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和我丈夫離婚的,你說了這一條心吧。”冉曦平靜地說出這一句話,轉身即走。
計博聽了,心痛得很,如刀割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賤,自己怎么就這么賤,為什么還要糾纏不休。
陳計博,你還以為你很年輕嗎?竟然和小一輩那一套,追求什么真愛?可笑,別人根本當你是瘋子,就差送進青山了。
計博回到家,伊晴和朋友出去購物還沒有回來,雨淳放學了,但是還沒有回到家里,他為了冉曦,已經神魂顛倒了,仿佛生活都亂了節奏。
他倒了一杯牛奶喝了,扯了扯領帶,決意好好睡一覺。睡醒之后,把柳冉曦這個女人從自己的生命中抽離。
只是,真的能做得到嗎?
未必……
累,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么累,大概心累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很快,他便睡著了,很不幸,姓柳的那個女人又出現在他的夢里了。冉曦回到家里,發現廳了擺滿了大包小包的,一股酸酸的味道傳了過來。她疑惑不解的掩著鼻子,目光掃來掃去,尋找允文的身影。
“允文,這是什么,怎么這味道?”
“冉曦,你回來了嗎哎喲,我想死你了,這么久也不會去看看媽,真是沒有良心!”冉曦媽的人還沒有走到廳里,聲音已經異常激動地冒了出來。她解開了圍裙,往允文的手上一扔,干凈利索地跑了出來。
很久不見自己的女兒了,心里激動得很,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什么樣了,瘦了,還是胖了?
沒有收到允文那個臭小子的欺負吧?
冉曦見到她笑嘻嘻的神情,顯示一愣,媽呀,她怎么來了,也不打個電話告訴一聲,“媽,你來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來來來,快坐下,剛才你在廚房里干什么,怎么一來就忙這忙那的呢?”
冉曦拉著她媽的手,讓她坐下,直接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允文,你在里面吧?我媽來了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了,我也可以早一點回來啊。”
允文往菜里撒了一點鹽,淡淡地說道,“還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冉曦,你陪媽聊聊天,我很快就把菜弄好了。”
“你行嗎?”冉曦有點擔心地問道,允文的廚藝,她不敢恭維,“要不,我去幫幫忙,打打下手。”
“不用了,我能行,你就陪媽聊聊天。”
“那好吧。”
冉曦坐到了她媽的旁邊,看了看她,問,“媽,爸的身體還行嗎?”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一些老毛病,哎,人啊,上了年紀,哪個沒有生病的。”冉曦媽嘆了一口氣,把目光移到自己的女兒身上,“別管他了,那風濕病花了幾車銀子還是老樣子,命中注定要遭這個罪。”
“媽,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他可是我柳冉曦的親爸,看到他那模樣,我能不擔心嗎?我找一個時間回去看看,也很久沒有回去了,挺掛念的。哥和嫂子他們都還好吧?”
“恩,沒有什么大事,整天就是吵吵小架,那天嘴里不說離婚的,但是晚上一睡,又搞成了一塊。”冉曦媽說完,“呵呵”地笑了起來,“他們這一搞,孩子又來了。”
“什么,你說嫂子懷孕了?”冉曦笑著說,心里有點羨慕,什么時候才到自己懷上啊,年紀已經不小了。
“誰懷上了?”允文端著菜走了出來,沖著冉曦問道。
冉曦臉色一沉,掃過一絲失落,“干自己的事,湊什么熱鬧,反正不是我!”
允文聽了,臉上的笑容立即就僵硬起來了,像剎車一樣迅速,“冉曦,我……”
他此時此刻說不出話來,覺得特別尷尬,冉曦怎么能在媽的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呢?媽也不是一個什么省油的燈,一猜,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實,這也是允文自己的心理作用,不管冉曦怎么說,冉曦媽又怎么會想到性無能這方面去?
他覺得臉上無光,是覺得別人可以通過看他的臉,他的眼睛,就可以洞悉他的無可奈何一樣。
性無能,仿佛是他額頭上的一個印號,不管走到哪里,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個病不及早治好,他的內心,就一直備受折磨。
太痛苦了,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嗎?
他覺得很對不起冉曦,很想靠近她,說一句安慰的話,溫柔的話,但是話到嘴邊,一句都說不出來。
大男人主義的自尊,使他拉不下面子。
安慰冉曦,哼,那不是叫他在自己的傷疤上撒鹽嗎?
