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嘛?放開我啊,否則的話我要喊人了。”
眉心微蹙,阮青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今天出門不利,真不知道接下來還要發(fā)生多少讓人倒霉的事情。
“喊吧,如果你嫌嗓門不夠大的話,我可以派人送個擴音器過來。”
薄唇微勾,風慕低低的笑了。
“你……”
看著他那明顯惡作劇的神情,阮青青登時氣結,轉過身,她不再看他,因為自認比嘴皮子的話,她的火候尚淺。
“怎么不說話了?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生氣的樣子也很美。”
這句話風慕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一陣陣溫熱的氣息就這樣噴灑過來,讓她的渾身都緊繃起來。
其實風慕和西門震霆是一類人,永遠讓人猜不透下一秒鐘的他們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來,而她能做的只是以不變應萬變。
“吆,生氣了?”
長臂一伸將她勾進懷里,風慕笑的肆無忌憚,渾然不顧她那恨不得將他凌遲的眼神。
電梯里有攝像頭,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萬一西門震霆看到這幅畫面時的臉色,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放心在這里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放輕松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抱著一塊石頭呢。”
拍拍她的肩膀,風慕丟給她一記魅惑的笑容后,隨后又若無其事的站在了她的身側,臉上露出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電梯甫一打開,阮青青便像是身后有鬼追似的匆匆的逃了出去,高跟鞋發(fā)出的脆響引得眾人紛紛側目,可是她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一刻,只要能躲開風慕,她就算是逃出生天了。
“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說了今天你剩下的時間是我的了。”
當她踏下最后一道臺階的時候,一道戲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幾乎是想都沒想,阮青青拔腿就跑。
對于這樣的惡魔,她惹不起但總歸還躲得起吧。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確定身后沒有腳步聲傳來,雙手叉腰站在那里,阮青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天知道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下一刻,一瓶礦泉水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仿佛看見鬼似的,她猛地抬起了頭,卻看見風慕正氣定神閑的站在她前面,同時用手指了指一旁跟火雞似的布加迪。
“你到底想干什么?拜托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好不好?”
阮青青一臉挫敗的說道,有一個西門震霆已經(jīng)足以讓她筋疲力盡了,老天爺對她何其厚愛竟然又讓她認識了一個風慕。
“糾纏?”
眉心微蹙,風慕玩味的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阮青青,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對,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了,所以風大總裁,麻煩你高抬貴手放過我一馬,可以嗎?”
環(huán)顧四周,看著那些投射過來的好奇眼光,阮青青的心里一陣發(fā)憷,天知道有沒有人在跟蹤她?
“可以,但是我奶奶要見你,所以你現(xiàn)在必須跟我走。”
風慕理直氣壯的說道,渾然不顧周圍那越來越積聚的人群。
“什么?”
這一刻,阮青青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次她是深有體會了,說到底,西門震霆才是那個最可氣的人,如果不是那份該死的租賃協(xié)議,她怎么也不會走到今天的這種境地。
“我奶奶要見她未來的孫媳婦,所以你必須跟我走。”
風慕的語氣不容置疑,本來他今天找西門震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的,只是沒想到竟然在電梯口遇見了她,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是……”
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阮青青直覺的就想搖頭,可是當瞥到風慕那警告的眼神后,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放心,西門震霆那邊我會去說的,畢竟我和他也還有一筆賬沒有清算,要不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
說話間,風慕竟然真的拿出了手機,可是還沒等他的號碼撥出去,阮青青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她只覺得自己的頭又大了。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她輕輕的摁下了通話鍵。
“喂”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破綻。
“我限你五分鐘之內馬上回來,否則有你好看。”
話筒那端,西門震霆的聲音冷冷的傳來,還沒等她說話,便徑自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眉頭緊皺,阮青青仿佛看到一群烏鴉在她的頭頂上“撲棱撲棱……”的飛了過去。
“怎么了?”
看著她瞬間變了數(shù)變的臉色,風慕一臉狐疑的問道,剛才的對話因為太過簡短所以他并沒太聽清楚那端說話的人是誰。
“西門震霆,讓我馬上回去。”
揚揚手中的手機,阮青青直言不諱的說道,這是事實,她沒必要隱瞞。
“那你的決定呢?”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風慕狀似隨意的問道。
“你以為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阮青青轉身便向回走去。
他說了只給她五分鐘的時間,如今她已經(jīng)浪費了差不多一分鐘,好在這里離公司并不遠。
“好,這次我饒過你,但是下不為例。”
本以為他會繼續(xù)糾纏,可是沒想到風慕竟然出奇的好說話。
沒有回頭,阮青青只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有些事根本無需多言。
推開門,看著這一幕,阮青青覺得頭皮陣陣發(fā)麻。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考驗自己嗎?
視線瞥到西門震霆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二話不說,她大踏步的走過去,直接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就那樣潑了過去……
“你……哪里來的瘋女人啊?”
渾身一激靈,女人猛地站了起來,水珠順著頭發(fā)滴落,看起來狼狽極了。
“你弄臟了我的地方”
看著她,阮青青面無表情的說道,將杯子放下,扯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中殘留的水漬。
“你……你說什么?”
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似的,女人一下子愣住了,轉過頭看看西門震霆,就看見后者正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壓根不管胸前早已濡濕了一大片。
“這位小姐,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站在那里,阮青青淡淡的說道,那目光卻像是跨越障礙一般直直的看向了西門震霆。
“什么?你竟然讓我離開?你有什么資格?”
