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車斯文點不行嗎?”王紅顏不滿自己的思緒被打斷。
“叨叨什么,操,你見過比我還斯文的人?下車,已經到了!”
歐陽云天是有意這么干的,看見王紅顏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臉色那么溫柔,是他以前從來都沒見過的溫柔,他問了她幾句,可她連哼都沒哼一聲,他是個情場老手,女人的各種表情他都是見慣了的。
他知道,只有愛情,才會讓一個女人的臉色變得如此溫柔,可是那個讓她沉浸其間的愛情男主角顯然不是他,是誰呢?他知道王紅顏在大學里沒有那個讓她享受愛情的男朋友,她有的,只是一個小白臉哥哥,不過難說得很,那個小白臉,只要看到他和王紅顏在一起,就沒有好臉色。
王紅顏氣呼呼地沒出聲,看看吧,他說操!她還是頭一次聽他說粗話,他居然對她說使用這種腔調,這就是歐陽云天關心她的表現!虧她剛才還天真地以為,歐陽云天是愛她的,這話要被歐陽云天知道了,只怕他要笑死!王紅顏斷然推翻了先前的假設,現在看來,結論不能下得太早。
歐陽云天的夜宴
到了酒店里面,歐陽云天同王紅顏在服務小姐的帶領下,來到二樓一個包間里坐定。
包間的小姐對歐陽云天禮貌地笑:“歐陽先生很久沒來了。”
歐陽云天對包間的小姐也笑了笑:“噢,最近有點忙。把菜單給我。”
看著菜單,歐陽云天點了只大龍蝦,要了扇貝,又要了些其它的海鮮,再點了一盤素菜,要了一瓶紅酒、一聽牛奶。
小姐問:“現在就要上嗎?”
“是的,準備好了就上菜。”歐陽云天說。
小姐轉身出去了。
包房的空間很大,包房的裝飾金碧天煌,更要命的是,桌子上的餐具除了金光閃閃就是銀光閃閃的東西。這些亮閃閃的東西讓王紅顏有些局促,她悄悄地問:“那個,我發現你和這里的小姐好熟?”
“嗯。”
在歐陽云天漫不經心的嗯啊聲中,王紅顏拿起一把金燦燦的小勺子,“這個……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感覺跟金子做的一樣?”
歐陽云天望著王紅顏笑:“本來就是金子做的。”
天哪,她要暈了,怪道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那,在這吃是不是很貴?”
“這是當然的嘛,這個包間,就算什么都不吃,也要兩千塊。”
“喂!”因為無法置信,王紅顏的聲音突然放大,“我說你有錢你就可以燒包了嗎?干嗎要到這么貴的地方來吃飯啊,用金子吃飯,哎喲噯,這么說,我真的是拿著金子在吃飯?”本來她是要譴責歐陽云天不應該瞎擺闊的,可是話說到后面,她語無倫次地,就變成了極度驚訝和羨慕的口吻。
歐陽云天笑嘻嘻地看著激動得臉通紅的王紅顏,“注意點形象,服務生馬上就要來上菜了。”
王紅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喉嚨,這才矯情地繼續譴責:“這么浪費!你居然帶我到這種奢華地方來,想破壞我勤儉節約的美德?”
“我這是看得起你。”
“你想要我謝謝你?”
“謝就免了,只要你不說我浪費就成。”
歐陽云天后面兩句話讓紅顏的心里一陣舒坦,確實,她應該謝謝歐陽云天的,他讓她見了世面,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僅有拿竹筷子吃飯的普通人,還有拿金勺子、銀筷子就餐的大闊佬。可是,歐陽云天是不是貨真價實的大闊佬呢?嗯……看架勢倒是很像。
很快,桌子上擺齊了歐陽云天剛點的菜肴。
王紅顏看著站在旁邊手腳麻利地倒著紅酒的服務小姐,不知道自己是該先拿勺子還是先拿筷子。她偷偷地打量著歐陽云天,發現后者的態度從容不迫,坐在座位上,就好像這是他家的餐廳一樣自在,王紅顏只好學著他的樣子,盡量地使自己自在一些。
王紅顏小心翼翼地挾了一點龍蝦肉,學著歐陽云天的樣子,把龍蝦放在裝有芥末的碟子里蘸了蘸,然后放進嘴巴里。
“啊……啊,這綠綠的東西,太辣了,什么呀這是?這東西能吃嗎?水,給我水。”王紅顏大口喝光了歐陽云天笑吟吟遞過來的一杯水,這才有功夫說話。“這是龍蝦?”
“嗯。”
“這就是龍蝦?”她大呼上當,“以前聽同學說龍蝦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世上少有的美味呢,結果就這味道?名氣大過味道嘛,名不副實啊!”
