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回道,“容若,好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的,沒有為什么。”
“紅顏,你這又是何苦呢。”容若也嘆了口氣,繼續(xù)道“西門公子昨晚找到我,讓我好好照顧你,還讓我轉告你,小玉安好。”
“小玉安好,是嗎,我就放心了。”我舒了口氣,一直掛念著小玉,自從我離開,我以為柏黃卓黎會處罰她,不曾想他居然放過了小玉,那就好,那就好。我隨手抓了根草,捏在手心里,青嫩的草香撲鼻而來。
每日早晚鍛煉身體,上午曬曬太陽活動筋骨也許就該是我休養(yǎng)生息的好時候了吧。可是卻沒想到自己想象中的日子還未進行多久就被宣告破沒了。
一日,容若拉著我回到房間,興奮地讓我換衣,我不明所以的就任由著她擺布,“我就說了,我們紅顏是太不會打扮了,你看這么稍微的打理一下,怎么看都是一個美人。”容若笑道。
“容若,這是做什么,怎么老是要我試衣服啊。”平生最害怕買衣服,因為總是要試個不停,我有些哀怨的向容若求救。
“這可是東方公子特意為你訂制的衣裳,每件都很美呢,東方公子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容若念念有詞。
“什么時候訂制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好奇起來,沒人來給我量身啊。
“你忘啦,有一次東方公子叫我過去,你不是還說到處找我的嘛,就是那次。東方公子讓師傅量我的身材然后算出你的就做出來了,沒想到還很合身呢。”容若驚嘆,手上還不停的忙活,一件一件的不停的往我身上套,看著滿意了,再脫下來套另外一件。就這么的被她折騰了半天。雖然我是不喜歡這樣,可是見到容若忙得這么開心,我也就隨她去了。
只是,我現(xiàn)在要這么多的衣服做什么,摸著這些衣服也都是些春天的薄衣裳,難道東方長凌真的打算讓我在他這里長住了嗎,不過就說這衣服上的刺繡,也都是上品,布料手感也極其的絲滑,向我一般都是呆在院子里,又不見什么人,穿這么好的衣服是不是太浪費了啊。
我嘆了一口氣,有錢人還真是會擺闊啊。
“容若,這些衣服我平時也穿不到,你挑幾件拿著,剩下的就收起來吧。”
“這可不行,這些可都是為你做的,過兩天可是要穿到的,不然站在一群富家小姐里豈不是被他們比下去了。我們的紅顏,可沒有一點輸給他們的。再說了,我也有份,東方公子也一起幫我做了幾套,你若要見到了,說不定還要跟我換呢。”容若開心的笑道。
我不解,站在一群富家小姐群里?“容若,過兩天要做什么,為什么要穿這些,怎么沒人跟我說過?”
容若忙道,“你看我,只顧著讓你試衣服了,忘記告訴你,過兩天綺嬰小姐要嫁給柏黃少主,東方公子當然是要回去的,而我們也要跟著東方公子一同回去觀禮,到時候免不了要見到些人,所以才準備了這么多的衣服,以備不時只需啊。”
柏黃卓黎成親!沒想到這么快他們就要成親了,城主大壽時宣布的消息,至今仍舊好像是昨天發(fā)生的一樣,沒想到過幾日他們就要完婚了。
那我是要跟著東方長凌一起回到城中城去了?離開已經(jīng)有些時日,此時回去已是物是人非。柏黃卓黎,西門清辰,南宮滄源,歐陽云天,我還會見到他們嗎,就算是見到了,我又以什么面容去面對,真是讓人頭痛的事情啊。我搖搖頭,又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容若幫我梳理頭發(fā)。
“紅顏,要回城中城了,你怎么不太高興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容若問道。
“容若,你想家嗎?”我默默的問道。
容若沉默,手指停留在我的發(fā)絲之上,“想,爹爹和娘親不知道現(xiàn)在好不好。紅顏,你想家嗎?”
