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差怎么早回來?”劉彘又接著問道。結婚三年,他從來沒有要知行歆撞到過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因為這個他給自己這個妻子起碼的尊重。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現(xiàn)在看著知行歆的態(tài)度,他更是希望沒有發(fā)生這件事。她,應該是對自己沒有一點感情的吧?不然,怎么會連丁點的質問都沒有呢。
“經(jīng)理臨時有事。”知行歆緩緩的開口說道,并沒有提及今天是他們結婚紀念的事情。
“要自己的老婆給別人去賣命,我還真的是舍不得呢。”劉彘噙著笑意半真半假的摸了一下知行歆的臉頰說道。
“我去做飯了。”知行歆也不爭辯,推開了劉彘,拎著剛買的菜轉身朝廚房走去。
三年前,她和劉彘結婚,那時他就已經(jīng)是劉氏集團的總裁了,而她只是另一個公司的小秘書。世人眼中他們都是門不當戶不對,可是,機緣巧合,他們偏偏走到了一起,而且還是三年。三年,這本身就沒有愛情的婚姻開始演變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對于彼此都很方便的習慣。
很快的,知行歆做好了晚餐,她來到客廳叫了正在看電視的劉彘。
兩個人坐到餐桌旁,對視了一眼,然后坐到了彼此的位置上。
餐桌上整齊的擺著四菜一湯,兩葷兩素,色香味都恰到好處,兩個人都默默地吃著,誰都沒有說話。
似乎,三年來他們通常都沒有過多的溝通,這情形特別表現(xiàn)在他們吃飯上。有一個詞叫做相敬如賓,似乎他們的相處方式就是這樣。
從前,劉彘一直都覺得有這樣一個不干涉自己生活的妻子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他的心里突然怪怪的。
用過了飯,知行歆便理所當然的收拾碗筷。
平日里她只是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下班回家都會按時的做飯,雖然劉彘不一定每天都回來用飯,可是每天按時回家準備飯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知行歆的一個習慣。
正當知行歆在洗碗池旁刷碗的時候,劉彘突然伸手從后門摟住了她。
“干什么?”知行歆的身體一怔,開口問道。
“我們去睡覺吧。”劉彘突然開口說道,口氣中有著一絲不容置疑。
“等一下,我還沒有……”沒有等知行歆說完話,劉彘已經(jīng)攔腰把她從后面抱起了來,朝著臥室走去。
“哎呀,你……”被劉彘這樣抱著,知行歆也是心里一緊,今天他是怎么了?結婚三年,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劉彘今天的這一面。
“叫我的名字。”劉彘附在知行歆耳邊,極盡誘惑的說道。
“彘。”她吐氣如蘭,已分辯不清話語的含意。
劉彘深邃的眼眸盯著晚歆俏麗的面龐,勢如破竹般地洶涌,直到知行歆倦的沉睡了過去,他才將她擁在懷里,他才側身躺下,輕撫她如瀑的青絲,看著她如嬰兒般可人的睡顏,他的唇邊掛起一抹難解笑意。
晚歆,你不是真的不在乎我,對不對?