“花錢吃的就是它的名氣,在這個世界上,名不副實的東西多了去了。”說到這里,歐陽云天轉頭對服務小姐說:“你可以出去了,沒有我的吩咐,不用進來。”
望著被服務小姐輕輕帶上的房門,歐陽云天接著說:“就比如說這間酒樓,門面不大,可是名氣不小,它的名氣并不是因為這里的菜肴特別好吃,其實,它這里的菜式,在齊整一點的餐廳都能吃到,味道也不見得比人好到哪里去,但它用的餐具不同一般,你也看到了,這樣的餐具,不是一般的餐廳用得起的。”
王紅顏望了望被她捏在手里的金勺子,點頭表示贊同:“這老板真是舍得啊!”
“是吧,大家吃飯,并不是為了吃,圖的就是一個氣氛。”
“氣氛?”
“氣氛,沒錯,就是這個詞,假設你現在要談生意,要跟人簽涉及大筆金錢的合同,你請他去路邊排檔吃,就算那地方的吃食再有特色,你的生意也黃了。”歐陽云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因為他覺得你看不起他,請他到路邊攤吃,還要不要做生意?!
到這里就不一樣,只要看到這些餐具,他就能覺得他高人一等,特別是對政府官員來說,他是官,你要給他是官的感覺,讓他覺得你很重視他,這樣他就開心了,只要他開心,搞不好,這個重要的合同,在餐桌上就能完成。至于菜式嘛,我剛才說了,那是次要的,金碟玉盤里裝的東西,就是再不好吃,相信也沒什么人在意,或許他還會認為是自己的胃口不好,吃不出菜的味道。”
“嗯,”王紅顏也呷了一口酒:“這么說確實有道理。”
“有道理好,”歐陽云天笑,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笑。“給你講了這么多對你以后賺錢很有用的道理,講的口都渴了,你總得給我點好處才是。”
“什么好處?我又沒要求你講,是你自己要講的。”王紅顏有些緊張,現在包房里就他們倆,天知道他起了什么壞念頭。
歐陽云天慢悠悠地端起酒杯:“來,喝酒,現在又沒別人,別緊張,放松點。”
“我很放松。”就是因為沒別人,王紅顏想,我才沒辦法放松!為了掩飾緊張的情緒,她端起了酒杯。
“你想獎我點什么?要不,”歐陽云天故作思索地敲敲腦袋。“就獎我現在親你一口好不好?”說著他不等王紅顏反應,便扳住了她的頭頸,不由分說地親吻過去。
“噢……別,你少亂來,服務小姐會進來的……噢……”王紅顏被歐陽云天的嘴堵住了嘴巴,同時腦子里的思路也被堵住了,剛才的緊張此刻已無影無蹤,這是第二次,她居然又暈菜了。
第一次是什么時候?那還是在王紅顏求歐陽云天為她聯系實習單位的時候,那一次,是她的初吻。那時候她已經放棄了她和李毅的愛情,因為宿命,也因為她想嫁給鉆石王老五歐陽云天,即便她不愛他。
“咚、咚”有人在敲門。
誰這么煞風景?在這種時候敲門!歐陽云天很不情愿地放開了王紅顏,然后說:“進來。”
門被推開了,站在門口的年輕帥哥用眼角冷冷地掃了掃面紅耳赤、喘息未勻的王紅顏。
“喲,哥,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這里的服務小姐跟我開玩笑的。”他隨手把門關上,慢慢地走到王紅顏身邊,坐在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真是巧,你也要在這吃晚飯?要不,不用單開了,你就過來跟我們一起吃。”歐陽云天笑著對進來的年輕帥哥說,接著他對王紅顏抱歉地笑笑:“介紹一下,我弟弟歐陽明宇。”
太突然了!怎么會一來就遇到歐陽云天的家人?王紅顏不安地干咳一聲,這才把被緊張卡在喉嚨管里的“你好”給吐了出來。
舒服多了!王紅顏輕輕地拍著胸脯,她看看歐陽云天,又看看歐陽明宇,心想上帝真的很偏心,這兄弟倆,不僅有錢,長得也是一個比一個帥氣。
這個臉部輪廓比歐陽云天還帥氣幾分的歐陽明宇,王紅顏偷偷地打量著,一只耳朵上居然還釘了耳釘,那只耳釘鑲了一粒豌豆大小的鉆石,在燈光的照射下絢彩奪目。
王紅顏的眼睛直了,鉆石耶,這么大的鉆石,她在中都逛商場的時候,連看都不敢多看,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居然這么招搖地戴在耳朵上,她在心里唏噓不已,有錢人真有錢啊,鉆石都當作玻璃帶,哪像她,在認識歐陽云天以前,連塊當作鉆石戴的玻璃都舍不得買!