女人的一張粉臉都氣的鐵青,轉過身,將頭埋進西門震霆的胸前“嚶嚶嚶嚶……”的哭了起來,“親愛的,你看連這個女人都來欺負我,我不管,你要替我出氣。”
輕拍著她的后背,西門震霆什么都沒說,擺明了就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我是他老婆,你說我有沒有那個資格?”
阮青青的話剛剛說完,便看見剛才還哭的梨花帶淚的女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老婆,用我拿結婚證給你看嗎?”
阮青青涼涼的說道,這樣的草包女人都讓她對付,實在是太沒有成就感了。
“你……你們……”
指指她,又看了一眼西門震霆,女人終是氣不過跑了出去。
“電梯的左手邊就是洗手間,我建議你先去補個妝。”
在她經(jīng)過身側的時候,阮青青很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
“要你管”
伴隨著一道重重的摔門聲,偌大的辦公室里回歸寂靜,斜睨了西門震霆一眼,阮青青徑自走進里面的套房拿出了一套備用的衣服遞給他。
“你果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說這話的時候,西門震霆的眸子里神色復雜難辨。
“我的表現(xiàn)你還滿意嗎?”
迎視著他的眸子,阮青青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滿意,非常滿意。”
唇角噙著一抹淡笑,西門震霆的手撫向了她的后背,唇則是貼到了她的耳側,“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把水潑到我的身上?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天氣很容易著涼的。”
“我記得某人說過,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捍衛(wèi)自己的領地,如今她把我的地方弄臟了,洗一洗是應該的。”
因為他的碰觸,阮青青的身體站的筆直。
“好,有個性,我喜歡。”
在她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西門震霆驀地放開了她,天知道身體的某一處竟然又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似乎她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必要了。
“好”
輕輕的點了點頭,西門震霆隨意的擺了擺手。就像是得到了赦令一般,阮青青快速的走了出去。
看著她那急欲離開的身影,嘴唇微抿,西門震霆終是什么都沒說。
看看腕上的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快速的換好衣服,他轉身也走了出去。
外面陽光依然明媚,確定外面沒有看到風慕的影子,阮青青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微風送爽,難得的好天氣,適合出去走走。
一個下午就這樣在漫無目的的閑逛中消磨過去,看著天色漸黑,打了一輛車,她迅速的趕回了家。
遠遠的,便看到了別墅門口停著一輛車,潔白的顏色,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發(fā)出一道道瑩白的光芒。
家里來客人了?
眉心微蹙,她快速的走上臺階。
“太太,你回來了。”
看見她走進來,張媽連忙給她拿過了拖鞋。
“張媽,家里是不是來什么客人了?”
她小聲問道,環(huán)顧四周,視線所及處并沒有看到什么人,難道說是進了書房?
“沒有啊,怎么了?”直起身,張媽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沒有?那外面的車是怎么回事?”
“哦,你說那輛車啊,那是今天下午少爺派人送來的,說是送給太太的。”
張媽的一席話讓阮青青驀地瞪大了眼睛,“送……送給我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可是一輛保時捷跑車。
“是啊,送的人是這么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說話間,張媽將車鑰匙遞到了她的手里,“他們臨走時還說,如果太太不喜歡的話,他們再去調換。”
“哦,不用了。”
將車鑰匙攥進手里,阮青青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西門震霆竟然會送她車子,難道說是天上下紅雨了?
回過頭看看那輛車子,再看看手中的鑰匙,她仍然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誰知道這又是西門震霆耍的什么花招。
帶著這絲懷疑,她心不在焉的吃過了飯,窩在沙發(fā)上看了一會電視,當時針悄然指向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轉身上了樓。簡單的洗漱過后,她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傳來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晚上十一點,西門震霆回來了,看著那扇漆黑的窗子,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該死的女人,他明明告訴過她要等他回來的,她竟然敢不聽話?
將她勾進懷里,西門震霆懶洋洋的說道,天底下能對他的男性魅力視若無睹的女人或許就只有她了吧。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的身體非但沒有放松,反而繃得更緊了。
斜睨了她一眼,西門震霆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沒說。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而坐,一個吞云吐霧,一個若有所思,四周一片寂靜,偶有蟲鳴聲傳來,隨后又是長久的寂靜。
“今晚為什么不等我?”
良久,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里,西門震霆甕聲甕氣的說道,箍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
“我……沒想到你會回來。”
看著窗外那斑駁的樹影,阮青青淡淡的應了一句。
結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他在家過夜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所以他白天說的話在她聽來也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你在指責我?”
眉尖微挑,西門震霆靜靜的看著她。
“不敢”
聽著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好一個不敢”
說話間,西門震霆猛地將她推倒,同時大手直接將她的睡裙從底下掀了上去,“阮青青,我警告你,以后晚上如果我不回來,你不準睡覺,聽到了沒有?”
“你……”
躺在那里,阮青青依然維持著方才的姿勢,清冷的月光照進來,打在她的臉上,意外的竟然有一絲暈紅。
“你就沒有想要對我說的?”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西門震霆倚靠在床沿坐著,從抽屜里摸出一支煙,點燃,然后深深的吸進一口。
“那輛車……謝謝你,但是我不能要。”
良久,阮青青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這樣的夜太安靜,安靜的讓人隱隱有著一種不安。
“為什么?”
斜睨了她一眼,西門震霆淡淡的問道,本來還以為她也會像別的女人那么欣喜若狂呢。
買車的時候他還在想,當她看到車子時會是什么反應,只是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有一種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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