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特意加重了腳步聲,她還是沒有反應(yīng)。沒有辦法,他只能走過去,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回來了。”
許久之后,她才像是回魂,緊接著又好似受了驚,看到他的一瞬間,身子瑟縮了一下,手一用力,捏疼了小薩摩耶,引來它的幾聲吠叫。若曦一松手,緊接著小薩摩耶就跳下了她的膝蓋,跑到一邊去了。
她的眼神無神,就那么看著他的臉,卻沒什么焦距。
幾天不見她這是怎么了?程奕軒走到沙上坐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若曦一動自己的身子,挪動了一下身體,一想到他跟廖允兒關(guān)燈之后做的事情,她就覺得很臟,很惡心。
她的躲閃讓他更加不解,伸手想去抓他,“若曦,你到底怎么了?打你電話為什么不接?”再看現(xiàn)在好像失了魂一樣。
她下意識的站起身躲避他的碰觸,“我不是說過了,手機(jī)丟了。”
“那這是什么?”程奕軒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機(jī)。
“剛買的。”她在出差,怎么可以沒有手機(jī)。
程奕軒還想說什么,恰在此時楊嫂的聲音傳來:“先生、太太,可以開飯了。”
若曦喃喃的說了句“我沒事,吃飯吧。”
一頓飯,她都低著頭,默默的將飯菜送到嘴里努力的咀嚼著,她怕她一開口,喉頭就哽咽的不成樣子,她只能用力的咽著飯菜才能擋住喉嚨中的那股酸澀感。
吃完了飯,把筷子在碗上擱好,“我吃飽了,先上去了。”
他一直都在看著她,她不正常,絕對不正常。他也放下手里的碗筷緊跟著她上了樓。
進(jìn)門之后,若曦習(xí)慣性的將手一甩想要把門關(guān)上,卻沒想到這次遇到了阻礙。程奕軒在后面一把握住了門邊,若曦回頭看了他一眼,哀怨的松了手。
程奕軒一用力把門關(guān)上,緊接著走到她的前面擋住她的去路,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看著我,到底怎么了?”
若曦還是低著頭,她的抗拒磨盡的他的耐心,他的聲音變大:“說話,出什么事了?”
若曦伸手俯下他的手臂,話語當(dāng)中沒有什么生氣,說的也慢,“你可不可以不要碰我。”
一句話讓程奕軒皺了眉頭,“為什么。”
“臟。”她的聲音還是不高不低,不輕不重的。
“你說什么?”
若曦的胸口微微起伏,喉嚨哽咽了幾下,想起來他身上的香味,想起他們的事情她的心里就針扎一樣的疼,他居然還讓她再次重復(fù)一遍,“我不想說,我只求你別碰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在他的手下掙扎著。
“你再說一遍?”他的憤怒又被她刺激的升級。
“別碰我。”她扭曲著身子想要擺脫他的桎梏,“別碰我,別碰我。”
若曦略微擰開了床頭燈,哆哆嗦嗦的下了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她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背上自己的包包,她看了看依然在沉睡中的男人,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對不起,她沒有力氣再愛下去了,這樣的愛太累了,愛的她近乎沒有了自我。
寒風(fēng)陣陣吹過,好似周五那天晚上一樣的冷。路上沒有根本沒有人,只有隔一段的一盞路燈出昏黃的燈光,給她冰冷的心帶來一點(diǎn)點(diǎn)的溫暖慰藉。
天上飄起了小雪,若曦抬頭去看,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飄起來,不一會兒就變成了鵝毛大雪。地上很快被覆蓋了白白的一層,遮蓋了原本冰冷的顏色。
就這樣,若曦徹底離開了這個地方,去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下面寫寫若曦和程奕軒前世的愛情故事:
心瀾院。
“你們可瞧見公主了沒?”千柳急迫的抓著身邊所有能抓到的宮女們問道。
“沒瞧見呀,不過公主不是一直都呆在房間里的么!”小宮女搖了搖頭,隨即又忽地大叫道,“千柳姐姐,該不會公主又”
千柳狠狠的捂著小宮女的嘴,讓她噤了聲。而后嘆了口氣,小宮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他們的小祖宗又在沒事找樂子了,只是,希望她不管怎么鬧,都不要出了這心瀾院才好。
否則,在如此大事面前,若是不小心闖出些禍來,他們這幫奴婢,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了。
來不及多想,整個心瀾院就已忙作一團(tuán)。
這忙碌的架勢絲毫不遜于承陽殿里酒宴的準(zhǔn)備遜色。
心瀾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均被他們翻了個遍,所有瑞公主常去的地方都翻查過了。如今,就差掘地三尺了!
