要寒少宇個人來評,他覺得蚩年的故事講得很爛。
時間線模糊一片不說,即使是基本的感情線,也只聽得出來他父親是個隨便脫褲子的種馬,而他母親也就是個倒貼的賠錢貨罷了。
這種爛故事,揣一錠銀子,隨便去下界的小茶樓小酒肆轉(zhuǎn)轉(zhuǎn),要一壺酒一碗茶,就能聽說書先生編一下午,而且編排得絕對比這出彩太多。可奇的是這么沒有潤色毫無水準(zhǔn)的故事,他家素日風(fēng)雅的大鳥,竟然聽得專注又出神,寒少宇想同他搭兩句閑話,剛張開嘴,就被鳥兒瞟了一眼,白皙如玉的指緩緩豎起,貼近薄唇,好一個噤聲的手勢。
寒少宇著實想不通這么爛的故事究竟是哪兒有出彩之處能將大鳥吸引成這樣,仔細(xì)思量,決心從這兒回去就搜肚刮腸編排些爛俗得不得了的故事出來哄哄大鳥兒,至少和蚩年這小混球比不能失了面子。
本來還對國師身份抱有疑慮,如今聽這些果斷打消,他一手養(yǎng)大的妹子不可能是倒貼的賠錢貨,不可能毫無底線戀上匹亂脫褲子的種馬,更不可能生出蚩年這樣的小混球來講爛俗的故事勾搭他的鳥兒氣他。
蚩年略顯得意瞟他一眼,對鳥兒一笑,眉飛色舞講起故事,后續(xù)更加無聊,無非是千篇一律的內(nèi)亂和內(nèi)戰(zhàn),蚩年不大會描述戰(zhàn)場殺戮,或者是年紀(jì)還正兒經(jīng)的戰(zhàn)事經(jīng)歷有限,反正聽他描述,只知道那場內(nèi)戰(zhàn)規(guī)模很大,幾乎耗竭了他父親半生積累的實力。
他父親在內(nèi)戰(zhàn)中艱難打擊歸并,最終打敗了他的兩個異母弟弟,重新將殘七殘的部落歸并一處,而在這場內(nèi)戰(zhàn)中,他母親的巫蠱之術(shù)對他父親的戰(zhàn)事起了很積極的作用,他父親終于意識到對如此殘破羸弱的部落來說,一個熟識巫蠱之術(shù)的外族女人,比一個只知相夫教子的本族女人更有用,于是在長老們的撮合下,他父親娶了他母親為結(jié)發(fā)妻子,也過了幾年相濡以沫的恩愛生活。
可他父親到底是匹種馬,在他母親這片荒原上馳聘太久終會膩味,于是在一個生機盎然的春天,他父親這匹種馬,背著他已有身孕的母親,再次馳聘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之上,他本就擅長馴服族內(nèi)年輕的女人后來部族勢力逐日壯大之后,他父親也不再滿足于只在本族女人身上得到n和新意,熬過一段膩味期之后,某日他父親無精打采外出解悶,走出叢林,也不知走了多久發(fā)現(xiàn)了凡人聚集的小鎮(zhèn),在那個小鎮(zhèn)上,他父親在凡人女子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久違的n,于是他開始變本加厲,為得到不同的女人而掠擄各種部落,然后夜夜笙歌在不同種族的女子身上馳聘,而在日益膨脹的中,他父親的野心和復(fù)仇之心也被消磨。
他母親看著丈夫的轉(zhuǎn)變,很清楚自個當(dāng)年的癡迷和一廂情愿最終釀成了苦酒,但看著手邊已經(jīng)高過肩膀的長子,看著自個又隆起的小腹,看著自個的丈夫仍舊為了掠擄周邊的部落,憤恨之色遮蔽眼睛,她決定同他父親好好談一回,如果他仍舊沉迷情事不為部族的前途考慮,她就逼迫他讓位給長子,然后由著丈夫去做一匹只知道尋花問柳糟蹋姑娘的種馬。
但在這次的逼迫中,他的母親同他的父親在溝通的過程中顯然出現(xiàn)了很嚴(yán)重的問題,他父親勃然大怒,甚至抽出腰間的彎刀想殺他母親,當(dāng)時他的長兄雖然已經(jīng)長得很高,可還是個孩子,不敢違抗父親卻想保護母親,而他的父親喝了很多的酒,竟然將所有怨氣都出在他兄長身上,對他兄長拳打腳踢,而他的母親在保護長子的過程中,失手誤殺了他的父親。
“也就是說你一出生就沒見過親爹嗎?”
