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散發著烈焰的氣息,仿佛隨時會撲上來似的,她雖不安,卻沒有多少的害怕,只是開口提醒道:“你別亂來哦,外面有人。”
看她明明害怕的要死,卻沒有假裝無所謂的與他對峙,恒廷閻又想笑了,他略一思索,慢慢的靠近,梁芷妍的心頭快跳出來了,“不要再過來了,不然我要喊人了啊。”
她越害怕,他笑得就越得意,眼看著他已經到了眼前,梁芷妍居然做了鴕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閉上了眼睛。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莞爾,冰涼的她的,刻下他專屬的印記:“你記住,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說完,就瀟灑的離開了。
可憐梁芷妍一個人傻愣愣的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況中回過身來,就這樣?只是輕輕的了她一下?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落,她也覺得自己的反應過度了。
不過這個手機……孩子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嗎?呵呵……那就讓孩子去用好了,她不用!
“計小姐,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你就到我們公司來試下鏡,要是合適的話就我們就可以合作了。”
恒廷閻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恒鑫華說了這么一句。
去公司試鏡?眼前的女的?恒廷閻不禁多看了計嘉怡幾眼,長得還算中上,不過不入他的眼就是了。
“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啊。”剛剛的和顏悅色瞬間換了猙獰的面孔,計嘉怡沒好氣的瞪了他幾眼。
恒廷閻聳聳肩,道:“姑姑,走了。”
“芷妍怎么辦?你不留下來?”恒鑫華蹙眉。
“她睡了,明天再來吧。”
“好,嘉怡嘉能,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恒鑫華走到門邊往里面望了一下,見梁芷妍果真睡下了,這才說道。
計嘉能與計嘉怡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們也馬上回去了。”
等恒廷閻與恒鑫華走了,計嘉能說:“嘉怡,你先到下面等我,我馬上就下來。”
計嘉怡看了看哥哥,又望了望房門,默許了他的行為。
站在床頭,看著她的手邊放著一個新款的手機,計嘉能不是有意刺探她的**,但還是忍不住拿起來瞧了一下,果真,里面只有兩個號碼,一個是大堂的,還有一個就是恒廷閻的。
思及此,他就想起了當日他送給她的那個手機,該是被他丟了吧,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旋即將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
房間內很安靜,幾乎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計嘉能盯著她的面容出神許久,她的胸腔隨著她的呼吸不斷起伏著,宛若新生嬰兒般甜美的睡顏不禁讓人猜測她到底夢到了什么,她的夢里可有他?最后像是受了什么蠱惑似的,彎下了腰。
門外,一雙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的皮鞋頓在了轉角處。觀察著里面的情形,陰鷙滿了眼。
計嘉能再次在她的額上輕輕的落了,與上次一般,他的輕如羽毛,充滿了憐惜:“晚安。”他伏在她的耳畔說。
門外的身影閃了閃,計嘉能快步離去。
門外的身影進門,撿起剛剛掉落在角落的鑰匙,表情寒的嚇人。他翻看了她的手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選中其中的一個號碼,手機提示道,確認刪除?他的手指在是與否之間來回移動著,最終,點了否。將手機放回原處,盯著她的肚子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一大清早就接到讓人不爽的電話,是一件非常惱人的事情,連帶的,一天的火氣也就不小了。
今天早上正在吃早餐的時候,恒廷閻接到了老頭子打來的電話。
剛剛按下通話鍵,他就能聽到老頭子在電話里咆哮的聲音:“聽說你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子懷孕了?”
“不用聽說,是千真萬確。”恒廷閻也不否認,直接大方的承認,可以聽見恒震陽的呼吸在一瞬間急促起來,氣得不輕。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你別忘了你要跟未家的丫頭訂婚的,快點給我讓那個女人把孩子打掉。”他惡狠狠的命令道。
恒廷閻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似的,未了,還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恒震陽火氣很大。
“我笑你,你說你都年紀一大把了,怎么還那么天真呢?難道你還想操控我的孩子?”他的反問讓恒震陽面子全無。
“有何不可?”
“笑話,天大的笑話,如果你打電話來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情的話,那么很抱歉,恕難從命。”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下樓來的恒鑫華正好看到了這對沖的一幕,她皺著眉頭,表情顯得有些凝重,她說:“你爺爺打來的?”
