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文爸聽了,馬上就來氣了:“當男人能像你這樣嗎?冉曦的性子是烈了一點,你就不能忍讓著她。她在廣州這里,朋友也沒有多一個,一個女人在外面流蕩,倘若出事了,我看你怎么辦?”
允文記起冉曦賭氣出去的時候,是穿著一件睡衣的,那么口袋里會帶著錢嗎?倘若沒有,這一夜她又是在哪里度過的,怎么度過的?
“爸,我想不會有事吧?”允文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足。
“不會有事?”允文爸冷凝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哼”了一聲又說,“意外這東西能說的清嗎?”
“冉曦離家出走了,媽知道嗎?”
“我哪敢告訴她,倘若她知道了還不天下大亂。”
冉曦回到家,看了一眼允文爸,一臉的不好意思。他怎么會在這里?是允文找他來訴苦么?她顧不及多想,叫了聲“爸”便匆匆回到房里。
允文爸瞪了允文一眼,一把拽著他的手臂,示意他進去道個歉。但是允文折騰了一晚,心里也窩著一肚子的火氣,雖然允文爸推著他的力氣很大,但是他還是一動也不動的。這時,允文爸就來氣了,喝道:“你愣在這里干什么,媳婦你還要不要,這個家你還要不要。”
允文死死地盯著允文爸,心里多多少少就有些許的無奈,為什么每次吵架,無論對錯,率先道歉的必然是他?這不是助長她的霸氣么?想到這里,他甩下了允文爸的手,搖了搖頭,“爸,你先回去吧,倘若媽回來了,找不到你,還不鬧翻天?我等她氣消了,再和她說說。”
允文爸看了一下表,說:“那好,我就先走了,但是你一定要好好道個歉,知道不?”
“爸,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允文不耐煩地說道。
允文爸走了大概三十分鐘,允文才往房里探進一個頭,瞟了冉曦一眼,說:“你餓嗎?我出去買一包煙,要不要給你帶個小炒什么的?”
冉曦正在怒氣中,沒有回應他的話,但是早上吃的那點稀粥早就消化了,現在肚子也餓得要命。
允文見她不說話,又試探問了一句:“真的不要嗎?”
冉曦瞪了他一眼,心里暗罵道,這個該死的男人,怎么就這么笨?你買回了,難道我會不吃嗎?
“算了,不要就算了,我才不逼你。”允文泄氣了,心里也有些憤憤不平,這個是什么女人?自己都這樣拉下了臉來求她,她還是一聲不吭,她到底想怎樣?
冉曦見允文離開了,舉起床頭的鬧鐘就想往門外砸,但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
這個可是用閃光光的銀子買的,有血有汗的。
計博回到家,伊晴坐在沙發上,一臉怒火地看著他。他終于回來了,她準備一肚子的話終于可以曝出口了,“又在哪個妖精哪里過夜了?”
計博冷笑了一下,沒有理會她,徑直往樓上走。伊晴見了,像箭一樣趕在他的面前,攔著他,架勢兇猛地說道:“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走開!”計博瞪了她一眼,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對她解釋什么,昨晚他不是給她打電話了嗎?分明告訴她自己要陪客戶,不會回來過夜了,既然如此,她還多問什么。難道她連他都不相信了嗎?既然不相信了,那么這場形式婚姻維持下去還有什么意思?
“你把話說清楚,昨晚又到哪里鬼混了?”伊晴一點走開的意思都沒有,看來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她是不肯罷休的。
“我沒鬼混,請你不要在我的面前疑神疑鬼,嚇著孩子。”說起孩子,計博的口氣也軟了下來,他不想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想到這里,他喊了一聲,“雨淳,爸回來了。”
沒有任何回答,計博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任何回答,這孩子又跑到哪里玩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沒有看到這一場戰爭。想到這里,計博笑了笑,折回頭往廚房里去。
他也餓死,只是廚房一點可以吃的東西都沒有了,他打開了冰箱,喝了一杯牛奶,說:“伊晴,我們就不能平靜一點過日子嗎?”
“平靜?你對我說平靜?倘若你想平靜的話,那么你……為什么背著我做出見不得人的勾當。”伊晴認定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要不然他怎么會對她看也不多看一眼,并且經常徹夜不歸,更為嚴重的就是他從來就沒有向她提過性要求,試問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表現么?
