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藝正在說著話,只聽外面吵吵嚷嚷的腳步聲“啪啪”的由遠及近,我們正好奇,我這院中從沒有什么人來,此時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的腳步聲。
“我去看看什么人來了!痹扑嚻鹕碛鲩T去,“慕容將軍!”云藝驚叫道,一種不好的感覺立馬涌上心頭,我忙起身,站在桌邊,手指扣住桌邊強迫自己鎮定。
“云藝姑娘,我們是來找王小姐的!币蝗耸紫日f道。
“慕容將軍,您這是?”云藝的聲音也有些顫抖,用單薄的身體護在我前面。
“云藝丫頭,老夫想和這王小姐好好聊聊,你就先出去吧!蹦悄饺輰④娬驹陔x我不遠的地方,云藝仍舊站在我前面,“將軍,陛下吩咐過,王小姐的身體不好,云藝要時刻守在旁邊,以防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您要我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和陛下交代啊,您還是讓我留在這吧!
云藝雙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手心里的汗透過衣服浸到我的手臂上。
“云藝丫頭,老夫只是想說幾句話,有什么后果老夫自己擔當絕不會連累到你!闭f著,旁邊便來了人將云藝硬是從我身邊拉開,云藝不停地叫喊,聲音越來越遠。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心口“撲通撲通”的狂跳。
“王小姐不要緊張,老夫也沒什么惡意,只是想和王小姐好好聊聊,你也不用拘謹,隨意坐就是!蹦悄饺堇蠈④娭苯幼揭巫由希膊粍勇暽慕形易。房間里好像是站了好幾個人,可是卻一點聲音也不出,這會兒就喘氣都格外的讓人小心,越是安靜,就越是讓人害怕。
“王小姐在這住的還習慣嗎?”那慕容老將軍突然說道。
安靜的房間里突然出了聲,我不禁一顫,回過神來,忙道,“嗯,習慣,習慣。”我聲音越來越小,垂著頭坐在一邊。
“王小姐覺得習慣就好,不要有什么地方怠慢了你,可就不好了,怎么說,王小姐也是四方城來的貴客!蹦饺輰④姾莺莸匾е詈髱讉字。“四方城?”他是要我記得自己曾經是他們要挾四方城的一支簽,還是要告訴我,現在也許我還是他們的棋子。
“王小姐的日子過的倒是好得很,只是旁人可沒有王小姐這么自在啊!蹦悄饺輰④娨е,一字一句的說道。他那攝人的氣勢比剛才與青陽執希說話時還要更勝一籌,像是恨不得拔掉我這眼中釘肉中刺。
“不知慕容將軍這話何意?”我問道。
“王小姐,我做事不喜歡拖拖拉拉,還是爽快些好,我也就直說了。聽聞你和陛下做了一筆交易,只要你跟著陛下進了宮,這場仗就不再打了,是不是這樣!蹦饺輰④娭苯訂柕馈
我點點頭,“陛下確實是這么說的,我也已經答應陛下會留下來!
“那么這件事就是真的了!
“千真萬確,慕容將軍今天是專門為了這件事來找我的?”
“王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王小姐不要打這場仗的主意,這仗若是不分個勝負,不拼個你死我活是不會真正結束的,所以,王小姐還是不要抱有這種想法的好,這仗是不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說停就停的,就算是陛下已經許諾撤兵,可老夫也不會同意,太后也不會同意,淵龍國的百年社稷也不會同意!”慕容老將軍說的義正詞嚴,一句句把太后把天下百姓都帶了進來,似乎若是停了這戰事,我就成了這千古罪人了。
“慕容老將軍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么多人為了你們的一己私利就品的你死我活,家破人亡嗎,難道打仗就這么讓您老覺得開心嗎?”我激動的站了起來,那些傷病的哀嚎聲一遍遍的在我耳邊回響,我實在是不忍心在聽到這些聲音,況且,在最前線的還有我在這里最親的人,我更不希望看到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己私利!”慕容將軍拍案而起,“王小姐,這天下事你有知道多少,你又知道這是為何而戰嗎,你口口聲聲的說家破人亡,你有可知道,就算現在不戰,將來也必定會再戰,免不了的,又為何不盡快解決,免得夜長夢多!”慕容將軍不屑的轉過身去,身上的盔甲摩擦出“咝咝”的響聲。
“為什么避免不了,為什么一定要戰,難道四方城對你們真的這么重要嗎?”
“就算淵龍國不戰,那四方城也必定會來犯,注定的!”慕容將軍背對著我,仰天冷哼道,“那東方長凌又豈會善罷甘休!”