“嗯。”恒廷閻點點頭。
“說什么了?”她隱隱猜到了是什么。
“墮胎。”他平靜的仿佛在談論天氣。
“果然。”
“他做夢。”恒廷閻邪笑。
“其實閻,你有沒有考慮……讓芷妍打掉孩子?”她問的非常小心,“畢竟她還這么小啊。”她試探性的說道,昨晚翻來覆去的考慮了一夜,她也實在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怎么做對他們才是好的。
“姑姑?”恒廷閻不敢置信的叫道,“難道連你也認為我應該讓她打掉孩子然后去娶他給我安排好的女人?既然這樣的話,那昨天干嗎還救她,直接讓她流了算了。”他生氣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知為何說道要芷妍流產的時候,他心里極度的不快。
“閻,我不是這個意思,”恒鑫華不清該如何與恒廷閻溝通,她只得解釋道,“我只是希望你考慮一下……”
“姑姑,如果你也這么認為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了。”恒廷閻的心情一下子糟透了,他抓起車上的車鑰匙說,“我吃飽了,先去上班了,你慢慢吃吧。”
“哎,閻……”恒鑫華叫了幾聲,無功而返。
她起身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梳妝臺最里面的一個抽屜,里面放了兩張照片。她拿出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兩張照片上都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同一個,女的卻不是。
恒鑫華看了許久,默默說道:“哥,這樣的情況,你也想不到吧,我也沒有想到閻這孩子的仇恨會這么強烈。”她拿起其中一張仔細端詳著,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花海,一女子親昵的摟著男子的照片,笑容嫣然,男子則笑的有些勉強,他就是恒鑫培。
她說:“哥,嫂子,閻是你們的兒子,我卻沒有盡到姑姑的責任與義務,當年你們把他托付給我,我卻辜負了你們,對不起啊。”
她又對著另一張照片出神,這張照片顯然是的,角度不是很好,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然能從他們相視對望的眼睛里看出彼此的濃情蜜意。
“哎,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嘛,現在事情是越繞越緊了,那個女孩,也是你的孩子嗎?你怎么會留下這樣的難題給我?”恒鑫華感覺一下子老了很多,她無奈的訴說著這個沒人能解的話題,直到窗外的太陽筆直的照射進來的時候,她才想起今天跟計嘉怡約好了要試鏡。
昨夜從廷園離開之后,葉菁菁就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個晚上,她實在無法理解自己,怎么就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里洗了澡呢?萬一那個男人對她心懷不軌有企圖怎么辦?她想了很久,最后終于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她太善良了。寧愿相信一個不怎么了解的男人。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她就起來準備早餐了。這頓早餐不是給自己準備的,而是給梁芷妍準備的,她要去向她負荊請罪,幸虧她沒事,不然她十個腦袋都不夠賠償的。
等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她今天特地跟公司請了假說不去送牛奶了,這可是她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做的決定,因為這樣一來她這個月的全勤獎就都要不見了。
算了,算了,她忍痛對自己說,錢財乃身外物,錢是賺不完的,但是,她還是很愛錢!
她扛起桌子上準備的一大帶子吃的跟書,將保溫瓶抱在懷里火速往醫院趕去。
梁芷妍已經醒了,醫院里還是靜悄悄的,所以她也躺著。
葉菁菁拿著從大堂那里拿來的地址找到了她的病房。
梁芷妍看到她來了,不由的笑了,她說:“學姐,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葉菁菁先將東西放下,然后退離她病床三步遠,然后一鞠躬,九十度的躬,嚇壞了梁芷妍。她急忙想下床扶起她,卻被葉菁菁阻止了,她說:“芷妍,你別起來,你聽我說。”
“學姐,你別這樣啊,你先起來,不然,我要怎么聽啊。”
“那好吧。”葉菁菁直起身子,鄭重其事的道歉道:“芷妍,你這樣都是我害的,所以,請你接受我的道歉,不管你是要罵要打都隨便你。”
梁芷妍被搞得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情況啊,她趕緊說:“學姐,你在說什么啊。”
“我說,害你差點流產的那個人是我,所以你打我罵我吧。”葉菁菁拍胸脯保證道,“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她終于明白葉菁菁到底在說什么了:“學姐,你也聽我說……”
醫生來巡房,梁芷妍正安靜的坐在床頭看書。書就是早上葉菁菁帶來的,旁邊還放著一大堆吃的,梁芷妍感覺窩心極了。不過面對她的一臉愧疚以及不聽的道歉的樣子,她真的不習慣,因為這根本不關她的事情,她又何必自責呢?
