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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來襲:早安,總裁爹地! 第166章 急忙

作者/一號奶糖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說罷使了個眼色給鸞兒,鸞兒捧著夜合歡急忙走上前來。

    只見她手上捧著的花盆里種植著一株綠色植物,葉呈七星狀,近聞有暗香浮動,這便是西域奉為神圣之花的夜合歡。

    待到花開時,似七月流火。一樹綠葉紅花,翠碧搖曳,帶來些許清涼意。

    走近她她卻欣欣然暈出緋紅一片,有似含羞的少女綻開的紅唇,又如靦腆少女羞出之紅暈,真令人悅目心動,煩怒頓消。

    時人贊日:葉似含羞草,花如錦繡團。見之煩惱無,聞之沁心脾。又贊日:夜合枝頭別有春,坐含風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想照,斂盡芳心不向人。

    梁芷妍驚喜的看著那盆夜合歡,西域諸國之所以奉夜合歡為神圣之花,亦是因為它的葉是稀有的療傷圣藥,其花香更具有寧神助眠之效。

    常聞夜合歡稀有珍貴,當年西域進貢也不過送了兩盆,一盆賞賜給皇后娘娘,另一盆賞賜給你父親柳之源大人,如此珍貴,梁芷妍萬不可受。梁芷妍推拒道。

    柳萱妍笑拉著她的手,那笑如春風拂面,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剛才不是已經說了,我同妹妹是一家人,一家人又何必如此見外?收下吧,再說姐姐亦不愛打理它,交給下人打理又不放心,所以為它找一個能珍惜它的人,方才是它的福氣,你說是么?

    梁芷妍推遲不過,只得接受了,又想自己身無長物,沒什么能送予柳萱妍,遂自懷里掏出一個碧玉瓷瓶遞給柳萱妍,赧然道:妹妹身無長物,這是我自制的馥郁養肌丸,還望姐姐莫要嫌棄。

    柳萱妍含笑收下,卻是看也沒看一眼,就收入袖袋中。

    梁芷妍眼神一黯,什么也沒說,只將目光投向那七星狀的夜合歡葉子上。

    柳萱妍見她微垂下頭,星眸內流轉過一抹殺氣,不過轉瞬即逝。

    兩人又親親熱熱的拉了會兒家常,柳萱妍才告辭走了。

    梁芷妍目送柳萱妍出了院門,急忙回到屋里,捧著那盆夜合歡如獲至寶。

    朝歌走過去二話不說的奪過夜合歡,嚴肅道:芷妍芷妍,我們不能隨便收別人的禮物,尤其是柳萱妍送來的。

    梁芷妍伸手想要去拿回來,朝歌手一讓,她的手落了空,她急道:朝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是一盆花而已,不會有問題的。

    我不知道有沒有問題,但是我們總要防患于未然,省得以后出了什么事再來后悔。朝歌說完,捧著花盆就要走出去。

    梁芷妍連忙搶上前去,伸開雙手擋住朝歌的去路,正色道:朝歌,你知道夜合歡的花語是什么嗎?

    朝歌茫然的搖搖頭。

    它象征著夫妻和樂美滿,柳萱妍送我夜合歡,不僅僅是一盆花而已,而是希望我與廷閻哥哥盡釋前嫌,相親相愛。梁芷妍嘆息一聲,柳萱妍真是個心思玲瓏的女子。

    朝歌冷嗤一聲,道:芷妍芷妍,你太天真了,先不說恒廷閻曾為你退了柳家的婚約,就是二女共侍一夫也有諸多矛盾,你以為她是真心希望你與恒廷閻好么?

    我……梁芷妍語塞,良久才道:我知道,可是事情沒發生之前,我寧愿相信她是真心的。

    朝歌瞪著她一臉的天真,無語望天。

    最后朝歌還是沒能說服梁芷妍,只得將那盆夜合歡放在梁芷妍寢居的窗臺上。陽光下,那盆夜合歡就如罌粟花般散發著妖艷而幽冷的光。

    柳萱妍步出未央居,一路向流韻軒走去,走到明湖時,她摸了摸袖袋,將那碧玉瓷瓶取出來,滿眼嫌惡的看了一眼,抬手就要扔進明湖里。

    鸞兒見狀,連忙攔住,小姐,萬萬不可。

    柳萱妍杏目圓瞪,不悅的看著鸞兒,斥道:放肆,什么時候我做事也要經過你的同意?