“難道真要掘地三尺?”眾宮女太監(jiān)均屏氣凝神的看著千柳,就怕她一點(diǎn)頭,那可就真的是驚天動地的事情了。
“恐怕,公主此時已經(jīng)跑出心瀾院了!”千柳望著心瀾院的大門,整個人從頭涼到腳底,身上不停的顫抖,“要出事了,要出事了”
方才,他們只顧著里外翻找,卻獨(dú)獨(dú)沒有派人守著這大門。以千柳對公主的了解,如此逃脫的良機(jī),公主又怎么會錯過!
千柳一聲令下,心瀾院里所有的人,只要是能走能動的全部都要出去找公主。當(dāng)然,此事的前提,還是要秘密進(jìn)行,萬不得驚動了今日在宮中赴宴的賓客,更不要驚動了皇上和皇后。
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是,事實(shí)卻證明了,馬總有失蹄。即便是千柳再怎么了解公主,也肯定想不到,此刻,她一直要找的公主,正在花草叢中呼呼大睡。
“嗡嗡嗡”
“千柳,不要吵,我再睡會兒。”若曦閉著眼睛,伸手胡亂的在耳邊拍打。
這可真是討厭,只是想好好的睡一會兒,千柳都要來打擾她。
此時,若曦睡意正濃,可耳邊卻一直嗡想個不停,真是掃興!若曦猛地坐起身來,氣急敗壞的揉搓著眼睛叫道,“千柳,你真羅嗦!”
可盡管她已經(jīng)開始生氣,“千柳”卻好像根本沒有想要停下來的勢頭,反而越演越烈。
“千柳!”若曦猛地睜開眼睛,怒吼一聲。
可眼前的現(xiàn)象卻讓她目瞪口呆,“我,怎么睡在這!”若曦?fù)现竽X勺,不解。
抬頭往上看,回想片刻,若曦才恍然記起,自己原本是坐在上面樹蔭下的石頭上賞花的,可不知怎的醒來就躺在花草從中了。
因著她今天穿的這衣服淡雅如花,才讓使喚的宮女們走過,卻未現(xiàn)她的存在。
若曦打著哈欠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三兩步的跳上小路,哼著小調(diào),慢悠悠的的往回走。
她顯然不知,自己已將這心瀾院,弄得雞飛狗跳了。
只是,
若曦頓下步子,兩指托著下巴,眼睛一掃周圍,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千柳”若曦試探性的叫了兩聲。
可是整個心瀾院,好像空蕩蕩的,仿佛是瞬間的功夫,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千柳”若曦更大了些聲音叫道,她左右環(huán)視,試圖找到一個身影。
自她就從來沒有一個人呆在這么大的院子里過,即便是經(jīng)常一個人偷偷的將他們甩開,她也知,他們就在不遠(yuǎn)的地方。想見,便能見得到。
可是現(xiàn)在,她的心慌慌的,有種被人扔下的恐懼。
“千”若曦正欲更大聲叫喊,卻隱約看見幾個宮女從四面八方的聚集到一起,神色焦急,怪異的很。
若曦好奇心乍起,偷偷摸摸的朝他們跑去,到了近處乎聽得一人道,“里里外外的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來公主真的不在這了,我們也趕快出去找吧。”
“好!”幾人相視,毫不猶豫的道。
“這是?,怎么回事。”看著他們匆忙離去的身影,若曦傻傻的呆愣在一邊。可是沒過一會兒,她的嘴角便慢慢揚(yáng)起,眸轉(zhuǎn)琉璃,眼神帶笑。
如三月煙花,美不勝收。
鎮(zhèn)遠(yuǎn)將軍凱旋歸朝,今日承陽殿所擺宴席,便是為鎮(zhèn)遠(yuǎn)將軍接風(fēng)洗塵的慶功宴。
在鎮(zhèn)遠(yuǎn)將軍歸朝前幾天,乾宇帝就已吩咐下去,除非親自派人來請,否則,瑞公主顏若曦不可踏出心瀾院半步,就連每日鳳棲宮的請安也一并給省了去。
這看起來像是乾宇帝對瑞公主有所偏見,故意禁足不許她見人。實(shí)則,恰恰相反!
