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當(dāng)真無情。”
伴隨著一股溫?zé)岬臍庀ⅲ蟼鱽硪坏烙挠牡牡驮V。
西門震卿?
心頭一震,阮青青停止了所有的掙扎和反抗。
“你為什么寧愿嫁給大哥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說過我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你竟然連一個機會都吝嗇給我,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痛,你知不知道?”
箍在她腰間的手更加的用力,西門震卿的聲音近似呢喃,那濃烈的酒精味道一波一波的傳來,讓她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震卿,你不要這樣。”
伏在他的胸口,阮青青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有風(fēng)吹來,一層薄薄的云遮擋住了那一輪明亮的月,天空中只有星子還在不停的眨著眼睛,發(fā)出一道道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疼了,很疼很疼,就像是針扎一樣,我不敢閉上眼睛,因為只要一閉上,我的眼前、腦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青青,我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西門震卿喃喃的說道。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痛到讓人覺得窒息。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什么也沒說,只是用手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后背,借助這樣的姿勢帶給他些許的平靜。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那么愛你,為什么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西門震卿仍然連聲控訴著,那雙被酒精暈染的眸子此時有著一絲迷離和更深更深的迷茫。
“你沒有做錯什么,錯的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良久,阮青青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她本也可以擁有一段幸福的人生,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可是如今這一切都只能在夢中想象了。
想到這里,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不遠(yuǎn)處一雙眸子已經(jīng)凜冽如冰。
他們就這樣彼此靜靜的相擁著,以這樣的方式來給對方一點溫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冷風(fēng)陣陣襲來的時候,阮青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西門震卿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里面清泓如泉。
“你……”
看著這樣的他,她一下子愣住了。
“冷嗎?我送你回去。”
西門震卿輕聲說道,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膠一樣濃的都化不開。
“不,謝謝,我自己走。”
說完,阮青青輕輕地掙開了他的懷抱。
“如果可以,真希望這一刻就是永遠(yuǎn)。”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西門震卿悵然若失的說道,神情中有著無盡的落寞。
“過去的全都忘記吧,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這樣只是在折磨你自己罷了,保重,再見。”
說完,阮青青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青青,你快樂嗎?”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西門震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很輕很淡,卻有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腳步微微一頓,阮青青無聲的笑了,沒有回頭,她只是這樣說道
“每個人對于快樂的定義是不一樣的,我的心能夠平靜對于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快樂。”
“不管你快不快樂,我都希望你記住,我會永遠(yuǎn)站在你轉(zhuǎn)身就能看見的地方,這個懷抱永遠(yuǎn)為你敞開。”
西門震卿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幾綹碎發(fā)垂在額際,這個時候的他像極了憂郁天使。
“震卿,你喝醉了。”
唇角微抿,阮青青淡淡的說道,隨后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寂靜的林蔭道上,高跟鞋發(fā)出的“咯噔咯噔……”的聲音顯得是那樣的空曠和單調(diào)。
凝視著那抹纖細(xì)的影子,良久,西門震卿才像個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轉(zhuǎn)過身去,只是分明有一道長長的嘆息聲從他的唇間逸出。
回到那個所謂的家已是晚上十一點,意料之中,別墅一片漆黑,今晚張媽有事,所以晚上在她離開后,她也走了。
站在院子里,環(huán)顧四周,路燈發(fā)出一道道昏暗的光芒,混合著清冷的月光,讓整片大地顯得無比的蕭索。
有風(fēng)吹來,涼涼的,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雙手環(huán)胸護(hù)在胸前,仰望著天空,她突然笑了起來,很輕很淡的一抹笑,卻莫名的讓屋子里的人失了神。
那樣的她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墜落凡塵,只想讓人好好的呵護(hù)疼寵。
時間悄然而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依舊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直到身上落下了一件猶帶著體溫的外套。
“阮青青,我警告你,不要以為這樣裝可憐我就會同情你,我告訴你,這招對我沒用。”
西門震霆冷冷的說道,不知道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還是她這種不愛惜自己的舉動。
沒有回頭,阮青青只是一臉自嘲的笑了。轉(zhuǎn)過身,任由身上的外套滑落地面。
“你放心,我也沒必要讓你同情可憐我,因為我過得很好。”
說完這句話,她大踏步的向屋內(nèi)走去,那件衣服上的香水味讓她窒息。
“過得很好?”
西門震霆沉聲說道,一股無來由的怒氣就這樣充斥心間,“是因為那個永遠(yuǎn)為你敞開的懷抱嗎?”
“你說什么?”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
“我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更加不要傳出什么有損西門家名聲的事情,阮青青,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用我再多說吧。”
西門震霆的聲音仍是慣常的冰冷,其實他的本意不是要說這些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多西門提醒,青青感激不盡。”
說完,阮青青繼續(xù)向前走去,可是還沒走幾步,整個人便被從身后勾進(jìn)了一具溫?zé)岬膽驯Ю铩?br />
“你想干什么?時候不早了,你還是請回吧。”
她不冷不熱的說道,臉上的表情無波無瀾。
“這里就是我的家,你還想讓我回哪里?”
“時……時間不早了,你該去……上班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阮青青喃聲說道。
“公司是我自己的,我想去就去,不想去誰也管不著,倒是你,我比較感興趣。”
條件反射般的,阮青青迅速的站了起來,渾身就如同是長了刺的刺猬一般戒備著。
“你就那么怕我?”
