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老婆,不能給她名分,他內疚,只好在物質上盡力補償,所以他伸手要錢了,不過他不會要好多的,買了房子,他的心事就放下了,其余的,都是小錢。
王紅顏掛了他的電話,他本應該立即過去看望她才是,現在時間正好,馬上就可以下班,但老婆那邊怎么辦?放老婆的鴿子不要緊,頂多撒謊說單位有事,可是,放新書記的鴿子,那哪行,除非他不想升官。
他拿起電話撥打王紅顏的號碼,他要安慰、安慰她,哪怕是電話里,不然他的心里不好受。
“喂?”王紅顏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
“中飯在哪吃的?”張拓之問了句廢話,不過情人間的對話,十有是廢話。
“在家。”
“你那樣了還做飯?”
“叫的外賣。”
“為什么不叫你餐廳的服務員給你送飯?”
“一餐飯而已,太麻煩,再說中午她們很忙。”才不能讓她們送飯呢,送過來看到歐陽云天呆這兒不走,心里會怎么想?
“你……”張拓之關切的聲音順著電話送到王紅顏的耳朵里。“早點休息,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過來看你,照顧好自己噢。”
“我知道,掛了。”王紅顏看了看還坐在身邊的歐陽云天,她說:“喂,你也該走了吧?”事情太多了,她好累,該怎么對歐陽云天,張拓之呢?張拓之怎么辦?毅哥哥還沒走,她得理理頭緒。
“你趕我?”歐陽云天一臉的不相信,他不以為意地笑。
“難道我在留你?”
“為了張拓之這個老家伙?”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什么,你居然這么說,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大舅子把你托付給我了。”
“那是毅哥哥的想法,不過,我的想法更重要。”
“你的想法,你不想我嗎?我知道你想,你剛剛那股子激動,你騙不了我,你看你連手機鈴聲都不換。”
“這和想你有什么關系,我只是覺得你沒死,這太好了,我只是覺得這歌好聽,就移植了。”她得趕他走,她舍不得他走,她剛才為他心臟痙攣,為他血脈噴張,為他激情澎湃,她神經錯亂了還是怎的,她居然這么瘋狂?不,她不需要瘋狂,她要的是冷靜,何況,李半仙……見鬼了,她沒事一天到晚想什么李半仙?
“你在擔心什么?”
“什么也不擔心,”她擔心的,她是克夫命,她寧信其有,她為什么要相信喲?她一定要找李半仙翻案!“我只是想自食其力,我不會跟你走的。”
“怕我養不起你和你的家人?”
“是啊,我怕,”王紅顏突然發怒,她怕克死了他!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怕。“我如果指望你養,只怕這時候你看到的就不是我,而是鬼影子。”
“喏,你又翻歐陽年舊帳,我那是不得已,而且,你知道的,我想忘了你。”
“你忘了我吧,就像你想的,那樣很好。”王紅顏板著臉不看歐陽云天,她打開門。“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來。”
“你這是干什么?我哪里又不稱你的心了?還是你真的愛上了張拓之這個家伙?”
“問過又問,”王紅顏鼓起勇氣,抬頭直視歐陽云天的眼睛。“如果我說是的,你是不是就會走,就會不再出現在我的左右?”
歐陽云天沒有說話,他雙手抄在褲兜里。王紅顏,這個多變的女人,剛給他的柔情,是不是張拓之也分享過?
李毅回到賓館的時候,李緬君午睡已經起床,她問:“紅顏好點沒?”
“嗯。”李毅悻悻不樂地回答。
“在這里已經有段時間了,我們明天回濱市好不?”
“這么早?假還沒休完。”紅顏妹妹,他還想多看幾眼,他不想這么早就分別。
“我們早點回去吧,我跟我爸通了電話,他和我媽媽后天會到濱市。”
“嗯?”一直想著王紅顏的李毅這才回過神來。“你父母要去濱市?”
“我跟我爸說了,我要和你訂婚,就在這個星期六。”
“什么?現在已經星期一了,訂婚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張?怎么說你都應該先跟我這個當事人商量下吧?”
“我現在不是正跟你商量嗎?”李緬君帶著撒嬌的神色賠笑。今天上午去王紅顏的餐廳,聽到王紅顏生病,學長一臉緊張,吩咐她一句讓她回賓館,說完轉身就走。唉,在學長的心頭,王紅顏占的位置還是比她大得多,她不能讓學長老呆在這兒,這太危險了,她得套牢學長。
“……”李毅不說話,但明顯不高興。
“學長,你是不是也打電話給你的父母,叫他們到濱市來一趟,讓我們的父母親見見面可好?”
