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震霆沒有再去撕扯她的衣服,只是將臉貼在她的胸口,聽著那一聲比一聲更加急促的心跳聲。然后就看見那眉眼彎彎,嘴角上揚的弧度格外的誘人。
“老婆,你的心跳的好快!
他喃喃的說道,手指不停的在她的掌心里畫著圈圈,引起一陣陣酥麻的感覺。
下意識的,阮青青就想掙開他,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只是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各異,一個是平靜中帶著欣喜,另一個則是敢怒不敢言。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是誰的肚子突然發出了一連串“咕嚕咕!钡穆曇,一瞬間就看見阮青青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老婆,肚子叫了哦!
西門震霆一臉戲謔的說道,說話間,溫熱的大手探向了她的小腹。醫生的話又一次浮現在腦海
“她可能是懷孕了,但由于孕期尚短所以并不能確定,等再過一點時間再來做個詳細的檢查。”
這里真的會有他們的孩子嗎?
看著西門震霆那讓人捉摸不定的臉色,阮青青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尤其在他的手摸向自己小腹的時候,她竟然直覺的就給推開了。
看著自己那空落落的掌心,西門震霆猛地坐直了身子,隨后一言不發的走進了浴室,那態度轉變之快讓人啞然。
在他的身后,阮青青的神情一怔,可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隨后她快速的換上家居服就這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溫暖的床鋪絕對是滋生罪惡的溫床,至少和西門震霆在一起的時候,她并不想多加逗留。所以當西門震霆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偌大的臥室里已是人影全無。
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他一臉自嘲的笑了。
換做是別的女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粘著他,只有她,對他如避蛇蝎一般。這樣想的時候,心里反倒有了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廚房里,阮青青心不在焉的切著胡蘿卜,每一刀下去都讓人提心吊膽的,深怕她切的不是蘿卜,而是自己的手指頭。
看著這一幕的時候,西門震霆的渾身忍不住驚出了一身冷汗,從身后輕輕的摟住她,剛想拿過她手里的刀,卻不料那刀反而被她高高舉起,力道之大,讓人咂舌。
“小心點,刀可是沒長眼睛的。”
頭搭在她的肩膀上,西門震霆輕聲說道,摸著那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難道她都不吃飯的嗎?
“你放開我”
渾身繃得緊緊的,阮青青低低的說道,刀依然被她緊緊的攥在手中,大有他要是敢造次就一刀劈下去的架勢。
“你先把刀放下!
西門震霆不以為然的說道,對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壓根就視若無睹。
“松手”
阮青青又說了一遍,可是握著刀的手卻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不放,三天不見,你的口味似乎變重了許多,難不成你想來點刺激的?”
說這話的時候,西門震霆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不停的跳躍著,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因為他的碰觸,阮青青渾身一震,下一刻,手一抖,菜刀就這樣從手中滑落下來,只聞一聲悶哼,她嗖的一下閉上了眼睛。
身上的束縛突然消失了,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就看見西門震霆的右手正死死的握住左手的食指,在那緊密的指縫里依稀有鮮紅的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你……我說了讓你放開我的!
見狀,阮青青連忙拉過他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可是那血卻像是流不盡似的一直往外涌出,和水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顏色。
看著她著急的模樣,西門震霆的眸子又彎了起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猛地偷了一記香吻。
“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這句話他說的很輕很淡,那語氣中隱隱的帶著一種期盼。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心頭一震,隨即松開了他的手,“你等著,我去給你拿紗布!
說完,她便急匆匆的走開了,慌亂的腳步差點讓她跌倒。
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連西門震霆都覺得自己瘋了,居然會問出這樣白癡的問題。
樓上的臥室里,阮青青翻遍了所有的抽屜,仍然沒有找到那個醫藥箱,就在這時,置衣間柜子最下面的一個抽屜引起了她的注意,拉開那個抽屜,果不其然,醫藥箱就靜靜的躺在那里。
將醫藥箱拎出來,她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在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又猛地蹲下了身子,在抽屜的角落里,一個眼熟的物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的戒指怎么可能在這里?那天在酒店里醒來的時候便發現戒指不見了,她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可是如今它卻意外地出現在了這里。
無聲的吞了一口唾沫,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它,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紗布還沒找到嗎?”
西門震霆一迭聲的說道,隨即閃身擠了過來,及至看到她手心里的戒指時,整個人愣在了那里。
“這枚戒指為什么會在這里?”
沒有回頭,阮青青只是淡淡的問道,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撿的”
看了她一眼,西門震霆實事求是的說著,如果不是今天恰好被她找出來,他都把這枚戒指給忘了。
“在哪里?”
阮青青仍然在追問,那淡漠的語氣讓人心驚。
“在別墅的地板上,我回去的時候恰好發現的,所以就順手撿了起來,后來一忙就忘了還給你!
西門震霆鬼使神差的說著,可是這樣的話聽在阮青青的耳朵里卻更多的是在狡辯。
“是嗎?你不是忘了還我,更多的是做賊心虛吧。”
她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像是平靜的湖水里突然被投入一枚炸彈,西門震霆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
他冷冷的問道,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狀。
“如果你只是想和我離婚的話,犯不著這樣絞盡腦汁,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收拾東西走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但是字里行間卻已經肯定了那件事就是他做的。
聽到她的話,西門震霆的臉色更加難看,握住她的手臂,直接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那里面有著一絲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憤怒。
“阮青青,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他一字一頓的問道,握住她手臂的手不自覺地使力,那強勁的力道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團淤青竟然還不自知。
“放開我”
沒有看他,阮青青只是這樣說道。
給人一棍子再給個蜜棗,原來,這就是他這幾天為什么反常的原因。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回答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這么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嗎?”
