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一山還比一山高！
原來，小黑和南離這兩個家伙雖然走了，但是卻一直沒有走遠。
他們本來在角落里等著燕飛。
雖然千難萬險，傷亡也不小，畢竟是走過來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所以他們想跟燕飛提議一下，晚上放松一下，搞一個慶功宴。
他們沒有偷看燕飛和段如煙，宇文雪柔的想法，所以一直沒有向城頭看，可是沒多久，段如煙和宇文雪柔便從城頭走了下來，就在他們眼前離開了。
而且看上去，臉色還不是那么好看。
小黑和南離互相看了看，都感覺有些奇怪，這才開始返回去，留意城頭上的燕飛。
可是他們看到的燕飛……
二人招呼一聲，登上城頭，發現燕飛一個人在那里，似乎有些發呆的樣子。
來到近前，燕飛閃目看向二人。
面帶幾分疑惑之色。
小黑已經習慣了以顯化人身的狀態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們來到燕飛的近前。
“嘿嘿，老大，干嘛一個人在這里發呆么，那兩個丫頭是不是又氣到你了？哎，我雖然不懂你們人類之間的情情愛愛，但是連我都看得出來，那兩個丫頭對你有意思，放心吧，她們不會真的生氣。”
小黑要是不開口，南離還有點不敢張嘴。
燕飛的脾氣，南離還是很了解的，現在，小黑這么一說，南離接茬道：“小黑兄弟說的沒錯，老大，你也不要太心急么。”
燕飛劍眉緊鎖，臉色有些疑惑的道：“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什么呢？”
小黑一臉壞笑的道：“剛才我們都看到了，那兩個丫頭氣呼呼的下了城，看起來不是那么高興。老大，我對你十分了解，你似乎不是因為這種事就會心情不悅的啊。”
“我……心情不悅？”
小黑說：“是啊，要不你怎么一個人在城頭，愣愣的發呆。”
燕飛的臉色越發的疑惑：“你們兩個難道沒看見，我什么時候一個人在這里發呆了？方才，一位掃地的老者從這里走過，我只是與他簡單的交談了一下，哎，不過心情有些沮喪倒是真的，那老者一家本來是子孫滿堂，膝下足有四子，可是現在卻落得個孤家寡人。”
說著說著，燕飛發現小黑和南離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很奇怪的神色。
那種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個精神不怎么正常的人一樣。
燕飛繼續說：“我雖看淡了生死，今日與那老者一番談話，似乎又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時候，還是要站的低一些，否則，無法了解終生的感受，然而這個世界不論如何變化，根基永遠是最為平凡的普通人，想要最終悟懂這人間界的道……”
“我說你們兩個，眼神古怪，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話沒說完，燕飛發現南離和小黑看向自己的眼神越發的奇怪，這才不解的問道。
南離和小黑互相對視一眼，幾息之后，小黑才開口道：“老大，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了。你看啊，惡戰九首惡念，對付大妖攀天藤，還有那個什么鬼車，泰坦皇，幾乎都是被你一人所滅，你的確是累壞了，我們能理解你。”
南離沮喪的道：“哎，說起來都是兄弟們沒用，實在是幫不上你的忙。但也怪不得我們，你的修為提升的太快的，而對手似乎越來越強，盡管我們一直在努力修煉，也根本追不上你的腳步啊，不是兄弟們不想幫你，實在是幫不上了。”
燕飛沒好氣的道：“你們兩個今天怎么這么古怪？有什么話，直接說，別跟我在這里繞彎子。”這一次，燕飛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嚴肅，甚至有點氣憤。
小黑頓時道：“老大，不是我們有問題，是你吧。段如煙和宇文雪柔離開之后，我們兩個就一直看著你，哪有什么老者啊，哪有什么掃地的老頭。”
話音剛落，南離頓時接著道：“是啊，老大，你也不想想，如此一場大戰，別說是凡人了，就是修為高深的強者，也必定是心驚肉跳，還會跑到這里掃什么地？”
“就是，再說了，這里是昊天城東城墻啊，可不是誰家的院子，這里需要什么掃地的老頭？”
小黑和南離的語氣很堅決，兩人的臉色也很堅定。
此言一出，燕飛的心頭猛然一動。
他急忙轉身，再次看向那老者消失的方向。
心中驚呼：“是啊，我怎么糊涂了？”
“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燕飛雖然算不上什么智者，卻也不是愚鈍之人，今天這是怎么了？南離和小黑說的是，這里剛剛還是戰場，城外還躺著那數以萬計的尸體，怎么就冒出一個老頭來，而且，那老頭顯然就是一個凡人。”
“到底是怎么了？一個掃地的老頭，跑到城墻上來掃地，這城墻的上下可全都是守衛的兵將啊。還有，他出現的時候，我連一點察覺都沒有……”
燕飛的心中掀起了一層滔天巨浪。
回想起剛才的一切，他只覺得，簡直好像一場夢一樣。
夢境是虛幻的，但他確定，自己剛才所經歷的一切絕對是真實的。
如此說來，這位老者，絕非等閑之輩。
一個出現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的老者，他的出現必定是有意圖的，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聽起來像是一個很普通的故事，實際上卻蘊含著很深刻的道理，甚至恰恰是現在自己最需要領悟的東西。
他到底是誰？
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高。
果然不錯。
這位老者，絕對堪稱是絕世的強者了，甚至已經超脫了人間界的六道輪回。
難道說這人間界，竟然有人能夠超越散仙的境界？
那不是會被召喚到神域么，難道人間界，還有可以強行留下來，而不被神域接引的強者？
燕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那老者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他有種預感，自己與此人必定還會相見。
可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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