“你也好!”把鉆石當玻璃帶的歐陽明宇看起來很不友好,他完全蔑視王紅顏的存在,問歐陽云天:“新吊的馬子?很漂亮嘛。”
“什么馬子,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胡猜。”歐陽云天說話的聲音有點嚴厲。
“不是嗎?就是因為她吧?因為她,你才要跟舒琴分手的。”
舒琴是誰?難道就是那個跑到中都去找她的女孩密友?王紅顏心想。
“我是不是因為她要跟舒琴分手,好像沒有必要告訴你。”
“你……”歐陽明宇氣洶洶地瞪著他哥,良久才惡狠狠地說:“我勸你做事不要做得太絕,雖然你很花心,但是舒琴的選擇,我也只好睜只眼閉只眼,現在你居然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對待舒琴!你這樣做,會后悔的。”
“是嗎?你想讓我后悔?有意思!”歐陽云天淡淡地一笑,慢條斯理地挾了一筷子青菜:“我會等著的。”
“哼!”看著歐陽云天嚼著青菜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歐陽明宇氣得“嘭”地摔門而去。
太尷尬了!這倆男人剛才在做什么?居然當著她的面,談論因為她到來而出局的女子,很過分吶!叫王紅顏怎么辦?她本來還想裝作不知道的,可現在,他們根本就不給她裝的機會。
包間里的氣氛微妙得讓王紅顏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同歐陽云天說話。可是,形勢迫得她必須要問,她不能保持沉默。
“剛才,他說的那個……那個,是真的嗎?”臉皮真厚啊!她上眼皮的睫毛搭在了下眼皮上,眼睛微閉著,不好意思看歐陽云天的反應。
只聽見一聲嗤笑。她聽見歐陽云天的聲音不要臉地說道。
“你不是知道嗎?我們剛剛交往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的女朋友比較多,怎么,在意了?”
她多么希望他說雖然我以前的女朋友很多,可現在,除了你,我再沒有別的女朋友他要真這么說了就不是歐陽云天了,所以他沒說,所以他只是提醒她,她是他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員。
王紅顏很想反駁他那你干嗎要親我?想重重地打他的臉,想朝他的身上使勁吐口水。可是,這種過激的行為只能放在腦子里想,要知道,她的工作她的錢途還捏在歐陽云天的手掌心里,所以她只能干巴巴地盡量說得云淡風輕,好跟他撇清關系。
“我怎么會在意?你女朋友多跟我有什么關系?說真的,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是你女朋友啊。”
“錯,你今天已經給我轉正了。”歐陽云天提醒說。
“我說過嗎?我沒說過,即便是說過,在經歷了剛才的場面后,那也是不算數的!現在,你要弄清楚,我只是,暫時借住在你家的女性朋友。”
“嗯,說到底還是吃醋了。”
“你真看得起自己啊!我為什么要吃這無聊的醋?”
“你沒有吃醋,你沒吃醋為什么一臉暴怒的顏色?”
“你胡說。”
“我沒有,看你剛才的表現我就知道,你剛才很喜歡我親你,可惜得很,被打斷了,我們要不要繼續?唉喲,你下手太毒辣了!”歐陽云天捂著差點被王紅顏用勺子敲腫了的手背,嚎叫出聲。
惱羞成怒的王紅顏不理歐陽云天的鬼哭狼嚎,她不管不顧地站起來就走。但是沒走成,因為手臂叫歐陽云天給拽住了。
“要去哪兒?”
“你放開,我去哪兒關你什么事?又不是去你家。”
“不去我家怎么成?”歐陽云天使勁一拽,王紅顏跌進了他的懷里。“不去我家,我會擔心的,濱市這座城市,漂亮女孩子多,所以人販子也特別多。”
“放我起來。”
歐陽云天的手箍得緊緊的。“不放!你千里迢迢地跑過來投靠我,我怎么能這么沒有責任心,放任人生地不熟的你亂走?消消氣,等會去我家,你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動你的。我說到做到。”
歐陽云天的話說得很露骨,語氣更是綿軟,加之王紅顏的坐姿曖昧,她幾乎就坐在了歐陽云天的命根上,歐陽云天身體慢慢地凸起讓王紅顏的臉刷地就紅了,“流氓,放我下來!”她掙脫了歐陽云天的懷抱,平復了有點發抖的聲音:“我不會同意的。”
“嗯,我知道。”歐陽云天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那是嘲笑吧?紅顏充盈血色的臉白了白,她決定不理。“你家有幾個人?有保姆嗎?”
“沒有,只有鐘點工。”歐陽云天這下真的笑了。“不過我會把鐘點工辭掉,因為你來了。”
“我來了和辭掉鐘點工有什么關系。”
“你遲鈍還是有傻,難道我讓你白吃白住?你總得作點貢獻,既然不愿意貢獻身體,那就貢獻體力。”
“你把我當保姆?”這不是侮辱她嗎?堂堂的一個名牌大學即將畢業的學生,給人當保姆?