“既然你已經告訴你父母了,也只好這樣。”
“那我們現在去買火車票吧,明天就回濱市。”李緬君拉著李毅往外就走。
“真不知道你是這種急性子,”李毅溫和地笑,他說:“我給紅顏打電話說一聲。”他是應該走,就是多看了幾眼又能怎么樣?他來下津的目的,就是告訴紅顏歐陽云天沒死,現在歐陽云天已經來了,正活生生地站在紅顏的面前,他的任務可以算作是完成,雖然他舍不得走,他想守在紅顏的身邊,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張拓之匆匆地趕回家,老婆車云納已經打電話催了好幾遍,叮囑他早點下班。
他開門,發現老婆就站在門口等著,客廳的茶幾和地面上,攤開了幾卷畫作,幾盆奇石,還有玉器古玩。這些東西,都是別人送給張拓之的,因為他不收錢。
“你看看,我們送什么給曾書記比較好?”車云納問。
“你沒問岳父嗎?岳父怎么說?”
“我爸爸說他喜歡字畫,所以我才搬出這些東西出來給你挑,這幾塊石頭,搬得我累死了!”車云納伸手在腰上左拍右拍。“不過說真的,如果是我送禮的話,我覺得送錢就好,又直接又省事。”
“老娘們就曉得圖省事!你知道曾書記是什么樣的人?你以為他沒見過錢?照你爸爸的說法,他喜歡字畫,那從表面看來,他就是個儒雅之人,一個儒雅之人,我第一次去見他,就送他金錢,他會不會認為你就是去談交易的?他會不會就此看扁了我?認為我是個只知道銅臭的官僚?”張拓之看到車云納一只手不住地拍腰,他關心地問:“怎么,你累得好厲害嗎?來來,你坐沙發上,我給你捏捏。”
“算了,”車云納揮了揮手,她很滿意張拓之的溫柔體貼,她說:“老爺們還是老爺們,考慮問題比我想得周到,哎,那你說怎么辦?”
“就像你說的送錢,可我們家哪有多余的錢送禮啊,你知道的嘛,我從來不收錢。”張拓之說這話的時候,著實在心里汗顏了一把,他今年就收錢了,不過收的錢都用在了王紅顏的身上,老婆并不知情。
“說得也是,那你趕快看看,從這堆東西里挑幾件值錢的出來送給曾書記,我爸爸已經跟曾書記說好了,今天帶你去見他。”
“嗯。”張拓之精心挑選,心想老岳父關鍵的時候硬是頂用。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車云納的手機響了。“喂,你好!”車云納接電話。
“今天都看到了吧?”手機里傳來女人的聲音,很耳熟,分明就是上午向她暴料,說王紅顏是張拓之在外面包養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車云納壓住怒氣問,就是因為她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害她在歐陽長青面前丟臉。她看了看正聚精會神挑選字畫的張拓之,轉身走進了臥室。
“別管我是誰,你今天難道沒見到你老公的小情人?”
“你少胡說,我老公并沒有情人。”車云納理直氣壯地回應,她已經確認過了,那個女人,是歐陽長青的女朋友,搞什么飛機,張冠李戴!
“沒有情人?哈,這么說你老公在你面前表現得很不錯嘛。”對方陰陽怪氣地笑,“你明天中午有空沒?我們見個面,我有好東西給你。”
“我不會和你見面的。”
“你會的,難道你不好奇,我給你的東西是什么?”
“你會有什么東西要給我?”車云納確實好奇。
“明天見了面你就知道,我要給你的是什么,明天中午十二點,月凱大酒店二樓咖啡廳。”說著女人掛斷了電話。
“老婆,老婆。”客廳里的張拓之在叫。
“嗯。”車云納心情煩亂地從臥室出來,明天那個女人會帶什么東西給她呢?難道她還要懷疑張拓之?明天要不要赴約?可是,今天她明明被那個女人騙了一把,那個女人,為什么要騙她呢?
“快點啊,時間不早,我們得走了。”
“去哪兒?”
“還能去哪,去你爸爸家,你在爸爸家跟媽媽聊聊天,我和爸爸上曾書記那。”
“我不去算了,兒子還在做作業,我在家陪他。”
“也好,那我走了,老婆。”張拓之說著在車云納的額頭,這才出門去,他的表面功夫一向做的很足。
望著關上的大門,車云納摸了摸額頭上張拓之過的地方。這么溫柔的老公,她為什么還要懷疑?可是,想到那個電話,再想到他們最近的,確實有點不對勁。
她和張拓之不像年輕人,每天都做那種事,可是一個禮拜也有兩次的,然而,最近幾個月,張拓之和她之間,僅有的一次也在張拓之的早泄中草草了事,她還以為,張拓之年齡大了,事情又多,身體不如從前,因此叮囑他要注意身體,還老想著要給他燉補品,補補身子才好,怎么,難道是因為他……哎喲,怎么辦?擾亂人心的電話,她今天晚上注定睡不著覺了。
第二天中午,車云納按捺不住,早早地來到月凱大酒店,等候昨天給她打電話的那個女人。
她坐在二樓臨窗的一個位置上,慢慢地啜著咖啡。一杯咖啡還沒有喝完,有人走到她面前站住,坐下來。“你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女人摘下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朝車云納微微一笑。
“你是……?”