眾人皆知,大越瑞公主乃是乾宇帝心中最無價之寶,從小便溺愛成性,以至于這瑞公主事事隨心,不受任何約束,自然禮教一類也算是空白一片。
而這次慶功宴所請賓客除大越文武百官之外,還有鄰國使臣。如此重要的晚宴,斷不可讓若曦跑來壞了這喜慶的氣氛。
乾宇帝至今猶記,今春年時,若曦一只紅燈,差點(diǎn)點(diǎn)燃整個承陽殿的情景。
這一幕,萬不可再次出現(xiàn)!
艷陽好天,桃花林中,蜂蝶踏香而來。
一抹驚鴻,亂了這絕世一畫。嬉笑間,已然成了這里最美的一景。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到無花空折枝!
桃花紛飛的樹下,她如粉蝶一般妖嬈多姿,又勝過這萬千美艷。是絕世浮華悠然的一筆,美的
不可方物。
那輕盈曼妙的身姿,宛若天人的一笑深深的吸引住了不遠(yuǎn)處白袍男子的視線,嘴角微咧的笑容
,已經(jīng)成為他心底不可磨滅的牽引。
“奕軒難得進(jìn)宮,想在這御花園里好好看看,不知可否?”程奕軒嘴角含笑,向著領(lǐng)路的小太
監(jiān)問道。
那小太監(jiān)一路連頭也未抬,此刻更是躬著身子,連忙道,“少將軍放心,奴才定會將白公子安置妥當(dāng)?shù)摹!?br />
程奕軒雙手抱拳,“有勞公公了!”而后,又對“護(hù)在”白慕清身邊的兩個侍衛(wèi)揮揮手,“好生照顧白公子!”
音方落,他就已站在數(shù)丈之外。
好生照顧!
白慕清微閉雙眸,頗為好笑的勾起薄唇。
見他們已走遠(yuǎn),程奕軒才朝著那片桃花林而去。
桃花樹下,他手臂一揮,驚起片片落花。
花瓣漫天飛舞,隨風(fēng)而逝,她急切伸手去抓,卻無奈空手而歸。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女子落寞的神色,悄然的輕輕撥動著他的心弦。
一喜一悲,竟是如此的美妙動人,撩動人心。
女子抬頭望著頭頂這片桃花,皺起細(xì)致的眉頭,思量著這風(fēng)還未停,怎的桃花就不落了。方才,那花落似雪的景象,真的是美極了。
落寞回頭,身后突現(xiàn)的一人,驚壞了若曦。
“啊!”她踉蹌的后退幾步。
程奕軒只想著給這女子驚喜,卻沒想到一出現(xiàn)就嚇到了人,還是嚇到了如此的美人,頗為尷尬。一時間,叱詫戰(zhàn)場的白袍小將,竟也開始羞澀起來。
此刻,程奕軒開始后悔,打擾了如此美妙的一景,驚亂了霓裳。
眼見此人臉色羞紅,站在兩步外的若曦這才覺得自己方才的反應(yīng),似乎過于激烈。而此人,劍眉星目,英氣逼人,臉頰若隱若現(xiàn)的羞紅到并不像是壞人。
“你是誰?”若曦問道。
此人,之前并未見過,想是這幾天才剛進(jìn)宮來的吧。既是初來,那么打擾了她賞花的過失,倒也不便和他計較。
“你又是誰?”程奕軒不答反問。
面前這個女子,娥眉輕掃,膚若凝脂,手若柔荑,脖頸處閃露的肌膚似雪般白皙清透。動靜之間,一股子幽香沁人心脾。
她美麗中還帶著幾分的靈動,不至于讓他的美,如瓷瓶般弱不可堪。緋紅的花瓣飄飄灑灑的散落在她的青絲間,白裙上,舉手投足間,妙韻天成,一顰一笑初露少女本色。
“你大膽!皇宮之中豈由得你如此放肆無禮,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皇宮內(nèi)院,早已被若曦鬧得雞飛狗跳,宮中之人只要提起瑞公主顏若曦的名號,無不搖頭便躲。而她的長相,也早已深入人心。
但,面前這少年,顯然是沒見過她的。
說到“無禮!”,若曦?fù)溥暌恍Α?br />
這皇宮還有誰能比她更加的無禮,怎的還能拿了這個還教訓(xùn)別人,莫不是平日里聽的多了,隨口便能拈來。
程奕軒見眼前美人又忽地爽朗一笑,不明其中緣由,只得傻傻的看著她。
如此純凈的笑容,看得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癡了。
“我叫程奕軒,你呢?”白袍小將看的出神,情不自禁的自報了家門。
“程奕軒,程奕軒”若曦咀嚼著這個名字,繞著程奕軒轉(zhuǎn)了個圈,上上下下的將他好生打量了一番。
