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瞇著眸子從她指間捏過那只注射器,里奇獸一樣地低吼。
“因為我已經(jīng)不是七年前的ulli了,我是云嵐,云嵐!”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云嵐猛地抬起膝蓋在門上一頂,便從他手中掙脫,反手抓向他頸間的銀鏈。
里奇急退兩步,她抓了個空。
“原來是為了這個!”垂臉看看從襯衫里滑出來那只鑲在寶石的盤,里奇從鼻中擠出一句冷哼,“原來薇安說的是對的,你一直都在騙我,是嗎,ulli?!”
他的語氣里,有憤怒,更多的則是失望。
怪不得,他吻她的時候,她雖然看似迎合,身體卻依舊冷得像冰一樣,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你呢,難道你就沒有騙過我嗎?!”云嵐冷聲反問,“現(xiàn)在你再告訴我一次,歐陽耀陽的父母真的是我殺的嗎?!”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里奇突然狂笑出聲,“你以為,你忘記了之前的一切,就可以做一個普通人嗎,就算歐陽耀陽的父母不是你殺的,那么別的人,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呢,他們就是你殺的了嗎?!
ulli,你實在太幼稚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一入江湖路,終生江湖人,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回去做個普通人,相夫教子嗎,你是殺手,永不失手的ilangels,這個事實,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醒醒吧,就算歐陽教陽能接受你,你的孩子,還有云錦,他們能接受你嗎!”
他這一句,正擊在她的痛處。
云嵐,呆在原地。
“ulli!”里奇瞇著眸子看著她的樣子,唇邊揚(yáng)起一抹莫測的笑意,“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有可能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的人!”
“不!”云嵐猛地抬起臉來,“我不要再過那樣的生活,我現(xiàn)在只想過些簡單的日子,只想和我愛的人和我的孩子開開心心地生活,里奇,收手吧,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
“收手?!”里奇鄙夷冷哼,“為了這件事,我準(zhǔn)備了七年,現(xiàn)在馬上就要成功了,憑什么收手,歐陽耀陽的父親殺了我的父親,我不僅要他的命,還要他的所有后代一起補(bǔ)償,ulli,我告訴你,你是我的,永遠(yuǎn)都是!”
說著,他突然就大步向她沖過來。
云嵐本能地出手格擋,只在他手下過了幾招,便被他捉住按在書桌上。
“ulli,七年了,你退步了!”冷笑著,里奇緩緩彎下身來,用舌尖輕舔著她雪白的頸,將手中握著的注射器移到她的頸間,“我原本以為,我們可以快樂地?fù)碛械谝淮危F(xiàn)在看來,這個愿望是不能實現(xiàn)了,你已經(jīng)勾起了我的**,我已經(jīng)沒有耐性等到那一天了!”
云嵐只覺頸上一疼,他已經(jīng)將注射器的針尖刺入了她的肌膚。
云嵐自然明白,如果讓里奇得逞,接下來他會對她做什么事。
二個人一起摔倒在地板上,云嵐襯亂從里奇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從頸上拔下注射器,反手刺向里奇,里奇自然不會任她作為,一把將她推開。
書房外,一個小小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過來,隔著虛掩的門,看到地上被里奇壓住的媽媽,云天眼中頓時閃過怒色,顧不得腳上的疼,他悄無聲息地從門外走進(jìn)來,隨手抓起書房內(nèi)裝飾用的一只瓷花瓶,猛地向著里奇的頭砸下。
嘭!
花瓶應(yīng)聲而碎,里奇的頸間被碎片刺破,血,立刻順著頭發(fā)淌下來。
轉(zhuǎn)臉,看著那個對他怒目而視的小男孩,他的眼中現(xiàn)出猙獰之色,猛地一揮手,便將云天扇到一邊。
“小天!”眼看著云天輕飄飄地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墻上,云嵐當(dāng)即尖叫出聲,猛地轉(zhuǎn)臉,張齒狠狠咬在里奇的腕上,借著他吃疼松懈的時候,她迅速抽回手掌,一拳擊在他的臉上,伴著一聲清脆地骨折聲響,里奇的鼻子便被擊扁,鼻孔下鮮血溢出來。
“你敢打我!”里奇眼中的目光越發(fā)猙獰,隨手抹一把臉上的血便要抓向她的胸衣。
這時,云嵐卻已經(jīng)順手從地上抓起一塊碎瓷片,削向他的頸間。
里奇迅速從她身上翻滾開去,尖銳地瓷片擦著他的衣襟掠過,割開他的襯衫,在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沒有理會他,云嵐彈身而起,甚至連衣襟都沒有顧得上理會,人就沖到墻邊,扶起云天,“小天,你怎么樣?!”