“想。我好想回家。”我苦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回家。
“紅顏,怎么無緣無故的提起這個了,你看,弄得有不開心了不是,我們倆互相陪著就像是家人一樣,你說是不是。”容若突然地笑起來,聲音里仍舊能聽出那些傷感的思念。
“嗯。”我點點頭,嘴角微揚,安慰她道。
從清晨出發(fā),一路舟車勞頓,傍晚時分終于到了東城,東方府上。門口兩側立著的青龍彰顯著東方府上的威嚴之氣,兩排紅紅的燈籠上寫著“東方”二字,裝點著喜慶的氣氛。
“紅顏,你看這就是東城東方府啊,真是華麗啊。”容若牽著我的手,眼睛仍是不停的四下里看,嘴中不時的感嘆幾句。
我隨著容若的牽引,聽著容若的贊嘆,嘴角微微的揚起,跟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里,從沒有見容若看的這么開心,一直讓她和我一起悶在小院中真是委屈她了。見她今天能看的這么開心,我心中也有些安慰。
“紅顏,這東方府就好像是大家閨秀一般,我從沒進過這么雍容華貴的府邸呢。”剛進到房間里坐下,容若又拉著我的手開始感嘆,“就說這房間吧,東方公子府上的客房都布置的這么精美。”
“是嗎,可惜我看不到,真是可惜了這幅美景了。”我笑道。
剛到東方府上落腳,在大廳中拜見了東方世伯后,東方長凌便匆匆吩咐下人把我的行禮搬到了房間中來,而我和容若也跟著回了房間,就連晚飯也是要在房間里吃的。東方長凌很忙,拜見東方世伯后便匆匆而去,我并沒有見到東方姨娘,也沒見到綺嬰,東方世伯與東方長凌提起綺嬰,一聲聲的嘆息外,還有些責怪的感覺。
這感覺來的好生奇怪,而我也說不上來是什么,也不便去問,只得按著東方長凌的話,跟著容若回了房間。
勞累了一天,疲憊的很,可容若卻好像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了,只顧著跟我說周圍的情景,忘記了一路的勞累一般。我也只得陪著她,還要不時的對她的一驚一乍做出些驚訝的表情。聽著容若的爽朗的笑聲,我也開心了許多,若是我能看得到,也定是和她一樣驚詫不已吧。
“容若,你喜歡這里嗎?”看容若終于消停了會,我便笑著問道。
“喜歡倒是喜歡,不過就是覺得這么的不真實,而且感覺坐在其中很有壓力。像是受到了束縛一樣,有些不自在。”容若深吸一口氣,而后呼氣道。
“是嗎,呵呵。”我笑道。確實,周圍都是些精美華貴的擺設,軟軟的地毯,房間里還放了些熏香,只是這一切都不是屬于我的,它的華麗讓我望而卻步,身在其中總是有些拘束,我就像是被囚禁在這里的一只鳥一樣,沒了自由,這才明白,為什么大家閨秀總是會有這么多的規(guī)矩,笑的也沒有這么的爽朗。
東方長凌,一個在這樣的家中生活的人,又怎么能過的開心快樂。
“紅顏,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容若這才想起我們是趕了一天的路才到這的,笑道。
“好,你也早些睡吧。”我拍拍容若的手背,讓她早些回去休息。
今天確實是累了,方才容若不停地說笑時,我強忍著沒打出哈欠來,這會兒她走了,我才不停地一連打了好幾個,伸手捶捶后背,還真是酸痛呢,若有人此時能來幫我捶捶背按摩下該有多好啊,我幻想著,而后搖搖頭,莞爾一笑,伸伸懶腰摸索著躺倒床上去。
這床鋪的軟軟的,剛躺下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只是半夜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地醒來,大概是不習慣這有些濃烈的熏香味道吧,閉上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了,索性就到窗邊透透氣再回來睡好了。
夜,有些微涼。
我披著衣服推開窗子,輕輕的風吹了進來,整個人爽朗了很多。
在桃園的時候,每次睡覺都會感覺身邊有個人在陪伴,漆黑的夜,我居然不害怕他的出現(xiàn),反而會覺得心安。可是他每次來回都是這么的無聲無息,甚至我覺得自己是在幻想,幻想一個人一直在黑暗中陪著我,不離不棄,好為自己找到一份可以支撐下去的力量。
不論是自我欺騙還是真實存在,有了這份感覺,深夜,我已經(jīng)不再會害怕,嘗試著慢慢的接受著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氣,涼夜,空氣中淡淡的散著淡淡的花香,卻沒有聞到桃花的芬芳,福伯不是說,東方長凌的娘親很喜歡桃花的嗎,喜歡在滿院子里栽滿桃花,可是為什么卻沒有聞到桃花的香味呢。此時的桃園,桃花已然綻放,滿園子的花香誘人而至,只是這里是聞不到了。我嘆了口氣,有些懷念,有些失望。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窗口做什么。”冷冰冰的聲音,比這夜還要冷上許多。
我不禁一顫,靠著窗戶的身子忙站好,雙手緊緊身上披著的衣服,微聲道,“長凌哥哥這么晚還沒睡啊。”