“長凌哥哥?”我不解,怎么又會提到他的名字,這戰爭又和他有什么關系,他是為了保護四方城而戰,現在慕容將軍卻又說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我一時語結,不知道這其中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好像是有些復雜起來了。
“王小姐,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帶著,別想著什么停了這場戰事。陛下若是真的喜歡你,也許我可以向太后稟明,讓陛下納了你,可你若是想用這個來要挾陛下,我想你就大可不必了,我覺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使是陛下會怪罪,老夫也絕不會讓你得逞!
“慕容將軍,這件事陛下已開君子之口,只要我留下,這場仗就會結束。我早已做過決定,現在您老來這跟我說這些我也沒辦法,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剩下的您還是去跟陛下說吧,我也已經做不了主了。”我強裝冷靜的回道,因為緊張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雖然蒼老,但聲音仍舊渾厚有力,一句話狠狠地咬住我,令人心生恐懼。“看來你是留不得了!”他狠狠的道。
“來人,將這妖女拿下,關在地牢聽候發落!”
“是!”他一聲令下,旁邊虎步生風的走來兩人,一左一右的將我架起,我腳不沾地的被他們就這么的拖了出去,出門時,我聽到不遠處云藝大聲的叫我的名字,卻始終沒能走到我跟前來。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為什么要將我關起來!”我掙扎,可也無濟于事,他們未因我動分豪,依舊保持著原樣齊步往前。
“進去!”我被那兩人扔了出去,手臂,膝蓋“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陰冷的地面散發著寒氣,冰涼涼的惹人心寒。
這就是地牢了嗎?
我揉搓著手臂從地上爬起,伸手摸索著周圍,“有人嗎?”我問道?帐幨幍姆块g只有我的聲音在不停地回蕩?磥碇挥形乙粋人在,一種恐懼有心升起,這里不僅沒有陽光也沒有風,地牢里充滿了一股惡臭,像是很久都沒有打掃,發霉的味道。
我摸著墻縮著身子蹲坐在墻角,墻壁潮濕的像是都生了青苔,滑膩膩的。
我從沒想到自己的頂撞居然會讓自己淪落到這步田地,地牢!真是個恐怖的地方,什么都沒有,就好像自己已經被丟在了一個讓人遺忘的角落,自生自滅。
寒氣一陣一陣的逼來,起床時本身穿的衣服就不多,現在又在這種地方,我全身已經開始打著顫,咬著牙縮成一團。
我靠在墻角,寒意陣陣襲來,外面此時應該是艷陽好天吧,而這里卻冰冷的好像寒冬臘月。不知不覺的我竟蹲坐在墻角睡著,若非寒意太重,應是又將我凍醒,我還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時候呢。蹲坐著我將衣服裹得緊緊地,這里不比外面,什么也沒有,只得靠著一身衣服將就著避些寒氣。
我抓著地上的干草,說是干的,其實也是潮氣很重,發了霉變了味的草堆。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我雙手從地上抓起將這些草對在一起,墊在屁股下面,隔了地面上的一些寒氣,腦袋昏昏沉沉的怕是剛才那一覺受了涼,這下可不好,在這種地方要是生病可就有的受了,我揉搓著額頭嘆了口氣。
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還真是突然。昨天才答應那青陽執希要跟在他身邊,換得兩地的安寧,今天自己卻已淪為階下之囚,變化還真是快的不可思議。只是,這慕容將軍為什么一定要堅持一戰,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就算他不戰,四方城也會戰,東方長凌也會一戰到底,而東方長凌又為什么一定要和淵龍國作戰呢,清月不是說,東方長凌的姑姑還曾是淵龍國先皇的寵妃,他們應該是有些親戚關系,卻為何一定要鬧到這種地步呢。
我不解也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如今自己也淪落到這種地步,就算是知道了,也沒什么用了。我禁不住瑟瑟的抖動了身子,這會兒感覺是越來越冷了,都說地下事冬暖夏涼,可這怎么就只有冰死人的寒冷呢,我禁不住又打了個寒戰。
“紅顏,你醒醒,快醒醒!被秀敝杏腥嗽趽u晃著我,這聲音陌生而又有些熟悉,我強迫著自己努力的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不知怎么,這么寒冷的地方我卻更加想睡。
“誰?”我一手打開那人伸到我肩上的手臂,忙往后退,一個激靈的人立馬清醒了不少。
“是我,怎么,不記得了!蹦峭媸啦还У穆曇粢蝗绯跻娝麜r。
“宇文洛可!”我驚叫道,雖然看不見他,可我的眼睛一樣睜得大大的,驚異之余不忘我此時身在牢中,我連忙捂住嘴,止了聲。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看你這么開心,就知道你一定很想念我,看來我是來對了,易解了你的相思之苦啊。”他呵呵的笑道。
我連忙上前順著聲捂住他的嘴,“噓!”我小心的說道,“這是地牢,小點聲,你還真不怕人聽見。”
他一手將我的手拉開,“我說小姐,你以為我會帶著旁人一起聽我們倆將悄悄話,甜蜜甜蜜的嗎,當然是先把他們解決了才來見你,不然給人看去本少主也會害羞的啊!彼实男α似饋。
“害羞?”我站到一邊冷哼一聲,你宇文洛可會害羞那別人那還有面目見人啊。只是,他先把外面的人解決了,“你是說,你把他們都”我手掌橫在脖子前比劃著,難道他把他們都殺了,這也太血腥了吧,我面露難色,心痛不已,這下又害了人啊。
“我是這么喜歡殺人的人嗎?”他有些生氣的道,“殺人那種事我才不屑于去做!
