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死掉？”
歐陽云天的臉不易察覺地紅了紅，“沒錯，我怕你死掉，我只是怕你死在我家里，我無法向你的家人交待。”
原來是這樣！就知道是這樣！像歐陽云天這種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會擔心她？她只是他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員，在他的心里是微不足道的。
她失望地收斂了笑容。“哦，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死的，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王紅顏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單，一翻身，下了床，哦！她的頭，她的頭一陣眩暈。
旁邊及時地伸過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是歐陽云天。“也是，你看起來確實不錯，連醫生都說，你只是過渡疲勞，所以在游泳的時候睡著了。”
“我睡著了？”王紅顏糊涂了，她有這毛病？她怎么會過渡疲勞？她昨天明明休息得很好，她的身體一貫也很好，過度疲勞？真不可思議！這樣的疑問在王紅顏的心里一閃而過，轉眼間她又悉然，醫生的話不會錯，想來她應該是水土不服。
“是啊，王紅顏，說實在的，見過能睡的，沒見過你這么能睡的，我很佩服你，游泳的時候都能睡著，你昨晚上熬通宵了？”
“我熬通宵你會不知道嗎？你昨天不是和我住在同一個屋檐底下嗎？”
“也是，昨天我們同居來著。”
王紅顏蒼白的臉上暈開一絲血色。“不要說得那么不明不白！”
歐陽云天笑。“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們之間不明不白，我就要懷疑你跟別人不明不白了。”
“你。”王紅顏臉上的血色迅速彌漫開來，連頭發根里的肉都變紅了，她惱怒地推拒著歐陽云天牢牢抓住她的手。“不用你假惺惺地扶著我。”
歐陽云天不為所動，他依舊死死地抓住王紅顏的胳膊。“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你現在起床是想要出去走一走？”
“誰說我要出去？”
“不出去就好，看你站都站不穩，還是上床再休息一下吧。”
“我哪有站不穩，我只是渴了，渴得頭痛，我要喝水。”
已經喝了一杯水的王紅顏半躺在沙發上吃著歐陽云天為她削好的蘋果，歐陽云天則坐在她的腳邊。
蘋果吃完了。
“現在感覺好多了吧？頭還痛嗎？”
王紅顏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差不多不痛了。”
“力氣恢復了沒？”
“嗯。”
“站起來我看看。”
“嗯？”
“還是不能站嗎？”
“說了我可以站！”王紅顏站了起來。歐陽云天也站了起來，就站在王紅顏的面前，很近很近，這樣的距離太過曖昧，王紅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她沒退成，她被歐陽云天抱住了。
“不要不承認嘛，我摸都摸到了。”歐陽云天笑，很曖昧的那種。“你是不是想我……”
“我才不想呢。”王紅顏知道歐陽云天的意思。
“可是我想。”
“那你就輸了。”王紅顏說這話的時候，她隱隱有些期盼，只要他違反規則，只要他輸，那么她就能成為他太太，就能有幾輩子花也花不完的錢。
“不用擔心，我想歸想，可是今天我太累了，根本沒力氣做會輸的事。”望著紅顏藏不住心事的臉上透露出來的失望，歐陽云天笑。“你是不是很期待我輸？”
“……”王紅顏被問得說不出話。
“那么想嫁給我？”歐陽云天興趣盎然地問。
“哪有這回事，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該怎么說？直說好了，紅顏脖子一梗：“你有錢啊，你知道的，我很需要錢。”
歐陽云天臉上的期待之光暗了下來。“就因為這個？”
王紅顏重重地點頭，不知道為何，她有種心虛的感覺。“是的，不然你以為因為什么。”
歐陽云天眼眸閃爍，沒有搭腔，王紅顏也不好再說，靜默的時間一分一秒都很難熬。
幸好歐陽云天再度開口：“走，我們出去吃夜宵。”
“已經很晚了。”王紅顏拒絕。
“我知道，不過我很餓，沒吃晚飯，一直在守著你。”
王紅顏心中忽然有些錯亂的感動。“你一直守著？醫生都說我只不過是睡著了，你其實不用這么當心的。”
“咳咳。”歐陽云天掩飾地咳嗽。“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只是怕你死在我家里。”
“你為什么每次都要惹我生氣？”
