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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寶來襲:早安,總裁爹地! 第183章 擔責

作者/一號奶糖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小心翼翼地數(shù)著,生怕數(shù)漏一張正是五百兩,不多不少剛剛好,六姐終于有救了!

    “大師……”

    話說一半,聲音有些哽咽,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這和尚真好,簡直是佛祖轉(zhuǎn)世,救人于危難,救人于水深火熱!

    就在這時,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還請公子留步!”

    驚恐地回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了半晌,恍然大悟,“原來,一切竟是這樣……蛇鼠本一窩!”

    世上哪有這么好心之人,非親非故就隨意給人五百兩銀子

    原來,一切竟是這樣蛇鼠本一窩,方才唱完紅臉,現(xiàn)在又唱白臉,真是可惡至極!

    猛地抬手將那沓銀票狠狠擲在和尚臉上,蓋有朱砂紅印的桑皮紙隨風飄揚,散開了

    滿心怒意,我啐了一口唾沫,指著他罵道,“虧你還是出家之人,竟伙同賊人逼良為奴,你究竟念的什么經(jīng),拜的什么佛,我看那釋迦牟尼一定是瞎了眼,才會收你這般無恥之輩為徒!”

    和尚臉一紅,不知所措地望向我,期期艾艾道,“你……你……這是說得什么話!”

    “死丫頭,真是不知好歹,大師好心幫你,你卻恩將仇報,出言中傷,還辱罵佛祖”嘉義冷眼相瞪,不由自主挽起衣袖,預備出手教訓我,大吼一聲,“看來這世上好人難做!”

    見他逼近,我急急退后兩步,心里有些發(fā)虛,暗自思量如若他出手,我該怎么辦?

    為了六姐,豁出去了,我依舊扯著嗓門大嚷,“一句句都是大實話,你們不愛聽就要動手打人,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出家人竟縱人當街行兇,這還有天理么,還有王法么!”

    “嘉義,住手!”見他要動手,和尚一聲疾呼,“還是先問清楚好!”

    “問,還有什么好問的!”我橫眉怒對,指向身后不遠處的那人,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那老頭就是抓走我姐的惡人之一!”

    這次終于輪到和尚驚愕了,他愣了半晌,訝然問道,“福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尚口中的福伯就是我在街頭遇見的那位老者,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附耳輕語,隱約聽他提及什么二公子,什么秦淮,什么花船……

    “難道就聽之任之,就任由他這般胡鬧么?”和尚有些惱怒,恨得咬牙切齒,將手中的玉翠佛珠攥得咯吱亂響

    “現(xiàn)如今,他襲了官,誰能管得了!”福伯壓低聲音,抬手指了指天,說得晦澀,“老奴倒是勸過幾次,讓他搬出上令駁得啞口無言!”

    和尚搖了搖頭,無奈嘆息,“即使是甄選采女,歷來也都有著規(guī)矩,豈能由他這般胡作非為!”

    “您不在,真的沒辦法啊”

    和尚略微遲疑,漠然開口,“你去跟他說,讓他將所有人都放了……否則,貧僧定會將他告上朝廷,待到那時,要是撕破臉皮可就不妙了!”

    福伯面露難色,低低一句,“可是……有些已經(jīng)運走了”

    見他們咬著耳朵,說個沒完沒了,我有些煩躁,氣急敗壞地大喝一聲,“臭和尚,說夠了沒有,什么時候放我姐回來,不然我就去衙門告官說你是假和尚,串通歹人招搖撞騙,殘害百姓!”

    和尚抬眸相望,一雙清澈的眸子透出幾許歉意,不知為何,我竟被他的眼神所吸引,癡傻般呆住了

    相視良久,他垂下目光,悄然一句,“你姐已經(jīng)去了建業(yè)……不過,貧僧可以保證,她定會平平安安地歸來!”

    “保證?”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你的保證能值幾個錢,別忘了你和他們串通一氣,都是一伙的,有本事拿你的禿頭作抵押,要是我姐有什么閃失,就要了你的狗命!”

    見我出言不遜,嘉義揮了揮拳頭,喝道,“你這丫頭好不講理!”

    “嘉義!”和尚雙手合十,答得爽快,“好!一言為定,貧僧言出必行!”