“知道晚還站在這,不早些回去睡,自己的身子自己也不知道珍惜,萬一凍到了,不還是給人添麻煩。”他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聲音幽幽的傳來,像是萬年的寒冰,終年也不見融化的時候。
他的話像是刺到了我的痛處,我默然的低下頭,輕聲道,“是,紅顏這就回去睡了,長凌哥哥也早些睡吧。”我退后將窗子關上,只留下一點縫隙通通風,散散房間里的香味。
一早的,房間外面便是吵吵嚷嚷的聲音,偶爾幾只小鳥悠的飛過,留下一串樂鳴。
我起身,打開房門,陽光突然地射了進來,已是日上三竿了啊,不知不覺的我居然睡了這么久。
“紅顏,你醒啦。”容若見我開門,便到我身邊來。
聽她的聲音,像是忙了好一會,我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在桃園我都是起得大早去鍛煉身體,剛到這的第一天就睡起懶覺來了,實在是不好。我尷尬的抓抓頭發(fā),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看你頭發(fā)都還沒梳呢,快點進房間,梳洗一下。”容若笑著將我拉回房間里,手腳麻利的幫我梳起頭發(fā)。
“容若,外面都在忙活什么呢,還挺熱鬧的啊。”我坐在梳妝臺前,由著容若幫我整理出個發(fā)型來。
“在收拾東西,明天一早我們就要上路去城中城了。”
“明天!”昨天才到這歇個腳,明天就要再出發(fā)了,真的好快啊,若是可以的話,我真的想要祈求時間過得慢些。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是啊,明天東方公子將護送綺嬰小姐先到四方城,然后才能舉行婚禮,我們要一道去,這不才一大早的收拾東西。綺嬰小姐那早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還有些嫁妝一類的要裝車呢。”容若輕快地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東方長凌回來是要親自護送綺嬰出嫁的。
容若精心的幫我挑了件衣裳,這些全是東方長凌命人做的,才兩天,連一個輪番都沒穿到,可容若仍舊勞此不疲的挑揀著衣裳,好不容易才聽她叫道,“就這件了。”我松了口氣,今天終于有衣服穿了,“嫩黃色,和今天的天氣最搭了。”容若忙替我換上。
跟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容若儼然成了一個保姆,什么事情都要她幫助,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也習慣了,自己是可以照顧自己,可是她卻不允,直說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沒什么事情做了,她也是樂在其中,我只笑她是提前享受了做母親的感覺,她不語,卻笑的很羞澀。
我們的東西本就是昨晚才搬來的,只要換車就好,所以沒多久容若就已經(jīng)看著弄好了,我們倆在這東方府上也不熟悉,更是不敢亂走,想想這么華麗的府邸,定是有根多的規(guī)矩,一個稍有不慎,恐是要闖出些禍來的,就這一日,還是安分些的好。
容若牽著我的手,在房間周圍到處的轉悠,把見到的東方府描繪給我聽,我們住的小院倒是比較小的一個院子,不過清幽的很,走在其中也沒人來打攪,感覺甚好。
一陣琴聲悠然傳來,飄渺空靈,哀怨惆悵。
“這是那位小姐啊,琴彈得真是好,只是怎一個愁字了得。”容若輕嘆道。
“能看到人嗎?”我問容若。
“看不到,好像近在咫尺,卻又尋不到人,大概是在旁邊的院落里吧。”容若牽著我的手,繞著院子賞美景。春日的花都開了,這東方府上的卻養(yǎng)著些不平常的花草,起碼是容若不曾見過的,容若在花叢中忙的不亦樂乎,而此時傳來的琴聲,卻叫人隨之哀怨,心生憐憫。
“看到了,看到了。”剛走過一個轉角,容若便拉著我的手叫道,“假山之上,是個紫衣女子。”一陣風吹面而至,濃郁的玫瑰花香并不因距離的遙遠而散淡了味道。
“這是?”我的鼻子不禁的癢了癢,玫瑰花的味道,紫衣的女子,百轉愁腸的琴聲,這一切都好像是似曾相識的畫面,“綺嬰?”我不禁叫道。
“紅顏,你認得她?”容若問道。
“若是沒錯的話,這就是東方綺嬰了,東方家的二小姐。”我淡淡的說道,提到綺嬰,我倒是有些擔心,之前聽到她的消息說她不肯吃喝,硬生生的將自己悶著,明日便要離家出嫁,聽她琴中的愁,不禁讓人有了不忍之心,為何一定要逼她嫁呢,我搖搖頭,拉著容若離開。
此情此景,任誰見了都會心酸。
我與容若無聲的走過綺嬰所在的假山邊,容若拉著我的手卻突然的一頓,“怎么了,容若?”
“前面有人。”容若有些驚慌。
“誰?”我問。
“是我,王小姐,展迅。”
“展迅!”我略微有些吃驚,好久沒見到展迅了,只是他的聲音有些不對,低沉得很,不像從前聽到的那么剛勁有力。“有事嗎?”我問。
“老爺想見王小姐。”猶豫了一下,展迅說道。
“東方世伯要見我?”
