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地點(diǎn)依然定在南宮家的老宅,那個占地上千頃的豪宅被裝扮的美輪美奐,無數(shù)的景觀燈開啟,將那座宛如城堡一般的建筑團(tuán)團(tuán)的包圍在中央,在前面的空地上,早就停滿了一排排名貴的車子,其中不乏限量版的跑車。
大廳里已是人聲喧嘩,認(rèn)識的或不認(rèn)識的都聚在一起,談?wù)撝餐脑掝},那就是南宮財團(tuán)的接班人到底會是誰?
晚到的西門震霆依然是孑然一身的,或者該說這五年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樣子,除了必須攜帶女伴的場合,他都是一個人前來。
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酒,和幾個認(rèn)識的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他退到了角落的沙發(fā)上,雙腿交疊的坐在那里,淺啜著杯中的美酒。
波爾多的紅酒一直都是他最愛的。
就在這時,樓梯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循聲望去,西門震霆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不得不說,那該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男的高大威猛、成熟穩(wěn)重,女的纖細(xì)精致、溫婉動人,怎么看都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看著那驟然出現(xiàn)的女人,只覺得喉頭一緊,西門震霆下意識的摁向了心臟的方向。
五年了,她的變化還真大!
五年不見,她比以前更加的美麗,更加的讓人移不開眼。即使隔得這么遠(yuǎn),他依然能夠清晰的聽到那些男人吞咽唾沫的聲音,那是狼在發(fā)現(xiàn)獵物時特有的反應(yīng)。
她……果然回來了。
只是她為何會在這里?她不是應(yīng)該和風(fēng)慕在一起嗎?或許他一直就錯了。
“看到那個女人沒有?據(jù)說她是呆在南宮少爺身邊最久的一個女人,南宮少爺為了她不惜和意大利的黑手黨決裂呢。”
就在這時,在他前面的一個男人低聲對一旁的同伴這樣說道。
“真的假的?不過就是一個情婦而已,至于嗎?不過看那樣子,的確是讓人的心癢癢的。”
“怎么?那里有反應(yīng)了?”
對視一眼,兩人一臉猥瑣的笑了。
在他們身后,手緊緊的握著酒杯,西門震霆的眸子危險的瞇了起來。
什么?這個女人竟然成了南宮紹謙的情婦嗎?她不屑做他的老婆,卻跑去給別人當(dāng)情婦?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看著那張?zhí)竦男δ槪愿械谋〈矫虺闪艘粭l直線,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么。
阮青青,算你狠!
他在心里低低的說道,放在一旁的手緊緊地握成拳狀,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jìn)了肉里。
“霆,怎么回事?那個女人不是阮青青嗎?她不是和風(fēng)慕在一起?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南宮紹謙身邊?”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一連串的問句。
抬起頭,就看見司空浩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側(cè)。
“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換男人和換衣服有區(qū)別嗎?”
菲薄的唇瓣微啟,吐出的卻是冰冷而嘲諷的話語。
是啊,他早該看清她的,這樣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就算是因?yàn)槟莻孩子感到愧疚,五年了,這種愧疚也該結(jié)束了。
看著他眸中那強(qiáng)烈的恨意,張了張嘴,司空浩終是沒有說出什么。
如果真的可以放下,他又何苦執(zhí)念到今天呢。
挽著南宮紹謙的手臂,阮青青緩緩地走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抹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笑容,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道冰冷的視線在盯著她,那樣的目光讓人的心底發(fā)毛。
“怎么了?”
察覺到她挽著自己的手臂不自覺的收緊,轉(zhuǎn)過頭,南宮紹謙輕聲問道,唇角是一抹略帶寵溺的笑。
“沒什么”
唇角微勾,阮青青輕聲說道,同時將腦海中那所有不該有的念頭一并揮去。
五年了,她再次回到這里,等待她的會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在一番簡短的開場白之后,南宮財團(tuán)的掌門棒毫無懸念的交到了南宮紹謙的手里,在雷鳴般的鼓掌聲中,曼妙的音樂聲響起,摟著阮青青的纖腰,他們一同滑向舞池。
南宮紹謙的高大和阮青青的嬌小相得益彰,那腳步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耳鬢廝磨,羨煞了旁人。
“小青兒,今晚的你真是美的驚人。”
在她的耳邊,南宮紹謙一臉邪魅的說道,那溫?zé)岬臍庀⒕瓦@樣悉數(shù)噴在了她的耳際。
“是嗎?”
