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燕氣憤難平的說道,現(xiàn)在她連看這個女人一眼的**都沒有了。
靜靜的站在那里,阮青青好像忘記了所有的反應,半晌,才輕輕的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好”。
“算你識相,你放心吧,我們西門家不會虧待你的。”
環(huán)顧四周,湯燕冷冷的笑了,“房子裝修的不錯嘛,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冤大頭,你的行情不錯,相信就算是離開了震霆,你也依然可以過得有滋有味。”
說完,她轉身向房門口走去,卻在拉開門的時候差點和從外面要進來的人撞在一起。
“媽,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西門震霆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阮青青,她背對著這邊,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震霆,你回來的正好。”
說話間,湯燕一把將他扯了進來,“今天咱們就和這個女人做個徹底的了斷吧。”
“媽,你說什么呢?”
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西門震霆大踏步的向阮青青走去,及至看到她臉上那清晰的五指印時,心驀地像被揪起來似的生生的疼了起來。
“怎么回事?”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他沉聲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開門的嗎?”
“不是她開的,是我找人撬開的。”
緩步走過來,湯燕冷聲說道。
“你……”
轉過頭看向她,西門震霆隨手將手中的行李箱扔到了一旁,然后一把將阮青青摟到了懷里,壓根對桌上的照片視而未見,“走,我們上樓。”
“你給我站住”
看著兒子竟然如此漠視她的存在,湯燕登時怒了,“我告訴你,明天你就去和她離婚。”
“離婚?”
眉心微蹙,西門震霆喃喃的重復了一遍,“我不愿意結婚的時候是你強迫我結婚的,如今我不愿意離婚,你難道還要強迫我離婚不可?”
他說的很平靜,察覺到懷中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他更加用力的摟住了。
“什么?你竟然說你不愿意離婚?”
湯燕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像是不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一樣。
“對,我不愿意。”
這句話,西門震霆說的異常堅定。
“西門震霆,你瘋了,你不看看這個女人都做了些什么,還是說你被綠帽子壓得都糊涂了。”
湯燕厲聲說道,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早晚有一天,她會被他們給活活氣死。
“媽,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這里。”
看著阮青青那張血色全失的小臉,他沉聲說道,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向樓上走去。
“你……你這個不孝子,簡直是氣死我了。”
湯燕氣的直跺腳,可是回應她的只是一道重重的關門聲。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半晌,她轉身走了出去。
將阮青青輕輕的放在床上,看著那鮮紅的五指印,西門震霆的眸子里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瘋狂的涌動著,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卻在看到她瑟縮的神情后慌忙的縮回了手。
“對不起”
看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喃聲說道,聲音里有著難掩的愧疚。
渾身一震,阮青青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他,半晌,從牙縫里迸出了這幾個字
“我們離婚吧。”
“不可能”
想也沒想,西門震霆使勁的搖了搖頭,甚至沒有深究這下意識的反應到底是因為。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副很疲累的模樣,沒有人知道此時她的心里到底承受著什么,那一張張的照片徹底的將她心頭的那堵墻推倒了。
“放了我吧,求你。”
她喃喃的說著,那一臉蒼白的模樣讓人看著心疼。
“你想都不要想,我告訴你,要離開我,除非我死了。”
西門震霆冷聲說道,心中的歉疚和眸底的擔憂悉數(shù)隱藏了起來。
“你這又是何必?”
一道長長的嘆息過后,阮青青再無他話。只是那緊閉的眸子微顫著,像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么。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半晌,西門震霆猛地起身走了出去。
門“哐啷”一聲被重重的關上了,隨著那巨大地聲響,阮青青的心也瞬間沉入了谷底。
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那種莫名的委屈突如其來讓她的眼眶濕潤了,只覺得那里熱乎乎的,好像有什么冰涼的液體在緩緩地移動著,用手一摸,濕漉漉的一片。
眼淚。
驀地睜大眼睛,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那些以為早已干涸的東西竟然又一次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下意識的,她一把將臉上的淚擦去,然后拉過被子蓋住了頭。
看著那鼓起的被子,最終還是西門震霆走過去將被子扯了下來,看著那雙紅通通的眼睛,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拿手中的冰塊不停的在那鮮紅的五指印上游移著。
偶爾碰到疼的地方,看著她顫抖,他的心也隨之緊緊的揪了起來。
“很疼嗎?”