這男子一身白袍,雙手負(fù)后。他眉目清爽,風(fēng)流倜儻,骨子里似乎還透著些血性方剛的男兒本色,與這晴朗的好天相得益彰。
“怎么好像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若曦回望著樹上的桃花,兀自的呆,心想著什么時候能再來點(diǎn)風(fēng)將它吹下來,那景色才叫漂亮。
“對,新來的。”程奕軒看著眼前的女子,薄唇輕啟并無半點(diǎn)的嬌羞,不似尋常家閨閣的小姐,遮遮掩掩欲語還休。
“這些日子宮里來了不少的外邦之人,倒也是該從別的地方調(diào)些人手以保宮內(nèi)安全了。”
風(fēng)吹絲,纏繞著她清泉般悅耳的聲音,在他心頭叮咚一悅,甚是動聽。
“還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斂去戰(zhàn)場上汝命由我,叱詫風(fēng)云的豪氣,他竟變得溫文爾雅,獨(dú)我風(fēng)流。
“我?”若曦終于將目光從桃花樹上移開,難得今日見到一個不認(rèn)識她的人,倒是有趣得很,在這深宮內(nèi)院之中也總算是可以找到些樂趣,多么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啊。
嫣然一笑,若曦大方的道,“我叫千柳。”只是希望千柳知道若曦拿了她的名字來代替不要?dú)鈺炦^去才好,誰叫他瑞公主若曦的名氣這么大,大的讓她沒辦法用來認(rèn)識新朋友。
可,若是若曦知道,只是因為現(xiàn)在這樣一個李代桃僵的玩笑,而在將來葬送了這么許多人的性命,她一定寧愿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自己的名字報出來,哪怕是從此兩人各天涯,再相見時,也不會如此的凄了無度,悔恨終生。
可若是,真的能知曉將來,若曦寧愿今日根本沒有從心瀾院踏出那一步,從開始就沒有認(rèn)識這個叫做“程奕軒”的人。
只是任性的出逃,驚鴻的一瞥,已經(jīng)將這些“原本不應(yīng)該”塵封到了桃花樹下,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shù),逃不掉的。
“千柳。”程奕軒淡笑如風(fēng),嘴角洋溢著別樣的情懷,“你好像很喜歡這桃花。”
“嗯,風(fēng)吹花落,似天女下凡塵,美不勝收。只是”若曦嘟起小嘴,眼巴巴的望著這風(fēng)吹呀吹,可就不見一片桃花再落下來。
“想看嗎?”程奕軒看著她那渴望的眼神,憐惜備至。
“什么?”
“風(fēng)吹花落!”程奕軒大臂一揮,樹上的花瓣隨風(fēng)卷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裹著風(fēng)四散紛落。粉色的花瓣搭在她不可思議的臉龐,長長的睫毛興奮的抖動著,興奮的叫道,“好漂亮!”
“喜歡就好。”看著她的滿足,他亦是歡喜。
直到多年之后,回想起那日的桃花雨紛飛,他仍舊不自覺的揚(yáng)起了笑,眼前仍能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她的笑顏,美的如此無華。
只是,
一切,
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錯過程奕軒的身,若曦突然瞥見了一抹身影,匆忙乍現(xiàn),她心底暗叫“不好!”,定是千柳帶著心瀾院內(nèi)的人找到這來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些閃比較妥當(dāng)。
程奕軒見若曦臉色變化的極其迅,還未來得及問,就聽得若曦堆起笑臉道,“我出來有一會兒了,再不回去我們家主子可能就要急著找我了,她離開我一會兒就不行。”說著,若曦就提起裙角,急匆匆的要逃。
“喂!”他話音未落,就見若曦急忙回身,拉了他的身體擋在前面。
美人在懷,他程奕軒安能淡之若素,再等若曦抬起窘迫的笑臉來時,他早已呆若木雞,羞紅了如玉的容顏。
風(fēng),拽落片片桃花,漫天緋纓中,兩人相互依偎對視!
