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林伸手指指音響。
曉媚趕緊播放。
吳林待音樂響起,聲柔如水:“在家,無聊。一個人聽歌,你說方不方便?”
聶若曦笑了,她的笑聲感染了吳林。
吳林走了,接聽著電話,而去。
聶若曦笑了,拒絕了吳林的相陪。
袁念在與聶若曦約定的時間,分毫不差地撥通了她的電話。
“阿念?”聶若曦期盼著望著漆黑的夜空,不愿錯過隨時可能到來的流星雨。
“嗯。是我。”袁念拿著吉他,坐在露臺。
“怎么會有音樂?你在聽歌?”聶若曦聽見了袁念那邊低低的吉他聲,輕聲道。
袁念彈奏著悅耳的音樂:“你在聽歌,聽我談歌。”
“謝謝。你總讓我有驚喜。”聶若曦潔白的臉頰,泛起紅暈,甜蜜從心頭漫起。
“我希望你的每一天都是情人節……”袁念笑了,說話聲伴著琴聲,有節奏地響起。
聶若曦笑而不答,與袁念說出愛意后,她常常沉浸在甜蜜中。
“現在是點歌時間,你希望點什么?”袁念的聲音柔如雨滴。
“嗯…嗯……我也不知道。你覺得好,就好。”聶若曦隨遇而安,任袁念做主。
袁念隨手彈起,答應演唱的電視連續劇新片主題曲。悠揚的琴聲,蕩漾夜空中,泛起點點浪漫,飄揚聶若曦心間。
聶若曦不自覺地想起,曾為她彈過此曲的慕容曜,含笑道:“你彈這首曲子,跟我們總裁區別好大。”
慕容曜?袁念不用聽,便知道,他彈得比自己更流暢。提起他,袁念臉上的笑,有些隱沒的痕跡。
他忍不住相比:“你喜歡聽誰彈的?”
“各有千秋吧。不過,我覺得可能大多數人,更喜歡他的。”聶若曦就事論事,毫不隱瞞。
慕容曜對袁念說過,他要得到聶若曦,袁念心中泛起疙瘩。
“怎么啦?”聶若曦見袁念沉默。
“我,害怕失去你。”袁念與慕容曜相比,不免自慚形穢。
“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你。”聶若曦羞澀道。
袁念并為因聶若曦的話,而心情好轉。他低低地告訴聶若曦:“慕容曜,我自小就認識他。他各方面都比我哥哥優秀,就更在我之上。唯一的不好,便是,他表露情感地方式,以自己為中心。可是,他活得自在。”
“你是說他自大。我有同感。他總是自我感覺良好。”聶若曦眼前浮現著慕容曜常常自美的情景。
流星雨在說話見劃破天際,在天空中留下長長的尾巴,轉眼,又化作輕煙,將痕跡抹滅,于是,天際恢復寧靜。
聶若曦對著漆黑的夜空許愿:希望與她看流星雨的人,伴她終老。
袁念因沉寂,閉上了眼,睜開時,流星雨已消失在漆黑夜空中。他注視著夜空,對聶若曦道:“我希望,無論我在哪里,是否在你身邊,你都能永遠開心。”
稀有的流星雨,看見的,豈有情侶。
慕容曜正扶著沒有知覺的慕容逡,東搖西擺地欣賞它。
他喃喃對慕容逡道:“這種是情侶看的,不過經常有。其實隨便什么人欣賞,感覺都還行。”
但,吳林便沒有他的心境,站在聶若曦家小巷外的他,拿著“嘟嘟嘟”占線的電話,望著天空,遺憾滿滿。為他沒能與聶若曦一同欣賞,而失落。
欣語是最開心的女孩,她的開心簡單童趣。她推推懷擁著她的聶母:“媽媽,我以后像你這么大了,我還要看流星雨。”
聶母半睜開眼,見欣語手撐著床,張望著窗外:“快睡吧。不要再看流星雨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隨意的一句話,便能預示后來。某一天,你會因今天的隨意,而后悔莫及。
欣語睡了。
聶若曦結束了與袁念的通話,收線不久,便看見煙火在天際綻放。她再次對著煙火許愿:“希望每次流星雨以后,都有人讓我看見煙火。”
電話響起,來電的人是偷偷為她送上煙火的吳林。
聶若曦已鉆入被窩,吳林的電話,令她不得不走到窗邊:“阿林,我也看到煙火了。很漂亮。”
“喜歡嗎?”吳林聽出了聶若曦語氣中的喜悅,她的笑,他珍惜。
聶若曦懶懶地打著哈欠:“好像煙火是你送的一樣。還問我喜不喜歡。”
吳林啞然,真的是他所送,可他該承認嗎?