他輕聲問道,手下的動作變得更加輕柔起來。
“還好”
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阮青青低低的應了一句。
“你是笨蛋嗎?她打,你不會躲啊,難道說你就跟個傻瓜似的站在那里讓她打你。”
說這話的時候,西門震霆分明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她是你媽。”
沒有看他,阮青青只是以這樣的一句話當做了回答。
手微微一顫,隨后西門震霆又若無其事的給她擦著臉,“不管是誰都一樣,笨笨的,以后多長個心眼,聽見了沒有,該反抗的時候就要反抗。”
“我要是真能反抗的話,又哪會每次都被你給吃的死死的啊。”
看了他一眼,阮青青淡淡的說道,可是那語氣中濃濃的自嘲讓西門震霆的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你自己弄吧。”
說話間,將冰塊往她的手里一塞,西門震霆轉身走開了,那臭臭的表情只暗示著一個答案,就是他生氣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口,阮青青才收回了視線,心里的那股懷疑和不解卻如漣漪般越擴越大。
他的反常到底是因為什么?
直到西門震霆從浴室里出來,這個答案她還是沒有想清楚。
僅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西門震霆就那樣大喇喇的走了出來,那一頭的碎發(fā)仍在不停的滴答著水,斜睨了她一眼,他順手將毛巾丟到了她的身上,然后整個人爬上了床,一時間那種香皂特有的清香味道就這樣撲鼻而來。
“給我把頭發(fā)弄干。”
說完,躺在她身上,他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那眼底濃濃的黑眼圈讓人心驚。
按捺不住心頭對她的渴望,他把本該一個禮拜完成的事情壓縮到兩天處理完,然后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卻不曾想到竟然看到的是那樣一副畫面。
看了他一眼,阮青青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拿起毛巾仔細的擦拭著他頭上的水珠。
他的頭發(fā)很軟,還記得有人說過,頭發(fā)柔軟的人性子也柔順,真不知道他的冷漠殘暴是打哪里學來的。想到這里,手下的動作不自覺的加了幾分力。
“哎吆”
頭發(fā)被扯痛,西門震霆猛地睜開了眼睛,眉頭緊緊地攢成了一團,看向她的目光分明帶著一絲不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纖細的手指在他的發(fā)間游走著,阮青青淡淡的說道,故意避開了他那灼熱的視線。
“我不管,你把我弄疼了就要補償我,老婆,我都好幾天沒吃到肉了。”
說到“肉”這個字的時候,西門震霆還刻意的加重了語氣,那神情格外的色情,尤其是那雙平日里深邃的眸子此時不停的眨啊眨啊的,更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可怕的大灰狼突然變成了風情萬種的小肥羊,這樣的落差太讓人覺得詭異了。
“你……”
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阮青青一時間忘了所有的反應,手中的毛巾也掉了下來,恰好遮住了那張邪魅的臉。
“老婆”
又是一聲低喃,渾身一震,阮青青猛地推開他,然后逃也似的向浴室內沖去。
她承認她的心臟太脆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如果可以,她寧愿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對她,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讓她手足無措。
“老婆,記得洗干凈一點哦。”
在她的身后,西門震霆邪邪的笑了,那雙眸子如同墜落寒潭的星星一般晶晶發(fā)亮。
活像身后有鬼追似的,阮青青急急地沖進了浴室,關上門的時候順帶著上了鎖,也一并將他那惡質的嘲笑聲擋在了門外。
背抵在門上,心跳如同擂鼓一般,“撲通撲通……”,那樣的急促,那樣的猛烈,透過寬大的落地鏡,她竟然看到了自己臉上那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用手一摸,一片滾燙。
“阮青青,你真是瘋了,你受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多嗎?”