    奴婢不敢,只是這藥留著還有大用處。鸞兒說罷,附耳與柳萱妍說了一陣。

    只見柳萱妍臉上的神情逐漸由怒轉喜,最后贊道:妙啊,你不愧是我柳府出來的丫鬟,心思果然縝密,好,那這藥我暫且先留下。

    鸞兒得意的笑了笑,在柳府,什么樣的陰暗她沒見識過,這點小心思與柳府中那些陰謀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時光荏冉如水,轉眼又過了好幾天,梁芷妍自新婚第二日見過恒廷閻一面后,就再也沒見到恒廷閻。

    梁芷妍惆悵之余,又覺心安,每日與朝歌將院子里荒廢的地翻新,打算種植一些草藥,以打發寥寥時光。

    這日午后,她與朝歌正在翻地,迎面走來一名身著粉紅羅裙的小丫鬟,她眼神閃爍,神情有些古怪。

    她向梁芷妍請了安后,悄悄附耳與梁芷妍道:娘娘,未大將軍今日午時已從大牢里出來,未時三刻將離京前去東離城上任。

    什么?!梁芷妍驚聲問道,突然想起什么,也不待小丫鬟回答,轉身拉著朝歌就向府門跑去。

    朝歌不明所以,邊被動的跟著梁芷妍跑,邊氣喘吁吁的問道:芷妍芷妍,發生什么事了?

    梁芷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看未時三刻將至,來不及細說,只道:未大哥馬上要離京了。

    朝歌聞言,急道:怎么回事?難道恒廷閻出爾反爾,要將明月流放?

    不是的,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們還要見到未大哥才清楚,朝歌,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梁芷妍拉著慢下來的朝歌,焦急的道。

    兩人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未央居,卻沒留意到身后那名小丫鬟俏臉上布滿陰險的笑容。

    來到府門前,兩人剛要跨出大門去,卻被左右守門的侍衛攔住,梁妃娘娘,王爺吩咐了,如果沒有他的令牌,您不能隨意出府。

    梁芷妍瞪圓了雙眼,沒想到恒廷閻會禁錮她的人身自由,現在情況緊急,也容不得她多加耽誤,急道:兩位大哥行行好通融一下,我有急事,馬上就回來,絕對不會讓王爺發現的。

    梁妃娘娘,您就別為難小的們,沒有四爺的令牌,小的們真的不能放您出去。右邊那名侍衛語氣雖然謙卑,卻仍是鐵面無私不予通融。

    朝歌心下著急,也管不了那么多,急道:芷妍芷妍,別跟他們廢話,我們沖出去。說罷一把掀開侍衛相攔的劍。

    梁芷妍心急,也不再耽擱,趁此空隙鉆了出去,兩名侍衛見狀,急忙上前去攔她,卻又被朝歌纏住,兩人不得已只得與朝歌打起來。

    梁芷妍剛跑出府門,就見一名白袍男子騎著彪悍的汗血寶馬急馳而來,她靈機一動,沖過去伸手攔在馬前。

    那名白袍男子不曾料到會斜地里跑出一個人來,眼見馬蹄將要踢中那人,他連忙狠拽韁繩,汗血寶馬被他拉得長嘶一聲,直立起來。

    白袍男子極力穩住身形,仍是被摔下馬背,他動作漂亮的在空中翻了兩翻,身姿優雅的落回地面。

    正待怒斥梁芷妍時,卻瞧見梁芷妍利落地翻身騎上他的汗血寶馬,對他拱手道:這位公子,借你馬匹一用,一個時辰后還你。

    梁芷妍說罷,一勒馬韁接近府門,對仍與侍衛纏斗的朝歌叫道:朝歌,快,上馬。

    朝歌正被兩名侍衛夾擊,聽到梁芷妍的話,雙手假意自懷中一掏,然后向兩名侍衛揮去,高聲道:暗器。

    兩名侍衛被她唬住,齊齊閃身,朝歌趁機向梁芷妍奔去,足尖輕點地面,身姿輕盈的落在馬背上,一拍馬屁,汗血寶馬吃痛,急射而出。

    兩名侍衛與那位白袍公子連忙追上去,只來得及看見兩人一馬急速消失在轉彎處,三人面面相覷,白袍公子滿臉興味,兩名侍衛無語凝噎。

    讓四爺知道他們辦事不力,沒能攔住梁芷妍,他們就死定了。

    然而在府門的陰暗處,卻有一雙眼睛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人冷笑一聲,調頭向府內走去。

