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哥,你怎么樣了。”我不安的搖晃著他。
“我還撐得住,沒事。”他干啞的說道,給了我一個淺淺的笑容。
“大哥!”南宮滄源焦急的叫道。
“這是他自己選的路!”東方長凌冷冷的說道,他的眼睛寒冷似冰,把人深深地的凍結住。
“四弟五弟,你們不要再說了,這是我和紅顏的選擇,我是不會讓紅顏離開我的,我們兩個好不容易走到現在,我不會再放棄她。”西門清辰情意深深地看著我,他的眼睛像是一潭深泉,讓我早已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辰哥哥,我也不會放棄你的。”我將手心放在他的手心,緊緊地握在一起,永不分離。
“那我就成全你們!”東方長凌一聲怒斥,圍在我們周圍的侍衛全部沖了上來。突如其來的一驚,西門清辰勉強的支撐著身子揮灑著手中的劍,洛安也身受重傷,可也不顧性命的保護著西門清辰的安危。
“你們住手!”歐陽云天大叫著沖了進來,這些人又怎么會聽他的話,一個個像是憋紅了眼睛一樣的朝我們圍了過來。即使是歐陽云天和南宮滄源一起來幫我們擋住前來的攻擊,可是他們也畢竟只是雙手,而東方長凌此次前來卻帶來了很多很多的侍衛,不管我們怎么擋,也終究擋不住前來的人流。
“紅顏,你后悔嗎?”望著身邊的懸崖,西門清辰再一次的問道。
我淡淡的笑開了花,很久很久沒這么毫無負擔的笑,現在,我的腦海里,我的世界里,只有一個人的存在西門清辰,能夠和他一輩子的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哪怕是現在就終結我這一輩子的生命。我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深淵,靠在他的胸膛,緊緊地擁著他的腰,“能永遠的和你在一起,我不后悔!”
他笑了,如和煦的春風那般拂過我的心間。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手抱起我,將我托在胸前,丟下手中的劍,望著正在幫我們擋住攻勢的南宮滄源和歐陽云天,又往著遠遠站著的東方長凌。那抹醉人的笑,讓人覺得一切都這么的美好。
“大哥,成全我們吧。”他對著他道。
一步,兩步,三步
我看到東方長凌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我聽到南宮滄源和歐陽云天的驚叫,還有洛安來不及伸出的雙手?
就在那一瞬間,西門清辰抱著我一步步的退到了懸崖邊,我們就像是一片鴻毛,一陣風飄過,輕輕的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綻放著瞬間的美麗妖嬈。
“快讓開,快讓開,紅顏,堅持住,在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堅持住啊”
我的耳邊亂糟糟的一陣陣的叫喊聲,一直有人不停地呼喊著我的名字,陌生卻又熟悉。
眼前白白的亮光不停地閃過,四周都是白色的衣服,慌亂的飛舞著。
我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事實卻讓我不由得驚慌。
“汀洲?”我沙啞的叫著她的名字,聲音虛弱無力,汀洲的眼睛哭的紅紅的,抿著嘴唇,一邊小跑著一邊還不停的低下頭來看我。聽到我叫她的名字,眼淚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涌了出來。
“紅顏,你堅持住,馬上就到手術室了。”汀洲哽咽著說道。
“紅顏,馬上就到了。”成風和楚原也焦急的拉著我的手,緊隨著我,臉上的顏色甚是蒼白。
“砰!”的一聲,汀洲,成風,楚原都被阻擋在手術室外。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醫生護士們搬到了手術臺上,一群白色衣服的人急急忙忙的在我的眼前晃悠。
我只覺得頭腦漲的厲害,腦袋里全部是和清辰跳崖時的情景。他緊緊地擁著我,深情的看著我,微笑。他的笑容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可是,為什么我會在這里,我回來了,回到了原本我的世界,那他呢,他去了哪里。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我似乎輾轉了千年,我丟失了我的愛,我找不到他的身影。
不是說永遠也不和我分開的嗎,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邊。
“病人的血壓不太穩定,心跳時緩時慢”
“快準備手術”
“麻醉師”
耳邊好吵好吵,吵得我無法思考,無法去想念。腦海里漸漸的變的空白,什么也沒有了。
當我再次醒來時,爸爸媽媽正坐在我的床邊,這么些日子沒見,突然發現他們的頭上竟生出了這么多的白發來,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醒了啊。”媽媽一手握著我的手心,一只手屢過我額前的碎發,想笑給我看卻突然的掩面哭了起來。
“別在孩子面前哭成這樣,像什么話,快擦擦。”爸爸立即遞給媽媽一片紙巾抹去臉上的淚水。
“爸。”我輕聲叫著,一喘息,胸口痛得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紅顏,是不是有話想跟爸爸說的?”爸爸將耳朵探到我的嘴邊,靜靜地聽著。
“爸,我見到西門世伯了。”我閉著眼睛,用了全身的力氣輕聲說道。
爸爸突然愣了,好半晌才緩緩的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對著媽媽道,“西門世伯!”