“我沒有你想的這么污濁。”計博頓了頓,鼓起了勇氣說,“既然你都不相信我了,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我們還是離婚吧。”
離婚?她哆嗦了一下,萬萬想不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哼,陳計博,你真不是男人?現在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你就想拋棄糟糠之妻?我告訴你,你想也別想,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她暗暗罵道,眼睛更是好像噴著火一般盯著他,“我是不會離婚的。”
“你覺得這日子在這樣疑神疑鬼地過下去還有意思嗎?放手吧,我們大家一起放手,這樣彼此都會好過一些。”計博覺得自己也累了,身心疲憊的那種,或許離婚了,他便能夠得到短暫的自由。當然,他會有這種想法,與冉曦的出現或多或少是有直接的關系的。
“我誰也不會放手,陳計博,我告訴你,明確地告訴你,婚我是不會離的,就是是死,我也要抱著你,還有你最疼愛的那個兒子死在一起。”伊晴的臉上露出異常恐怖的神情,還真的有點像發了瘋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樣?要錢么?倘若你想要錢的話,我全部財產都可以給你,我現在圖的就是一個解脫。”計博說這話乃出自心底話,什么錢不錢的,他才不會在乎,倘若兩個相愛的人相守在一起,即使一貧如洗,他也會覺得異常快樂。
這些年來,他的財力不斷上升,但是夫妻關系卻不斷下降,他從來就沒有快樂過,也沒有真誠地笑過。
“解脫?好一個解脫,你當然想解脫我這個累贅,這樣你就可以和你的狐貍精雙宿雙棲了。”伊晴一把抓著計博的手臂,想起了冉曦,質問道,“是不是和來這里當家教的那個賤女人有關系,哼,我一聞,她那股騷味,幾條街都可以嗅到。怎么?還真的把你也勾住了?我就是說嘛,這個就是一個禍胎,專門為男人而生的,不破壞別人的家庭不罷休。”
計博想甩開她的手,卻被她死死地抓住了,“你瘋了,我看你就是瘋了。”
他的心不禁虛了起來,他的確是喜歡冉曦,但是他和她發生關系了嗎?沒有,他們還是一清二白,既然如此,伊晴憑什么誣賴他們?
“我瘋了?我是瘋了,那是你逼瘋了,陳計博,你給我從實招來,是不是她?是不是姓柳的那個狐貍精?”
“不是……是夜總會所有的小姐,我和她們全部都有一腿,這樣,你開心了嗎?滿意了嗎?”計博氣瘋了,完全被她氣瘋了,她逼問這么久,就是要這一個結果嗎?
“你……”伊晴狠狠的一巴甩在計博的臉上,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這么維護她,那我毀了她,我看你如何是好?”
“你敢…”計博聽到伊晴說出這句話恨得牙癢癢的,但還是把自己的情緒給控制住了,她這個女人可是說到做到的,倘若她認定冉曦和他有一腿,那么冉曦的生活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計博的語氣也低了下來,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上了,悠悠噴出一縷縷的煙霧,“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是一清二白的,你怎么就愛把我和她扯在一塊。算了,我累了,也不想和你多說什么。”
“你當然不敢和我多說,因為你在心虛了。”伊晴聽到計博這么說,就更加確信他內心有鬼了,要不然他為何不把話挑明。
計博嘆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這個是什么女人啊?還讓不讓人有片刻的安寧,他正想把她狠狠地數落一頓。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對頭是一個來者不善小混混,專門干一些敲詐勒索的非法事。
“你的兒子現在在我們的手上,想要救他的話就準備三千萬現金,具體的交易地點到時候我在通知你。記住,不要報警,要不然就替他收尸吧。”對方的語氣很粗,使人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這是他們長期干這些偷雞摸狗的是練成的。
雨淳真的在他們的手上嗎?在他們的手上是否安全呢?計博想到這里,倒抽了一口冷氣,腳不禁軟了下來,“憑什么要我相信他在你的手上?”