“為什么？我也不知道。”說話間歐陽云天突然跨上一步又靠近了王紅顏，他嘴里的熱氣噴在王紅顏的臉上，他臉上的表情有點迷亂。“紅顏？”
“啊？”王紅顏側開自己的臉頰，心一瞬間不受控制突突地跳，一張天使見了天使喜歡，魔鬼見了魔鬼疼愛的臉又紅又白，美麗異常。
歐陽云天看得呆了。
“你很美，真的很美，”歐陽云天喃喃細語，他抓住了王紅顏的雙手。“我不能再等了！我想我要輸了，我天天都想著要跟你上床，沒有辦法，看樣子我只能考慮跟你結婚了，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考慮過的，對不對？
你一直在盼望我輸，我輸了就會娶你，你就有大把的錢可以花，我一直在等，希望你有一天對我，除了錢之外，還能有別的什么，不過我等不了了，沒時間去等，嫁給我吧，你知道，嫁給我不會吃虧的，我會給你一個非常豪華的婚禮，婚禮過后嘛，還要帶你出國去度蜜月。”
啊，歐陽云天是向她求婚么？簡直不敢相信，歐陽云天會這么俗氣地向她求婚，歐陽云天會這么快向她求婚！明知道她喜歡的是錢，他還向她求婚，他沒有犯糊涂吧。難道是做夢？現在是晚上，她過渡疲勞出現幻聽？有可能噢！王紅顏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痛，看樣子不是夢。
耶！王紅顏在心里歡呼，今天運氣真好啊，估計買福票都能中五百萬！可是，到底真的假的？不行，她頭暈得厲害，她需要確認。
“你這是向我求婚么？你……不會是騙我的吧。”王紅顏遲疑地發問。
“騙你何來？”歐陽云天微微一笑，他說：“聽到我說這話你動心了吧？我愛慕虛榮的小寶貝！”
噯，這才是歐陽云天！就是求婚的時候都是這么不嚴肅！好吧，不嚴肅就不嚴肅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開口求婚了！
“可是”，這個時候應該擺擺架子才對！他平日里對她趾高氣揚、冷嘲熱諷，動不動就折磨她兩下，沒想到，暗地里他還是抵擋不住她的魅力，他愛上她了！這個結果真讓人高興！嘿嘿，現在，該輪到她來做這種有趣的事情了，嗯嗯，王紅顏高興得連連點頭，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她要撕下他的偽裝，剝掉他的外殼“你不是說過，你并不愛我，我只是你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員，可是你卻向我求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實際上你一直是愛我的？”
只聽見歐陽云天發出一聲嗤笑，這種笑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最好丟掉你的幻想，為什么我一求婚，你就變得像中學生一樣單純，滿腦子都是愛情？我求婚，就沒有別的理由嗎？”
“什么理由？”王紅顏突然間就有點底氣不足，難道她想錯了？
“你剛才沒聽清楚我說的話？那好吧，我說明白點，你太漂亮了，我實在是舍不得把你讓給其他男人，這就是我要和你結婚的理由，也就是說，我愛的是你的**，可你固執得要命，說什么也不會向我投懷送抱，剛才我都說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天天都想著跟你上床……”
“停！”王紅顏的聲音暗啞。哦，老天爺！她怎么會有這種幻想，幻想歐陽云天已經愛上了她？這么被動的局面，這么難堪的求婚！她拼命咬著嘴唇，極力想要說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聽聽吧，惡毒的歐陽云天一點面子都不留給她，他在嘲笑她的傻氣呢。“怎么？小美人，你不會因為聽了我幾句真話就受不了了吧？”
突然間她來了靈感，她又能說話了，她急著要把自己從被動的局面中解救出來！她急著要狠狠地打擊歐陽云天的氣焰！
她的笑顏中流露出絲絲冷酷。“怎么會呢？你都說過了，你跟我結婚，是因為我讓你心動的美貌，你僅僅是愛我的美貌，我沒說錯吧，”說到這里，她斜睨了歐陽云天一眼，“我愛你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得很，照你的邏輯，我們這是各取所需。”
“沒錯，你愛我的錢，這樣的話你今天晚上說過幾遍了，真是勇敢啊，王紅顏！”
“你不用這么諷刺我。”她這是怎么了，氣昏頭了吧，在歐陽云天求婚的關鍵時刻說這樣的廢話！她得說幾句軟話才行啊！不然，她將破壞這個她夢寐以求的求婚！可是，才一會兒功夫，她的態度怎么好意思軟下來？王紅顏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她帶著被強迫的情緒囁嚅著表白。“我只是氣不過，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并不完全是為了錢……”