不,他才不會那么做,才不會在冉曦的面前一件一件自己的衣服,最后連靈魂也會被她同情了。
他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憐的男人,空有其表,連男人該做的,該給予妻子的,自己都做不到。
他深呼吸了一下,可憐巴巴地看著冉曦,無言以對。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可申辯的。沒錯,他就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樣,永世都不得翻身了,心里沉重得很。
忽然,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是那么的可悲,匆匆忙忙的一段路,難道就這樣過著一生?
“允文,你別和她一般計較,這孩子,就是長不大,性格像她爸,說話比較沖,不把人氣著,就好像被螞蟻咬著一樣,全身都不舒服。”
冉曦媽沖允文笑了笑,抱怨著,冉曦啊,怎么還是像一個孩子一樣耍性子,和自己的老公說話也這態度。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說的,像允文這樣的好男人,倘若被別人搶走之后,后悔莫及啊!
“媽,沒事,你們慢慢聊,我去把菜端出來,很快就可以開飯了。”允文本來很尷尬了,被冉曦媽這么一說,更是無地自容。
雖然冉曦媽是好心的,但是卻做了壞事,這就好比在公車上放了一個屁,大家怨聲連連,但是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著放屁的人,大聲說道,誰沒放過屁的,這有什么好笑的。
放屁的人,必定會更尷尬,恨不得找一個洞鉆進去,或者立馬逃離車上。
好心的人,往往無意揭開了別人一直想隱藏的傷疤。
“要不,我也去幫忙端出來。”冉曦媽正欲站起來,卻被冉曦一把拉了下去。
“媽,你坐著,能有幾個菜可端?他一個人能行。”
“對,媽,你坐著,我去忙。”允文搓了一下身上的圍裙,勉強地笑了笑,走進了廚房。
然而,他的心,卻平靜不起來。
冉曦的語氣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剛剛都還很好啊,怎么一下子就變了模樣?
他依稀聽著,什么懷上了?
很快,他的心又顫抖了一下,該不是冉曦又懷上了吧?倘若是,這個孩子又是誰的?
允文憤憤不平地想到,冉曦怎么能這樣對我,她答應我的,我們好好過日子,大家都忘記過去,,重頭再來。可是她……
真的又懷上了嗎?
悲慟之極。
當然,允文即使憤怒,即使不安,但是他也只能把所有的苦斗埋藏在自己的心底,他覺得,這一切,都與自己息息相關。
他暗暗地想,倘若這次冉曦真的對不起自己,那么,他就決定和她離婚,或許這樣,她就自由了,就能夠毫無包袱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冉曦為他所付出的一切,他又怎么會知道?
那個打掉的孩子是一個意外,他又怎么會明白?
婚姻,是座墳墓,他和冉曦一直在里面糾結著,苦苦糾結著……
冉曦媽見允文走遠了,指了指冉曦的鼻子,沒有責怪的語氣,說著,“你啊,怎么這樣說話呢?”
“這有什么?老夫老妻了,我的脾性,他還不懂嗎?媽,允文不是小肚雞腸的男人,他才不會介意。”冉曦淡淡的笑著,一副自信的樣子。
“是最好,要小心看管好自己的男人,別讓他的下面到處播種。男人啊,都是喜歡哭哭啼啼的弱女子,一遇上了,就好像餓狼一樣,想沖上去守護著對方,像你這么強悍的,只怕會吃大虧。”
冉曦媽深有感觸地說,自己在圍城里面掙扎了這么久,還有什么是自己不清楚的。
“媽,哪有你說的這么恐怖。”
冉曦媽不知道,允文是不會背叛她女兒的,允文倘若有這個本事,說不定冉曦知道之后,會喜出望外,而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不會最好,傻丫頭,倘若會的話,你的眼睛都會哭腫了。”冉曦媽頓了頓,有擔憂地說道,“冉曦,你們結婚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直沒消息?和你同一年結婚的鄰居,都已經拖三帶四了。”
冉曦媽這話正好說到了自己女兒的痛楚,冉曦也禁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心,好像被好幾根針插著一樣。
生小孩?她又何曾不想,只是,事與愿違,她苦苦掙扎也于事無補。
“媽,說到哪里去了,我和允文還不想要。”冉曦低下了頭,違心地說。
不想要?想得要命,做夢也想。
“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還沒瘋夠嗎?年紀大了,聽說生出的孩子也不健康,也不知道叫你媽還是奶奶?”
冉曦媽心里有點不太樂意,怎么允文也是這副模樣,怎么一點也不急呢?
什么二人世界,在冉曦媽的眼中也是笑話,在她那個年代,還得下鄉呢,哪有什么功夫去談論二人世界。
現在的男男女女,真是不懂事啊,生小孩有什么不好?