第二天一早,當知行歆被床頭的鬧鐘震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劉彘已經(jīng)不在了。
昨天的他,真的很反常。
像平時一樣,知行歆披了一件睡衣,朝廚房走去。
她給自己壓了一杯鮮豆?jié){,煎了一個雞蛋。
三年來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了,雖然劉彘大多時候都不在家用早餐。
簡單的吃過了之后,知行歆到樓下車庫提出了自己奧迪,這里離她的單位不遠,開車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
作為一個普通白領來說,她能夠住在高級公寓,又有自己的私家車,牌子還不是很差,奧迪q7。可以從來不為了自己的柴米油鹽而發(fā)愁,她應該算是幸運的了。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她自己掙來的,而是因為她有一個好丈夫,劉氏集團總裁,身價數(shù)十個億。是眾人眼中的鉆石王老五,不過很可笑的是,鉆石王老五竟然看中了她這么平庸的一個女人。比起自己的丈夫每天都在刊登報紙的頭版頭條,她的身份還真的是卑微的可笑呢。
把車停到了停車場,知行歆走進了李氏集團的大廳,上了員工電梯。
“向助理。”電梯里面正好有同事跟她打招呼。知行歆都一一微笑的點著頭。她在這家公司都工作了這么久,對同事們也都是有感情的。
市場部,知行歆推開了那層厚厚的玻璃門。
所有的視線一齊射了過來,怎么今天大家都這樣盯著她?知行歆不禁暗自奇怪。
“晚歆,你來了。”看到知行歆走進,趣婧神秘兮兮的把她拽到了一旁。
知行歆用力的把自己的袖子從趣婧的手里拽了出來,然后還特意輕輕的彈了一下自己白色的西服。這個小妮子雖然叫趣婧,但是卻整天張牙舞爪的,實在是浪費了這么淑女的一個名字,整天八卦公司里面的是是非非,估計她這會又要說誰了。
哎,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們兩個的性格應該是最不和的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她們倒是成為了最合拍的朋友。
“什么事?快說。我還打算去找經(jīng)理匯報昨天的工作呢。”看著趣婧一直盯著自己,知行歆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最近是不是有人在追你啊?”趣婧突然小聲問道。
“你胡說什么?”知行歆一驚,然后輕斥道。
“我哪有胡說,還不是你的辦公室桌上那一大捧玫瑰花,你都不知道,經(jīng)理看到那個的時候,臉都綠了。這么多年經(jīng)理對你的情誼,我不說你也應該是知道……”
趣婧正絮絮叨叨的說著,知行歆猛一回頭,在透過玻璃窗看到自己辦公桌上面的那捧花的時候,邁著大步就走了過去。
是誰給她送花?
要知道,她好像還真的從來都沒有這么正式的收到過花呢。有人說要是一個女人的一生都沒有收到過一束花,那么,她的這一生都是不完整呢。
可是,又能怪誰呢。這一切的路都是她自己選的。
把整束的花翻過來掉過去看了兩遍,好奇怪,竟然都沒有沒有卡片。
這應該是九十九朵吧?
是誰送的呢。怎么也沒有順便送一個花瓶。
正當知行歆糾結花瓶的時候,趣婧跑過來告訴她,說是經(jīng)理叫她。
當有人給她送了這捧玫瑰的時候,經(jīng)理的臉綠了,想著剛剛趣婧的話,就算是在白目的人也知道是為何了,何況知行歆自認為還不是很白目。
只是因為不想太麻煩,她的個人簡歷那欄,現(xiàn)在也還寫著未婚。倒不是她還想結交其他的顯貴,或者凸顯自己的年輕,只是因為劉彘的名字太過扎眼了。
而市場部的經(jīng)理,她的頂頭上司張然對她有好感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而她為了避免麻煩,至今也沒有和他說清楚。實在不是她不想,而是人家經(jīng)理沒有直接對她說什么,她主動去問應該是不太好吧?
“當當當。”知行歆很淡定的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張然回以淡然的聲音。
“經(jīng)理,您找我?”知行歆看著和往常沒有任何異樣的張然問道,根據(jù)她的了解張然這個人從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淡然,而剛剛竟然連趣婧那妮子都看出來他的異樣,可見他真的是很失常。
可是,現(xiàn)在他又表現(xiàn)的和以往一般淡然,該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吧?
正想著,正好對上了張然那雙深褐色的雙眸。
真的是開始反常了,這樣專注的看著她,該不會,該不會是終于要和她表白了吧?