“嘀嘀嘀”,聶若曦的all在沙發邊震動,她趕忙道:“阿林,有人all我。”
吳林知趣地收線,遺憾滿滿,凝望著小巷的盡頭,久久不舍離去。
慕容曜則因聶若曦的回電,聲音里充滿了誘惑的魅力:“你想見我嗎?”
“不想。”聶若曦斬釘截鐵地拒絕。
慕容曜微瞇著眼,坐在愛車里,聽著音樂:“這種矜持,不必要的。我只要開出了條件,你一定會見我。”
聶若曦沉默,很想告訴他,他自大狂一個。
慕容曜發動汽車:“待你去看星星,你說我們去看山頂的,還是海邊的?”
聶若曦重復自己所想,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出去。”
慕容曜自言自語:“算你加班。”
他有十足的把握,聶若曦的矜持,會被自己的誠懇打敗。
“不去。我不是三陪。”聶若曦掛斷電話,結束了這通不愉快的交談。
慕容曜不敢置信地摘下藍牙,他的小女人個性飛漲,已經超越了他的忍受能力。
他駕車前往聶家,再all聶若曦。
“嘀嘀嘀”,all機振鈴,令聶若曦睡不安穩。她看了看母親的房門,拔下了電池。
慕容曜等的復all,石沉大海。
他回家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走進家門。
“少爺,您回來了?”女傭為慕容曜接過手中的包。
慕容曜斜眼打量女傭的裝束:“管家,明天辭退她。我說過要穿黑色的皮鞋,她穿了布鞋。”
管家唯唯諾諾點頭,女傭哀怨地立在一旁。
次日,慕容曜收到了聶若曦的回電,欣欣然下樓用餐。見那穿了布鞋而被辭退的女人上前,向他求情:“少爺,我以后會穿皮鞋工作,能不能不要辭退我?”
“管家,不要對他們要求這么嚴!要有人情味。”慕容曜早已忘記了,他昨夜情緒低落的決定,斥責管家振振有詞。
慕容玨愣了愣,繼續用餐。
女傭留下了。
管家認錯了。
慕容曜陶醉在聶若曦的賠禮道歉電話里。
知子莫如父,慕容玨極關心他的寶貝兒子,在他剛剛鉆進愛駕時,撥通了吳林電話。
“總裁。早。”吳林害怕這么早接到慕容玨的電話,但問候的禮貌與規矩,因良好的習慣,而維持。
“到我這來一趟。”慕容玨望著窗外,目送兒子汽車的車尾遠去。
吳林唯唯諾諾,最近做了不少違逆慕容玨的小事情,比如說,隱瞞了聶若曦就是聶晨妹妹的事實。
他琢磨著道:“總裁,我要帶些賬目之類的,過來嗎?”