    怕他說話不算話,怕他腳底抹油,我一步都不敢離開他,緊緊跟在身后,幾次差點踩掉他的僧鞋

    一路之上,遇到的男女老幼都會主動與他打招呼,更有店家會取了銀兩以及米面等物放入嘉義捧著的金缽里,他似乎很得民心

    路過一座石橋,一群村民圍了上來,齊刷刷跪下,為首一人恭聲道,“無塵大師,多虧了您捐贈的銀兩,這橋才能修好,您就是菩薩轉(zhuǎn)世,您就是……”

    這些人也太奇怪了,為何都覺得他是好心善良之人,難道真是這樣?

    “阿彌陀佛”止住那人的言語,和尚笑了,笑得很開心,“貧僧只是盡了些許綿薄之力”

    冷眼旁觀,滿臉不屑之色,低聲一句,“哼,太會裝腔作勢了,將所有人騙得團團轉(zhuǎn),其實就是十惡不赦之人……”

    寒山寺并不遙遠,就在城西閶門外

    很多年前,母親曾經(jīng)帶我去過,那兒有氣勢宏偉的大殿,飛檐挑角的藏經(jīng)樓,還有一口能發(fā)出雄渾厚重之音的千年古鐘

    默默行在路上,心中忽而有些向往,那兒留存著我與母親共同的回憶,美好的回憶……

    碧瓦黃墻的寒山寺掩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徐步跟隨和尚穿梭于樓閣廟宇之間,幽幽梵香隨著風兒飄至,不經(jīng)意抬眸,赫然發(fā)現(xiàn)曲徑通幽處,居然隱著一座清雅別致的庭苑

    遠觀,迂回蜿轉(zhuǎn)行廊,廊下一池碧水六角重檐亭臺,臺前一樹繁花……

    走近一瞧,東西兩廂精致的屋舍,雕花窗欞上還懸著茜紅翠綠的輕紗垂簾,不禁失笑道,“好艷俗的顏色,看來即使是佛門清凈之地,六根不凈的和尚也大有人在呢!”

    擺明是在挖苦他,和尚不做過多解釋,溫顏而笑,“先挑一間房舍住下,待會讓人給你準備熱水沐浴”

    聽聞要沐浴更衣,我陡然一怔,陰沉了臉,“怎么,想度我出家,皈依佛門么?”

    “豈敢,豈敢!”他笑了,露出白若霜雪的整齊牙齒,“既然姑娘想取貧僧的項上人頭,自然要在這兒長賺只是這清靜之地怎能容下骯臟不堪之人”

    “你!”他話中有話,句句含著嘲諷之意,氣得我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罵道,“死和尚,不得好死!”

    他揚眉笑了笑,優(yōu)雅轉(zhuǎn)身而去,不忘拋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隨意進了西廂的一間屋舍,不顧滿身灰土,大大咧咧坐在錦榻上,脫下滿是泥濘布鞋擲出屋外,自言自語的賭氣道,“臭和尚,走著瞧,六姐要是有任何閃失,你就死定了!”

    傍晚時分,一個梳著羊角的小丫探頭探腦進屋,“大師讓奴婢給您預備熱水”

    好奇地打量她,估摸年紀與我相仿,頓覺得親切,含笑問道,“你是何人?”

    她垂著頭,低聲一句,“奴婢玉瑤”

    見她自稱奴婢,我搖了搖頭,對臭和尚的印象更差了,輕嘆道,“虧佛家自詡,眾生皆平等,原來當和尚也可以這么囂張!”

    話音未落,兩個小沙彌抬著裝滿熱水的浴桶進來,屋內(nèi)瞬時氤氳一片

    待小沙彌走后,不等親自動手,玉瑤便上前扯拽我的衣衫,哪里見過這種場面,羞得滿臉緋紅,抱緊雙臂護在胸口,尖叫道,“你這是干什么,我自己會洗!”

    不由分說地除去衣物,她說得有板有眼,“大師吩咐奴婢幫您洗,還說您臟得像小花貓一般,要好好的涮洗,徹底洗干凈!”