“那你?”
“我只是看他們辛苦給他們下了點藥,好好睡會兒就行了。”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站在旁邊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松了口氣,還好沒殺人,不然我罪過可就大了,謝天謝地,我默念道。
“你就不謝謝我嗎?”他不滿的哼了聲,“你看你進了牢獄,也就只有我來看看你吧。”
他現在說話,十足的孩子氣,“當然謝謝你,這么久不來看我,一看我入獄了,倒是第一個來了,還真是雪中送炭,溫暖至極啊,我倍受感動!蔽疑锨芭呐乃募缯f道。這么久不見,他好像長了個子,也清瘦了許多,身上有種清冽之氣。
“紅顏,這里實在不是該呆的地方,我門出去說話吧!闭f著他便伸手拉我往外面走。
我連忙后退,“出去說話?”
“怎么,你還要在這里和我敘舊嗎?”聽他這話,我似乎能感覺到他正吊著眼睛打量著牢房周圍,“嘖嘖嘖,紅顏,這實在不是什么說話的地方,你不會就在這招待我這遠道而來的客人吧,也太寒摻了點!闭f著他又伸手過來,我仍舊后退。
“難不成你還喜歡上這了,你的品味果然還是與眾不同!庇钗穆蹇纱蛉さ。
“不是這樣。”我忙辯解,“只是,我是被慕容將軍押到這里來的,就這么出去了,是不是不妥,況且是因為我堅守承諾不離開淵龍國,陪在陛下身邊,所以才觸怒的將軍,我就這么走了,豈不是失信于人,那我先失信,他也就可以毀約,我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陪在淵龍國陛下身邊?”宇文洛可叫道,“紅顏,你有意中人了是不是,怎么可以這樣呢,我不在你身邊,居然讓他人占了便宜搶了先頭,紅顏,這個不算,你要給我公平競爭的機會!”宇文洛可像是根本沒注意在聽我說話,只聽了前面的就開始叫嚷,之前怎么就沒發現他還這么沉不住氣聽完話呢,我嘆了聲氣,無奈的任由他在一邊不停地說教。
“我能說話了嗎?”見他說話喘息的空隙,我趕快插上一句。
“你說!”他不滿的哼了聲。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我問道,我到這里來,想想應該也不過一天吧,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青陽執希身邊的人先知道,可為什么第一個來看我的居然會是他,雪域峰的少主宇文洛可呢,實在是想不通。
他聽我這一問,愣了愣神,牢房內突然安靜了不少,他一來就嘰嘰喳喳,此時倒有些冷清了!拔蚁肽懔,就來看看你,只要我想知道的,還有什么能瞞得了我,找你還不容易!彼p笑道,不似剛才那般囂嚷。
“哦!蔽逸p聲應道。
“哦!”他叫道,“除了這個沒別的話跟我說嗎?我可是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的!彼麡O其不滿的說道。
“有什么話就說吧,我又沒攔著你。”我聳聳肩,一副隨你愛說不說的樣子,摸著之前收拾的干草,一屁股坐了上去。這牢房之中多了個人,感覺都不太一樣,潮濕的草都不覺得這么濕了,這牢里也似乎溫暖了些。
“紅顏,我帶你走吧,這真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我帶你去雪域峰,那里可是很漂亮呢,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帶你到處游玩,怎么都比呆在這種地方好吧!庇钗穆蹇艘恢别B尊處優,什么時候來過這種地方,別說是他這么尊貴的人兒,就是我,也第一次見識到什么叫做地牢,說實話,還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我除了這還能到哪去,留下就算救不了別人,也總算是問心無愧吧。
我賴在地上,笑道,“你要是再在我跟前說帶我出去,那我們倆可就算是陌路人了,你愛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們就連朋友都不是,是朋友的話怎么會不知道我的苦心。”
“可你呆在這又能做什么,還不是折磨你自己,那家伙有本事留得住你怎么就沒本事保護你,還讓你落到這種地方,要他又有何用。看你現在這樣也就知道他不管答應你什么事,也定是做不到了。既然結果一樣,倒不如你隨了我去,游歷江山無拘無束的生活,豈不快哉。”他歡快的聲音隱隱透著些對青陽執希的不滿。