西門震霆沉聲說道,絲毫沒有想要放開手的打算。
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阮青青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可是**上的疼痛遠沒有心上的痛來的那么強烈。
之前在他那么的維護她,甚至不惜與他媽反目的時候,她差一點就要相信他了,相信這個男人有一天會成為她最堅實的依靠。
可是任憑他如何的搖晃,阮青青仍然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那雙眸子淡漠的讓人心驚。
看著她,西門震霆突然笑了起來,只是分明帶上了一抹蒼涼的味道。驀地放開她,他轉身向門外走去,不一會兒,樓下便傳來了重重的甩門聲。
偌大的空間里一片靜寂,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阮青青軟綿綿的滑坐在了地上,閉上眼睛的時候,那股疲憊如潮水般涌來。
沒有愛便不會有心,可是那生生疼著的地方又是什么呢?
手不自覺的摁向胸口,只覺得那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東西被人挖去了。
轉眼間,圣誕將至,到處都可以聽到那首鈴兒響叮當的樂曲,蜷縮在沙發里,阮青青攏了攏雜亂的頭發,溫暖的陽光打在她的身上暖暖的。
那天過后,西門震霆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回來了,張媽照舊會在中午的時候來給她做飯,然后打掃屋子,等晚飯做好后她便離開了,所以大多數的時間她都是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偌大的房間里一片寂靜,那樣死一般的寂靜讓人覺得莫名的心慌。
突然很想出去走走,這樣想的時候,她迅速的起身,及至看到鏡子里那張憔悴的容顏,她一下子愣住了。手不自覺的撫向臉頰,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句話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她真是瘋了,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瘋狂地念頭,想到這里,她用力的搖了搖頭。
迅速的套上衣服就這樣慌不迭的走開了,那急匆匆的身影不知道是為了逃避什么。
陽光很明媚,有細微的風吹在身上暖暖的,感覺很愜意,四周到處都洋溢著那種節日的氣氛,走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整個人似乎也變得開心了起來,一家店接一家店的逛著,倒不是為了買什么東西,只不過是想感受一下別人的愉悅,似乎那樣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好起來。
這是本市最大的一家商場,東西琳瑯滿目,歡快的音符響徹在商場的每一個角落里,將垂落下來的發絲攏到耳后,她徑自乘上電梯上了六樓,那里是女裝部,或許會有她中意的衣服也說不定。
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在一個拐角處,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就這樣傳了過來
“親愛的,你看看這件衣服我穿的好看嗎?”
是莫顏的聲音。
循著聲音看過去,赫然發現莫顏正站在一家精品女裝店的試衣鏡前,在她身后,西門震霆靜靜的站在那里,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覺得西門震霆的視線似是不經意的向這邊瞥了過來。
心頭一驚,她連忙將身子轉向一邊,卻是再也沒有了逛街的興趣。
無精打采的乘著電梯下樓,臉上的表情不復之前的愉悅,就在她剛剛邁出商場門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西門震霆!
難道說他剛剛發現她了?
看了一眼手機,她隨后又將它放到了包里,可是鈴音一直在不間斷的響著,充耳不聞,她低著頭往前走著,世界之大,她卻突然不知道該去哪里了。
那首圣誕頌歌依然歡快的流淌著,讓人想象著圣誕老人坐著雪橇穿梭在各個角落里,清脆的鈴聲灑滿一路。
就在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油光锃亮的皮鞋,一時沒停住腳步,她直直的撞進了一具溫暖的懷抱里,那種香皂特有的幽香就這么撲鼻而來。
心頭一緊,她的眉微微的蹙了起來。
“對不起”
頭也沒抬,她淡淡的說了一句,向一邊側側身準備從他的身邊繞過去。
“明天晚上有個圣誕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看著她那如避蛇蝎的模樣,西門震霆冷聲說道,擋在她面前,卻是絲毫都沒有避讓的意思。
“你找別人吧!
視線依舊鎖定在腳尖,阮青青輕聲說道,聲音里聽不出一點波瀾。
“阮青青,記住你的身份。”
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西門震霆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卻不曾想到在那雙眸子里看到的竟然滿滿的全是厭惡的神情。
“我沒有一時忘記。”
拿開他的手,阮青青的聲音仍舊無波無瀾。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西門震霆什么也沒有說。
他們就這樣彼此僵持著,最終還是阮青青繞過他向前走去。
不知何時,竟然起風了。
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用力的裹緊身上的衣服,她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嘴角的苦澀一直在蔓延著。
失去了所有的興趣,她懨懨的回了家,遠遠的便看到紅色的布加迪如一團火焰一般?吭跇窍。車身上依靠著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俊美邪肆,恍若天神。
只一眼,阮青青轉身便向外走去,這個時候她不想見到任何人?蛇沒等她走上幾步,便聽到身后車聲陣陣,在一道刺耳的剎車聲中,紅色的布加迪已經?吭诹怂纳韨,與她的身體距離不過幾厘米。
車窗落下,是風慕那招牌似的笑容。
“你這是在躲我嗎?”
眉尖微挑,他問的云淡風輕,臉上的傷疤已經脫落,露出了一塊塊粉紅的皮膚,可是這依然無損他的美麗。
美麗?
阮青青突然笑了起來,訝異于自己竟然用如此女性化的詞去形容一個男人。
和西門震霆的剛毅不同,風慕的身上更多的還是那種女性的陰柔美。只是那雙眸子里偶爾射出的精光讓人恍然記起,他是一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
看著她瞬間綻放出的笑容,風慕不由得失了神。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可是能令自己忍不住心跳加速的,目前為止,只有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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