“為了錢也沒什么嘛，”歐陽云天笑嘻嘻地打斷了王紅顏極不流暢的辯解，“現在很多漂亮一點的女孩子不都這樣嗎？為了錢不擇手段，所以你為了錢答應跟我住一起也沒什么，老實說，我還挺佩服你的，因為你比她們堅持原則，噢，應該說你比她們清醒，至少你還知道跟我打賭，”無視王紅顏因為這話倒豎起兩條好看的眉毛，這是她發怒的前兆。
歐陽云天依舊嬉笑著，他搖了搖手，示意王紅顏聽他說。“別生氣，不要氣壞了身子，要知道，我沒有貶低她們的意思，當然，更沒有貶低你的意思，這很正常，我的意思是社會就這樣，特別是當一個國家從貧窮落后向發達富裕過渡時，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撈錢的機會是很多的。”
聽到這里，王紅顏再也忍不住了，難道因為他向她求婚，她就得接受他的侮辱嗎？“喂，我說你少胡說八道好不好！”
“請聽我說完再發表評論，我沒有胡說，你說，以前我們國家窮得叮當響的時候，你有沒有聽說過三陪小姐？有沒有聽說過嫖娼這檔子事？”
王紅顏鐵青著臉沒吭聲，說什么呢！什么嫖娼、三陪，這是求婚嗎？求婚的時候說嫖娼和三陪，把她看作什么了？“哼！”王紅顏從鼻子里噴出的這個聲音算是對歐陽云天的回答。
“自然，我也不是說那時候沒有，我只是說那時候和現在比，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記，那時候一部望鄉就轟動了全國，現在的三陪小姐天天實戰，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原因是什么？因為社會進步了，因為大家的思想觀念更新了，三陪也是為了賺錢嘛，天下三百六十行，只要能賺錢，做哪一行不是做？
而且，這一行的錢也太容易賺了，只不過睡睡覺，錢就來了。現在陪睡覺的機會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多多如牛毛大款，男人成了大款就有得是錢，有錢可以干什么？富貴思，有錢當然要有漂亮妞陪侍左右，男人嘛，自古皆然……”
“真是讓人聽不下去，你這么說好像在男人的觀念中，愛情完全是不存在的？什么自古皆然？我倒覺得僅僅是一部分男人是這樣的，就像你這種的！”
“是嗎？只是一部分？本著我僅有的一點道德責任感，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別對男人抱有幻想，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個道理你未必就不明白？愛情？這么說你跟我在一起是為了愛情了？”
“我……”王紅顏被問得啞口無言，她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最后她強詞奪理地說：“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討論的是男性，是你們，而不是我。”
“其實你我都一樣，你沒有看重愛情，我也沒有。”歐陽云天依然慢悠悠地說道。“我相信絕大部分款爺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靚妹靚姐都沒有將愛情當回事。不過，不管有沒有愛情，你都會答應嫁給我吧？”
“……”這什么跟什么？到底什么意思？王紅顏的糊涂腦袋終于轉過彎來，也就是說歐陽云天求婚的動機里，沒有一點愛情的成分？只是為了方便跟她上床？這個混蛋！受到打擊的王紅顏心里很不舒服，不，不是這樣的，想想都不可能，這個理由太牽強，她不相信！說出來笑掉人牙齒，他不愛她，他向她求婚？以為她是弱智？會相信弱智的理由？可是，當真是弱智的理由嗎？
好吧，就算像歐陽云天說的那種也沒關系，她和他一樣嘛！想到這里王紅顏搖搖腦袋，那點不舒服立刻不見蹤影，想那么多沒用的東西干什么？現在她應該高興才對，愿望就要達成了！這個求婚是她一直想要的，只有他求了婚，他們才會結婚，只要他們結了婚，她就會有很多錢，真劃算啊！從一開始，她就是奔著這個來的，而不是愛情！
“你剛才說真的？我們結婚的時候可以出國度蜜月？”越在這個時候越要清醒，王紅顏告誡自己，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都要丟掉，聽他說了這么多，她應該明白，歐陽云天還是那個歐陽云天，他并沒有脫胎換骨，就像她一樣，她也還是她！他們半斤對八兩。現在，王紅顏深吸一口氣，她得趁著歐陽云天求婚的機會多談談附加條件，要真的跟他結婚了之后，再談這些婚前該說的要求，不就晚了嗎？
“只是……”干嗎猶豫，王紅顏真想掐死自己，答應他的求婚好啦！為什么突然間，會想到李半仙說的話？李半仙說的她是禍水，她是克夫的命！“只是……”要答應嗎？
“只是什么？”歐陽云天兩只黑幽幽的眼睛里似乎閃動著某種期盼：“你有顧慮？”