只是任憑她再怎么說,葉菁菁還是一口咬定要不是她動作太魯莽的話她就絕對不會出事的。后來梁芷妍只得告訴她,其實在她之前安茜已經撞了她一下的,所以根本不關她的事情。
饒是如此,葉菁菁也并未因此而開心多少,最后梁芷妍也索性隨她去了。
她走了之后,她喝點了粥,然后就坐在床上看書,直到現在。跟隨醫生來的還有楊凡。
醫生先給梁芷妍進行了一番例行檢查,然后說:“梁小姐,雖然孩子保住了,但是你的狀況還不是很穩定,所以我們建議你住院多觀察兩天,如何?”
梁芷妍點點頭,并無不悅之色,她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安排吧。”
“嗯。還有就是在住院期間,你要保持心情愉悅,多補充點營養,適時的運動比如散步這些都是必須的,可以幫助你提高自身素質,這些呢,我們都跟你先生說過了,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相信他會安排妥當的。”
“先生?”這下她有點糊涂了,“請問是哪位先生啊。”
“昨天送你來醫院的那位先生啊,難道他不是你丈夫嗎?”
“不……”
“汪醫生,麻煩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來告訴她好了。”楊凡阻止梁芷妍繼續說下去。
“嗯,有楊醫生在,那我們也放心了,這樣的話,我們就先走了。”醫生在她的病歷卡上寫下巡房記錄就離開了。
楊凡穿著白大褂站在她的面前,梁芷妍有些不習慣,她不好意思的說:“楊醫生,好像每次看到你我都是生病的,真是很不好意思。”
楊凡和藹的笑了笑:“沒有的事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體,不要怪我多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肯替閻生孩子呢?”
“我……”這個她如何能啟齒。梁芷妍頗為為難。
“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像你這樣年紀的女孩其實應該享受的是無憂無慮的快樂,”楊凡似乎意有所指的說。
梁芷妍聽了,有羨慕,但更多的是平靜,她笑了,像盛開的百合花,芬芳但不馥郁,她說:“我知道,也許很多人也這么想,其實我也很羨慕她們,她們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而我卻不能,我不僅過早的失去了原本該有的自由,還有幸福,但是,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也許我的命本該如此,而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它既然過早的讓我體驗了苦難,那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里它會加倍的補償我,所以不要為我擔心,我會過得很好的。”
楊凡愣了。外面開門的手也停了。
只有她仍靜靜的笑著,靜靜的盛開著。
楊凡點點頭:“看的出來,你比以前堅強多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在那個夜晚,她被傷的遍體鱗傷,如今一見,確實成長了許多。
“謝謝。”
“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有事你讓護士來通知我就可以了。”楊凡說。
“好的。”梁芷妍目送他離開。
“寶寶,你聽到媽媽在說話嗎?你聽得到對不對?”陽光很耀眼,梁芷妍的心情很好。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不時眉開眼笑,不時又愁眉苦臉。
恒廷閻看到了所有的動作。
不小心碰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梁芷妍想起了昨夜的那個,沒來由的有些羞澀。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拿起來了,給她孩子的,她幫孩子看看而已。想著她就翻開了里面的通訊錄,早上葉菁菁已經將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臨走的時候又偷偷的看了一遍,她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出乎梁芷妍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有四個號碼了,她還以為最多只有大堂跟葉菁菁的。恒廷閻昨晚不是說了嘛,要出院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大堂,他已經把電話號碼存進去了。
大堂,恒廷閻,葉菁菁……計嘉能?!她翻下去又翻上來,確定自己不是眼花了,他的怎么會在這里?