    梁芷妍驅馬來到城外,果然見到未明月身著銀白鎧甲立在長亭內,他正舉目望向云迦城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

    見到梁芷妍她們到來,他眼前一亮,急步步出長亭,迎了上去。

    梁芷妍與朝歌風塵仆仆而來,眼見未明月孑然而立,春風拂過,柳絮漫天,似下了一場輕軟無終的雪,美好的就像一場夢。

    而未明月就站在這場夢的彼端,如天神降世,絕美,夢幻。

    故人重逢,馬背上的兩人忍不住鼻酸,險險就要落下淚來。

    待到近前,梁芷妍一勒馬韁,汗血寶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

    朝歌難掩滿心激動,翻身躍下馬背,急切地沖到未明月面前,上上下下將他瞧了個遍,確定他除了削瘦一點,并沒有受過苦刑,心中的大石才落下。

    她本有許多話想要對他說。

    想問問他這些日子過得可好,有沒有想她?可是話到喉嚨處,卻什么也說不出。

    她一急,眼淚就撲簌簌落了下來。

    未明月嘆息一聲,表情仍舊清清冷冷的,然而鳳目中卻盛滿了憐惜,他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替她揩掉晶瑩的淚珠,柔聲道:別哭。

    朝歌驀然心酸,淚落得更急,邊哭邊委屈的道:我怎么會不哭,好不容易盼到你出了牢,結果還沒好好聚聚,你又要被流放,明月,你答應我的事什么時候才能實現?

    未明月哭笑不得,誰說我要被流放?

    朝歌的纖手向梁芷妍一指。

    梁芷妍本是安靜的站在一旁,饒富興味地看著這對有情人相聚,見兩人的目光掃向她,她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道:我沒說。

    朝歌幽怨的看向梁芷妍,雙手卻被未明月握住,朝歌回頭看著俊朗的他,心中泛起些許甜蜜,卻仍是擔憂道:你真的是被流放么?

    未明月搖搖頭,不是,我只是去將三年前該做的事做了,朝歌,在京城等我,等我凱旋歸來,我一定實現我的承諾。

    朝歌羞澀的垂下頭去,耳后浮起一抹紅暈,粉粉嫩嫩的,甚是誘人。

    她隨即想到什么,猛然抬起頭來,道:你是去上戰場?我就知道恒廷閻不安好心,明月,你不要去……

    未明月的劍眉不自覺地蹙緊,他悵然道:朝歌,那是我的責任。

    簡單的一句話將朝歌未盡的話堵在嘴里,她無話可說。

    太陽西移,未時三刻轉眼即至。

    未明月松開朝歌的手,緩步向梁芷妍走去,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他曾答應過她,會永遠陪著她。

    可如今,他卻要背棄自己的承諾離她遠去。

    目光落在她蒼白的容顏上,他的心驟然一痛,他終歸是沒能好好保護她。

    梁芷妍看出他的自責,輕輕走上前去,像小時候一樣埋在他懷里撒嬌,大哥,別擔心,我很好。

    未明月呼吸一滯,她總是最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

    猶豫了一下,他終是伸出修長大手環住她的纖腰,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想了想,才輕聲問道:芷妍芷妍,他對你好嗎?

