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矮身,閃過他的槍,云嵐毫不客氣地扣動扳機。
嘭嘭嘭!
云嵐迅速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而出,一顆接一顆地擊中里奇的身體,準確地擊在他的雙腕和雙膝,“我不會殺你,因為我答應過云錦,要抓你回去,但是,我也不會再給你用槍的機會!”
冷冷地看一眼里奇,云嵐大步沖向了法拉利車的方向。
“ulli,你回來,你殺了我吧,我恨你,我恨你……”
躺在地上,里奇一臉猙獰。
只可惜,云嵐此刻跟本就聽不到他的聲音,她的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耀陽,云天,你們不許死,不許死!”她在心中大叫著。
汽車內。
云天早已經滿臉淚水,“爸爸,爸爸你堅持住!”
“云天,不要哭,男子漢可是不會哭的!”歐陽耀陽拼力緊抓著車窗,語氣里滿是鼓勵,“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個賽車手,你可以控制住這輛車的,現在到駕駛席上去,把它停下來,爸爸相信你可以!”
他可以?
他可以!
咬著牙,爬過來扶住方向盤,云天腿靠著坐椅,兩手緊抓住方向盤,小腿就摸索著踩向剎車。
“對,就是這樣,好兒子,沒錯,掌握它,然后把它穩穩地停下!”
咯噔!
汽車壓過一塊石頭,云天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向旁一擺,方向盤也因為他手的力量劃向一旁,車子立刻向著山壁的方向撞過去。
車身劃過山石,擦出一片火花。
歐陽耀陽的身子被車門拖著撞向車子,受傷的手臂被卡得劇疼,他只是咬著堅持著,還不忘詢問車內的云天,“小天,你怎么樣!”
“我沒事!”重新站直身子,云天小臉上已經撞得流出血來,人反而越發冷靜,稍稍向旁調整方向,他猛地踩下剎車。
受損的剎車片擦出一片火花,車子并沒有立刻停下,仍是向前沖去。
“我來扶住方向盤,提起手剎,兒子!”歐陽耀陽也看出原因,伸過手臂抓緊方向盤,大聲向云天命令道。
轉身,云天雙手緊抓住手剎,云天拼盡全力,向力一提。
吡啦!
伴著輪胎滑過沙質地面的聲響,銀色法拉力向前滑行了兩米,終于險險在懸崖邊停了下來。
看著車子停下,歐陽耀陽再也無法支撐住自己,無力地松開車門,滑了下去。
“爸爸!”云天尖叫著沖出來,看到正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向他微笑的歐陽耀陽,他滿是淚水的臉上也露出笑意,跑過去哭著撲到父親的懷里。
“好兒子,別哭,爸爸很好!”歐陽耀陽笑著將他擁緊。
遠處,云嵐以最快地速度沖過來,看到車旁相擁的兩個人,她氣喘吁吁地說不出話,只是沖過來將二人抱緊。
三個人,緊緊擁在一處。
夜風,從遙遠的海面上吹過來。
天空,月色溫柔。
全書完
歐陽耀陽和云嵐的愛情故事到此結束,下面寫寫歐陽云天的愛情故事:
躺在地上的王紅顏伸手握住了歐陽云天的手,他就躺在她的身邊,他們身上的血口在緩慢結痂,他們還活著,她在用力搖他的手,卻沒有辦法搖動,她大叫,但發出的聲音很微弱。
“你醒過來好嗎?求求你醒過來,求求你聽我說,我愛你,你聽到嗎?”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對昏迷中的歐陽云天似乎就是清醒劑。
由于失血過多,歐陽云天原本健康的臉色,變成了病態的黃黑色,他睜開了眼睛,他在笑:“傻瓜,你本來有機會逃走的。”
王紅顏的眼淚沖掉了臉上的血跡。
“你以為我這么不講義氣?你以為我可以拋得下你嗎?”
