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涯現在也能感受到空間之力的存在，甚至也能稍加運用，他甚至也可以施展瞬間移動這種空間法門。
可他絕不相信，燕飛如此小的年紀，竟然也可以。
閃目一看，燕飛竟然出現在了幾十丈外的地方，擋住了楚烈的天絕十字刀芒。
這更讓段無涯大為震驚。
因為，即便是他施展瞬間移動的空間法門，最多只能移動幾丈遠，而燕飛竟然可以達到這么遠……
眼下容不得他多想，燕飛展現出的實力越強，就越激發了他必殺燕飛的決心。
每一位強者，都不希望有人對自己的地位產生威脅。
尤其是，他也是一位劍修強者。
所以，段無涯飛身就要過來再戰燕飛，就在這個時候，皇甫卓身形一晃，擋在了他的面前。
面對皇甫卓，段無涯和楚烈的態度果然截然不同。
手提盧光劍，段無涯凝視著皇甫卓：“皇甫兄，三十年未見，沒想到今日重逢，卻是在這種場面。”
“哎，段兄，一晃三十年過去了，你能夠還記得我，我皇甫卓心中甚慰。”
段無涯點了點頭，而后他打眼看了看皇甫卓身后十幾丈外的燕飛。
“皇甫兄，聽聞你在東方創立萬獸山莊，混的也是風生水起，今日，為何要來參合此事。快快讓開，這燕飛勾結邪魔一道，今天我勢必要將他斬于劍下。”
皇甫卓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哎，段兄有所不知。現如今天下大亂，這東方也不太平，東島五國入侵，我的萬獸山莊險些覆滅，多虧了燕飛相救，否則，今日段兄恐怕就見不到我了。”
段無涯聽后蒼眉輕輕抖了抖。
“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段兄，有些事，因果循環，最終還是回到了我們的身上。三十年前，武大哥被這姓楚的和秦嘯天、花無顏聯手暗害，你……”
話音未落，段無涯直接將之打斷：“皇甫兄，三十年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今時今日，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讓開，今天本座勢必要殺燕飛，如果你非要擋在本座面前，只怕會傷了你我的和氣。”“段兄，事到如今，我也不隱瞞你，你與燕飛交手，難道就沒有一些什么感覺么？”皇甫卓一看，憑借自己這張老臉，恐怕攔不住段無涯，為今之計，只能將真相告知，至于知道了真相后，段無涯會不會跟
那楚烈一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聞聽此言，段無涯的臉色微變。
很明顯，皇甫卓這是話中有話。
“皇甫兄，你這話什么意思？”
“唉，你難道真的感覺不到，那燕飛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段無涯的神色再次出現了變化。
“皇甫兄，你到底要說什么？難不成，你想說那燕飛是當初武大哥的兒子不成？哼哼，武大哥一生未娶，你可別跟本座開這個玩笑。”
皇甫卓擺了擺手道：“不不不，天下人盡皆知，真武劍圣一生孤寂，沒有親人沒有子嗣，他只有我們這一幫兄弟，只可惜，他也是葬送在了這一幫兄弟的手里，段兄，你應該知道，這世間有輪回一說吧？”
都是精明的人，皇甫卓這一句話，使得段無涯心頭猛地一顫。
“你說什么，你是說，燕飛就是武大哥的轉世輪回？”
這一次，皇甫卓沒有解釋，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段無涯，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而且他也在觀察段無涯的神情。
段無涯的口中，竟然還能說出武大哥這三個字，就證明他還念及舊情。
這么說的話，當初的事，他或許的確沒有參與。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皇甫卓了解段無涯這個人，這個人城府比較深，任何事都喜歡保持自己的立場，而且很有定力，如果他真的不想，當初楚烈三人，也未必能拉攏他。
但是當初的武君臨，的確太過于霸道了，以至于段無涯心底里也有不滿。
所以當他得知武君臨被害時，并沒有主動去要求報仇。
總之，這個人十分老練。
幾息之后，段無涯晃動了一下盧光劍，他的嘴角發出一抹獰笑。“咯咯，皇甫兄啊皇甫兄，真虧得你能編出這樣一番謊言來，本座真想不通，那燕飛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會不惜編出這樣一個謊言來替他保命。沒錯，三十年前武大哥被害，我選擇了作壁上觀，實際上我心中也不好受，受人點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欠武大哥的，只能來世再還了。但欠恩歸欠恩，當初大局已定，即便我們追究，武大哥也已經死了，另外，武大哥生性孤僻，霸道專橫，實在是……這么說吧，如果我事先知道有人要加害他，甚至事發的時候我在場，本座勢必不會坐視不理，但事成定局，我也不想再為此事追究，鬧的兄弟們自相殘殺，皇甫兄，今日我將此事已經說的一清二楚，從今以后，你
就不要再為此糾結了，現在，你必須讓開，否則，可別怪本座翻臉無情。”
段無涯的話說的發至肺腑，皇甫卓聽后，感慨頗深。
皇甫卓明白，他不能以他做人的標準，去衡量別人，回想起武君臨的霸道專橫來，有些時候，的確是……
段無涯會有這種態度，也的確符合他的為人和性格。
然而，皇甫卓心中不免有些歡喜，這樣的答案，總比當初段無涯也有份要好。
那么眼下，就看自己能不能證明燕飛的身份了。
就在這一刻，段無涯也是心潮涌動，有些事不連在一起想，沒什么結果。
他現在回想的是，當初的燕飛，曾經說起過一段話。
“段天涯旁，黑水河畔，你可曾還記得救你一命的武君臨？”
這段話正是描述武君臨和段無涯的初見，那是段無涯心底里最深的一段秘密，就是段家人也不知道。
當時燕飛含糊的解釋了過去，現在回想起來，再聽了皇甫卓這一番話。
再回想一下方才燕飛的那種眼神，所施展的武技等等。一切的一切，使得段無涯看向燕飛，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聲音：“武大哥，真的是你？這難道是真的，你竟然是武大哥的轉世，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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