“我”若曦驚得后退幾步,眼瞼低垂,羞澀的抿起薄唇。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的親近,就連自己的父皇,哥哥也不曾有過這種鼻息可聞的時候。現(xiàn)在只覺得心口砰砰直跳,臉上灼熱的厲害,怕是突然間病得不輕了。
“咳咳”程奕軒側(cè)過臉去假意清咳,掠去二人此時的尷尬,“宮里此時人多,亂得很,不如讓再下陪你一起回去吧。”他關(guān)切的不再提起剛才,只是想要抓住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個機(jī)會。
“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若曦忙推卻,心口的小兔咚咚直撞,難保等會兒會不會再出什么差錯來。都怪千柳,怎么從這走過去了又突然轉(zhuǎn)了回來,把她嚇了一跳,差點(diǎn)就被現(xiàn)了。
情竇初開的年紀(jì),桃花樹下的邂逅,已成為,他們這一生回憶中,最美麗的時光。
提起裙角,若曦輕點(diǎn)足尖,側(cè)身從他身邊疾步走過,徒留一縷幽香,縈繞在程奕軒的心頭,揮之不去。
若曦捂著羞紅了半邊的小臉,左躲右閃,竟再也沒有碰到千柳和心瀾院的人,如此最好。不然這樣子被他們看了去,免不了又生些是非,說不準(zhǔn)還會禁足半月,比現(xiàn)在更加的悲慘。
可,心一想到剛才那男子,若曦嘴角不由得揚(yáng)起,絲絲甜蜜扣入心懷,少女懷春應(yīng)是如此嬌美動人。
皇宮之大,大到只要遠(yuǎn)離了心瀾院,遇到出來尋她的人的幾率就微乎其微。況且,這會兒若曦是摸準(zhǔn)了千柳,不敢大肆的張揚(yáng)尋她的事情,定都是秘密來尋。一寸一角,他們肯定都要好好的探查一番,等尋到這風(fēng)華閣,自然,也不知該是什么時候了。
就在幾日之前,若曦還未被乾宇帝下令,禁足的時候,就見得著這風(fēng)華閣開始整修。當(dāng)時只是聽聞要有貴客來住,貴到不能讓她隨意進(jìn)出此地。
這皇宮如此之大,現(xiàn)下,乾宇帝已經(jīng)收拾出了許多的宮殿,用來招待前來交好的鄰邦使者,還有這次捷戰(zhàn)而歸的鎮(zhèn)遠(yuǎn)將軍,可沒有一處是明令她禁止進(jìn)出的,而獨(dú)獨(dú)這里卻?
若曦突然來了興致。
越是不許我進(jìn)去,我就越是要進(jìn)去看看,到底里面藏了什么見不得我的東西。
想這風(fēng)華閣也曾是乾宇帝一個貴妃所住之處,只因那妃子仗著自己的美貌得到了乾宇帝的寵幸,一升再升,可依舊不滿于現(xiàn)狀,竟妄想奪了皇后之位。皇后母儀天下之人,又豈是如此貪慕虛榮之人所能做的。
單說著氣度,就已輸了十分。一個小小的貴妃,只憑著皇帝一時的寵愛,又憑什么去跟皇后掙。最終,她只落得了個擾亂后宮的妒婦之名,打入了冷宮,不久郁郁而終。自此,風(fēng)華閣再無妃子入住,就這么放置了許久。
而今日,風(fēng)華閣修葺已畢,煥然一新,竟比往日里更加的堂皇。難道說,又有美人入住了不成。趁著這時候風(fēng)華閣還沒有多少的宮人進(jìn)出伺候,若曦貓著腰,左右掃視了一圈,確定安全后,方才,小心翼翼的竄進(jìn)了風(fēng)華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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