門外的恒廷閻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啊,”梁芷妍被嚇了一跳,差點將手機甩出去,因為突然而來的電話鈴聲嚇死她了。
“恒廷閻?”她的嘴巴張得更大了,眼神更驚恐了,怎么辦,怎么辦,拿著那個手機就像是燙手山芋似的,仍不得接不得。
要不要接,到底要不要接?她難以選擇。
“寶寶,這東西是你的,你說要不要接?”她問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好不好?”梁芷妍期望那鈴聲自己掛掉,但是他是比她有耐心。
“噢噢,你說不接是不是,那咱們就不接了。”于是乎,梁芷妍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就算完事了。
電話持續響著,梁芷妍煩躁的爬爬頭發,最后忍不住用被子將頭蓋了起來。沒想到那鈴聲還挺識相的,竟然不響了,她高興的想著。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她的頭頂炸開了一個男聲。
“啊,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梁芷妍安慰自己說。
“嘩啦”棉被整個被掀開,梁芷妍蜷縮在一起像個無尾蝦似的,恒廷閻卻要氣死了。
突然沒了保護盾,就算梁芷妍再遲鈍,也知道剛才那不是幻聽了,但是她沒有勇氣抬頭,更沒有勇氣面對他可能有的火爆脾氣。
這算什么?一個早上他心煩意亂的,心里老是不踏實,她倒好,竟然不接她電話,還假裝他不存在?
“梁芷妍,給我起來。”他又說了一遍。
梁芷妍沒有動靜。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不客氣了,一,二”
“別數了,我沒死。”梁芷妍終于還是受不了他的威脅乖乖的坐了起來。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
“為什么?”他執意問道。
“是你自己說的啊,手機是給你孩子的,又不是給我的,我讓他接,他說不接,我有什么辦法?”她居然還學會了頂嘴?
恒廷閻覺得自己太縱容她了。
“所以?”
“所以我就沒接啊。”
“……”恒廷閻氣結。
“好,那在我兒子在你肚子里的這段時間允許你用這個手機,我打的電話你必須接,明白了嗎?”
“那其他人打得呢?我可以接嗎?”
他的黑眸有一種憤怒的火焰在升騰。梁芷妍無疑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我知道了,我不會接的,你放心吧。”她吐了吐舌,就沒話了。
看她的氣色好多了,昨天她那模樣真的嚇壞他了。
“你不上班嗎,來這里干嗎?”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梁芷妍不覺得他來會有什么好事。
今天早上跟老頭子,跟姑姑不歡而散之后,他就一直不舒服,放心不下她。所以過來看看,但是他不打算告訴她。
她臉上那明媚的笑容刺激了他。
隨即,他又看到了床頭擺的一大堆東西,嗤笑道:“看來你過得還挺適應的。”
又是這樣的笑,梁芷妍的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她苦笑著反問:“不這樣,又能怎樣?叫我哭嗎?還是對你又打又罵,可是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做的。”
“你……”恒廷閻彎下腰,與她鼻觀鼻,眼對眼,說,“似乎,你的膽子變大了不少。”
梁芷妍從他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她說:“那應該謝謝你。”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今天看恒廷閻似乎沒有比以前可怕了,所以才會變得有些放肆,是因為昨夜他抱著她的時候,那個胸膛太過溫暖嗎?她迷惑了。
恒廷閻被一句話噎著了,他盯著她,像盯獵物,久久才憋出一句:“明天早上,換好衣服在這里等我。”
“明天早上?”
“是。”然后他再也不肯透露什么,“我請了看護照顧你,中午跟晚上福嫂會送吃得來。”
“哦。”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她只要不反抗就是了。
“芷妍……”
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什,什么?”她受了不小的驚嚇。恒廷閻從來沒叫過她的名字,今天這么反常著實讓她不習慣。
“沒什么,就是叫你一聲而已。”恒廷閻掛著和煦的笑容似乎真的沒有任何的威脅,他說,“你也叫我一聲試試。”
“……”梁芷妍的舌頭打架了。
“快點。”他的耐心實在有限。
“叫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我的名字。”
“恒……廷閻。”好別扭,梁芷妍叫不習慣,主要是因為害羞。
“不是。”他說。
“恒……先生。”她估摸著開口。
“……不是。”恒廷閻糾正。
“那你說你要我叫你什么好了。”梁芷妍怕不敢再開口了。
恒廷閻深吸一口氣,努力了好久,才憋出幾個字來:“把姓去掉。”
“恒……廷閻?”梁芷妍不確定的叫了一聲,然后偷覷著他。
“跟剛才叫的有什么區別?”
“……”似乎是沒區別。
“再叫一次,按我剛才說的。”
“閻……”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變得不一樣了,她不確定他臉上的笑容從何而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的臉紅了,為這無法啟齒的叫法,她臉紅了。
恒廷閻將手酷酷的插在口袋里說:“以后就都這么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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