“媽媽,小心!”云天睜開眼睛,看到里奇正沖過來,立刻大聲提醒。
目光觸到云天腳上的血跡,云嵐只覺心如刀絞,她徹底地怒了,松開云天,她猛地抓緊手中的瓷片,仿佛一只護(hù)雛的鳥,瘋子一樣向著里奇沖了過去,嘴里同時對著云天喊道,“小天,快跑,快!”
一手成拳,一手握著瓷片當(dāng)匕首,云嵐的每一招都狠辣無比,第一次地出手都幾乎要用盡全力。
“媽媽,我去找人來救你!”云天也知道,自己人小力薄,幫不上媽媽的忙,當(dāng)下強(qiáng)忍著疼從地上站起身,向云嵐喊了一句便沖出書房。
書房內(nèi),里奇和云嵐卻是打得熱鬧。
為了保護(hù)兒子,云嵐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去守主攻,幾次被里奇擊中,手中的瓷片也在里奇身上留下了不少的血痕。
閃過她的瓷片,里奇跳出兩步之外,抬手抹掉鼻下的血跡,臉上卻有興奮的暴戾之色,“ulli,看到?jīng)]有,你現(xiàn)在每一招都在想要我的命,這才是真正的你,永遠(yuǎn)也不可能改變的!”
“那又怎么樣!”云嵐喘息著站直身子,“我在意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包括你!”
“是嗎?!”里奇迅速拉開抽屜,從里面抓出一把槍來瞄準(zhǔn)她的胸,“我可不那么認(rèn)為!”
“不許傷害我媽媽!”書房門外,重新跑回來的云天猛地將手中抓著的一只木雕向里奇丟過來,看到他,里奇瞳孔收縮,猛地掉轉(zhuǎn)槍口,便要扣動扳機(jī)。
“小天閃開!”云嵐大急,猛地將手中瓷片向他的手腕拋出,同時一個空翻,撲到門邊,一把推開了站在書房門外的云天。
嘭!嘭!嘭!
槍聲,響起。
子彈刺穿空氣,筆直地刺入云天剛才立身之后的墻壁,墻壁上的石膏裝飾頓時四下飛濺。
“小天,別怕!”抱緊懷中小人,云嵐深深地吸了口氣,從書房門前滾過去,抱起云天,急急地沖向樓梯的方向。
里奇幾槍不中,立刻就抓著槍追出來,看到剛才推門進(jìn)來的麥克等人,他立刻大聲下令,“快,攔住他們!”
麥克只看三人的樣子便知道出了事,不敢怠慢,忙著奔上前來,想要攔住云嵐。
云嵐人在樓梯上,眼看著他急沖上來,一手抱住云天,另一只手抓住樓梯欄桿,用力一躍,便從樓梯上跳下來,落地的時候,還不忘自己躺在下面,以幫云天緩沖下墜的力道,二人也算是幸運(yùn),這一跳,剛好跳到了樓梯下的沙發(fā)上,并沒有受傷。
這功夫,隨在麥克身后走進(jìn)來的另外三個里奇的手下亦已經(jīng)向沙發(fā)上沖過來。
翻身而起,隨手抓起沙發(fā)上的水晶煙灰缸丟向沖在最前面的黑大個,云嵐順勢踩上茶幾,借力跳出沙發(fā),飛腿踢開擋在前面的另外一個里奇手下,她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門邊,拉開房門,將手中的云天丟到門外的草地上。
“小天,快跑!”大喝一聲,她一把閉緊房門,同時躲閃到旁邊的墻后。
嘭!嘭!