“不用。我們聊些家常。對了,不必讓曜知道。”慕容玨刻意囑咐吳林,只是語氣顯得不經意,他相信一手栽培的吳林,能聽懂與他見面之事需要避諱。
吳林深得慕容玨喜愛,自然點到為止便可。他低調地換了輛平日不大開的車,操后山的僻靜路,駛到了慕容玨喜歡習慣與他私聊的,路邊小涼亭。
“你來的正好。我剛泡好茶,過來嘗嘗。”慕容玨悠然自得,細品香片。
吳林賠笑著,坐到一旁,揣摩著會被垂詢的問題。
“曜最近遇到哪個妞了?”慕容玨沒有為難吳林,在他神色不安時,打破沉寂。
吳林不敢說出聶若曦,他也不想隱瞞慕容玨太多。左思右量,斟酌地回答道:“嗯…曜少爺好像是對某個女孩子感興趣。但就我觀察,也是玩玩而已。”
慕容玨嗅嗅了茶香:“仔細觀察,再來回我。我對曜的希望很高,他不能跟他哥哥一樣,被不三不四的女人誘惑。”
吳林慶幸,沒有道出聶若曦,他也竊喜,慕容曜不會跟聶若曦有多久糾纏。
他頻頻點頭:“我知道了。是我做事不夠仔細。”
慕容玨享受著迎面襲來的微風,懶懶道:“阿林,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看上誰,跟伯父我說一聲,我為你做主。”
吳林看上的女人,慕容玨斷然不會做主。他婉言謝絕了慕容玨的好意,也杜絕了聶若曦過早曝光的危險。
他為慕容玨斟了些茶水:“我,還想再等幾年。事業為重。畢竟,我跟曜少爺有天壤之別,該多錘煉些。”
慕容玨用杯蓋輕撩茶水,思索能與吳林相配的大家閨秀名單,放眼周圍,皆配不上他,不免神傷。
吳林眼前浮現著袁念的身影,試探道:“總裁,念少爺年紀也不少了,是不是該讓他參與社交,多接觸些女孩子?”
“嗯。”慕容玨感到肩上的擔子沉重,一群孩子都到了婚嫁年齡。
他拍拍吳林的肩:“阿林啊,我真的愧對你,總是先忙家里這些小孩的事。”
吳林暗中狂喜,不僅躲過了自己被編排相親的麻煩,還為自己除去了身邊障礙。
告別慕容玨,他一身輕松,連平日看慣了的風景,也能讀出新的意境。
美景、清風,偶爾飄落的雨,劃過……
洞察一切的慕容曜,不多時,便收到了來自慕容府邸管家的消息:“曜少爺,玨老爺與吳林少爺品茶品得很開心。您下一回還給老爺帶這種香片吧。”
慕容曜會意,竊笑:“管家,你做得很好。侍候我爹地,就需要你這種心細的人。我爹地有任何愛好或者需要,都告訴我。”
管家笑了,曜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
慕容曜淡然地點燃雪茄,期待著吳林的到來。
吳林在慕容曜的翹首以盼中,推開了總裁室的門。
“小吳,這邊坐。喝喝我的香片。我爹地很喜歡這種味道。”慕容曜從繁雜的公務中,起身,陪著吳林坐到沙發邊,細品,慕容玨剛請吳林喝過的那種香片茶。
一個早上品了兩回同樣茶的吳林,頗有心得:“我喜歡這種味道,齒頰留香。”
慕容曜受用的點頭:“我爹地也這么稱贊這種茶。”
吳林一驚,揣摩著慕容曜是否知道,他見過慕容玨的秘密,抬眼小心洞察,他那沒有表情的臉,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他為慕容曜遞上了煙灰缸:“您最近是否我給您安排消遣的事?”
慕容曜心明如鏡,吳林所為,是他是否需要女人?他現在只有興趣聶若曦,其他的女人,在他眼中,成了雞肋。
他撣撣煙灰:“哎,太忙了。”
吳林沒有得到慕容曜透露的半點消息,繼續品茶。
靜默良久后,他選擇性開口:“緋色新進了一種酒,說是路易十四的最愛。總裁,您放松時,不妨去嘗嘗,回味無窮。”
慕容曜撥弄著手中的雪茄,吳林反復地提到聶若曦的問題,只是每一句話都沒用點出聶若曦罷了,他想知道什么?
