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讓我滿意,我保證會和你離婚,然后還你自由,那不是你一直都想要擁有的,現(xiàn)在我愿意成全你了。”
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西門震霆的聲音異常的平靜,他知道自己的做法著實卑鄙了一些,但是如果讓他輕而易舉的便放過她,那也是不可能的。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慢慢的抬起了頭,看向他的眸子猶如死灰般沉寂。
“在你的眼里,難道我還不夠難堪嗎?你又何必非要這么對我?想要女人,你什么樣的找不到,又何必……”
說到這里,她一下子頓住了,因為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些話他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我身邊的女人的確不少,但是有一點,她們都不是你。”
霸道的挑起她的下巴,西門震霆一字一頓的說道,那雙眸子深深的看進了她的眼,似乎想從那雙已經(jīng)沉寂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端倪,可是他失望了,里面無波無瀾。
唇角微微的抽動著,終于,阮青青還是笑了,無比苦澀的一抹笑,帶著一絲凄涼的味道。
“不要裝出這種可憐兮兮的模樣,你該知道這招對我沒用的,這個條件你可以不答應,我沒有任何意見。”
驀地放開她,西門震霆冷聲說道,心頭突然涌上一陣極其煩躁的感覺,莫名的讓人抓狂。
他的話說完了,偌大的房間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那樣的寂靜甚至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半晌,阮青青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用一種近似呢喃的聲音說出了四個字
“好,我同意。”
一時的屈辱換取下半生的自由度日,那該是劃算的吧。
“阮青青,這是你自己同意的,我沒有強迫你。”
直視著她的眸子,西門震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修長的手指在她蒼白的臉頰不停的摩挲著,那神情仿佛獵人終于等到了獵物自投羅網(wǎng)。
渾身一顫,不過阮青青最后還是迎上了他的眸。
是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沒有后路可退了。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難言的寂靜,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平和,只有那被踹的支離破碎的門板在不停的暗示著剛才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的目光就這樣膠在一起,沒有一絲情意,有的只是拉鋸和抗爭。最后,在一道極其細微的嘆息聲過后,還是阮青青率先別開了頭。
就在這時,樓下的門鈴聲大響。
聽著那聲音,阮青青的心頭一震,不過面上依然維持著那強自鎮(zhèn)定的表情。倒是一旁的西門震霆,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有著明顯的玩味。
門鈴聲終于停了下來,可是下一刻,還沒等她松口氣,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如同催命符一般,每一聲都讓她如坐針氈。
站在那里,西門震霆依然沒有說話。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無意識的握緊床單,阮青青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喉嚨處干澀異常,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她猛地起身向門口沖去,就在她的一只腳剛剛邁出門的時候,樓下傳來了風慕的聲音
“阮青青,青青……”
那聲音中有著一絲壓抑不了的慌亂,捶門聲和門鈴的響聲一股腦的傳了過來。
“看來他很著急你嗎?印象中,風慕可不是個癡情的種子。”
走過她的身邊,西門震霆慢條斯理的說道,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徑自向樓下走去,在樓梯的拐角處,他的聲音又一次傳來,“穿好衣服再下來,我的女人可不是讓人白看的。”
下意識的低下頭,直到這時,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開了,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蕾絲胸罩,映著那如玉般的肌膚,散發(fā)出一種珍珠般的光芒。
臉上一熱,她連忙轉(zhuǎn)身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穿上,就這么急匆匆的走了下去。
樓下,門鈴聲、捶門聲和手機鈴聲交織在一起,聲聲入耳。
站在玄關(guān)處,直到看到她也走下來,西門震霆才慢慢地打開了房門,眉尖微挑,嘴角是慣有的那種弧度。
“阮青青呢?”
看都沒看他一眼,說話間,風慕便要向里面鉆,卻被西門震霆突然伸出來的胳膊給攔住了。
“風少可是稀客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西門震霆淡淡的說著,聲音里聽不出一點波瀾。
“阮青青在哪?我要見她,你到底把她怎么樣了?”
