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他憐惜的叫道。
我在他懷中輕聲“嗯”道。
“縱是這樣,我也定是會護你周全,不讓你有半點損傷。”他肯定的說道。“我這就帶你走。”說著,他腳步輕點,飛一般的感覺。
雖然我看不見,只覺得背后寒光四射,像是動了殺機。只聽耳邊“嗖嗖”幾聲,宇文洛可抱著我左躲右閃,身體仍舊輕盈自若,毫不費力。
忽而,他停了下來,站直了身子,朝著遠處叫道,“你就算要留下我,也不用背后傷人,你以為這箭真的能傷的了我嗎。”
“宇文少主,今日你若是不將朕的愛妃留下,就休怪朕不客氣了。”
“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留得住我了!”說完,宇文洛可便又飛身而起,灑脫的幾個轉身,耳邊盡是呼嘯而過的箭雨聲。
“你若是有心情在這玩,就繼續,我可沒這么多時間陪你,先行一步了,告辭!”宇文洛可剛落定一個地方,隨即轉身說道,還未等青陽執希說話,他就傾身一躍,整個人又飛了起來,酣暢得很。
“我這就帶你走。”他在我耳邊說道。
“嗯。”我點點頭,應道。
“這么容易就想走,把人留下!”說著,瞬間的功夫,后面便有一人追了上來,輕功一點也不比宇文洛可遜色多少,緊緊地追在身后。
“抓緊我!”宇文洛可叫道,我聞言,緊緊地環住他的脖頸,用了極大的力道扣住雙手。后面那人越追越近,抱著我,宇文洛可卻沒從前那樣飛的輕松隨意,稍顯得有些費力。
“留下她!”那人追了上來,與我們一般速度,原來是他,沒想到青陽執希的功夫居然練得如此的好。
“不留!”宇文洛克簡潔明了的說道。
兩人你前我后的相互追趕,卻誰也沒有拉下半分,相分也分不開。
“陛下,這事讓奴才來辦吧。”只聽由遠及近的聲音甚是相熟。“遠朗!”我大叫道。
“娘娘,得罪了!”說著,他便一劍刺過來,宇文洛可一個翻身,一下子跳得遠遠的,幾招下來,遠朗和宇文洛可糾纏不清,難分上下,不過卻是離青陽執希越來越遠,只聽他劍逼在我們面前時,輕聲道了句,“小姐快走!”便假裝一個不下心,劍被宇文洛可兩指“砰!”的一聲折斷,人朝后面倒了過去。
“多謝!”宇文洛可小聲說道,趁著這一瞬間,帶著我風一般的飛了出去,將他們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大概走了很久,一直抱著我也累壞他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先休息下吧,不然你吃不消的。”
“我沒事,只是現在還沒離開淵龍國的地界,就怕他們來搜,那可就不得了了。”他仍舊不停下腳步,一直往前快步走。
不知過了多會兒,這么顛簸,我居然在他懷里也睡著了會兒,直到聽到了些吵雜的聲音方才醒來。“王小姐,您先喝點水,該餓了吧,這還有些吃的,您就將就著先吃點吧。”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我這是在哪里,他人呢?”我急著起身,醒來宇文洛可不在身邊,而在身邊的這人我卻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讓我有些緊張。
“少主說想在外面呆會兒,小姐不認得小的了嗎,我是拓基啊。”大概是見我有些緊張,他忙道。
“是拓基?”他使勁的“嗯”了一聲,我才放下心來。“帶我去看看你家少主好嗎?”
“是!”拓基扶著我一直走到門口,剛起床身子吹了風不禁一顫,打了個哆嗦。
“你醒啦。”宇文洛可回頭道。
“你在這做什么?”四周靜悄悄的,很安靜。
“看月亮!”他回過身,仰著頭道。
“月亮?”我也仰起頭,可是眼前卻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天一亮我就送你走。”他在我身邊道。
“嗯。”我點了點頭,輕聲應道。
“難道你不問我要送你到哪里去嗎?”