使勁的拍拍自己的臉,她自言自語的說道,直到那狂跳的心跳聲慢慢的平靜下來,她才在按摩浴缸里注上水,在里面滴上幾滴香精,然后整個人滑了進去。
這一刻,只要能不面對他,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暖暖的水流輕輕地蕩漾著,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水波,她無比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泡到水都開始變涼,她才從浴缸里站起來,簡單的擦拭之后,她裹上了厚厚的浴袍,將耳朵貼在門上,確定外面沒有一點聲音后,她才緩緩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床上,西門震霆已經沉沉的睡著了,四肢舒展開來占據(jù)了大半個床的位置,靜靜的看著他,半晌,阮青青在床的另一側靠近床邊的位置躺了下來。
雙眼瞪大,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窗外,明亮的街燈和跳躍的霓虹燈照亮了大半邊的臉,和那清冷的月光遙相輝映,一時間,竟然讓人分不清哪里是天上,哪里是人間。
不知不覺間,漸漸地也有了睡意,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身后是那個男人均勻的喘息聲,在這樣深的夜里莫名的讓人覺得安定。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初升的太陽在東方一點一點的升起,那微熹的晨光透過薄紗射進來,整個房間里有著難言的靜謐。
看著這一幕,她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掉轉身,卻不經意的撞進了一汪深潭。
“醒了?”
臉貼在枕頭上,西門震霆依然維持著俯臥的姿勢,初醒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再加上那澄澈的眸子,迷離的眼神,讓人的心跳禁不住漏了一拍。
沒有回答,看著他,阮青青竟然不自覺的失了神。
“是不是發(fā)現(xiàn)其實我也很帥?”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西門震霆一臉促狹的說道,嘴角有著一抹上揚的弧度。
“什……什么啊?”
神智瞬間被拉回,阮青青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隨后假意的咳嗽了兩聲,將頭轉到了一邊。
“既然那么想看,我就索性讓你看個夠好了。”
說話間,西門震霆一躍而起,在她錯愕不已的眼神中,將她壓在了身下,唇狀似無意的擦過了她的耳垂,用一種近似呢喃的話語輕輕地說了這么一句
“昨晚為什么沒有叫醒我?”
那股溫熱的氣息在頸間環(huán)繞,低沉的嗓音,魅惑的眼神,阮青青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出竅了,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抬手就給壓制住了。
“你……你放開我。”
臉一瞬間漲的通紅,她輕聲說道,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喉嚨處干澀異常。
“怎么?到現(xiàn)在還是不習慣我的重量?”
西門震霆一臉戲謔的說道,故意曲解她話里的意思。
“你……”
又吞了一口唾沫,阮青青干脆將臉別向一旁不再看他。
她承認要是比臉皮厚的話,她自認比不過他。
“沒話說了吧,我們有的時間,不急,你有足夠的時間來適應。”
將她的臉擺正,西門震霆定定的看著她,半晌,用力的啄了一下她的唇,放在一旁的大手也沒閑著,已經摸索著在她的身上游走,當觸摸到那厚厚的睡袍時,他的眉又皺了起來。
微微的欠起身子,他低下頭一看,一瞬間,那張臉上就被哭笑不得的神情所遮蓋。
“穿這么多睡覺你不嫌累嗎?還是說你只是為了防著我?”
僅用目測,他敢斷定她身上的衣服絕對不會低于六件,并且這六件還全是特別保暖的那種。
“誰……誰說的?我只是覺得冷罷了。”
阮青青一臉心虛的說道,壓根不去與他的眸子對視。
“是嗎?”
沒有回答,阮青青用這樣無言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無聲的抗議。
“呵呵”
卻不曾想,西門震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們就這樣彼此依偎在一起,任由陽光暖暖的照在他們身上,這一刻,無比的靜謐,貌似也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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