很快,電話的對頭便傳來雨淳大呼“爸爸,救命”的聲音,雨淳實在也是受不了了,那些沒有血性的混混把他的頭發往死里拉,仿佛這樣他便能發出沉痛的哀鳴,計博也會為之心軟。
“聽到了嗎?不想你的寶貝兒子一命嗚呼的話,就趕快把錢準備好,并且讓那個家教來送錢,你的兒子現在還嘮叨著她呢。”
“那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里?我籌夠了錢給你送過去……“計博著急地問道,可是對方根本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計博吸了一口氣,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伊晴見了,知道大事不妙了,一臉擔憂地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計博看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說:“雨淳被人綁架了,對方要三千萬現金,不然就會撕票。”
“什么?綁架?還要三千萬現金?”伊晴的眼睛瞪得很大,萬萬想不到電視劇里面的綁架事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現在雨淳被綁架了,倘若他有什么不測的話,那她手中唯一的籌碼都沒有了,她又該怎么辦?雖然她自認為不是一個好媽媽,經常恐嚇雨淳說,倘若她和計博離婚了,就殺死他。或者,偶爾也會點燃幾個煙頭燙一下他幼嫩的皮膚,但是她也是為了留住計博,希望保住這個家。
“對方還說了什么?”伊晴冷靜了下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他們讓冉曦去叫贖金。”
冉曦?怎么又是她?伊晴瞪了計博一眼,也不知道那些混混是怎么知道她的存在,說不定這場綁架就是她預謀的,從她踏進陳家當家教那一天就開始預謀,想到這里,伊晴一跺腳,生著悶氣坐在了沙發上,“那你還不給那個女人打電話,不管怎么樣,還是救出兒子再說。”
冉曦接到計博的求助之后,瞪了允文一眼,準備出去。允文連忙把她給攔住,她再度出去,待會辛苦的,還不是自己么?
“你還想走啊?”他搔了搔頭,一臉不解地看著她,“算我錯了,那行了吧。”
冉曦沒有說什么,只是白了他一眼,試圖拉開他的手,而允文的那只手好像釘子一樣釘在墻上,不管她怎么用力,手還是紋絲不懂。
“你有完沒完啊,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事?什么事要這么急著出去,允文疑惑地看著她,她該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吧,倘若不是,最近她怎么那么頻繁往外面跑。如果她真的有什么男人了,那也是滿足自己最基本的生理需要,他又該以什么理由來責備她呢?
誰叫他是一個無能的男人呢?他幾乎成了一個藥罐子,可還是一點起效都沒有,莫非他注定沒有一子半女送終么?
“什么事?那我陪你去吧。”允文的顧慮更重了一些,他經常聽同事說,沒有夫妻生活的婚姻是最容易變質的。
冉曦猶豫了一下,他也跟著去,倘若發生意外那該怎么辦,再說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和計博的關系,那么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女人一些瑣碎的事,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冉曦不和他多說,趁著他不注意就躥了出去。
“哦,那你小心的。”去就去唄,允文還有什么辦法挽留她,總不能她說和一大群的女人去買衛生巾、內衣之類的,身為堂堂男子漢的他也跟著去吧。
冉曦來到計博家時,計博和伊晴早就急得不像樣了,她剛進門開口便問:“綁匪打電話來了嗎?報警了嗎?”
“你傻啊,報警了,那沒有人性的家伙好不撕票?”伊晴站了起來,一臉不滿地看著她,這場綁架事件該不是她一手導演的吧?
計博輕輕咳了一聲,示意伊晴閉上那張有理無理都不饒人的嘴巴,現在自己都有事求著別人,她表現的是什么態度?別人又不是你的什么親人,幫你是出自好心,不幫你也是明智的選擇,畢竟那是有危險的行為,倘若一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掉命。
“冉曦,你別管她,雨淳出事了,她太急了,所以語氣有點……”
未等計博把話說完,冉曦便搶先一步說了,“我明白,但是交易的地點在哪里?”
“他們還沒有來電話,所以我們只能被動地在這里等他們的指示。”計博指著沙發,勉強地笑著說,“坐吧,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伊晴不經意看到他的笑容,心里卻不舒服了,罵道,好啊,陳計博,自己兒子出事了,只要對著這個女人,你就笑得出來了。
“那錢準備好了嗎?”冉曦撥了一下滑到嘴角的頭發,坐了下來。
“早就準備好了,就是在等他們的電話,也不知道雨淳有沒有事?”計博嘆了一口氣,擔憂地說道,他平時最疼這個兒子了,要不是他,計博早就和伊晴離婚了。
“沒事的,好人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冉曦找不出一句話來安慰他,只好真誠地說了這一句,雨淳是否能逃過這一劫,誰都不知道啊。
直到下午四點多,綁匪才打來了電話,他們要求的交易地點在旺發工業區,由于金融風暴的影響,旺發有限公司已經宣布破產了,所以白天到達那里的人很少,或者說幾乎為零
“錢呢?”幾個長得鼠頭鼠腦的綁匪瞟了冉曦一眼,然后反反復復掃著四周有沒有異樣,他們覺得這些有錢人狡猾得很,嘴里口口聲聲宣稱,只要他們確保人質的安全,他絕對會交贖金,并且不報警。
可是,每次交易,背后總是隱藏著一大批的警察,就因為這個,為首的龍哥還進去吃了幾年國糧飯。他出來之后還是鋌而走險干起了這個,沒辦法啊,大字不識多字,除了偷雞摸狗還能干些什么?