又是兩聲槍響,一顆穿門而過,一顆穿透廳邊的落地窗,擊向外面的云天。
“抓住她們,一個也不許跑掉!”里奇一邊大喊一邊躍下樓梯,隨手抓起一把椅子,砸開落地窗。
玻璃刷得一聲碎裂,他的人亦緊隨其后沖上來,抓向跌倒在草地上的云天。
與此同時,麥克和三個手下也已經(jīng)急急地追過來,拉開門一齊沖向云嵐,云嵐有心阻止里奇,無奈被四人纏住,自顧不暇,只得拼力攻擊。
以一敵四,她剛才又已經(jīng)損耗了太多的體力,怎么可能是這四個大漢的對手,眼看著就要被對方擒住,伴著沉悶地引擎聲,一輛黑色的汽車閃電般從不遠(yuǎn)處的小區(qū)路上沖這來,仿佛一只獵豹筆直地向著云嵐身后的麥克沖過來。
麥克本能地躲閃,云嵐也就借著這個機(jī)會抬腳踢在抓住她的黑人的胯間,旋身又是一計橫掃,將另外一人掃倒。
黑色邁巴赫猛地一個斜拐,將另外一個準(zhǔn)備沖過來的里奇手下撞飛,駕駛座上的歐陽耀陽直接打開副駕駛一側(cè)的車門,“云嵐,快上車!”
只是從他的聲音,云嵐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人,云嵐并沒有上車,而是抓住面前另外一人的頭發(fā),猛地飛身而起,踢在對方的側(cè)頸,同時向著車內(nèi)的歐陽耀陽大喊,“快救小天!”
歐陽耀陽跳下車來,奔向抓住云天的里奇,眼角余光卻注意到被他撞飛的那人正從身上掏出槍,向著云嵐瞄準(zhǔn)。
“云嵐!”顧不得小天,他猛地躍身而起,從車身上掠過來,撲倒了車子對面的云嵐。
嘭!
槍聲響起。
云嵐驚訝地睜大眼睛。
目光及處,只見歐陽耀陽的臉在她的眼中迅速放大,他的嘴還保持著喚她名字的唇形,然后她嗅到了她熟悉的他的氣息,他的襯衫上有淡淡的紫羅蘭洗衣液的味道。
血,噴濺。
滾熱地液體,濺在她的臉上,血腥味代替了淡香。
槍聲,血,染紅的白襯衫……
一切,恍若曾經(jīng)!
云嵐的頭猛地銳疼起來,耳邊,他的聲音一下子遠(yuǎn)去。
“云嵐?!”顧不處手臂上的疼痛,歐陽耀陽迅速看向身上的她,看到她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他的心瞬間縮緊。
耳邊,槍聲再次響起,沒有時間容他去思考她究竟怎么了,抱她起來,他閃身藏在車門后,將她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上。
猛地關(guān)上車門,矮身閃過沖過來的黑大人的拳頭,拼盡全力將他撞開,他彈身跳上汽車,以最快地速度跳進(jìn)車內(nèi),發(fā)動汽車的同時閉緊車門,全力向前將兩名里奇的手上撞開,然后急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飄移過彎,在槍聲中駛出小區(qū)。
“該死!”垂臉看著那個仍是對他張牙舞爪,連踢帶打的云天,里奇眼中閃過冷色,猛地抬起右手,用槍托擊在他的側(cè)頸,云天立時暈迷過去。
“先生,現(xiàn)在怎么辦?!”被汽車撞倒的麥克,喘著氣從地上爬起來。
“警察很快就會來的,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垂臉看看手中已經(jīng)暈過去的云天,里奇唇邊揚(yáng)起冰冷的笑意,“有這個小東西在,他們會乖乖地送上門來的!”
血,艷紅刺眼的紅,從滾燙到溫?zé)嵩俚奖洹?br />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是誰在她耳邊一遍遍地重復(fù)著。
“ulli,如果你真的想重新變回自己,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我認(rèn)識一個博士,他擅長催眠……”
“忘了告訴你,我叫雪離,下雪的雪,離開的離!”