“是,老爺在等著小姐。”展迅仍舊是低沉的聲音,透著隱隱的不安。
“展迅你前面帶路,我這就跟你去。”
“我也要去。”容若緊拉著我的手不松開。
“可以嗎?”我問展迅。
“老爺也沒說單獨見王小姐,應該是可以的吧。”展迅低聲道。
“謝謝。”我應聲。容若手指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每走一步走有些緊張,我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其實我的心中也忐忑不安,不知為什么,總是感覺不太好,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曲曲繞繞的跟著展迅好不容易到了東方世伯的跟前,這是一個很幽靜的地方,初來此地,我便是這樣的感覺,但是更多的便是寒冷的氣息,與這溫暖的春日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愧是父子啊。”我感嘆著,都是一樣的冰冷凌人。
“世伯。”我福身輕聲道。
“嗯,來啦,做。”他像是剛從恍惚中醒來,見我來了,便招呼我坐下。
“不知道世伯叫我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見他良久未語,我便先問道。
“紅顏,昨天休息的可還好?”世伯問道。
“還好。”他的聲音聽來卻是攝人心魄,一直未曾與東方世伯如此的交談,也就從未得知他還有這樣的一面,我一時間有些膽怯,只得答出“還好”二字。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習慣,明日又要長途跋涉,身子骨受不了。”東方世伯突然如此說來,我又為剛才的擔驚受怕癡笑一聲,這么容易就被人家嚇到了,真是太沒出息了。
“謝東方世伯關心,紅顏撐得住。”我微微福身,恭敬道。
“昨夜長凌這孩子去找你了,是嗎?”世伯問道。
我不禁一驚,世伯怎么會知道昨夜我們見過,此時這樣問來,又是為何。“是見過,昨夜紅顏半夜醒來睡不著就在床前站了會兒,正巧遇到長凌哥哥了。”我實話實說,在大人面前還是不要撒謊的好,尤其是在世伯的面前,總是有些害怕。這感覺就像是見到東方長凌一樣,總讓人想要躲著他,越遠越好。
“是嗎。”世伯輕嘆一聲,而后又道,“紅顏,世伯并不愿難為你,只是有些事情世伯也是為了你們好,希望你們能明白,不要怪了世伯啊。”那言語間的霸氣,那攝人的聲音似乎就在那一瞬間轉換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個慈愛的父親的面容,愁腸百鎖。
“世伯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紅顏定會盡力做到。”我緊鎖著眉頭,不知道世伯話中的寓意到底是什么。
“那世伯可就直說了,我想你也是個明理的孩子,世伯也相信你會理解的。”
我點點頭,等著他下面的話。
“你定要和長凌這孩子有些距離,越遠越好。”東方世伯的聲音猛地提高了聲音,忽的嚇了我一跳。
“什么?”我不敢相信世伯說的話,與東方長凌保持距離,越遠越好,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做的嗎,只是現(xiàn)在是迫于些原因無法真的與他不見,可我卻是又離他遠去的想法,正中下懷啊。
“世伯,我?”
“紅顏,聽世伯說完。”原本我想要說明自己的立場,卻被東方世伯打斷,我無奈,點點頭,繼續(xù)聽下去。
“我知道你在桃園里住了有些日子,而長凌這孩子也一直照顧你,從沒讓外人知道你住在桃園,就是怕有人對你不利。說實話,我對你現(xiàn)在的情況也很惋惜,不忍,若要追究,東方家是難逃責任的。所以我一直都注意你在桃園的一舉一動,就是想盡最大的努力來照顧你,補償你。可是我卻不能讓長凌因此毀了自己。”東方世伯一字一句無不深情泣血,而我已然明白他話里的含義,只是還有些不是這么的清楚,為什么我變成這樣與東方家有關呢,他們又要負什么責任。
“世伯,紅顏明白您的意思。”我垂首道。
“紅顏,這也許是有些難為你,不過,長凌不是常人,他所忍受的也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他是成大事的人,他也是有非同一般責任的人,所以,我更不能讓他有任何的偏差,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東方世伯萬分抱歉的感覺,透著自己的決心。
聽世伯的話,感情是以為我與東方長凌他,唉!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
“我知道這些對長凌說的話,他肯定又會憋在心里,他心中自有他的苦,我也不想去為難他,所以才將你叫來,我想你定會明白的。”
“世伯,紅顏定會謹遵教誨。”我微微福身,“只是,我想世伯怕是弄錯了,我與長凌哥哥并未有些什么,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委屈的話,所以世伯不必擔心。只是,為什么世伯會說我的遭遇與東方家有關呢,紅顏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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