又有一絲笑容艱難地浮在了歐陽云天黃黑的臉上:“嗯,我說錯了。”他微微地喘了口氣,“你剛剛說什么?說你愛我嗎?”
“嗯。”王紅顏很開心,她笑,她的心被幸福盈滿,他是愛她的,就如她愛他一樣!
“咳……咳咳!”血從歐陽云天的嘴里流出來,越來越多。
“啊,醫生,醫生!”
“你傻了,荒郊野地,哪來的醫生?”歐陽云天的笑容被疼痛扭曲,他輕輕地說:“紅顏,真放心不下你!”聲音里情絲纏綿。
“嗯?”王紅顏慢慢地靠向歐陽云天,身上的傷口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她的心很痛很痛,眼淚像珍珠滑落。
沒有醫生,只有奄奄一息的他們。
她無能為力地看著歐陽云天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哦!不!”她狂嗥。
“哦!你睜開來,睜開你的眼睛!”剛剛止住的眼淚洶涌而出。“你不要離開,我不會再惹你生氣,我會聽你的話,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乖乖的……”
“轟”,天地在翻轉。
“各位旅客,請系好你們的安全帶,現在飛機遇上了強氣流……”
“嗯?這是誰的聲音?”哭得天昏地暗肝腸寸斷的王紅顏猛地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地用手抹了把臉,沒有眼淚。哦,這么說,她在做夢,就是在做夢嘛,她呵呵地傻笑,露出了她可愛的小貝齒,她現在還在飛機上呆著呢!
只是,飛機為什么會顛簸得這么厲害?空姐的聲音又為什么會嚴肅得滲人,王紅顏還未完全綻開的笑顏僵在臉上,她向四周看了看,嗯?大家的表情是那樣的驚慌,難道飛機會掉地上去?如果不會,為什么人人都這幅模樣?
“出了什么事?”王紅顏問坐在她身邊的旅客。
“剛剛沒聽空姐說嗎?”那個男旅客哭喪著臉。
“說什么?”
“我們的飛機也許會失事!”
“什么?”剛逃離了那個血腥的夢境,迎接她的居然是這個事實!王紅顏完全石化中。
良久,飛機慢慢地平穩了,慢慢醒過神來的王紅顏聽見很多吐氣的聲音,她轉動她剛剛因恐懼而變得不靈動的脖子,看見大家的表情放松下來,飛機里讓人狂躁不安的緊張氣氛終于消失了,噢,看樣子不會掉下去!
王紅顏也跟著長長地舒了口氣,現在她又笑了,還好,事實比夢境要好得多!那個讓她心悸的夢!王紅顏慶幸地拍了拍胸脯,剛才只是夢境,不是事實。就說嘛,她怎么會和歐陽云天生死相戀,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濱市玉和田機場熱浪襲人,雖說已是傍晚時分,太陽變成了紅彤彤的顏色,但空氣的熱度卻沒能減輕多少。天氣熱是熱了點,可是太陽的紅色映得漫天滿地都是,這就使機場里方正正、呆板板的景致變得有幾分動人了。
不過王紅顏沒有心思欣賞這殘陽映景,她懷著忐忑不安的激動下了飛機,心里拼命提醒:“要鎮定,鎮定!雖說美妙的新生活就在眼前,可是,千萬別在臉上帶出來啊!要是讓歐陽云天看見我這幅猴急模樣,還不把我笑死,可是,歐陽云天真的會來接我嗎?他要是沒來接我怎么辦?”
幸好這個假設并不成立。王紅顏三步并作二步走到出口處,遠遠地就看見歐陽云天正在那朝這邊張望呢。看到歐陽云天了,王紅顏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盡管她曾經滿不在乎地說,歐陽云天最好不要來接她,可事實上,歐陽云天真的要不來接她的話,她會受不了的,第一次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第一次決定要住在一個自己不見得喜歡的男人家里,結果在這個陌生的土地上,得到的第一個感受就是這個她不重視的男人同樣不重視她,那該多丟臉呀!