“我叫歐陽耀陽,耀眼的耀,陽光的陽!”
……
無數(shù)的聲音,在耳邊嗡響。
無數(shù)的面具,在眼前閃過。
夜,雪亮的車燈。
他套著淡灰色的襯衫,對她張揚(yáng)地笑,“好了,如果我贏了,今晚上你陪我!”
“要是你輸了呢?!”那個女孩,倚在一輛紅色的瑪莎蒂尼上,緊身的軍綠背心和超短的牛仔褲,目光囂張。
……
“雪離,你這是做什么?!”
夜色中的甲板上,他一臉地不可置信,仿佛看著外星生物一樣看著她。
“這就是我的任務(wù),我是一個傭兵,別人付錢,我殺人……”
加了消音器的槍發(fā)出的聲音,沉悶地讓人心臟縮緊。
血霧噴出,艷紅的血,濺了她滿臉,好燙,燙得心都要疼起來,然后,他在她眼前一點點地倒下去……
她不要他死,不要!
“耀陽!”她大聲喚著他的名字,想要沖過去。
“云嵐,我在,我在這,別怕,我在……”小心地用毛巾擦去她額上的汗,歐陽耀陽溫柔地安慰著她,完全無視歐陽清風(fēng)投向他的責(zé)備目光。
“歐陽先生,我還是建議你先去休息一會兒!”病床另一側(cè),一直緊張觀察著儀器上圖示的醫(yī)生,有些無奈地向歐陽耀陽轉(zhuǎn)過臉,“云嵐小姐的腦電波雖然波動地很厲害,但是以我的經(jīng)驗看,她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受了強(qiáng)烈地刺激才會造成大腦工作紊亂,以至于現(xiàn)在處于昏迷地狀態(tài),應(yīng)該很快就會清醒過來,倒是您身上的傷,最好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沒事!”歐陽耀陽的目光只是盯在云嵐的臉上,始終不曾移開半分,語氣雖輕卻寫滿了無法改變的固執(zhí),“我要親眼看著她醒過來!”
醫(yī)生張了張嘴,看到歐陽清風(fēng)向他搖頭示意,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個歐陽耀陽,清理包扎完傷口之后,就一直呆在云嵐的病房,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開口勸慰了,知道再說也是徒勞,醫(yī)生干脆也就放棄了再勸他的想法。
將目光重新轉(zhuǎn)向眼前的腦電圖顯示儀,他只是默默地祈禱,希望這位云嵐小姐快點清醒過來,也省得這位癡情的歐陽先生這樣一直地等下去。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祈禱。
床上,云嵐的睫毛抖了抖,眼睛緩緩地睜了開來。
看到她清醒過來,歐陽耀陽頓時眼中一亮,露出喜色,“云嵐!”
目光一點點地在他的臉上聚焦,云嵐迅速撐臂坐直身子,仔細(xì)地打量著他,注意到他裹著紗布的左臂,她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終于稍稍放松。
“放心吧,醫(yī)生說了沒傷到骨頭,很快就會好的!”看她盯著自己的胳膊,歐陽耀陽立刻笑著安慰,站起身用沒有受傷的右臂將她按回枕上,“你快躺下,乖乖告訴醫(yī)生,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頭疼不疼?!”
“我沒事!”云嵐探手抓住他的手掌,“云天呢?!”
歐陽耀陽黯然地垂下臉,抿了抿唇,沉吟片刻才開口,“對不起,云嵐,我沒能救他回來,云錦帶人去了里奇的別墅,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目前還沒有消息!”
聽出他語氣中的自責(zé),云嵐握著他手掌的手指微微地緊了緊,“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歐陽耀陽抬起臉,勉強(qiáng)揚(yáng)起一抹微笑,“餓了吧,想吃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吃!”向他輕輕搖頭,云嵐的目光掠過歐陽清風(fēng)和床側(cè)的醫(yī)生,“我能和他單獨呆一會兒嗎?!”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歐陽清風(fēng)當(dāng)即站直身子,輕語一聲,走出門去。
醫(yī)生自然也是有眼色的人,這家醫(yī)院歐陽集團(tuán)也有股份在,歐陽耀陽可以說是他的半個領(lǐng)導(dǎo),這個時候,他能說什么。
“我去安排一下頭部,再幫云小姐檢查一下!”找個理由,醫(yī)生也退出門去,并且很知趣地幫二人掩上房門。
“真的沒事嗎?!”歐陽耀陽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她的臉。
“剛才頭一直在疼,好像快要爆炸了一樣,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云嵐握緊他的手掌,“耀陽,對不起!”