鳥兒眸光清澈,隱約可以窺出同情之意,必然是思及自身,覺得這蚩年十分可憐。寒少宇醋意又起,挪了幾步傾了身子擋了鳥兒大半視線,指了指自個,無恥道:“大鳥寶你看我!看我!我也沒爹!我比他慘,我父母一夜慘死,家破國亡。”
鳥兒無奈扯他到身邊坐了,神棍白他數(shù)眼,擠兌道:“好好辦個正事兒,寒大帥竟然有心思同個小孩子比慘?”
蚩年哈哈大笑,寒少宇咬牙切齒,又一巴掌抽上那小混球的腦袋,“你給我老實一點!”
“你憑什么打我!”蚩年瞪大眼睛道,“你這個焦躁暴力的老混蛋,真是不敢相信,我那英明神武的祖父,竟然是被你殺的!”
寒少宇擼了袖子,心說你這呈口舌之快的小混球你竟然敢罵老子!你祖父英明神武?算了吧,和蚩尤那老王蛋相比我還真稱得上賢良淑德了!
伸手又抽了小混球的腦袋一巴掌,小混球捂著腦袋惡狠狠瞪著他,寒少宇抱著雙手同樣惡狠狠回瞪,小混球又道:“你憑什么打我!”
“這個很重要嗎?”寒少宇回他:“本君對付小混球奉行的準(zhǔn)則向來只有一條,那就是能動手絕不嗶嗶,我自個的兒子混球我都抽,更何況是沒甚關(guān)系的你!”
蚩年拍了桌子,吃了一半的酒菜撒了一地,寒少宇心說你個小犢子我家的鳥兒可憐你才拿酒菜過來,你竟然敢拍桌子?是本君對你太客氣你忘記自個姓甚名誰?還是蹬鼻子上臉沒事兒找事兒?
“啪”地一聲,五指落下,拍得仍舊在矮桌上堅挺的碗碟徹底歇菜,拍得木架咯吱咯吱地響,蚩年憋了口氣伸手也拍上,同他互相瞪著咬牙切齒。
僵持互搏的檔口,寒少宇只覺得鼻間神棍身上的味道徒然濃烈,然后一股力量推上后腦,眼見蚩年那張白凈的臉蛋越來越近,心說要死要死,忘了提防后方神棍竟然在這個時候使壞,他是想怎,見他近日不夠倒霉被揍得不夠慘,還想他臉上多被大鳥抽幾個巴掌印兒?這可千萬不能親上!有四公主那前緣往事已經(jīng)夠他追悔莫及,要是這再親上了,還是在鳥兒面前親上了,那就徹底晚節(jié)不保!
好在只是額頭同蚩年撞在一處,蚩年額側(cè)的獨角險險擦過臉側(cè),另一側(cè)的斷角卻在他側(cè)臉擦了一道口子,只聞到鼻間一陣血腥氣,溫?zé)岫吵淼囊后w滾下來,鳥兒嘖了兩聲,埋怨神棍兩句,神棍不以為然,只是雙手使力,將他和蚩年的腦袋箍在一處。
寒少宇破口大罵:“神棍你有種這輩子別松手!你敢松手看本君立刻揍死你!”
蚩年同時破口大罵:“寒少宇你個老混蛋!你竟然連這種瘋子都敢結(jié)交!瘋子你有本事不要松手,你敢松手小爺一定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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