不過可惜,她已經(jīng)結婚了。
要是之前選擇的時間再多一些,她一定會拒絕那個劉氏總裁,而選擇這個市場營銷的經(jīng)理,因為這樣的人比較能給她安全感。
“昨天和陳總談的那份合同,在你那里吧?”張然過了一會抬頭看著知行歆例行詢問道。
“是,我還沒有整理。”知行歆一愣,然后趕忙回答。該死,她剛剛想到哪里去了。
不過,張然的淡定還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剛剛他在看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看出他是要跟他攤牌了,不過,他終于還是忍住了。
張經(jīng)理,您可不可以不要比我還淡然。張然張然,她看他應該叫張淡然才對。
“明早之前給我。”張然繼續(xù)當然的吩咐道。
“哦,是。”知行歆連忙應著,推門就要走出去。
和陳總的那份合同明天早上給他?張淡然果然是夠淡然,一句話就險些要了她的老命。
那個案子是他經(jīng)手的,他應該是知道那里面的工作量,從企劃到布置,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頭緒,現(xiàn)在他竟然要她明天早上就給她,他對她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哎,誰要他是她的上司呢。
認命的回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趣婧顯然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多時了。
“啊?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經(jīng)理說什么?”趣婧拽著知行歆的衣袖就問道。
“經(jīng)理說,要我處理陳總的合同。”無奈的掰開了趣婧是手,知行歆輕描淡寫的說道,只是可憐了自己這件白西服了,今天屢次碰到趣婧的那雙惡爪。
“就這樣?”趣婧顯然是對知行歆的答案有些驚奇。實在是想不到經(jīng)理會對知行歆說這么簡單的話。
“就這樣。”知行歆篤定的點了一下頭。
“那你干嘛這么沮喪?”趣婧不解的問。
“經(jīng)理明早就要。”知行歆依然維持著波瀾不驚。
“什么?”趣婧突然一乍,然后開始嘟囔的指著知行歆數(shù)落著,“你完了,完了,經(jīng)理看來對你是因愛生恨了。估計他老人家是想要寧可玉碎不為瓦全了。好嘛,累死你也不要你有時間和別人約會。哈哈……”趣婧說著說著,就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知行歆也笑了,這小妮子雖然是有些天馬行空,不過也許她正好歪打正著的猜中了張然的心思了呢。
把自己的艷遇玫瑰隨意撇到了沙發(fā)上,知行歆坐回自己辦公桌旁開始制作這份合同的企劃。從早上九點多知行歆一直弄到了晚上十一點。上司,果然得罪不得。暗戀她的上司,更加得罪不得。
知行歆關上了電腦,從凳子上站了起身,卻不成想整個身子向前栽了一下,同時,胃里突然傳來了一絲隱約的絞痛,還好中午的時候趣婧給她送了一個盒飯,不然她現(xiàn)在估計都要站不起身了。自從她結婚之后,生活一直這么安定,她都被慣的嬌氣了,有一餐沒有吃或者是晚吃了一些就會胃疼的厲害。
“怎么了?”
一雙手突然推開了她辦公室的門,然后沖到了她的身邊,扶起了她,然后關切的問道。
知行歆猛一抬頭,竟然是張然。她一愣,隨即連忙向后退了一步,禮貌的問道:“經(jīng)理,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啊?”
“哦,我回來取東西。”張然尷尬的一笑,緩緩松開了扶著知行歆的手。
“好巧啊。”知行歆莞爾,并不點破。
“都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張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轉移話題的說道。
“我……”知行歆剛剛要說些什么,發(fā)現(xiàn)張然已經(jīng)大步走在了前面。
這還真的是盛情難卻呢,知行歆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和張然一起走才走出公司的門口,一陣涼風便已經(jīng)襲來,果然是深夜,天氣竟然這么冷,知行歆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此時,一旁的張然竟然是一笑,然后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了。
她一愣,想要拒絕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停車場內,此時也只剩下他們的兩輛車在并排擺著了,帝豪和奧迪分明就是兩個檔次,知行歆當然沒有好意思請張然坐上她的奧迪了。
張然非常紳士的給知行歆打開了車門,再打開車門的時候,知行歆的眼前似乎是看到了一輛勞斯萊斯從他們面前開過,不過它的速度太快了,知行歆并沒有看清車牌。
不過,那種車在全國應該也沒有幾輛吧?
會是他嗎?
隨即知行歆苦笑了一下,劉彘的車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他們公司樓下呢。就算是有,應該也是送哪個小姐回家的吧?
“怎么了?”張然關切的問道。
“沒什么,有些胃痛。”知行歆輕描淡寫的轉移說道。
“我?guī)闳ベI點藥吧。”張然不由分說的說道。
“不用了。”知行歆趕忙拒絕。
“你這怎么也算是公傷,不要客氣。”張然笑著,啟動了車。
知行歆無奈,也不再爭執(zhí),說是公傷,不知道該不該給她放假。接著,過了兩條街,張然看到路旁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藥店,便把車停到了路邊,然后,下車去買藥了。
過了好一會,張然才又從藥店里面走出來,同時還拎著大包小包的胃藥。
“怎么買了這么多,難道還能當飯吃?”知行歆不禁詫異看向了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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