“噢，沒有。”王紅顏飛快地甩掉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什么克夫命，無稽之談！這種荒謬的說法也要信？“只是……”她這是怎么啦？說了不信的！可是，李半仙的話，要不要讓歐陽云天知道？
“有心事？說出來看看？”歐陽云天在鼓勵，他的臉上神色平靜，只是他的眼眸，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某種王紅顏看不懂的情愫。
“哦，”王紅顏把心一橫，這種無聊的想法，就讓它爛在肚子里吧，現在要談的是結婚的條件。“沒什么，我沒想到你會在這種不適宜求婚的情況下，這么快就……求婚，我想，我可不可以提些參考意見？”
歐陽云天的雙眸瞬間黯淡下來，他哈哈地笑：“哈……可以，到底是王紅顏，在你說的這種不適宜的情況下都可以答應我的求婚，好！你隨便提，我都照辦。”
不理歐陽云天的揶揄，王紅顏心平氣和地說：“我想我是不是可以擁有自己名下的房子，嗯，”一說起這些實實在在的物質利益，她就控制不住她的興奮，她的雙眼閃閃發光。“我還要有很多漂亮的首飾。”
“唔，房子好說，這一套本來就是買給你住的，結婚的時候就送給你好了，滿意不滿意？”
“馬馬虎虎吧，可是這房子成了我的，不會是空房子吧，那兩幅張大千的畫是不是也算在房子里頭？”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小氣，送你房子，自然連這房子里的東西都送給你！”
“啊！真的嗎？你可不許反悔！”張大千的畫呀！自從她問過歐陽云天，確定那兩幅畫是真品，她就查過了，發現張大千的畫十分值錢，那兩幅畫中的任何一幅的價格，已經超過了這房子的價錢！
歐陽云天笑而不答。
“可是，”王紅顏又問：“你把這房子贈送給我了，那我們結婚的新房在哪里？”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的新房，自然要比這地方好十倍都不止，到時候保證你會驚訝到嘴巴流口水！”
“真的？”王紅顏高興地說：“我現在就要流口水了，你對我真好！只是，我剛才說了，我還要首飾，”她厚顏地繼續。“我是不是應該有一些走出去，不丟你面子的首飾？”
“首飾？我現在就送你一件。”歐陽云天邊說邊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后拿出一枚碩大的鉆石戒指，那上面的鉆石，比歐陽明宇耳朵上的還要大上幾分，帶在手上，會不會壓斷了手指頭？“這戒指漂亮不？這是我買給你的訂婚戒指。”
“啊，這么說，你說的跟我結婚是真的了？不是同我開玩笑？”
“都什么時候了，還以為我開玩笑？”歐陽云天不滿地說：“把你的手伸出來，我幫你戴上。”
王紅顏伸出右手。
“怎么伸的？伸左手。”
王紅顏伸出左手。
“嗯，真般配，你的手比較粗，帶上個粗大的戒指，只怕會顯得細些。”歐陽云天欣賞地看著，一會兒他搖頭。“你的手，真是看不上。”
“干嗎對我的手說東道西的，我的手怎么了？這樣挺好，”王紅顏對著自己戴了鉆戒的粗手左看右看。“這雙手，是我從小經歷苦難的見證。”
“你小時候經歷過很多苦難？”歐陽云天饒有興致地問。
“哦，你知道的嘛，我家里很窮。”
“唔，我都知道。”歐陽云天重重地點頭。
王紅顏沒有看到歐陽云天點頭，也沒有深究他都知道些什么，她還在興致勃勃地欣賞她的鉆戒。“就送我一件首飾嗎？”
“怎么，不滿意？這鉆戒不夠漂亮？”
“不是，”王紅顏忸怩地笑。“只是一件首飾是不是少了點？”
“你的胃口還真大，知道了，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們一起抽個空上趟珠寶店，你自己去挑，行不行？”
“這樣啊，那我可是要挑很貴很漂亮的，到時候你不會心痛吧。”
“心痛？那要看我認為值得不值得了，若是我認為值得的話，一切都好說，若我認為不值得的話，可就由不得你了。怎么樣，今天晚上我不想再翻來覆去，孤枕難眠，你是不是……”
“聽風就是雨嗎？我們打的賭，我記得很清楚呢。你以為我聽了你這一席話、得了你一個訂婚戒指就會高興得忘乎所以嗎？就會讓你有機可趁嗎？才不會呢！”
“好樣的，是我低估了你，好了，寶貝，你也用不著戒備森嚴，我說笑而已，想想看，你都住這么長時間了，我什么時候對你無理過，我有的是時間，我要慢慢地等，等我們結婚的那天，等你對我心動的那一天。”歐陽云天說著就勢將王紅顏摟了過來，展露出迷人的微笑，他先在王紅顏的額頭上
歐陽云天笑笑，他點上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好好，我閉嘴，王紅顏的信條，說不可以的，做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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