    一句徹底洗干凈簡直要了我的命,玉瑤把我推入水中,手持巾帕不住搓洗,一下兩下……

    那丫頭力氣大得嚇人,還算細膩的皮膚被搓得又紅又紫又燙,澄清的熱水漸漸變渾,再由渾濁到烏黑……她淺淺一笑,“您有多長時間沒有沐浴了?”

    不曾多想,隨口答道,“一月,或者兩月,反正記不清了”

    她一愣,訕訕而笑,“那真該好好洗一洗了”

    水涼了,換過三桶又三桶,終于洗完了

    扶我起身,用一幅月白色的麻絹將我包裹,小心翼翼為我梳理長發(fā),用玉簪綰好

    無意間,她瞥見我胸口懸著的龍鳳玉佩,驚嘆道,“這塊翠玉真美!”

    眼波流轉(zhuǎn),避開她的目光,登時覺得一股酸澀之氣沖上鼻尖,哀聲嘆息,“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紀念”

    一聽這話兒,玉瑤有些不知所措,“奴婢……”

    垂了目光,輕聲安慰,“沒事,已經(jīng)過了很久,久得幾乎忘卻了”

    換過青布衣衫,她帶我出了西廂,入東廂禪房不大的一間屋子,房間正中掛著幅龍飛鳳舞的佛字,右手靠墻擺著一排打坐用的織錦蒲團,左手邊豎著一扇潑墨山水的素絹屏風……

    屏風之后,冉冉檀香升起,隱隱有人聲逸出,似乎是在念誦經(jīng)文

    雙手合十,玉瑤低聲道了句,“大師,奴婢將姑娘請來了”

    玉冠束發(fā),白衣勝雪,一年輕男子從屏風后轉(zhuǎn)出,一手持著經(jīng)卷,一手輕撥佛珠,抬起清亮的眸子瞟我,淡淡而笑,“很干凈,恰到好處了,這才不像是野孩子……”

    那清亮如月的眸眼,似乎承載著過多過重的孤寂與落寞,被他的眼神所吸引,我失魂落魄地佇立了許久,可一聲野孩子,毫無預兆飄入耳中,將我活生生拽回殘酷的現(xiàn)實之中,簡簡單單三個字宛若一把刻骨錐心的利刃,一下下劃在心頭,頓覺滿心疼痛萬分,一片血肉模糊……

    “我不是野孩子!”洶涌澎湃的淚水奪眶而出,將凄迷哀怨的眸光直直投向他,哽咽道,“我有娘親,只是她……”

    肩頭一顫,他剎那失神,明眸變得深邃,緩步來到面前,輕聲一句,“很抱歉,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他窘迫的涅,心里暗自叫好,用衣袖抹去頰上的淚水,指著他高束的發(fā)冠,破涕哈哈大笑,“臭和尚,你束冠的樣子有些顯老哦,還是禿頭比較適合你!”

    啼笑皆非地瞪我一眼,轉(zhuǎn)入屏風之內(nèi),咬牙冷哼,“沒心沒肺,不懂禮數(shù)的家伙!”

    “我可不是沒心沒肺哦,請放心,等你死的時候,我一定會哭!”一語說完,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幽幽一笑,慌忙改口,“不對,不對,和尚不能稱為死,我不能不懂禮數(shù)請您放心,等大師圓寂之時,在下一定會痛哭流涕!”

    此話一出,屏風那頭陷入寂靜之中,再無只言片語,估計和尚已經(jīng)氣得七竅生煙

    過了許久,他一聲輕喚,“玉瑤,過來”

    小丫頭怯怯進去了,只聽他壓低聲音對她說著什么,當她出來時,手里多了一只錦盒

    “回去安歇吧”和尚輕言數(shù)語,不辨喜怒

    我轉(zhuǎn)身,欲離去,卻被他再次喚賺“對了,你叫什么?”

    驀地回眸,頎長的身影清晰映上素絹屏風,仿佛是在目不轉(zhuǎn)睛的深望

    不知怎么的,頰上一陣灼熱,似火燒火燎般,語聲低微如若蚊吶,“妍妍,妍仃的妍”

    “這名字不好,怪凄涼的”他頓了頓,溫聲言語,“改日幫你另外挑個字”

    “不用了!”我斷然拒絕,“多謝你的美意,名字是娘親給我起的,就是最好最合適的!”