“嗯!”我努力的點點頭。
“紅顏,你是說,你”媽媽捂著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他們還好嗎?”爸爸的眼睛里閃著光芒,隨即問道。
“世伯們都好,他們的孩子們也都好,只是有些事情發生了變故,咳咳,咳咳?”
“慢點說,別急?”媽媽輕輕的屢順著我的氣息。
“爸爸應該記得東方家的長公子吧,他做回皇位了。”我見爸爸微微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緊跟著說道,“西門清辰爸爸還有印象嗎,你離開時他應該還很小吧。”
“是很小,現在該是個大男人了吧。”
“爸,我喜歡他。”一想到清辰現在生死未卜,而我又回了現代,我就心如刀絞。
“紅顏,你”媽媽皺著眉頭,清嘆了口氣。
“爸,媽,我真的喜歡他,我離不開他,可是我卻回來了,而他不知道在哪里了,我們一起跳的懸崖,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我好想他,爸,我好想去看看他怎么樣了。”我無力的哭泣著。
“紅顏,別急,別急,小心身子。”媽媽扶著我,自己不停的流淚,還不忘擦干凈我眼角的淚水。
“你真的這么喜歡他嗎?”爸爸低著聲問道。
“我喜歡他,我答應過一直不離開他的。”
“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當時你媽選擇了跟我回來,而你現在卻選擇回到過去,原來冥冥中一切都自有安排。”爸爸仰望著外面的天際,不由得感嘆。
“爸,謝謝你!”我滿心的微笑,突然覺得好累,兩只眼睛再也撐不下去,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可是媽媽卻在我耳邊不停的叫喊,用力的晃動著我的身子,發瘋的沖到外面拉來一群的醫生護士。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下去,我只想睡上一覺,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清晨的陽光帶著些柔和的感覺,透過木質的小窗清幽的撒到房間里來。
這是一座很靜雅的小院,兩層木制的小樓,一個小小的花園,還有一小片的池塘。雖是秋末卻帶著一絲寒冷的氣息,這里的冬日似乎要比別的地方來的早些。
房間里,一個瘦弱的少女面色蒼白的睡在床榻之上,旁邊同樣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子一直守候著,雖然天氣開始寒冷,但是他穿的衣服卻遠遠的超過了這個時節該有的裝束,他常常的咳嗽,卻一直壓抑著聲音,生怕吵醒了床上的女子一般。
“少主,該喝藥了。”拓基端著小碗走到床邊,嘆了口氣道。
“放那吧,等會兒再喝。”宇文洛可一手捂著嘴,擺擺手道,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少女,似乎期盼著什么。
“少主,您不要這么折磨自己了,王小姐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不會高興的,這又不是您的錯,不要再自責了,還是快些把藥喝了,等王小姐醒來您好有精神陪她啊。”拓基一邊說理一邊哄著他,今天一定要他把藥喝下才肯罷休,這么長時間了,每天都是把藥放在一邊,涼了再熱,熱了又放涼,說什么也不肯喝藥。
自從王紅顏和西門清辰跳崖后,宇文洛可就一直自責當時沒有趕得及去救他們,他不是發過誓言,要一輩子守著她嗎,她的安全不就是他的責任嗎,可是他卻讓她跳了崖,沒能來得及救他,為什么在她最危險的時候他卻沒能趕到。
幸得上天的恩賜,讓他尋到她的時候她還有一絲的氣息,讓他還有彌補一切的希望。他把她帶回雪域峰,每日這樣的守在她的身邊,從今往后,他再也不要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他要這樣一直的看著她。