“對于我來講,似乎哪里都無所謂了。”
他聽后嘆了口氣,“不說這些了,對了,你跟我說說你的家吧,我倒是好奇得很呢,尤其是世叔,可算是個傳奇人物了。”
“世叔?我爸爸?”我驚訝道。
“爸爸?”他似乎對這稱呼也很驚訝,我忙咳了幾聲掩飾過去,“你是說我爹爹嗎?”我又問道。
“是啊,聽我爹爹說,他曾經和你爹爹也算是老交情,而且還承過你爹爹的恩情,但是到底是些什么事情爹爹卻也沒和我說得很清楚,只是說只要遇見王家的人,一定要善待,并且對王家的后代一定要盡我所能去保護,哪怕是用我的生命去換,也是值得的。”他義正言辭的說道,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就像守護神一樣?”
“對,就像守護神。不管你到哪里我都會跟在你身邊保護你,一生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相信我。”宇文洛可深吸一口氣,望著天上的月亮靜靜地道。
“你所說的王家確定就是我家嗎,會不會弄錯了。”
“世叔名叫王正容,可是對的?”
“我爹爹確實叫做王正容。”
“我也是這次回去的時候才知道,二十多年前這里曾經出現過一位奇人,名叫王正容,也就是世叔,他曾幫助四方城逃過很多的劫難,與西門家老爺很是投緣,結為兄弟。昔日,也曾幫助過我爹爹,但是什么事情他卻未曾告訴我,只是說因為幫宇文家,害的你爹爹身受重傷,之后便沒了音訊。你還記得我房間里你的那幅畫像嗎?”他轉過頭來問我。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一日,爹爹在我房中看到了你的畫像,忙問我你是不是姓王。后來他確認你就是他失散多年的故友的血脈,當時就囑咐我一定要傾盡所有護你的安慰,不得有失。”
“是這樣啊。”我低著頭,抱著雙腿坐在地上。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一直會做一個夢,夢里總會出現一個女子,一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那女子就是你。也許是上天早就注定的吧,你就是我一生都要守護的人。”說著,他靠近我坐著,一手將我拉到懷里,涼風習習,可他的懷里卻溫暖的很。
“既然有緣,為什么不讓我第一個遇到你。”他的下巴蹭在我的頭頂,柔柔的說道。
“宇文洛可。”
“怎么了?”
“這不是真的吧。”我猶豫。聽他說得似乎條條有理,可是這不就是說我爸爸也曾來過這里,而我只是順著他的路也到這里來了嗎,一系列的疑問在我的腦海里一股腦的翻了出來。之前西門世伯的話是這樣,現在宇文洛可的話也是這樣,所有的事情都是說他也曾出現在這里,這怎么可能,想起出門前爸爸說的話,那句落寞的“去吧。”讓我忍不住起了遐思。
“不管這些是不是真的,你都是我要一生守護的人。如果,你第一個遇到的人是我,那該有多好。”他嘆了口氣,苦澀的笑道。
他將我緊緊的摟在懷里,用身上的體溫將我整個包圍起來,暖暖的,很安穩的感覺。
清早醒來,還未睜眼就聞到了一股清涼的味道,由遠及近,我不由得深嗅了一口,“你醒啦。”宇文洛可坐到我旁邊,將一只碗放到我手里,“把這個喝了。”
“這是什么?”我問道。
“好喝的。”他抿嘴笑著,坐到我身后在我的太陽穴周圍用力的按摩著,力道要比容若的大很多,很是舒服。
我正要喝,只覺得身上哪里有些不對,上下的思索了一遍終于發現眼前的那塊錦帕不見了,每天帶著這么一下子沒了倒有些不習慣了,“我的錦帕你見到了沒,是不是掉哪了。”我在床里摸著。
“不要找了,那藥已經用不到了,錦帕我收起來了,以后你只要好好的按摩就好了,每天早晚我幫你揉揉。而且,你一定要睜開眼睛好好的看遠方,說不定哪天你就真的看到了。”
“睜開眼睛看遠方,算了吧,只是漆黑一片罷了。”我搖搖頭,端起碗,一飲而下。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他怎么會知道那些藥用不到了,而且還知道怎么給我按摩,這手法和容若的如出一轍,只是容若沒他這力道,案的沒他這么舒服罷了。
我心下一急,剛喝下去的藥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一下子噴了出來,“咳咳,咳咳?”