    “無塵”他低低一句,怕我沒聽清,再次說道,“不要再叫死和尚或是臭和尚,叫貧僧無塵,好么?”

    沒吭聲,我低著頭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玉瑤訝然道,“姑娘,您的膽子真大!”

    我蹙眉相問,“此話何解?”

    小丫頭抬眼瞅了瞅四周,見四下無人,附耳輕語,“從未有人敢那般對待大師,這姑蘇城中的所有人都將他奉若神明!”

    疑惑不解,追問道,“神明?他不就是個和尚么?”

    玉瑤說得晦澀難懂,“和尚是和尚,但是神通廣大的和尚,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和尚!”

    他有那么大的本事?

    心里一沉,或許可以請他出手,幫我報仇雪恨,除去那十惡不赦的殺母仇人何英青!

    春露如水,月華似刀

    更衣上床,翻來覆去睡不安穩(wěn),心里似乎隱著什么事……

    究竟是何事呢,卻又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腦海中掠過一雙清亮的眸子,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獨特魅力深深吸引著我,著我……

    月色溶溶,隔了輕紗垂簾依舊晃得人睜不開眼,抬起纖細的手指迎著月光,我含笑低吟,“他叫無塵,他竟叫做無塵,難道是很愛干凈的意思,怪不得會嫌棄我骯臟不堪……”

    “姑娘”玉瑤掀簾而入,手中捧著方才和尚給的錦盒,“大師說您身上有傷,讓奴婢為您上藥”

    藥?真看不出來,他還心細如塵,居然在意我的傷

    “這是什么,好香!”

    她一面輕輕揉搓,一面恭聲答道,“這是麝,能夠鎮(zhèn)痛消腫”

    深深嗅著馥郁的香氣,莞爾一笑,“我喜歡這個味道”

    “姑娘,快睡吧!”她將錦盒壓在云絲枕下,替我掖好被角,悄然一句,“它會伴您睡得很熟很香”

    緩緩闔眼,總有清幽的眸光在眼前飄脯宛若寧靜的湖面投入一憐子,波光粼粼,瀾心漾漾……

    有些矛盾,是不是錯怪他了也許他并不是太壞,也許他是個好人……

    晨曦微露,我已早起,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即使是高床暖枕也不曾改變

    穿戴整齊,隨手取來案上的經(jīng)卷,細細研讀起來,很多年沒有碰過散發(fā)著墨香的書頁了,隨意翻過兩頁,竟驚喜地發(fā)現(xiàn)夫子從前教過的字句都還記得,一時興起,輕聲誦道,“諸法因緣生,我說是因緣……”

    一句還未誦完,只聽屋外有人接著念道,“因緣盡故滅,我作如是說”

    我一怔,只覺得臉上燙得發(fā)燒,一抹紅暈染上雙頰……

    那聲音很熟悉竟是他!

    他徐徐踱步而來,一改昨夜白衣束冠的涅,還是換上那身青灰僧袍,手持翠玉佛珠合十道,“施主方才念道的是造塔功德經(jīng)”

    “我知道”白了他一眼,揚了揚手中的經(jīng)卷的封面,沒好聲氣道,“別在我面前拽文,我就是再無知,也還認識這幾個字”

    他微微笑了,語聲輕柔,“認識就好,你與佛有緣,貧僧可以教你一些佛法”

    冷眼看他,我咬唇狠狠一句,“不勞您費心,我是野孩子,不配參研如此高深的經(jīng)文”

    眸光一時黯然,他的眼中透出些許無奈,“貧僧不是這個意思,佛曰,眾生平等,不管你出身如何,也有機會與佛結(jié)緣……”

    說來說去還是嫌棄我不是什么名門出身,心中憤憤不平,針鋒相對地怒斥他,“夠了,不要再假仁假義了,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和尚,你是在修行,還是在享受?整天作威作福的,從沒見過帶著侍女出家的和尚,也沒有見過帶著護衛(wèi)修行的和尚……”

    無塵微微蹙眉,沉沉嘆息,“貧僧本是凡人,如果能夠選擇,只消可以拋卻那個高貴的姓氏,徹徹底底做一個凡人!”