風慕一迭聲的說道,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閑適和瀟灑,取而代之的是著急的神色,看不到她,他的心情是不可能平靜下來的。
“阮青青是我的老婆,有什么事情的話,風少可以先給我說,我一定替你轉(zhuǎn)達。”
很顯然,西門震霆并沒有讓他進去的打算。
“你……”
輕輕地吞了一口唾沫,風慕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西門震霆,只是那雙眸子里有著一抹復雜的情緒,“西門震霆,青青是個好女人,如果你不好好珍惜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聽到他的話,神情一怔,西門震霆隨即淡淡的笑開了。
“多西門風少提醒,西門某人定會銘記在心,還有別的事嗎?”
手臂依舊擋在他的前面,很顯然,西門震霆并沒有邀請他進去坐坐的架勢。
探探頭,可是視線的盡頭依然看不到她的影子。
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風慕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了,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
說完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向電梯口走去,心里的大石非但沒有放下,反而提的更高了。眉頭緊皺,他隨手摁下了向下的按鈕。
“風少慢走,不送了。”
隨著這一道聲音傳來,下一刻,耳邊傳來了巨大地關(guān)門聲。
電梯門徐徐敞開,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風慕轉(zhuǎn)身進了電梯,之后電梯門在他的眼前緩緩地合上了,也將他那冷峻的表情一同擋在了電梯門后。
靜靜的站在客廳里,阮青青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房門重重的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的心如同石沉大海,竟然再也找不到一點著落。
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期望風慕可以不顧一切的沖進來然后將她帶走,可是,她失望了,風慕?jīng)]有那么做。
慢慢的踱向她,看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西門震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怎么?是不是失望了?”
他一臉戲謔的問道,溫熱的指腹在她如細瓷般的臉頰上歡歡游走著,閉上眼睛,他靜靜的感受著指尖傳來的那種細膩的感覺。
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阮青青什么都沒有說。
看著她,西門震霆也不惱,只是放在她身上的手變得更加不安分起來。
外面陽光明媚,可是站在她的面前,她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陽光,渾身上下被徹骨的涼意包圍著,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碰觸還是寒冷,她的身體竟然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可是兩只手緊緊地抓住衣角,她忍耐著,雪白的貝齒凌虐著紅唇,在那上面留下了一道殷紅的血跡。
看著這一幕,西門震霆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興趣,眉心微蹙,一把將她推開,然后大踏步的向樓上走去,隨后,書房的門被用力的甩上了。
站在那里,阮青青的身子一點一點的下滑,最后癱坐在了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偌大的房間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她自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響起了門鎖被開動的聲音。
拎著滿滿一籃子的菜,張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阮青青衣衫不整的站在客廳中央,頭發(fā)凌亂的散落在臉上,一行清淚順著腮際滑落和頭發(fā)混在一起,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狼狽。
“太太”
她小聲的喚了一句,心里則是為這個可憐的女人感到悲哀。
很多女人都在做著那種一朝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的美夢,卻不知道在那個金絲做成的鳥籠里,有些痛遠比想象中來的要深。
隨著她的一聲低呼,阮青青突然緩過了神,目光木然的向她看了一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卻也只是牽動了一下嘴角,隨后,她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
直到樓上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張媽才慢慢地收回了視線,那雙眸子里有著一絲深深的悲憫。隨后,她拎著籃子向廚房里走去。
將自己關(guān)在浴室里,放上滿滿一浴缸的水,阮青青慢慢地將身體滑了進去,直到那溫暖的水流將自己全都包裹起來。
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心,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一刻覺得這么的累,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疲憊,想要抗拒卻又無能為力。
嘴唇不停的蠕動著,卻到底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書房里,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西門震霆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旁邊的煙灰缸里,滿滿一缸的煙蒂,青煙徐徐飄散在上空,讓他的臉看起來很模糊。
剛剛,他竟然又一次失控了。
那是一種讓他極其討厭的感覺,被一個人左右自己的情緒。
終于,將最后一口煙深深的吸進肚子里,他將煙蒂摁熄在了煙灰缸里,剛要轉(zhuǎn)身,手機鈴聲驀地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公司的號碼。
“喂”
摁下通話鍵,他的聲音簡短而有力。
“總裁,南宮財團的代表已經(jīng)到了。”
話筒那端,傳來特助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興奮的味道。
“南宮財團?”