有了孩子的笑聲,這才像家。
“媽,別說這個了……”冉曦叫了一句,她怕允文會聽到,心里會不舒服,允文少得可憐的自尊,她一直苦苦經營著。
冉曦媽擺了擺手,泄氣地說,“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了,我也只是提醒一句。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沒玩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得了什么怪病,不能生育呢?”
說著無心,聽者卻如雷貫耳。
“媽,你……”冉曦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渾身都有點不舒服,好像又被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樣。
冉曦媽以為自己的女兒生氣了,站了起來,行,我不說你,我看你們何時收心養性?親家母也真是的,就這樣由著他們,也不勸說一句的嗎?
哼,你們不想抱孩子,我還想抱一下呢?
“這是一些家鄉的酸菜,你用一個袋子密封好,那么,就不會變臭了。”冉曦媽指了指,故意找了另外一個話題。
冉曦回過了神,原來一直發出酸味的東西是酸菜,媽也真是的,來就來啊,還帶什么酸菜,這種東西能值多少錢,干嘛還累著自己。
這么一大袋子,也不輕吧。
她有點心疼起來。
“媽,你怎么帶這么多,我們怎么吃得完。”
“哪里多了?我本來還想拿多一些的,但是我確實搬不動,只好提了這么一點。”冉曦媽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冉曦,媽知道你喜歡吃這口,以前你喝粥,碗里加滿了這酸菜,吃得可香了。”
“嗯。”冉曦隨意應了一聲,努力地回憶著,卻無法找到一個片段,這些年在廣州這里掙扎,已經忘記了家鄉最初的味道。
只有自己的母親,永遠都銘記著,自己的兒女愛吃的是什么,愛穿的愛玩的是什么。
嫁人了,婆婆哪會管你這個?不視自己為眼中釘就好了。
冉曦把酸菜提了起來,掩了掩鼻子,小時候喜歡吃這種東西,那也是因為沒有什么美味的東西可以吃,現在,冉曦有點滿不在乎。
不過,自己的媽媽千里迢迢拿來,她還是有點感動。
禮輕情意重。
冉曦拿到了廚房,見允文把鍋里的菜盛了起來,她瞟了一眼,說:“我端出去。”
“行。”允文微笑著遞給她,心,還是忐忑不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老婆懷上了?
他又偷偷瞟了一眼冉曦的肚子,幸好,沒有隆起來,不一定是。
他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我出去了。”
“嗯,快出去,這里油煙味重得很,不要在這里耗著。”說完,他打了一個噴嚏。
“你沒事吧?”冉曦關心地問,“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沒事,是不是你想我了,要不然我怎么會打噴嚏。”允文放下了鍋鏟,不緊不慢地解開了圍裙。
“你少自戀了,我才沒有想你。“冉曦的臉紅了起來,都這么多年夫妻了,能聽到允文這個木頭說起甜言蜜語的機會,還真是少之又少。
飯桌上。
允文慢慢坐了下來,往冉曦媽的碗里夾了一些菜,“媽,這個不錯,你嘗嘗。”
“行,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冉曦媽說道,本來她想勸說允文一句,早日要個孩子,但是又怕冉曦聽了會不高興,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
允文又往冉曦的碗里送上了一些,接著,才坦然扒了幾口飯,“媽,既然來了,明天我和冉曦就陪你出去玩玩。”
“不用了,你們要上班的話就去上班,我一個人在家里就行了。”
“媽,這怎么行,你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我一定得陪陪你。”冉曦也往她媽媽的碗里加了一塊雞肉,沒有什么骨頭的腿肉,“待會我吃完飯,我就給何姐打電話,請個假,好不容易來廣州一趟,總不能冷落你吧。”
冉曦媽看著碗里的肉,一點也不高興,雖然這是孩子們的心意,但是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買回來的。在鄉下里,自己買一斤腩肉,加上一些土豆絲炒著,就能吃上一個星期了。
哪像現在的孩子,真的一點也不懂事,只會敗家。
這一桌子的菜,可是冉曦媽一個月的伙食費!
冉曦媽吃了一塊瘦肉,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廣州這里生活,有哪樣不要錢的。既然如此,更應該省著用才是,現在多存一點錢,等有了孩子,生活也不會過得手忙腳亂,過得異常拮據。
什么校服費,課本費,體檢費等等,簡直比殺豬的還狠,用一車子的錢也不夠。
飯后,冉曦媽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心里還是有一個疙瘩,她見允文已經進了沖涼房,就把冉曦拉到了一遍,低聲說道:“冉曦,有你這樣過日子的嗎?”
冉曦聽了,吃了一驚,該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吧?
是自己招呼不到?