眉尖微挑,阮青青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句,臉上仍然掛著那抹近乎完美的笑,只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那長長的指甲隔著那昂貴的西裝陷了下去。
“小氣巴拉的女人,怎么?就只準(zhǔn)風(fēng)慕喊你小青兒,我喊就是罪大惡極,這么快就來報復(fù)我,我會認(rèn)為你小肚雞腸的哦。”
察覺到她的動作,南宮紹謙一臉戲謔的說道,即使過了五年,這女人這點(diǎn)習(xí)慣仍是沒有一點(diǎn)改變。
“女人無論做什么事上帝都會原諒的。”
唇角微揚(yáng),抬頭看向他,阮青青淡淡的笑了。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南宮紹謙低低的說道,嗓音不自覺的帶了一絲喑啞,低下頭的時候,唇似是無意間擦過了她的唇。
“你……”
貝齒咬著下唇,阮青青剛想發(fā)作,卻在察覺到背上的動作時,隨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那長長的指甲更加用力的摁了下去。
“你答應(yīng)過我今晚要好好配合我的,就算是女子,也該說話算數(shù)。”
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輕點(diǎn)了幾下,南宮紹謙笑的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這五年來,和她斗嘴,他始終都是樂此不疲,那已經(jīng)成為他枯燥生活中唯一的樂趣了。
“沒問題”
微微一笑,阮青青甜甜的應(yīng)了一聲,壓根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動作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女人。
就在視線不經(jīng)意的回轉(zhuǎn)間,一抹熟悉的影子映入眼簾,一時間,她的腳步亂了,慌亂中更是踩上了南宮紹謙的腳。
“哎吆”
一時吃痛,南宮紹謙低呼了出來。
下一刻,隨著一股蠻力,她被緊緊的擁在了懷里,從最初中規(guī)中矩的舞步變換成了時尚的貼面舞,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整個身體也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你……要干嘛?”
阮青青下意識的就要推開他,卻被南宮紹謙更加用力的摟住了。
“別動,否則你挑起的火就要負(fù)責(zé)熄滅哦。”
在她的耳畔,南宮紹謙低聲說道,那語氣邪惡而恣肆。
果不其然,阮青青不動了,只能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的搖擺著,整個人卻覺得僵硬起來。
耳邊是悠揚(yáng)的布魯斯舞曲,可是這非但舒緩她的緊張,反而讓那種感覺更甚。
她怎么忘了呢?像這種場合,他不可能不來參加的。
“小青兒,你心不在焉哦。”
對著她的脖頸呼出一口氣,南宮紹謙的臉上有著一絲明顯的不悅,討厭這種被人徹底無視的感覺,好歹他也是排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鉆石王老五好不好?
牙齒輕輕地啃咬著下唇,阮青青沒有說話,現(xiàn)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只集中在一件事上,那就是西門震霆竟然也在這里,也更加讓她確信了她之前的那種感覺是對的。
那道冰冷的視線應(yīng)該就是來源于他的身上吧。
終于,一曲跳完,她想也沒想隨即掙脫了南宮紹謙的懷抱。
“小青兒”
就在她剛想轉(zhuǎn)身的時候,手腕驀地被人握住,抬起頭,她看到了南宮紹謙的眸子,一瞬間,她回神了。
今晚,在這里,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無聲的呼出一口氣,她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抹完美的笑容,乖巧的挽上他的手臂,將一旁那灼人的視線自動忽略。
坐在角落里,西門震霆的眸子沒有半刻偏離她的身上,看著她對另一個男人笑,看著她做出的那些撩撥的動作,看著她的溫婉動人全展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他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些本該都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放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有那么一剎那他真想沖上去將她一把拽過來,然后告訴全世界,這個女人是他的,可是在最后關(guān)頭,他忍住了。
跟隨著南宮紹謙滿場轉(zhuǎn)了一圈,阮青青已經(jīng)覺得漸漸有點(diǎn)吃不消了,那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鞋快要把她的腳脖子給累斷了。
“累了就過去歇一會。”
拍拍她的肩膀,南宮紹謙柔聲說道,轉(zhuǎn)而繼續(xù)和別人聊著,聽得出如果談成那會是一個很大的項(xiàng)目。
微微頜首,阮青青轉(zhuǎn)身走開了。
男人的世界她不想過多的參與。
端過一杯柳橙汁,她走出了大廳,站在屋外的回廊里靜靜的看著那一輪皎潔的月,毫不意外的,身后傳來了一陣平穩(wěn)的腳步聲。
她知道那個人來了。
當(dāng)腳步聲停止的時候,那種淡淡的古龍水混合著煙草的味道將她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
渾身一顫,她沒有回頭,可是一顆心卻顫抖了。
“說,你為什么會和南宮紹謙在一起?”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一道足以凍死人的聲音。
沒有回頭,仰望著那一輪皎潔的月,阮青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現(xiàn)在是在質(zhì)問她嗎?