她的臉上笑容燦爛,沖著歐陽云天直搖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終于,站到了歐陽云天的跟前。
到底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面了,歐陽云天似乎有些激動,他貪婪地將王紅顏上下左右打量個遍:“怎么,就這么兩手空空地過來了?”
“這不是你說的嗎?來時什么都不用帶,一切從簡?”
“看不出來,你還會有這么聽話的時候?”
“到了你的地盤上,我不聽話能行嗎?”
王紅顏笑嘻嘻地站在歐陽云天身邊,猶豫著要不要伸手去挽住歐陽云天的臂膀。她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是來投奔他的,雖然她不愿意承認,可事實就是這樣。假如連他的胳膊都不想碰,這還算得上是女朋友嗎?
可是挽歐陽云天的胳膊,王紅顏的心里卻總會想起她的毅哥哥,她青梅竹馬的毅哥哥喲,毅哥哥在這個城市,毅哥哥會看見的,看見他們倆勾肩搭背,看見他們言笑晏晏。
不管王紅顏的顧慮重重,歐陽云天的胳膊毫不猶豫地摟了過來,而且摟得死緊死緊,摟得王紅顏的臉刷地就紅了。
“哈哈,臉紅了?你這副樣子真可愛。”說著他的嘴巴在王紅顏相噴噴的小臉上飛快地啄了一下,他說:“幾個月沒見,有沒有想我?”
不知怎的,歐陽云天溫柔的聲音有隔離的作用,李毅在王紅顏的腦中被暫時屏蔽,沒有半分猶豫,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摟住了歐陽云天的腰。
這種親熱的舉動讓歐陽云天驚訝,因為這是他認識王紅顏以來,王紅顏第一次對他表現得如此主動。一種稱得上是激動的神色,在他大多數時候都顯得漠然和超然的臉上一閃而過,他揶揄地笑著說:“你真讓我吃驚,王紅顏,怎么,腦子轉過彎來了?同意讓我這個自稱的男朋友轉正了?”
“你不是早就想轉正了嗎?”王紅顏說。
歐陽云天很注意地傾聽著王紅顏說的每一個字,但聽得她的聲音平淡自然,并沒有傳遞出什么特別的信息。歐陽云天眼睛里閃爍的希望之光不見了,他有些悶悶地說:“真的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說起話來都不同凡響,走吧,我的小美人,我們上車。”
在車上,歐陽云天攜了王紅顏的一只手,放在唇邊碰了碰,他簡直是寵溺地問:“怎么樣,坐飛機還習慣吧,耳朵有沒有痛?”
“耳朵倒是沒痛,只是空中遇到了強氣流,空姐一遍又一遍地要求大家系好安全帶,那架勢就差叫人寫遺書了,哎喲,我真的嚇死了,以后不許你給我買飛機票!”說到這里,紅顏在座位上轉了個身,她看著身后的座椅說:“這是你自己的車嗎?比中都的那輛好很多啊,哇,真寬敞!天哪,這椅子的造型,酷斃了,漂亮!”
歐陽云天伸出指頭在王紅顏的臉上彈了彈,他的聲音綿儒溫潤:“僅僅是車漂亮嗎?我看我的車再漂亮,也沒有我身邊的美貌佳人漂亮。”
他說的話還真對女孩子的胃口啊,難怪那個女孩會上他的當!王紅顏感嘆著,幸好她見識過前任的下場,不然天天浸淫在歐陽云天的**湯里,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是不是看到每個長得好點的女孩子,都會說這些話?”
“我的嘴巴比你想的要吝嗇。”
“真的嗎?我看不見得,”紅顏對歐陽云天的自我標榜加以奚落,“以前在我兼職的公司,你對我上司也是這么甜言蜜語的。”
“哦,她,哈,”歐陽云天打了個哈哈,“我跟她是老熟人……”
“老熟人?老情人吧?”