    梁芷妍的眸底布滿憂郁,待她抬起頭來,卻又是一幅陽光燦爛的模樣,她粲然笑道:大哥,他對我很好,真的。

    猶似怕他不信,梁芷妍還特地以點頭來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未明月與她相處十載有余,又豈會不知她的性格。

    他輕聲嘆息,伸手替她將頰邊凌亂的發絲順到耳后,溫聲道:大哥不在的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乖乖等我回來,蓮丹要記得按時服用,發病時不要一個人強撐著,讓朝歌陪著你。

    梁芷妍連連點頭,又忍不住取笑道:大哥,瞧你,我不是小孩子了,這些我都知道。你是西涼威名赫赫的驃騎大將軍,何時也變得這樣婆婆媽媽的了?

    未明月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摟著她。

    他的心意,她知她的心意,他亦知。

    漫天柳絮紛飛,仿佛要將這一幕永遠定格。

    朝歌看著相擁的兩人,眼底珠淚閃爍,未明月對她永遠是以禮相待,而對梁芷妍卻無比親昵。

    她明白未明月對梁芷妍的感情,那是一種超出親情的愛,亦是一種不容于世俗的愛。

    而她,只是想讓他在愛得疲憊時,偶爾能注意到她而已。

    她愛得如此卑微,卻從不后悔。

    未時三刻,原本隱于樹林中的士兵齊齊出現在未明月身后,提醒他該上路了。

    未明月輕輕推開梁芷妍,俊臉上滿布不舍。

    芷妍芷妍,我該走了。

    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縱使梁芷妍在心中對自己說要堅強別哭,抬起頭來,淚已染濕眼睫,大哥,對不起,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

    未明月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自責,芷妍芷妍,大哥為你縱使是死亦甘之如飴。

    梁芷妍的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哽氣吞聲,心知自己要再說這種見外的話,他就會生氣了。

    于是背過身去,抹了抹眼淚,等回過頭來時,已換上笑臉,嗔道:大哥,我不許你說死不死的話,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跟朝歌在京城等你回來。

    未明月的俊臉上浮現一絲失望,他多么希望梁芷妍能在他面前卸下所有偽裝,可是他知道,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獨自承受一切。

    或許,更確切的說,她只想在那人面前展現最柔弱的一面。

    朝歌早已哭成淚人兒,若不是因為梁芷妍還在京城,她想,她一定會跟隨未明月去東離城。

    明月。朝歌哽咽的喚道,眼淚爬滿了她的小臉,看起來像一只大花貓,可她渾然不覺自己的狼狽,叮嚀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回來。

    未明月也感染了她的傷感,心中酸澀不已,他將她輕輕拉入懷里,柔聲道:好,朝歌,芷妍芷妍我就交給你了。

    朝歌用力點頭,她還想再說什么,未明月已經推開她,毅然轉身跨上下屬牽來的紅鬃馬,深深地望了她倆一眼,策馬絕塵而去。

    數十名士兵策馬跟上,鐵蹄卷起黃沙滾滾。不過須臾,一行人已消失在山道上。

    朝歌與梁芷妍小跑追上去,追到長亭上,只來得及看到未明月身上的銀色鎧甲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白光。

    朝歌的淚洶涌而出,她伸出雙手放在嘴邊,做擴音狀,朝未明月的背影大喊,明月,你記住,我在京城等你回來。

    她的聲音在蒼涼的山道上幽幽回蕩著,然而未明月已然走遠,自始至終都未回頭看她一眼。

    梁芷妍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早已淚流滿面。她在心里默默的道:大哥,珍重!

    殘陽似血,籠罩在大地上,似罩上一層血色紗衣,艷麗而妖異。

    梁芷妍與朝歌騎馬回到睿王府,剛下馬,就有兩名陌生侍衛急急的跑出來,對梁芷妍恭敬的行了一禮,道:梁妃娘娘,王爺請你去書房一趟。

    梁芷妍見那兩人一臉凝重,心知大事不妙,此時方才覺得有些害怕,她想了想,對朝歌道:朝歌,你先回未央居,我去去就回。

    朝歌還沉浸在未明月離去的悲傷中,意志很消沉,她恍恍惚惚地點點頭,朝未央居走去。

    梁芷妍強打起精神向書房走去,剛走到門外,便聽到微徜的門內傳來曖昧的及,那聲音似情人間的呢喃,又似小獸低鳴。

    梁芷妍的身形僵住,明知道自己不該踏進去,卻按捺不住好奇,輕輕推開房門,她深吸了口氣,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兩人同時抬頭看向梁芷妍,柳萱妍見來人是她,心底惱恨她壞自己好事,當著恒廷閻的面,她又發作不得,只作不勝嬌羞的埋進恒逸的胸膛。

    恒廷閻淡漠的掃了梁芷妍一眼,并沒有松開柳萱妍,他語氣慵懶卻又帶著一絲危險的問道:你還舍得回來?

