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語意一噎。
他無奈地低語嘆道:“最合理的方式爭取到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除了跟唐悅?cè)缃Y(jié)婚以外,別無他法。”
“結(jié)婚?!”對方更是驚異。
“對,我要跟她結(jié)婚――只要唐悅?cè)绯闪祟櫶敲词O碌囊磺卸己棉k,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陸家的繼承權(quán),還有唐家的股權(quán)。”他的思路清晰,口氣亦充滿了冷靜。
“非白,要知道,結(jié)婚是一種責(zé)任。”對面沉默許久,終于開口:“那你現(xiàn)在老實告訴媽咪,你愛她么?”
唐悅?cè)缁丶遥l(fā)現(xiàn)唐可已經(jīng)睡下,顧非白書房里的燈亮著,門也僅是虛掩――可人竟是不在里面。
推門而入,看著書房里一室的整潔,柔軟的燈光像是能夠驀然照進(jìn)心底,空穴來風(fēng)地有一種很奇怪的滿足感,仿佛能夠看見他挑眉調(diào)笑的樣子,戲謔無賴的樣子,明明是最玩世不恭的樣子卻讓她不得不承認(rèn),顧非白恐怕是這世上最了解她脾氣,卻又最懂得挑戰(zhàn)她底線的男人――跟這樣的聰明人交鋒,她知己不知彼,總是莫名地忐忑,總是害怕自己會輸。
感情就是這樣,誰先說出那個字,誰就是輸家,而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再一次地處在那個最被動的地位――就像五年前的自己一樣。
其實冷靜下來想想,就像及陌說的:該放棄的絕不挽留,而該珍惜的絕不放手――能夠下出這樣決心的,才是唐悅?cè)纭?br />
從手機(jī)里翻出“孩子他爸”的電話號碼,顧非白也許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不好,太霸道太專橫無法想象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簡直讓她難以忍受――所以,不管以后兩個人的路到底怎么樣,都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wù)劜皇敲矗?br />
可號碼才撥出去,她便聽見他房內(nèi)書桌上的無繩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鈴聲有些吵,循環(huán)了兩遍,她怕鬧到熟睡的兒子,咬咬牙便接了起來――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她聽見自己手機(jī)里勻速傳出的“嘟嘟”聲,亦聽見了書房門口顧非白的手機(jī)鈴聲由遠(yuǎn)及近。
還聽見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局促而恭敬:“顧少,剛打您的電話接不通,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派人去處理了,蘇及陌應(yīng)該不久就會被離職,請問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還需要繼續(xù)么?”
空氣似乎瞬間滯然。
“顧少,請問我們還需要繼續(xù)么?”對方催問。
“有本事的話,你們可以繼續(xù)試試看。”用力收拳,她言語里威脅的意味十足,抿唇,深吸了兩口氣,重重地摁掉電話,轉(zhuǎn)身,慍怒的目光落在他那張微有愕然的臉上:“顧非白,你的手伸得可真長,可真快。”她離開也就不過三個小時,顧非白居然已經(jīng)把什么都辦妥了!
要抓狂了,這樣無可救藥的男人,真是讓她連溝通的心情都沒有!
對面的男人只是遽然皺了皺眉,旋即眉尖一挑,笑得釋然:“沒想到疏忽了。”
這個無所謂的表情,他難道一點都沒有做賊心虛的自覺性么?!
溝通什么的,見鬼去吧!今晚的她,肯定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想到要跟他溝通!
“讓開!”重重地哼一聲,她現(xiàn)在很想爆發(fā),急需找個地方冷靜冷靜――她不想跟他吵,可對方卻不讓她如愿,雙手環(huán)胸便把她堵在了門口。
“偏不。”微微揚高了下巴,他的神情倨傲,目光不免露了一絲輕蔑:“既然事情已經(jīng)戳破了,那不如讓我問一問你――唐悅?cè)缥覍嵲诤芟氩煌ǎ粋為了前程就跟你分手的男人,一個聽到你有婚約就退縮的男人,一個連自己的未來都把握不了的男人,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跟他在一起?”
“唐悅?cè)纾粋為了前程就跟你分手的男人,一個聽到你有婚約就退縮的男人,一個連自己的未來都不能把握不了的男人,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跟他在一起?”
冷靜冷靜,她一定要冷靜!
“那么顧非白,一個五年前莫名其妙地拋棄我的男人,一個五年后又忽然出現(xiàn)地要求讓我愛上他的男人,一個不論我做什么事都要橫插一手,不問我愿意不愿意,高興不高興的男人――我又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他話語一噎,氣得瞪圓了眼。
努力讓自己沉住氣,她清麗的眸色里,不失倔強(qiáng)和強(qiáng)硬,咄咄逼人的口氣,一字一頓緩緩開口:“顧非白,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不經(jīng)意間,就偷偷地掌控我的男人;我最討厭,不動聲色地把手伸到我身邊的人身上的男人;我最討厭,自作聰明地在我背后搞小動作的男人!”最討厭他的霸道蠻橫和占有欲!
最后一句話,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口,卻讓他臉上慍怒的表情更甚。
“哼,唐悅?cè)纾揖拖矚g這樣,你能拿我怎么辦?!”她居然那么言辭鑿鑿地說討厭他!
跟蘇及陌在外面親親我我那么久,然后一回來就那么一本正經(jīng)地討厭他?!
“你現(xiàn)在就給我出去!”
聲音剛厲冷硬。
食指的方向并不是書房門,而是一樓的大門。
再好的耐心,也會被她的臭脾氣給磨干的。
唐悅?cè)缧毖劾淅涞貟哌^去,明白他此舉的意思,干干脆脆地往小可的房內(nèi)走,可身子才走出幾步卻被身后的他狠狠拉住,幾乎是氣紅了眼,顧非白咬牙切齒壓低聲音開口:“孩子必須給我留下!”
“憑什么?!”她不甘示弱,揚手便想要推開他,可力氣自是不如他的,一來一去的推搡之下,她收勢不穩(wěn),腦袋竟是狠狠地被他拽著撞到了他的胸口,猛地推開他站直了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長發(fā)居然繞進(jìn)了他的領(lǐng)夾里。
屋漏偏逢夜雨――最不想跟他有觸碰的時候,她該死的頭發(fā)卻在他的領(lǐng)夾上死死纏了進(jìn)去。
也不知這些發(fā)絲是怎么弄進(jìn)去的,她怎么抽也抽不走,反倒還扯疼了頭皮,又氣又疼,咬咬牙,正打算把那纏進(jìn)去的那些發(fā)絲徹底扯斷,卻不想居然被他一把按住了手腕。
“唐悅?cè)纾愕钠庹l娶了誰倒霉。”他的口氣頗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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