“不愿意嗎?如果不愿意,那就當情人。”
“哼,情人就不用了,我還是做保姆好些。”王紅顏藐視地瞪著歐陽云天,死色鬼,想占便宜,偏不讓你得逞!她是窮人家的孩子,洗衣做飯她從小就會。
“情人就不用了?難說得很,”歐陽云天輕輕地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說不定哪天你鑒于我的個人魅力,同我**一番也不一定。”
“不可能,我決不會跟你……烈火的,這樣的事絕不會發生。只要,只要你不強迫我做。不相信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強迫你?我啥時候強迫女孩子做過什么?你放心,我是不會強迫你的,我要等你自愿,你明白?是自愿,別撅嘴,你沒照過鏡子嗎?你撅嘴的時候很丑你知道不知道?”歐陽云天存心惹王紅顏發脾氣,“也是,既然你認為不會,既然你說得這么篤定,那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要打賭嗎?”王紅顏不依不饒,她絕不能讓歐陽云天看賤了她!她才不相信她會輸,只要歐陽云天不用強,她會輸?沒有道理的事!
“你想打賭就打賭,你說怎么賭?”歐陽云天無所謂地打了一個響指。
“我說?你知道我是懶得動腦筋的人,還是由你說罷。”王紅顏躍躍欲試。
“由我說?我可就說了,你不要后悔。這樣吧,在我沒說之前,先給你幾分鐘時間考慮。”歐陽云天揶揄地望著王紅顏笑。
王紅顏本想說不用考慮,你看著辦就行,但看到歐陽云天笑容古怪,心想:“不好,險些上了他當,萬一他使詐,我就是贏了,只怕也沒什么便宜可撈。不行,我要先問問清楚心里才踏實。”
想到這里王紅顏說:“好吧,既然你這么謙讓,也沒別的,我就是想問問,你說你贏了是個什么賭注,輸了又是個什么賭注?”
“賭注?這要下什么賭注?輸贏的本身就是賭注。”歐陽云天慢條斯理地說著。
一賭定終生
“我還是不明白……你就說說看嘛,你贏了會怎么樣?我贏了又會怎樣?”
歐陽云天每次叫王紅顏小美人的時候,王紅顏都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她本來就是美人嘛,要不歐陽云天怎么會注意上她?不過她想不清楚,這幾個甜膩膩傻乎乎的字眼到了歐陽云天的嘴巴里,怎么會變得那么動聽的?
她拿眼角斜睨了歐陽云天一眼,就見他正笑瞇瞇地看著她呢,他笑瞇瞇的樣子還是挺討人喜歡的。這種純屬容貌的欺騙性讓她暫時忘記了歐陽云天其他的女朋友,忘記了歐陽云天這個花心大蘿卜有多么可惡。
“當然要說啦。”
“真的?我要都說了你可不許生氣,你要先保證聽了我的話不會生氣,我才會說。”
歐陽云天的臉上依然是笑瞇瞇的,但在他的眼睛里,惡作劇的意思顯而易見。
“我不會生氣的,你要說什么就說吧。”
歐陽云天的眼睛更亮了,惡作劇的意思更明顯了。明顯到讓王紅顏想忽略都不行。
“如果是我贏,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因為如果是我贏,那就證明我們已經同居了,既然已經同居,那我就犯不著為了要跟你上床而不得不和你結婚。既然已經同居,我就用不著討好你,反過來,你為了和我結婚,到時候你就會來討好我了。”
原來是這些話,真是滿嘴噴糞的家伙!
“你想要我吐嗎?跟你同居?我告訴你,就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想跟你同居,我也不會有這種想法。所以你說的,我會為了結婚而討好你,是個偽命題。”
“真的?我看不見得。至于和我結婚,你難道不想?”
沒錯,我想!王紅顏在心里喊不過是為了錢,可不是為了同居!而且我也決不會讓你知道我想!
“不說話?是默認?還是生氣?”
望著王紅顏因怒氣上涌而微微顫抖的睫毛,歐陽云天繼續說:“如果我輸了,我的日子就難過些,因為我會為了一親芳澤而被迫向你求婚,到時候你不會拒絕我的求婚吧?”
“你說呢?”
“我想你會羞答答地欲擒故縱。”
被歐陽云天說中了心事,王紅顏的臉上涌起一片紅暈,心虛的她慍怒地說了一句:“胡說。”
看著歐陽云天不以為然的神情,王紅顏不由自主地加重語氣重復了一句:“胡說。”
讓她假想一下吧,就一下王紅顏想象著歐陽云天一次又一次地向她求婚,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而且,她拒絕的樣子一定要非常傲慢才行。惟有這樣,這樣的場景才能讓她痛快得酣暢淋漓!但愿這種好事快快到來。王紅顏意淫到得意處,臉上控制不住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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