自己什么也不想讓他知道,這點,他確信。
他慕容曜身邊的女人,非聶若曦莫屬,而吳林一再地問他是否需要放縱。太體貼了!而這樣的體貼,他不需要。
“緋色”的美酒,他每天都有品嘗。聰明的吳林定是知道的。提起路易十四,則是另一個層面上的關注聶若曦。因為那是給他遞酒的人。
他笑了,笑得含蓄,笑得詭秘,笑不及眼底。
他沖吳林擺擺手:“茶喝到這吧。你喜歡,我讓秘書給你送一壺去,慢慢品。”
吳林聽出慕容曜的送客之意,機靈起身:“總裁,我那邊還有很多的公務,茶還是您自個喝吧。”
吳林走了,帶著滿腹的疑惑。他所有的問題,都未能從慕容曜嚴謹的嘴中,得到些許解析。
慕容曜回到了辦公席,輕叩著吳林簽署過的文件,揣摩著他的心思。眼底浮現出父親的面容。
他琢磨著,該將某些事,告訴他的小女人,思索中,all響了聶若曦的機。
“你好,總裁。”聶若曦說話的語速相當的快,靈活地收拾著自己的物品,準備開溜。
“你很忙嗎?”慕容曜奇怪,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為何他的小女人如此的焦急。
聶若曦將收拾好的包,背到肩頭,腳尖不停地點著地面:“準備約會,所以你說快點。如果是私事,免談。”
慕容曜抬腕看看表,他這個時間還得工作,無暇約會。
他勸解道:“我們緋色見吧。”
“啊?”聶若曦伸手摸摸額頭,她沒發燒,那就慕容曜有病:“掛了。”
“等等。吳林不簡單……”慕容曜實在弄不明白,小女人要做什么,只得將要說的話,撿了重點。
聶若曦急促打斷:“誰活得簡單啊?除了你,我沒看過活得更滋潤的。”
聶若曦收線了。
慕容曜詫異了。因為,他的小女人生氣了。是他撥弄是非嗎?不,他肯定自己。
聶若曦將慕容曜的廢話,告訴袁念。
袁念看著為與他視頻通話,專程趕往網吧上網的聶若曦,琢磨起慕容曜的心思來。
“阿念,你怎么啦?不說話。”聶若曦望著鏡頭中若有所思的袁念。
袁念笑笑,嘴角微彎:“慕容曜說的是對的。吳林真的不簡單。他比我復雜多了。”
“誰比你復雜?我才不關心呢!”聶若曦對別的男人不感興趣。她只在乎袁念。
袁念抿嘴而笑:“我真的有那么好嗎?讓你那么在意?”
聶若曦肯定點頭,拿出她為袁念買的小禮物,送到鏡頭前:“看,它多像你!”
袁念定睛看著聶若曦買的小蜜蜂玩偶,不解道:“我像蜜蜂?”
聶若曦將小蜜蜂送到自己眼前打量:“是啊。總是很忙,而且忙別人的事,比如說我的。”
袁念愣住了,慕容靖文也這么說過自己,他不免想起慕容曜,隨口道:“如果是慕容曜,你會買什么?”
聶若曦嘟嘟嘴,眼睛咕嚕一轉:“什么也不買!誰會給螃蟹送禮!慕容曜是橫著走的人。”
袁念大笑,笑得開朗。他的目光移到她的頸項,他不能觸及她凝脂般的肌膚,但他能嗅到頸項上系的茉莉花香氣。
他癡癡道:“如果是我給你送禮,我會做無數的茉莉花書簽。因為你就像本帶著茉莉花香味的書,讓人讀起來,欲罷不能。”
聶若曦因袁念的話,伸手摸向頸項,觸及茉莉花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紅暈泛起。甜蜜不會因空間的阻撓,而淡漠。
聶若曦記下了袁念所說,回家后,她取下頸項系著的茉莉花,小心將其展平,夾進了書里。她希望,在不久后,袁念能收到,自己所送的茉莉花書簽。
而,甜蜜僅限晚間。
烈日當空,艷陽高照時,有的,只是煩躁不安的情緒。
“聶若曦!叫你呢!”孫導嗓門比太陽還嚇人,聶若曦每次聽到他的呼喚,都有些發抖。
她趕忙灌下半瓶礦泉水,向麻煩之地而去。
“就她給我當助理吧,我將就了。”慕容曜煩躁不堪。見聶若曦到來,將榮幸,給了她。
聶若曦不關心慕容曜情緒的由來,這幾日,他的參與拍攝的鏡頭,特別的多。每組鏡頭,他都要求完美,害得所有人頻頻重演。
“總裁,您需要什么?”聶若曦見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順著他的手望去,找不到任何可以為他效勞的理由。
慕容曜劍眉微攏:“你覺得我現在很好嗎?”