眉心微蹙,西門震霆喃喃的重復了一遍,電石火光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風慕昨晚的那個電話,一時間,他似乎明白了。
“我知道了,就說我馬上到。”
說完,他徑自切斷了電話。
將手機隨手扔到一旁,他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走進衣帽間,挑了一身黑色的阿瑪尼,在經(jīng)過臥室的時候,看著那扇支離破碎的門,眉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隨即,又一言不發(fā)的走開了。
利落的換好衣服,只是在臨出門的時候交代張媽一會找工人來修理,隨后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了。
泡在浴缸里,不知道過了多久,阮青青緩緩地直起了身子,用手不停地撩撥著水,才發(fā)現(xiàn)水已經(jīng)涼了,起身,她順手扯過一方寬大的浴巾將自己層層包裹起來,就在這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下身竟然流血了。
那一滴滴殷紅的血跡隱隱的在暗示著什么,心頭一驚,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太太,我給您溫了一杯熱牛奶,您看您現(xiàn)在要不要喝?”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張媽的聲音。
“那個……稍等一下。”
從抽屜里掏出衛(wèi)生棉墊上,一切整理妥當后,阮青青才緩緩地拉開了門。
“太太,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喝杯牛奶吧。”
說話間,張媽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她,“說到底,咱們女人還是要自己心疼自己的,俗話說得好,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睜一眼閉一眼的過吧。”
聽到她的話,阮青青什么都沒說,只是笑了笑,然后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就在整杯牛奶都喝下去的時候,小腹處那種揪疼的感覺似乎也沒有了。
“您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做好飯,我再上來叫您。”
將杯子接過來,看著她,張媽輕聲說道。
微微的點了點頭,阮青青來到床上躺了下來,仔細的給她掖好被角后,張媽才端著杯子走出去。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阮青青的臉色很蒼白,小腹又一次傳來了那種絲絲縷縷的痛,隱隱的好像有一種熱流流了出來,雙手下意識的捧著肚子,她的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痛苦而糾結(jié)。
顧不得多想,她迅速的換好衣服,就這樣慌亂的走了出去。
“太太,有什么事情你告訴我就好了。”
看見她下樓,張媽連忙迎了上去,她的臉色甚至比剛才更加難看了。
“張媽,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午飯暫時不用準備了。”
說完,不等張媽說話,阮青青已經(jīng)拉開門走了出去。
醫(yī)院里,到處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甫一踏進去,便讓人作嘔。
徑自來到三樓的婦產(chǎn)科,掛了個號,她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著,看著周圍那一張張洋溢著笑容的臉,自己的心卻無端的沉入大海。
但愿,一切都不會像她所想的那樣。
“阮青青”
就在這時,診室門口突然響起了她的名字。
“來了”
聞聲,她快速起身,然后向診室內(nèi)走去。渾然沒有發(fā)覺就在不遠處,正有一雙眸子好奇的打量著她,里面充滿了狐疑。
例行的檢查后,年過五旬的大夫斜睨了她一眼,“以后做事的時候,動作幅度不要那么大,底下有點裂傷了。”
一邊說著,她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著什么,隨后交給了她,“看那樣子有點先兆流產(chǎn)的征兆,你先去做個檢查吧,做完后把結(jié)果拿給我。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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