“嘖嘖,你今天情緒不太對頭,吃這種歐陽年老醋?”
“我吃什么醋,我會吃你的醋?別說得你跟萬人迷一樣,誰都喜歡!”
“你不喜歡?”
“你認為我喜歡嗎?”
“這個……我想你以后會喜歡的,”歐陽云天篤定地笑:“不相信?我們等著看好了。”他神態輕松地坐到司機的位置上,發動了車子,跟著話鋒一轉,結束了兩個人的唇槍舌劍。“你餓了沒,餓了我們現在就出發,二十分鐘后,我負責喂飽你的胃。”
空氣中隱隱流動的火藥味被歐陽云天一句算得上是關懷的話打散。說到吃,王紅顏的肚子立刻像睡醒的青蛙一樣咕咕直叫。她早就餓了,從早晨到現在,她就沒正經吃過一餐飯。
“咕……咕”
“你的肚子叫得很歡!”歐陽云天面帶嘲笑地睨她一眼。
“呃,呃”不爭氣的氣體一下、一下地從王紅顏的肚子里爬到嘴巴里,繼而冒了出來,她急忙捂住還想打嗝的嘴巴。
“人家是吃飽了才打嗝,怎么你還沒吃就打嗝?”
“這有什么稀奇,沒聽說過物極必反嗎?餓得狠了肚子里咕咕叫的氣體不打嗝怎么出來?”
“可是,像你這么不注意形象,隨便亂打嗝,只怕不是個淑女的行徑。”
“我不是淑女,那你是紳士嗎?如果你是紳士,你就應該裝作沒聽見,而不是一再提醒我,說我打了嗝,說我不淑女。”
“你聽我說過我是紳士嗎?我從沒說我是紳士,不像某個人,一天到晚標榜自己是淑女。”
“我標榜我的,關你啥事啊?標榜淑女又怎么啦,難道淑女就不可以打嗝嗎?沒想到你管天管地管你的企業,還想管我拉屎放屁?”
歐陽云天笑了:“淑女,這就是你的淑女形象?粗話連篇的淑女形象?”
“耶!”生氣的王紅顏在車里揮起了胳膊。
歐陽云天的身上重重地挨了一下,他開始扭著身子躲閃。
“別鬧,我在開車!想去閻王那兒報道也不用這么著急。”
“切,不要胡說。”王紅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嘴巴也跟著停下來,不過僅僅安靜了一會兒,她又說話了:“快到了吧?我很餓耶,胃都燒痛了!”
“不要呼天搶地地叫,再忍忍就到了。”歐陽云天側過頭看了王紅顏一眼,他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又是撅嘴又是皺眉,奇怪,這不像是在中都的你,在中都我請你吃飯,你總是矜持得很,對我的誠意邀請總是愛理不理的,想想那時候,再看看現在,你給我的待遇簡直就是兩重天!”
“懷念那個時候我給你的待遇?”
“這倒沒有,我對現在的待遇很滿意。”
“哼,以后我會打點折扣的,今天如果不是我餓得發慌的話……”
“餓得發慌?你的說法我不敢茍同,老實說,挨餓的滋味我又不是沒嘗過。”
“你也嘗過?像你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家伙也會有挨餓的時候?去,真是難以置信!”
歐陽云天睨了王紅顏一眼,眼神里的陰戾一掃而過,只毫發間,他的表情恢復了輕松自然。“我曾經連著兩三天滴水未進滴米未吃。”
“什么?我不信,”王紅顏很是驚奇,“什么時候,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噢,那都是歐陽年舊事,不提了。”
“可是,為什么啊?你這么有錢還會挨餓?什么時候餓成那樣的?”王紅顏不依不饒。
“唉!”歐陽云天笑著嘆氣。“你怎么喜歡刨根問底?”