    一晃過了數(shù)月,還是沒有六姐的音信,心里按捺不賺卻又不想去問臭和尚,整日坐立不安的,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近些日子,竟養(yǎng)成了習慣,每晚都會看書讀經(jīng),久而久之,居然覺得那些經(jīng)文一點也不乏味枯燥,反而極有意思

    這日如平常一樣,夜間臨睡之前,隨手取卷,斜臥床榻,細細翻閱

    紗簾低垂,紅燭搖曳,不知不覺有些困意,緩緩闔了眼

    四下靜極了,唯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忽而有人輕喚道,“阿九”

    陡然回眸,來者竟是六姐,久別重逢,我欣喜若狂,親熱地拽著她的手

    正值此時,幾個黑影簌簌而至,手持明晃晃的鋼刀,向我倆砍來,一道鮮血騰起……

    “六姐!”驚呼一聲,猛然從床上坐起,豆大的冷汗如驟雨急下,濡濕我的衣襟領(lǐng)口

    “是夢,還好是夢!”悄聲自我安慰,喃喃低語道,“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

    不由自主伸手探向枕下的那只錦盒,不知為何,我竟離不開它每晚,只有伴著那馥郁的香氣,才能安然入睡

    仔細摸索,沒有斂衣推枕一瞧,它居然不知去向

    突然,有腳步聲闖入耳中,隔了窗紗,屋外似乎有人影晃動

    這么晚了,是誰在那兒?

    回想方才的夢境,驚慌失措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輕聲喚道,“玉瑤”

    許久無人應答,我赤足下地,持了燭臺,怯生生向外走去……

    門開了,立在屋外的竟是他!

    趿著僧鞋,肩披著雪緞外袍,看得出他剛從床上爬起

    他就那樣立在門口,清幽的月色鍍上那絕美的容顏,宛若一座雪玉雕琢的神像,他望著我,低低一句,“你還好么,我聽到你的驚叫,就來了……”

    四目相望,僅是一瞬,我便低首垂眸,窘迫的語無倫次,“還好,只是一場噩夢……我以為有人,沒想到是你!”

    他也垂了頭,躲閃的目光不知該看向何處,最終直直落在我光裸的雙足上,“地上涼,快回去睡吧”

    見他盯著我看,窘得滿臉緋紅,微微俯身用裙擺遮住雙腳,極快說了句,“你也回去休息”

    說著欲轉(zhuǎn)身關(guān)門,就在門扉合上的一剎那,他笑了,悄然道,“你的腳很漂亮……”

    暮煙朦朦,萋萋碧草幾近凋零,又是一年秋來早

    鐘鼓樓上,憑欄而立,俯瞰只有一墻之隔的寺外景色,哀哀長嘆,“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一直隱忍著,不是不想出去,跨過那道山門,外面就是大千世界,只是……心頭泛起層層波瀾,不禁又想起與和尚的賭約為期三月,潛心禮佛,不問世事,不入紅塵

    已有兩個多月不曾踏出寺院半步,眼看約期將至,強迫自己一定要忍住平復心境,管住腿腳

    誰讓那臭和尚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就要讓他吃吃苦頭,讓他對我另眼相看

    “怎么在唉聲嘆氣?”有人不聲不響的突然一句,那聲音宛若淌過石上的淙淙流水,極清極凈

    不用回頭,已知來者何人,輕笑一聲,“我在冥想,想象你如何在我面前叩首跪拜,俯首認錯!”

    他揚了揚眉,睨我一眼,笑道,“何必苛求自己,想外出走走就去吧,算我輸了,還不成么?”

    這般好心勸我出去,不禁讓我暗自琢磨臭和尚,又在瞬么花招!

    “難得你會認輸!”明眸一轉(zhuǎn),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他,我含笑抿唇,“平日里,投壺對弈都不肯讓我半分今日,為何會……對了,晚課時,你去過大雄寶殿么,是否覺得有異常之事?”

    不知話中深意,他蹙了眉頭,努力回憶,“去了,并未發(fā)覺有何不妥”

    以袖掩口,我狡黠一笑,“你肯認輸,難道是佛祖開眼了?”

    他愣了愣,才回過神,啼笑皆非地看著我,抬手直指鼻尖道,“你……真是狗咬呂洞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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