冉曦看見綁匪兇煞的表情,身子禁不住像小雞啄米那樣哆嗦起來,她只是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能不害怕嗎?她手一陣酸軟地打開了皮箱,指著里面的錢說:“錢在這里,我要看到雨淳才能給錢呢?”
雖然她現在處于被動的狀態,但是她還得像電視那般提出自己的要求,要不然給了錢他們,還能見上雨淳一面?這些綁匪收到贖金之后,一般都是殺人滅口的……
“好……把那小子擰出來。”龍哥大喊了一聲,分貝高得好像發生地震,他瞟了一眼身邊的手下,示意他按原計劃行事。
冉曦聽到一個“擰”字,一臉的反感,她皺了皺眉頭,龍哥的手下像狼一樣把她給圍住了。
“錢,你放下,人也別想帶走了,因為你也得死。”一個三十多歲,長得特別瘦的男人說道,他奸笑起來有點太監的味道,滿臉的小痘子都擠在一塊了。
“你們想干什么?你們趕快放人……我必然會放下約定好的贖金……”冉曦這下不知如何是好,她想這些綁匪一定會把她干掉,因為她看到他們的真面目了,他們絕對不會留下后患,讓她有機會到警察局報警。
“把她抓起來,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龍哥一口黃痰吐在冉曦的臉上,那股惡心的味啊,幾乎能把幾天的飯菜嘔出來。
那些手下像幾輩子未見過女人一樣,荷爾蒙已經膨脹的不像樣了,他們一聽到龍哥這么說,就一把抓住了冉曦的手,其中一個人把她的腳往上一拉,四個人就把她抬上了半空。
沒有當起轎夫的兩個男人就跟隨著他們的旁邊走著,那雙咸豬手一點也沒吃虧,手像魚一樣來來往往地在冉曦的臉上劃著,“哎呀,這臉就像豆腐一樣,還真滑……”
幾個男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冉曦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可還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就好風箏一樣被他們控制著,失去最起碼的自由。
放開她?那是不可能的,他們把她玩完之后,還不一刀把她給殺了,拋尸荒野。
“放開你,待會大爺好好招待你……”
旺發里面有一所破房子,是之前看門口的警衛住的,現在爛得不成樣了,綁匪把冉曦抬了進去,準備對她上下其手……
“冉曦姐姐,你怎么樣了,冉曦姐姐……”
雨淳看見冉曦被抬了進來,瞪了綁匪一眼,一臉著急地叫道。倘若不是他在這里遭受折磨的時候,口里不停地呼叫著,冉曦姐姐救我,綁匪又怎么會知道她的存在。
“姐姐沒事,雨淳,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打你。”冉曦掙扎了一下,看了雨淳一眼,勉強地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道。
在她的眼中,雨淳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計博工作忙,經常會忽略了他,而伊晴對他進行的,不是溫柔如水的無愛,卻是永無休止的恐嚇和折磨。
冉曦的話音剛落,幾個男人就把她扔到那張鐵架床上了,是很小的那種,分上下兩層,一般學校住宿都是用這種床的。
他們幾個拿著她的手手腳腳,另外一個就慢慢地剝開她的衣服,雨淳看到這個情景嚇得半死,哭著喊道:“放開冉曦姐姐,放開她……”
“他媽的,這小子太吵了,把他拉到別處去吧。”龍哥摸了抹雨淳的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煙,點了起來。
“是,老大。”
一個男人就把他倘若想了另一所房間,是和警衛室相連的,他徑直把門鎖上就行了。做完這一切,他迫不及待地趕回警衛室,畢竟那里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他。
他玩過的女人很多,大多數都是夜總會的小姐,那些花了錢不說,倘若倒霉的話還會惹上一身令男人膽怯的病。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冉曦掙扎著,雙手不停地抓,可是卻被那些有力的男人死死地套住了,能傷他們的地方,也只是他們的手腕。那一道道紅色的疤痕想蜈蚣一樣,都帶有了血絲。
冉曦就這樣掙扎著,不停動來動去,口里也罵著粗口,所以他們脫她的衣服有點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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