“我問你為什么會和南宮紹謙在一起?”
見她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西門震霆的聲音更加的冷凝,離開五年,這個女人的膽子似乎也變大了許多,竟然學(xué)會這么公然的無視他了。
深深的吸進(jìn)一口氣,阮青青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他的時候,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堪稱完美的笑容,“西門先生,有事嗎?”
她淡淡的問道,語氣客氣而疏離,那模樣就好像他們只不過就是陌生人。
“你說什么?”
眉頭緊蹙,西門震霆沉聲說道,隱忍了一個晚上的怒火終于有點(diǎn)壓制不住了。
“西門先生,如果沒有事的話,麻煩你讓一下,我要進(jìn)去了。”
微微頜首,阮青青徑自從他的身側(cè)走了過去。
就在她經(jīng)過自己身側(cè)的時候,西門震霆下意識的一把拽住了她,側(cè)過頭,那雙眸子死死的盯著那張愈加嫵媚的臉,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揚(yáng)非揚(yáng)的弧度。
“阮青青,沒看出來啊,你就是用這張臉來迷惑南宮紹謙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那溫?zé)岬闹父馆p撫上了她的臉頰,靜靜的感受著那如絲緞般順滑的感覺。
“你想干什么?”
目光一凜,阮青青冷聲問道,臉色也不由得沉了下來。
“告訴我,為什么你寧愿做南宮紹謙的情婦也不愿意做我的老婆?”
湊近她的臉,他的聲音近似呢喃。
“南宮紹謙的情婦?”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一下子愣住了,很顯然一時間沒有消化掉他話里的信息。
“是他給的錢比我給的多嗎?那你告訴我,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在她的身上游移著,西門震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一股溫?zé)岬臍庀⑾?shù)噴在了她的臉上。
“西門先生,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一點(diǎn)?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要當(dāng)誰的情婦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guān),麻煩你讓開。”
一邊說著,阮青青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可怎奈他的力氣太大,她試了三四次都沒有成功。
“你開個價吧。”
渾然無視她惱怒的神情,西門震霆徐徐說道,兩根手指鉗制住她的下巴,那雙寒意森然的眸子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和臉上那燦笑的表情大相徑庭。
“你到底想干嘛?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喊人了。”
阮青青冷聲說道,不知是因?yàn)樘炖溥是生氣的緣故,一張臉漲得通紅,身子更是被他緊緊的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你喊吧,我不介意。”
依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西門震霆一臉無賴的說道,他倒要好好看看到時候丟臉的人會是誰?
“你……”
阮青青登時氣結(jié),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好奇當(dāng)年你不是跟著風(fēng)慕走的嗎?如今為什么又成了南宮紹謙的女人?還是說當(dāng)年風(fēng)慕只不過是使了個障眼法,你真正跟的男人是南宮紹謙?”
想到這種可能,西門震霆眸中的恨意更濃。
“我跟誰?和誰在一起?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你不是我的誰,沒權(quán)來干涉我的生活。”
阮青青一字一頓的說道,五年前,從她離開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是嗎?”
撫摸著她那一頭俏麗的短發(fā),西門震霆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句,唇狀似無意的啃咬上她誘人的耳珠,“告訴我,南宮紹謙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的價錢包你一晚,如何?”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的身子陡然僵硬起來,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可笑至極的表情,用盡全力她掙脫開他的懷抱,轉(zhuǎn)過身看向他的時候,嘴角的一抹笑勾魂攝魄。
“我這一輩子可以跟著任何一個男人,但是這些男人中絕對不會包括你,因?yàn)槲矣X得你惡心。”
她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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