宇文洛可忙拍著我的后背,“你喝這么急做什么,看看,都嗆著了。”
我忙抓著他的手,“咳咳,咳咳?宇文洛可,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咳咳,咳咳?”
他一下子掙脫出去,仍舊輕拍著我的后背,“瞞你什么,我做事想來光明正大的,有必要瞞你嗎。”他像是受了委屈,怨聲載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什么知道得多?”他反問,晃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噢?,你是說你的眼睛是吧。”
我猛點著頭,“這藥是我送給上官容蕭的,我當然知道的很清楚了,怎么服用,怎么給你按穴位也都是我交給他的,我知道的清楚也不奇怪啊。”
“你教的!”我大叫道。
“是啊。”他顯得很無辜,連連應道。
“怪不得,怪不得啊。”我皺著眉,終于知道為什么容蕭會有這些方子,而且聽他說這些藥材很多都是世間難尋,而他居然找得到。而且他說過只要我想離開,隨時都能離開,原來是你躲在暗中。
“你怎么與容蕭這么熟絡,居然能想到通過他來送藥,自己怎么就不來。”我佯裝生氣的道。
“我?”他突然沉寂了下來,“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你才好。”靜靜的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宇文洛可。”我輕聲叫了他一句。
“爹爹告訴我很多事情,我知道我對你有責任,可是我又怕接近你,我想看著你開心,可你在我身邊又不會真正的開心,我不知道一直以來你存在我的夢中到底是什么原因,也許真的是像爹爹所說,只是我的責任罷了,可我又忍不住想要看著你。每天就這么守在你身邊,看著你入睡時的臉,我就很安心。”他淡淡的道,手上的力道也變得若不可循。
“每天在我房間里的人是你?”我問道,這才想起一直的感覺原來是真的,并不是錯覺,他一直在我身邊守著我,陪我度過了一個有一個漫長的夜晚。
“是我。”他肯定的答道。
“我知道上官容蕭一直在幫你找藥,所以我主動找了他,把藥給他,這樣他就可以把藥一直送到你手里,又不引起東方長凌的懷疑,否則,他肯定是要起疑心的,我不想招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宇文洛可。”我嘴角顫動著,對于他,我實在是沒想過居然會是這樣的感動,為了我他做了很多事情,而讓我卻什么也不知道,見了他還總是冷嘲熱諷的不給他好臉色看,卻沒想到他付出的是我想也沒想過的細心,我心里不知覺的感動起來,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怎么了。”他在身后感覺到了我身體的一顫一顫的起伏,不禁問道。
“沒事,就是覺得這不像你所為,是不是騙我的啊。”我嗅了嗅鼻子,換了聲音掩飾道。
“怎么可能啊,天地可鑒啊,我真的沒騙人,不過你要當我騙你我也沒辦法不是。”他也嬉皮笑臉起來,像是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昨夜里探子回報,說那青陽執希將營地附近搜了個遍,幸虧我機智躲到這崖邊上,還藏得這么隱蔽,任他怎么搜也決對搜不到這里來。”宇文洛可自我感覺良好的笑道,“只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動用了這么多的兵力來找你。”忽然他又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一愣,真的是為了找我嗎,也許是因為那些他割舍不下的一個王者的尊嚴吧,居然讓他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人從他的手里搶走了一個人,他哪里還能不發火呢。我笑笑,道“現在我們是去哪里。”
“給你驚喜,現在不告訴你。”宇文洛可神秘兮兮的說道。
坐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全身似乎都在運動,一直感覺都比較累,大概是身體實在是撐不住了吧,總有種疲倦的樣子,提不起精神來。宇文洛可似乎也察覺到了,坐在我的身后,一把將我摟在懷里,“靠著我休息會吧,我們趕路,沒準備馬車,辛苦你了。”
“我沒事。”我軟軟的靠在他懷里,嗅著一縷淡淡的幽香,“這是什么味道,跟你以前身上的味道不一樣啊。”我笑道,嘴角有氣無力的揚起。
“以前的味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身上什么味道。”他緊了緊韁繩,順勢將我往懷里摟了摟。
我一聽他這話,沒好氣的臭了他一句,“早就不記得了,只是以前你身上絕對沒這么好聞的味道罷了。”我哼了一聲,倒在他的臂彎里深嗅了一口,閉著眼睛想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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