“我就是昨天給你打電話的人。”
“你認識我?”
“我見過你,在一年一度的全市處級以上家屬聚會上。”
“哦……”車云納點頭,她定睛看著眼前的美女。
真的是美女,狐貍一樣的瓜子臉,狐貍一樣的,男人看見了,只怕守不了清白。這個美女我們見過,她正是舒琴。
上次歐陽明宇倉皇出逃的時候,給舒琴打過電話,告訴她歐陽云天沒死。舒琴一聽歐陽云天沒死,她激動了,原以為煙消云散的往事,忽地又全部涌上了她的心頭。
歐陽云天沒死?他遠遁的時候,那個叫王紅顏的女人他沒有帶走,這么說,那個女人他并不放在心上?不,不可能,他那么緊張她,她游泳昏迷的那一刻,歐陽云天緊張到那種程度,她跟在他身邊七年,從來沒看到他為什么事緊張成這樣。舒琴的腦中翻來復去地出現歐陽云天抱著王紅顏上車的記憶,有些東西是沒辦法偽裝的,他一定會回來找王紅顏,舒琴憤恨地確定。
前段時間爸爸在美國講學,她跟了去散心,這時她接到歐陽明宇打給她的電話,原來他也在美國,他告訴她,歐陽云天已經化名歐陽長青回到了國內,就在下津,說是要投資房地產。幾乎憑直覺,她猜到王紅顏一定也在下津,而歐陽云天,一定是為了王紅顏回來的。
她打電話問童玲,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王紅顏真的就在下津。
舒琴悠閑地坐著,讓服務生也給她來杯咖啡。
車云納耐著性子等美女淺啜了一口咖啡,這才問:“你昨天說,要給我一些東西?”
“嗯,不忙,我們先喝咖啡。”舒琴說:“太苦了,我得再加點糖,你還要不要加糖?”
“我加夠了。”車云納冷淡地說,這個女人干什么?難道僅僅是想消遣她?她淡淡地看著舒琴喝咖啡,大約十分鐘。“現在可以說了吧?你還要不要加咖啡?”舒琴的咖啡已經見底。
“嗯,不加了。”舒琴笑,異常狐媚的那種,她拉開她的手提袋,從里面拿出一個公文信封,放在桌上推到車云納的面前。“你打開看看。”
車云納伸手摸了摸,是照片,她忙拿出來看,幾張照片的畫面上,大同小異,只見歐陽長青的女友巧笑倩兮,自己的老公也是一臉的幸福甜蜜,他們并排走著,看看他們的手,車云納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他們沒有牽手。
“什么意思?”
“你還看不出來嗎?”
“能看出來什么?我只看出來他們認識。”
“沒想到你是個呆瓜,他們眉目傳情的樣子你看不見?”
“嗯?”是的,那個樓梯口,她知道,是那個女人住的樓梯口。
“看出來了是吧?”
“這照片并不能證明什么。”
“它能證明你老公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車云納仔細看了看她抓在手里的一張照片,確實,老公的表情簡直就稱得上是含情脈脈,看到這個樣子的老公,她沒有理由自欺欺人。
“我能怎么做?”
“切斷你老公對她的興趣。”舒琴冷冰冰的語氣中帶著泄憤的殘忍。
讓她去問張拓之吧,她旁敲側擊的時候,一定會說王紅顏是歐陽長青的女朋友,哼,歐陽云天盡想好事,想和張拓之合作,一邊想著錢包,一手伸向別人的女朋友,看張拓之知道后會不會跟他合作,只要張拓之夠男人,他們肯定會斗起來,最好斗個兩敗俱傷!男人,只要喜歡王紅顏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嗯?”
“你再伸手摸摸那個公文袋。”
車云納依言伸手去摸,她摸出兩張大劇院的入場券。“這是……?”車云納不解。
“時間是后天的,俄羅斯芭蕾舞團表演的天鵝湖,一定要帶你的老公一起去哦,到時候,你會有驚喜的。”
她略施美色,就迷倒了歐陽云天身邊的一個慣常跑腿的家伙,那個家伙告訴她,歐陽云天讓他預定了兩張天鵝湖的票,歐陽云天,哼哼!