眉尖微挑,西門震霆一臉挑釁的說道。
“誰說的?我只不過是恰好要站起來罷了。”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說完這句話,阮青青轉(zhuǎn)身向一旁走去。
張媽一早就趕過來了,想必在外人面前,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樣。
“跟我走”
可是下一刻,隨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阮青青的小臉登時垮了下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整個人便被西門震霆半拖半抱的拖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
她一迭聲的說道,天知道這個男人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把你賣掉,我相信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西門震霆半真半假的說道,隨后將她推進(jìn)了車子里。
當(dāng)車子呼嘯著駛出去的時候,看著路旁飛速倒退的景物,阮青青反倒平靜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明知道如此,她的反抗還有什么意義。
“怎么不說話了?變啞巴了?”
斜睨了她一眼,西門震霆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手指極富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方向盤,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diào),看得出心情不錯。和她的郁卒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目視前方,阮青青仍舊悶聲不響的坐在那里,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指緊緊的絞在了一起。
“很好,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能憋多久。”
話音剛落,西門震霆猛地將油門踩到底,登時車子如離弦的箭般向遠(yuǎn)處疾馳而去,耳畔是呼呼地風(fēng)聲,還有風(fēng)卷起沙粒敲打車窗的聲音。
本以為她會如其他女人一般的失聲尖叫,卻不料她竟然能如此鎮(zhèn)定,所以車子甫一停穩(wěn),西門震霆便轉(zhuǎn)過了頭,那雙深邃的眸子有著一絲探尋。
“你不害怕?”
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似乎每和她多相處一次,就能找出她身上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她就如同是一座寶藏,讓人忍不住探求更多。
“你都不怕了,我還怕什么。”
阮青青一臉嘲諷的說道,沒有說出口的是,活著都不怕了,還會怕死嗎?
“有種,不愧是我的女人。”
說話間,西門震霆打開車門下了車。
看著那座高聳入云的建筑,阮青青的心頭滑過一絲不解。
他帶她來西門氏集團(tuán)的總部干什么?
“愣著干什么?等著讓我抱你下車嗎?”
西門震霆涼涼的說道,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見阮青青快速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算你識相”
指指她,西門震霆率先向前面走去。雖然是滿腹狐疑,阮青青還是很認(rèn)命的跟在他身后向前走,畢竟拿人的手短,再說了,她拿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直到坐在那富麗堂皇的辦公室里,阮青青仍是沒有猜出他真正的意圖是什么,他不是討厭她嗎?既然討厭,又為什么要將她帶在身邊?
果然是奇怪。
“不用想了,用你那個草包腦袋,你一輩子都想不出來。”
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西門震霆狀似隨意的說道,十指交叉的放在一起,那神情分明是不屑。
女人嘛,充其量就是暖暖床而已,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功用。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阮青青用這樣的方式來無言的抗議。
“我替你想到了一個可以快速還錢的好辦法,畢竟,你也不想過這種欠錢的日子吧。”
西門震霆輕聲說道,那嘴角的一抹笑格外的讓人生疑。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阮青青在心里暗暗說道,不過面上依然保持著那種淡淡的神情,“是嗎?那真要好好謝謝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想出的好辦法是什么?”
她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一顆心實則又不安起來。
就他那模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其實很簡單,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公司里上班了。”
西門震霆涼涼的說道,隨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似乎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到底是什么樣的。
“什……什么?上班?”
阮青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猶記得某人曾經(jīng)說過,女人的存在只不過就是暖床的用途和浪費空氣。
“你有問題嗎?放心好了,不會給你太難的工作的。”
西門震霆很仁慈的說道,神情間卻分明是不屑的。
“是嗎?那我能知道我的工作內(nèi)容是什么嗎?”
強忍住那種想要拍死他的沖動,阮青青盡量問的謙卑,她發(fā)誓總有一天她會將今天所受的一切通通還回去。
“很簡單,就是替我打發(fā)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女人,這可是你的分內(nèi)事哦,我親愛的老婆。”
最后兩個字,西門震霆喊得格外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深深的吸進(jìn)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阮青青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
她這樣說道,因為深知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格。
“真乖,現(xiàn)在你可以回去了,記得晚上要洗的香香的等我哦。”
與以往的冷酷模樣不同,今天的西門震霆格外的讓人有一種想要先扁之而后快的沖動。
“惡俗”
丟給他一記大白眼,阮青青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那間辦公室,身后那惡質(zhì)的聲音一直在耳畔響著。站在電梯前,她的心依然在砰砰亂跳著,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應(yīng)聲而開,下意識的,她抬腳便往里走,卻迎面撞進(jìn)了一具溫暖的懷抱
“對……對不起”
沒想到里面竟然有人,她直覺性的便是道歉,想要掙開,卻不曾想反被人摟的更緊了。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在對我投懷送抱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帶著慣有的戲謔和玩世不恭。
“風(fēng)……風(fēng)慕”
阮青青結(jié)結(jié)巴巴的喚了一聲,隨后用力的掙開了他的鉗制。
這里是西門震霆的地盤,她還沒有愚蠢到自尋死路。
“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這個救命恩人拋到腦后跟了呢?”
雙手環(huán)胸,風(fēng)慕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雙桃花四溢的眸子里隱隱有著電流在不停的流竄著。
“怎……怎么可能?”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喃聲說道,同時身子不露痕跡的退到了她自認(rèn)為是安全的距離。
“說,這些天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
風(fēng)慕咄咄逼人的看著她,那雙好看的眸子微微的瞇縫了起來。這個女人還當(dāng)真會傷人的自尊心呢,也讓他第一次嘗到了在女人面前的挫敗滋味。
“電話?有嗎?沒有啊。”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青的頭不自覺的垂的更低,那神情分明就是心虛。
“過去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了。”
說話間,一把將她拉到身側(cè),風(fēng)慕重新摁下了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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