“怎么突然這么說?!”歐陽耀陽不解地挑眉。
她注視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開口,“我答應(yīng)過你,要和你一起去看日出,可是我爽約了!”
看日出?!
那是七年前,在英國的時候,她曾經(jīng)和他約好的,也就是那天晚上,他才真正她的真實身份。
瞳孔猛地收縮,歐陽耀陽不敢置信地注視著她的眼睛,目光里溢出亮色,“你,記起來了?!”
猛地坐直身子,云嵐張開雙臂擁住他的頸,“耀陽,對不起,在我們上游輪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殺的人是你的父親,那天在甲板上,我本來是想要警告他們,讓他們離開游輪,我想阻止里奇,可是我……對不起,我沒有做到……真的不是我開的槍,不是我,相信我……”
擁著她,輕撫著她的發(fā),歐陽耀陽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著,“我相信,我相信你,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多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恩!”緩緩從他肩膀上直起身子,云嵐臉上滿是淚水,“你真的不恨我?!”
“傻丫頭!”歐陽耀陽抬起手來幫她拭著臉上的淚,調(diào)侃道,“如果我恨你的話,又怎么會帶著傷在這里守著你!”
云嵐被他逗得笑起來,唇角剛剛揚(yáng)起,突然又黯然地扁下來,“那清風(fēng)呢,還有小端,她一定不想有一個我這樣的媽媽!”
“等她睡醒了,讓她自己告訴你!”歐陽耀陽向旁邊的墻壁揚(yáng)揚(yáng)下巴,“她就在隔壁,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她在隔壁?!”云嵐擔(dān)心地轉(zhuǎn)過臉,一把揭開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她是病了還是受傷了?”
“她即沒有病也沒有受傷,她只是一直在等你醒來,只是太累了,就在清風(fēng)懷里睡著了!”歐陽耀陽笑著起身,用沒有受傷的手扶住她的胳膊,擁著她走出門來,來到隔壁地病房前,輕輕地推開門。
病房內(nèi),艾琳正一手支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床上云端垂著眼簾,睡得正香,眼下的淚痕還隱約可見。
聽到二人的腳步聲,艾琳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是云嵐和歐陽耀陽,立刻露出驚喜之色,“云小姐,您醒了,太好了!”
她的聲音驚醒了云端,睜開眼睛,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云嵐,小丫頭立刻欣喜地坐起來,張開小胳膊抱住云嵐的腰,仰著小臉看她。
“媽媽,你終于醒了,端兒想死你了,我和你說了好多話,你都不理我,我還以為你是生端兒的氣,不想見端兒了呢!”說著說著,她又控制不住地抽泣起來,“媽媽,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艾琳早自動站起身來,讓出床頭的位置,走到了門外,幫著三人掩上房門。
“小端!”探手捧起云端的臉,云嵐含淚迎上她淚光盈盈的眼睛,“你說的沒有錯,之前的媽媽不是好人,做過許多錯事,但是,現(xiàn)在媽媽想要改正,想要做個能讓云端和云天驕傲的媽媽,好不好?!”
“為了幫助爸爸洗去罪名,幫舅舅破案,媽媽一個人到里奇那個大壞蛋身邊做臥底,媽媽就像電影里的那里女主角一樣厲害!”云端眨著大眼睛,目光里滿是崇拜之色,“媽媽,永遠(yuǎn)是小端的驕傲!”
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不用想,云嵐也知道是歐陽耀陽將這一切解釋給小丫頭聽,擁緊懷中小人,側(cè)臉看向身側(cè)的歐陽耀陽,云嵐心中滿是感激,卻說不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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