剛剛做過手術的王紅顏這兩天都在家休息,就算是去餐廳,也只是打個轉就回來,自己的身體還得靠自己小心,她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落下一身毛病。
“叮咚。”門鈴響了。
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的王紅顏走到門邊,拿起話筒問:“誰啊?”
“紅顏。”是歐陽云天,也只能是歐陽云天。毅哥哥昨天就回濱市了,本來她想挽留,卻聽李緬君興高采烈地地對她說,她們趕回濱市,為了訂婚。
“咚。”王紅顏的心好像給榔頭擊了一下,挺難受的,她在心里鄙夷自己,干什么?聽說毅哥哥訂婚,不舒服嗎?可是,她為什么要不舒服啊?她完全沒有理由不舒服嘛,她又不愛毅哥哥,難道還不許別的女人愛上毅哥哥?毅哥哥又不是她的私人物品!這么一想,她不由得笑起來。“哦,真好,既然是這樣的好事,我是不是要隨禮?”
“隨什么禮,又不是結婚。”李毅也在淡淡地微笑。
“嗯,禮包就算了,可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喝喜酒。”李緬君挽著李毅,笑得神采飛揚。
“叮咚。”門鈴又響。
正在神游的王紅顏拿起她剛扣上的話筒。“喂。”
“嗨,你干什么?給我開門啊!”
“哦,我忘了,對不起。”
歐陽云天上來了,他說:“你一天到晚都想什么了?來了客人連門都不記得開。”
“你又來干什么?”她要趕他走,可是,她舍不得趕他走。
“還能干什么?看你悶得慌,所以請你出去散心。”
“嗯?”
“喏,你看看這是什么?”歐陽云天說著,從褲兜里掏出兩張入場券。
“嗯,這是……”
“俄羅斯芭蕾舞團表演的天鵝湖,第一次來下津,我們一起去看。”歐陽云天笑瞇瞇地說。
“我……”王紅顏接過來看了看時間,晚上七點鐘開場,現在,她瞄一眼放在鞋柜上的腕表。直接點,說不去,不去就對,讓他找別人去就好,可是王紅顏的舌頭硬是不聽話。“現在已經五點多了,我還沒吃飯。”她恨不得咬掉自個兒的舌頭,這是拒絕嗎?這明明就是暗示他請她吃飯。
“我也沒吃,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點如何?”歐陽云天笑,他放心了,剛才王紅顏臉色變幻,他真擔心她會拒絕他的邀請,她的心總是搖擺不定,唉,這事要怪他自己!為什么要賭氣?讓張拓之這個家伙有機可乘,完全是頭癢得難受,為自己找綠帽子嘛。
“嗯。”王紅顏答應著,她就是想答應歐陽云天,前天晚上離開了他,她就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歐陽云天并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看到的那些、聽到的那些全是她的幻覺?她需要再見他,她需要再一次確定歐陽長青就是歐陽云天!她就這樣一直想,想得很厲害。
現在歐陽云天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念頭又轉開了,怎么辦?張拓之怎么辦?跟他分手好了,可是,怎么說呢?張拓之昨天來看她的時候,還跟她興致勃勃地提起,他有可能升官的事情,他為前天沒陪她做手術道歉,還提到歐陽長青,說他夠朋友,說他們合作的項目,那塊地就要批下來了。
張拓之告訴過她,那塊地,前期投資的錢,都是歐陽長青的,張拓之只負責拉關系,他以關系入股,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如果張拓之知道歐陽長青挖他的女人,他還會和歐陽長青合作嗎?
如果因為她,讓歐陽云天蒙受經濟上的損失,即便歐陽云天不說什么,可是她呢?她怎能因為歐陽云天不說就裝作不知道?如果事情變成這樣,她有什么資格死乞白賴地跟歐陽云天呆在一起?愛他,就不要害他!這是她愛人的一貫信條!
或許,她可是離開,偷偷地,跟著歐陽云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不,她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跟著歐陽云天走,她不能扔下她的餐廳不管不顧,她不能扔下她的家人不理不睬!好吧,退一萬步說,就算她可以扔得下她的餐廳,因為厭倦可以撇得下她的家人,就算她鐵了心腸跟他走,她也要回一趟家鄉,讓李半仙給她翻案,她克夫的這個說法始終讓她的心茫然無措。
李半仙這個老東西,他讓她的人生患得患失,他為她取了名,說是可以扭轉命格,也就是說,他還可以做點別的什么,替她去除她的克夫命?唉,老實說,這很荒唐,如果這事發生在別人身上,她絕對會說,干嗎要信這種垃圾,可是事情就發生在她的身上,她焉敢不信?人哪,最難過的,就是自己心理上的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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