可是這么久了,她除了那殘存的氣息之外,便沒了任何的反應。有時候他真的懷疑她是否還活著,可當他觸及到她的氣息時,他才會安心的笑著。
若不是有雪域峰的冰玉在手,穩住了那最后的氣息,也許,眼前這女子的生命早就已經終結了。
本就是虛弱的身子,又從這么高的懸崖上跳了下來,雖然一直是被西門清辰護著,可總也免不了的傷了五臟六腑,真是可憐的人兒。宇文洛可不免的感傷,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這樣的看著她,照顧她吧她的心中永遠只有西門清辰,甚至寧愿和他一起跳崖,也不愿意茍活與別人的身邊。
“少主,峰主又派人來催了。”拓基在房間外輕聲叫道,生怕打擾了他主子的難得的清凈。
“不回!”宇文洛可頭也沒回的說道。
“是。”拓基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這么久了,雪域峰的峰主派了多少人來勸他回家一趟,他都不肯回去,只有這地方最清幽,最適合王紅顏養身子,而他就算是走幾步路就可以到家,他也不回去,因為他實在是舍不得離開她一會兒,生怕她突然地醒來而他又不在身邊。
午后仍然會催人想睡,更何況是宇文洛可現在的身子,每日睡得和時間更是要充足才好,可他不愿意會自己的房間去睡,每次都趴在王紅顏的床邊,就這么的將就著。拓基實在是看不下去,索性叫人在她的閨房中擺了張軟榻,方便的時候就在上面休憩片刻。
可他卻仍舊習慣握著紅顏的手,就這么的守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少主,還是到榻上去睡吧,您要聽大夫的話,好好休息才是。”拓基剛要把他扶起,卻見宇文洛可擺擺手,“我在這挺好的,沒事。”
“還是去榻上吧。”不經意的一瞥,拓基突然驚叫了起來,“少主,動了,動了。”
“你小點聲,什么動了?”宇文洛可皺著眉,不高興的訓斥道。
“王小姐的手指,動了,你看看,眼皮,眼皮也在動。”拓基驚喜的叫道。
宇文洛可不敢相信的轉過臉去,只見王紅顏的手指確實是在微微的顫抖,她的眼皮,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在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她要醒了,真的是要醒了,拓基,紅顏活了,活了!”宇文洛可過于興奮的蒼白臉上頓時綻開了淡淡的紅暈,兩只眼睛閃著晶光。
“紅顏,紅顏,慢慢來,別急,你會好的,一定會好的。”宇文洛可趴在她的床邊,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一股熱淚突然間涌了上來。
對上王紅顏緩緩微睜得黑眸,“你終于醒了。”他顫抖的說道。
“宇文洛可。”王紅顏干啞的聲音微弱的近乎沒有,她使勁的咽了口唾沫,嘴里也干得沒了知覺。
宇文洛可立即接過拓基遞來的溫水,扶著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喂著她喝下去,這才見她似乎有了些生氣,終于是緩過來了。
“我怎么會在這?”王紅顏環顧著四周問道,“辰哥哥呢?”看著紅顏急切的眼神,他心如刀絞。
到現在宇文洛可仍能記得當時尋到他們的情景。
萬丈山崖下,西門清辰遍體鱗傷,大概是跳下時被樹劃傷,整個人都已經血肉模糊,而他的懷中卻緊緊地擁著王紅顏,就算是在將死的那剎那,他們也不曾放棄彼此,這一切讓宇文洛可看的心酸,心痛。
他,想盡一切的辦法,躲過東方長凌派來搜尋的隊伍,將她帶到了雪域峰的半山腰,這個清凈的地方。聽聞,因為這件事情,淵龍國新任的皇帝,也就是東方長凌突然間變得郁郁寡歡,而四方城與淵龍國來往也不再這么的密切,西門家一直沒有西門清辰的消息,可他們卻不曾放棄尋找希望。
“也許,他們該來問問我,說不定我會告訴他們,好讓他們別這么期盼奇跡的發生。”宇文洛可搖了搖頭,嘆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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