聶若曦探究地望向慕容曜,他哪天都不太好,今天也不會例外。
她僵笑著:“我愿意為您服務,只要您吩咐。”
慕容曜公私分明,若私下里,他的小女人如此態度,他會極為滿意。但,對工作,他毫不含糊。
他將自己的胳膊抬了抬:“看見了嗎?”
聶若曦仔細研究,反復琢磨,終于豁然開朗:“我這就去給您拿剪刀,袖子上有根線頭。”
慕容曜釋懷了:“那還不快去?一會要開拍了。”
“是。”聶若曦捏著拳頭,轉身。她咒罵慕容曜,甚至詛咒他未來的老婆。
“回來!”慕容曜勾勾手指:“讓化妝師過來,我需要補妝。”
聶若曦用力地點頭:“是。”
慕容曜轉身,忽然停住腳步:“讓劇務過來,這幾件道具,完全不符合要求,太拙劣了。”
……
聶若曦成了全劇組最忙的替代助理。一天的拍攝結束后,她連腿都沒了感覺。
慕容曜鉆進了保姆車,揚長而去。
聶若曦撿起塊路邊的石子,對著保姆車,輕輕地,扔了出去。
石子在地上滾了滾,停下了。
聶若曦則大步,向公話而去。
“什么?總裁又開除了他的隨行助理?”吳林直感覺頭疼。慕容曜每次出演,即便是友情客串,也都會報銷一個助理。
“我能不能先回集團,呆幾天。這幾天的野外勞務費,我不要了。”聶若曦終于感覺,健康比錢更重要,她思想退步了。
吳林悶聲不語。
聶若曦挫敗地將頭,頂到了電話亭的邊緣,痛苦道:“我不為難你了!我一定認真侍候慕容曜,那個萬人迷的偶像!”
為此,她付出了艱辛的努力。
但,慕容曜依然不領情。他用手指碰了碰,聶若曦為他撐的傘柄:“小聶,傘抬高一些,遮住我視線了。”
聶若曦頹廢地轉過頭,無意中,迎上一旁劇務關注的眼神。在他同情的注視下,開口:“總裁,我對不起您,長得太矮了。”
慕容曜嘴角微彎:“有困難,就該說出來。”
聶若曦挺直了背脊,她趕忙將雨傘,塞到慕容曜手中。轉身,搬來凳子,替自己增加了高度。
慕容曜將握著傘的手,松開,雨傘滑落地上。
他不屑于跟如此不懂風情的女人,站在一起。
聶若曦詫異,跳下凳子,彎腰拾起傘:“總裁,我這就給您換一把,跟您衣服配色的傘來。”
慕容曜緩步走到大陽傘下,懶洋洋地看著他的小女人,雀躍的背影。難道她看不懂,自己犧牲納涼的機會,跟她撐著一把小傘,是為了浪漫嗎?
“總裁,您的傘。”聶若曦剛說完,便覺后悔,因為慕容曜已經很涼快了,至少,他的頭頂有遮擋。
慕容曜斜眼看著聶若曦的腳尖:“我準備去散步,你,愿意同行嗎?”
“你需要服務嗎?”聶若曦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躲開這惱人的苦差。
慕容曜眼中閃過猩紅,薄唇微啟:“作為你的總裁,我需要服務了。除非你把我當成別的什么人,那,我就為你服務。”
聶若曦無辜地眨眨眼,慕容曜這輩子都不能成為她的任何人,她確定。
慕容曜沒有等到聶若曦開口,他讀到了她眼中的陌路。
他沉下了臉,猛地抬手,打了個響指:“既然你不是我的什么人,那你就是四方的下屬。”
聶若曦微微點頭,這個身份很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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