不過卻如他所言,若是青陽執希根本做不了主,那么他答應我的事,豈不就是空口白話,一點用處也沒有嗎,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那慕容將軍在執行,我被壓到這來,他根本就是違了青陽執希的意,他連皇帝都不怕,又還有何人能讓他改變攻打四方城的決心,青陽執希他似乎并不能做得了這個主啊。
“紅顏,你跟我走,不管他答應你什么,你相信我,我一定也可以做到,只是不要再留在這種地方,他們只會傷了你,卻不懂得憐惜你。你沒發現,那淵龍國皇帝越是護著你,你的處境就越是艱難嗎?”宇文洛可突然換了語調,拉著我的手,滿是心疼的說道。
自從他來,我就好像是回到了從前,嘻嘻哈哈與他調侃的時候,那時雖然也覺得他煩,還總是在別人面前說些不清不楚的話讓人誤會,但是不可否認,他確實是一直很照顧我,當時與他一別,竟不知道居然這么久才又相見,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這種境況之下。我輕笑一聲,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如今我都成了階下之囚了。
“紅顏,不管什么人命還是諾言,你連自己都保不住的時候還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現在最緊要的是你,我最關心的也是你,其他的都與我無關,也與你無關,那些本就不是你該去承受的,跟我走,你該做的就是回到你本該有的生活,你的命運不應該是這樣的!庇钗穆蹇刹活櫸业姆磳,執意拉著我起身往外面走。
走到門口時,我拉著門柱硬是不肯松手,我知道他剛才說的確實是為我著想,而且確實有幾分道理,這是他們之間的戰爭,而我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任人擺布。我若是想阻止這場蓄謀已久的戰事,似乎是有些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了,可我這一走,卻也不心安。
“宇文洛可,你再容我好好想想,我還是覺得不妥,畢竟我已經答應下來,就必須遵守諾言,只有我遵守了,才能指望他也能信守承諾啊。”我站在門口,似有哀求。
“你怎么就越來越傻了呢,從前那個機靈愛闖禍的紅顏到哪里去了。”他嘆了聲氣,不容我多想,一個大力將我抱起,我驚得一慌,雙手忙攀上他的脖頸穩在他懷里,在這冰冷的地牢中,這個溫暖的懷抱讓我留戀不想離去。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竄了過來,溫暖著我的全身。
“不要再想了,我們這就走,遠離這里,這戰爭他們愛怎么打就怎么打,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本就與你無關,何必要把自己牽扯其中呢!彼掳偷衷谖翌~頭上,不停地磨蹭,溫柔的話讓我心里滿滿的暖暖的。雖然仍舊是放心不下,可是確實如他所說,我是在庸人自擾,就像那慕容將軍所說,這場仗是一定要打的,就算是阻止也是無濟于事,我又何必一定要牽扯其中呢。
“我們走吧。”他抱著我,輕聲道。
算了,就隨他去吧,難得我還能這么的瀟灑。他見我不再執意留下,欣喜的大跨步往外走。
“少主,快走,來人了!”我們還未出門去,就有人沖了進來忙道。
“怎么不偏不倚的瞅了這時候來!庇钗穆蹇珊苁遣桓吲d,“拓基,叫上他們,我們走!”
“是!”那人應聲而下,原來是拓基,也是好久未見了,我淡淡的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有人來,宇文洛可更是加快了腳步,從地牢里將我抱了出來,臉上突然感覺到了風,知道自己已經出了地牢,心里也舒暢了許多,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淡淡的笑著。
“來者何人?”我們身后突然想起了刀劍出鞘的聲音,宇文洛可突然站在原地,背對著他們,紋絲不動。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劫走紅顏。”此時背后的人群中換了個人上前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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