“我好奇呀,你就當可憐我,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那好,那我告訴你,”歐陽云天明朗的表情中閃過一絲陰影:“在我發高燒的時候。”
“發高燒?”王紅顏上上下下打量著正在開車的歐陽云天,他的身體雖然比不上練健美出身的斯瓦辛格,但是,透過他身上薄薄的襯衫,隱約可以看見他的肌肉很結實。“你看起來很健康啊,不像是會高燒幾天幾夜的人。”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是不是?”歐陽云天此時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在王紅顏聽起來有點陰森森的讓人頭皮發漲,或許是她多想了吧。
“哦……”王紅顏點頭,點落了她心底的寒意,她笑著表示理解:“那樣的例外,你經歷了幾次?”
“喔,你把我看成什么了?以為我弱不禁風?”歐陽云天搖頭笑笑說:“那僅有的一次還是……”說到這里,歐陽云天臉上的笑容被慍怒代替,他換了個話題。“看到前面那座高高的建筑物了?就在那兒,五分鐘之后你的胃就得救了。”
“哦。”
于是他們不再說話,歐陽云天專心地開著車。無所事事的王紅顏從旁邊看他的側影,她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仔細打量過歐陽云天,他的側面真酷,臉部的線條是那么地堅硬挺拔,充滿了冰裂一般的力量感。眉毛直挺,鼻子有些鷹勾,這不像李毅的鼻子,李毅的鼻子是典型的希臘鼻,這兩種鼻子,也不知哪一種更英俊些?
王紅顏的心瞬間恍惚地一顫,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長得真精神啊,每當它們注視著王紅顏的時候,王紅顏都免不了會心慌一陣。他抿得緊緊的嘴唇棱角分明,就是這看起來冷硬不帶人類感情的嘴唇,吻她的時候,給她的感覺卻是那么地溫暖柔和。
天哪,打住!這是想到哪里去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留戀歐陽云天的吻,還想得那么浪漫溫馨。難道她想、甚至可以說是盼望歐陽云天再來吻她嗎?她是不愛他的呀,她怎么可以想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來親吻自己?她簡直,她的這種想法簡直就是……唉,她的這種想法實在是褻瀆了愛情!褻瀆了她和李毅的愛情!
想到李毅和愛情她就免不了泄氣李毅,和她的愛情一道,已經成為一個無力實現的記憶,這樣的記憶又怎么比得上現實的沖擊!現實是她以自己的行為否定了她的愛情,她為了能夠擺脫從孩提時代就一直糾纏住她的貧困,為了變成先富起來人員中的一分子,實習的時間一到,她就千里迢迢趕來投靠了歐陽云天。
她投靠了歐陽云天!真是羞恥啊!王紅顏偷偷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歐陽云天,歐陽云天身上散發出陣陣男人身上獨有的氣味。這是一種煙草和古龍香水相混雜的氣味,王紅顏靜靜地嗅著這味道,這種味道讓她心猿意馬,天知道她以前一度非常討厭這味道呢!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居然會懷念這種味道,一種屬于歐陽云天的味道!
“他是愛我的吧?”王紅顏想:“不然,他為什么三年多來孜孜不倦地守在我的身邊?可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會愛上我呢?我也不要他的愛,愛情實在是個負擔,一個毅哥哥已經壓得我的心喘不過氣來了!”
李毅!他就在這座城市里,就在她的身邊!他呼出來的氣體就是她吸進去的,她的毅哥哥啊!王紅顏出神地在心里默默呼喚,她的臉上漸漸地呈現出一片溫柔之色,簡直就忘了要跟身邊的歐陽云天搭訕了。歐陽云天跟她說了些什么話,她都渾然不覺。
車子猛然一振,王紅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沖去,胸前的保險帶將她拉了回來,她的思緒也被拉回了現實中,原來歐陽云天停車了。王紅顏皺了皺眉頭,怎么停車還要急剎車?真是討厭的人做討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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