允文也真是的,明知道媽來了,也不加多一點菜,就是他媽才是媽,我媽就不是媽了。我媽養了我二十多年,也沒圖我什么,倒是鄭允文你娶我回來了,處處讓我受委屈。
如果不是真心愛著這個男人,她早就受不了允文媽了,那個勢利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別人婆婆的。
“媽,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冉曦緊張兮兮地問道,倘若自己媽媽受了委屈,自己的心里又怎么過意得去?
“冉曦,本來媽是不想說你的,但是你們過日子也太揮霍了。光是吃飯,就煮了五六個菜,這不用錢買得嗎?”她頓了頓,從地上拿出二雙鞋子,放到冉曦的跟前,“這鞋子是你扔的吧?”
是,是冉曦扔的,今天早上扔的,怎么這鞋子又給撿了回來?
“是,媽,這鞋子都過時了。”冉曦平靜地說道,自己從來沒買過什么時髦的鞋子衣服,每次買的,都是換季擺在打折區那里的。
所以,冉曦口中的過時的鞋子,都是與市場脫軌一兩年的。
“過時?那里破了,不就是沾了一點灰塵嗎?擦干凈了,還不是新鞋一雙。冉曦,不是媽說你,允文能掙幾個錢,能省的就得省,為人處事的,哪點都得用錢,你還怕錢腥啊。”冉曦媽越說越郁悶,想當年自己在生產隊的時候,連吃都沒得吃,就連生蟲的爛番薯也咽下了肚子,更別說穿什么漂漂亮亮的鞋子了。
哪像現在的小夫妻這么講究,以前圖的,不會餓死就感謝天感謝地的大恩大德了。
不懂事啊,真不懂事!
“媽……”冉曦正想反駁她,一時之間卻說不出話來,自己的媽已經苦了大半輩子,現在看到這兩雙沒破沒爛的鞋子丟掉,心里又怎么會不可惜,“媽,我知道了,我不丟掉就是了。”
冉曦把鞋子拿到屋角一隅,心想,等媽走了,我再扔掉。
夜深了,有點冷,冉曦迫不及待地躲進了被窩里。允文翻過了身,看了看冉曦,猶豫了很久,才是把心里的疑惑給吐了出來,“冉曦,你今天和媽說,是誰懷孕了?”
天啊,千萬別說是你!
我受不了這種打擊,冉曦,你答應過我的,我們好好過日子,現在你不能反悔啊!
冉曦看著他那副不安的神情,心里有點不太樂意,還說這個話題有意思么?既然我都不說了,你為什么還問,你知道嗎,我很不容易才不往那方面想去。
允文,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屬于我們的孩子。
允文,你的病什么時候才能好呢?不是看了醫生了嗎,怎么一點起色都沒有?
天啊,我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懲罰我。
允文見冉曦沒有立即回答自己的話,而是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心也亂了起來,就好像激打石頭的海浪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不做聲,那是代表默認嗎?
她又懷孕了嗎?
“冉曦……”允文搖了搖她的手臂,忍不住地叫了一聲。
她是自己的女人,倘若她接二連三背叛自己,他無法接受。
冉曦回過了神,表情有點悲慟,“允文,是嫂子又懷孕了,睡吧。”
說完,她背向著允文,扯著被子,掩過了頭部。
被窩里,淚水一滴一滴地留下來,無可奈何。
“冉曦,我們試一下吧。”允文摟著冉曦的腰,有點忐忑不安,這下,能行嗎?
老二,能爭氣嗎?
冉曦聽了,身子微微顫抖著,她偷偷擦了一下眼淚,看了允文一眼,喜憂參半地問:“好了嗎?”
“我也不知道。”允文死死地盯著她,受苦了,一直要她默默承受著無性的折磨。
性,是什么?
毒藥?
胡須刺痛著她白嫩的臉,她無心理會,她一邊吻著,一邊哭著……
冉曦媽的話一遍遍回蕩在她的耳邊,都什么年紀了,還不要一個孩子。
允文見到她這個樣子,急了,安慰道:“干嘛哭了,我不是在吻著你嗎?”
允文泄氣了,雙手捶打著床板,“為什么?為什么……”
“允文,沒事,你會好起來的。別怕,我陪著你……”
其實,她的內心很怕,很怕,很無助……
“對不起,冉曦,對不起,我還是不行……”
一夜,匆忙的一夜,又在不安中度過。
這天夜里,冉曦發了一個夢,醒來,下面潮濕了一大片。
夢里的男人,不是允文,不是他。
而是……
冉曦媽一進到家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了,“走了這么多路,真累,我在鄉下種一個上午的豆子,都沒這么疲憊,現在啊,好像全副骨頭都要散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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