    梁芷妍的墨色瞳仁里映出恒廷閻薄涼的神色,她的心微微刺痛,什么也沒說,轉身倉皇地奔出書房。眼見梁芷妍的身影就要奔出書房,恒廷閻淡淡的出聲,連語調都不曾有半點起伏,道:你若踏出書房半步,你這輩子都休想再見到未明月。

    梁芷妍急奔的身影驟然停了下來,她渾身顫抖的回過身來,狠狠的瞪著恒廷閻,怒道:恒廷閻,我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變得如此卑鄙,拿未大哥的性命威脅我,你算什么好漢?

    好漢?恒廷閻散漫的看向她,狀似不在意,但那微微抽動的眼角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他嘲諷道:早在你們給我戴綠帽子時,我就不是什么好漢了。

    你……梁芷妍氣得渾身直發顫,指著他半晌才道:誰給你戴綠帽子了?你要搞清楚,三年前我并沒有嫁給你。

    梁芷妍說完就后悔了,眼看恒廷閻臉色越來越陰沉,她害怕得向后退了一步,然而在看到他嘴唇上那一點嫣紅時,她狠了狠心,仍倔強道:我要選擇誰是我的自由,你憑什么侮辱我們?

    恒廷閻松開摟著柳萱妍的手,他站起來,一步一步向梁芷妍走去,每走一步都似踏在梁芷妍的心尖上。

    她濃黑的墨瞳倒映著他似煞神般的身影越來越近,她害怕得想逃。

    然而她并沒有逃走,而是挺直脊背固執的看著他。

    是么?原來你心里是這么想的,那我要不要成全你,讓你們去做一對亡命鴛鴦?恒廷閻偏頭看著她,眼角輕輕挑起,似在詢問,然而語氣中的蕭殺之意是那樣濃烈。

    仿佛只要梁芷妍點頭,他就會毀天滅地。

    窗外啾鳴的雀鳥感應到這股殺氣,受到驚嚇,拍著翅膀撲欞欞飛走了。

    梁芷妍被他身上那股強大的壓迫力逼得透不過氣來,心思百轉千回。

    想到自己這三年在外漂泊的辛酸,被思念噬心的痛楚,她不由得氣苦,墨色瞳仁不爭氣的彌漫上霧氣。

    柳萱妍見氣氛緊張,心知自己現在應該扮演一個賢惠的調停人,于是走過來,溫柔的勸道:廷閻,別生梁妹妹的氣,梁妹妹還小不懂事……

    滾。她的話還未說完,只聽恒廷閻怒喝一聲。

    柳萱妍與梁芷妍同時看向恒廷閻,后者狠狠地盯著梁芷妍。

    梁芷妍心底一顫,她又惹他生氣了。自重逢以來,她似乎總惹他不快。

    明明她是那么希望他快樂無憂的……

    凄惶地轉身欲離去,手臂猛得被人狠拽住,她回過頭去,正好撞入那雙布滿戾氣的重眸深處。

    我沒說你,我說她。

    柳萱妍臉上得意的笑容頓時僵住,她沒到恒廷閻會這樣對自己,不甘心地直跺腳,廷閻……

    別讓我再說第二次。恒廷閻頭也未回,注視著梁芷妍的重眸內陰云密布,似乎在下一瞬間便會下起狂風暴雨。

    柳萱妍再也忍不住滿心的氣恨羞惱,狠瞪梁芷妍一眼,提起裙擺怒氣沖沖的跑出書房。

    梁芷妍看著那一抹艷色消失在房門前,也不管恒廷閻陰沉的臉色,嘆息一聲,廷閻哥哥,你實不該這樣對她。

    哦?恒廷閻語調懶洋洋的,下一句卻無比傷人,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教我該怎么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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