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媽。
“怎么是你?太太呢?”
他沒好氣的問道,那個該死的女人現在連接他的電話都不愿意了嗎?竟然還讓別人代勞。
“太太正在用早餐,要她過來聽電話嗎?”
看了一眼飯桌前正吃得不亦樂乎的女人,張媽輕輕的咽了一口唾沫,剛剛西門震霆的那一嗓子差點沒把她的耳朵給震聾了。
“吃早餐?”
西門震霆低低的重復了一遍,“算了,反正也沒什么事情,我中午回去吃飯,你準備一下吧。”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聲,張媽如釋重負的呼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手機放到了阮青青面前。
“那個混蛋說什么了?”
夾起一個荷包蛋放進嘴里,阮青青含糊不清的問道,雖然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出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先生說中午要回來用午飯,讓我提前準備一下。”
張媽實事求是的說道,好像除了這個,他也并沒有再說別的事,當然了,他在電話里的咆哮是不能說出口的,這點眼力勁她還是有的。
“提前準備?他以為他是誰啊?你什么都別做,懶得理他,我今天放你假了,你可以走了。”
阮青青一臉不恥的說道,他越想干的事情她就偏不讓他得逞,他不是折磨她嗎?那好,他也別想有安慰日子過。反正長日無聊,找點事情打發(fā)一下也不錯。
“可是……”
看著她,張媽仍然有一點猶疑,畢竟,她捧得可是西門震霆的飯碗,這樣做總歸有點讓人覺得不仗義。
“沒什么可是,呶,這里有一千塊錢,你拿著出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吧,明天一早來準備早飯就行。”
從皮夾里拿出一千塊錢放到她面前,阮青青淡淡的說道。
不得不說那個人渣還是有點良心的,竟然還知道給她留錢,可是他不知道嗎?這樣把她像囚犯一樣的關在屋子里,就算是給她一座金山銀山又能怎么樣?她照樣沒地方花,由此可見,此人的內心其實是非常歹毒的。
“太太,我……不缺錢的。”
張媽連聲推辭,拿人家的手短,這句話她一直謹記在心,尤其是在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她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我知道你不缺錢,沒別的意思,過幾天不就是母親節(jié)了嗎?我自己沒媽,也正好想好好的感謝你那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所以你就滿足一下我想盡孝的心愿吧,就當這錢你是為我媽收的。”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悵然的神情。
第一次她在心里這樣想,如果當年父母沒有出車禍,如果他們還健在的話,那她是不是便不會經歷今天的一切?可是她也清楚人生沒有如果,所以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即逝,不曾留下一點痕跡。
“太太”
看著她,張媽欲言又止,不過最后還是把錢接到了手里,“謝謝太太”
“張媽,我說過的,以后叫我青青吧,我和西門震霆已經沒有關系了。”
說完,她起身向客廳走去,打開電視,將聲音一直調到最大,讓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充斥著這個房間的角角落落。
既然不知道何時才能出獄,她總要為自己找點事情打發(fā)時間才好。
“太太,不,青青,那我先走了。”
走到她身邊,張媽輕聲說道。
也不知道她聽見了沒有,反正那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偏離電視,直到房門開啟又合攏,阮青青騰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迅速的奔到飯桌將手機拿了過來,想也沒想就摁下了風慕的電話號碼。
鈴音一直在空洞的響著,卻始終都沒有人接聽。
眉心微蹙,她又一次摁下了號碼,可是依然只是空洞的鈴音聲傳來。
“死風慕,你干嘛去了?接電話啊。”
她一迭聲的說道,眼睛不停的瞄向門外,唯恐有人就這樣闖進來。
可是她不間斷的撥打了近一個小時,最后話筒里傳來了總機小姐甜美的聲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風慕的手機竟然都被她給打沒電了。
臨近中午時分,風慕的電話依舊沒有撥通。
坐在沙發(fā)上,阮青青明顯的有點坐立不安,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就在她又一次不死心的摁下號碼后,電話竟然奇跡般的通了,下一刻,風慕的聲音從話筒里急急的傳來
“小青兒,你現在在哪里?怎么樣了?手機怎么一直都打不通?這是誰的電話號碼?”
聽著那急切的聲音,阮青青的心反而安定了下來,環(huán)住膝蓋,她將下巴搭在了上面。
“風慕,我沒事,挺好的,至少特別安全。”
環(huán)顧四周,她一臉自嘲的笑了。
“你到底在哪里?我馬上去接你。”
風慕的聲音再次從話筒中傳來的時候,她似乎清楚的聽到了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
“不用了,我很好,等過幾天我就會回去的,你不用擔心。”
她的話音剛落,還沒等風慕的話傳過來,房門陡然被推開了,冷著一張臉,西門震霆走了進來,看向她的目光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看著這一幕,想也沒想,她直接掛斷了電話,隨手把手機一起關了,放在了身后,視線投注到電視上,仿佛當他不存在似的。
“你竟然敢用我的手機給風慕打電話?”
站在她面前,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西門震霆陰惻惻的問道,那聲音猶如在冰水里浸過一般,讓人從骨髓里散發(fā)出一陣冰冷的涼意。
“你的手機?”
側過頭,眉尖微挑,阮青青一臉嘲諷的笑了,將手機托在掌心不停的翻轉著,“這上面有你的名字嗎?我怎么沒有看見?”
“真的沒有看見嗎?”
西門震霆漫不經心的問著,一邊說著,從她手中拿過手機順手把機蓋卸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里面的篆刻的花形字母
那竟然是西門震霆三個字的字母拼音。
“這次看到了嗎?這會你總該知道這部手機是我的了吧?還有,這個手機卡也是我的名字辦的。”
“是嗎?”
阮青青不以為然的應了一句,同時將身體往旁邊移了移,“麻煩讓一下,你擋著我看電視了。”
她淡淡的說道,顯然是不想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了。
看了她一眼,西門震霆強忍著沒有發(fā)作出來,只是從手機里摳出手機卡,當著她的面把那張卡折成了兩半。
可是阮青青仿佛依然無知無覺似的,就連表情都不曾變化半分。
“阮青青,我警告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又一次面臨著即將皸裂的危險。
“如果我硬要蹬鼻子上臉你能怎么樣?西門震霆,我也警告你,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
斜睨了他一眼,阮青青說了這么一句,起身,然后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走去,和他說這種沒營養(yǎng)的話,她怕自己也變得白癡了。
“你……”
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著,西門震霆登時氣結,下意識的就要跟上去。
從來,都沒有女人敢這么無視他,也就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挑釁他的忍耐極限,可是她不知道,人的忍耐終究是有限度的。
“哦,對了,張媽今天有事,我放了她一天假,午餐你自己解決吧。”
就在他的腳剛剛邁上第一層臺階的時候,阮青青的聲音再次傳來,站在臺階的最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向他的眼神好像他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似的。
“你說什么?”
眉頭緊緊的攢成一團,西門震霆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他一直都有一個原則,女人是可以寵的,但是絕對不可以驕縱,而她現在的行為顯然是觸犯了他的大忌。
“沒聽到就算了”
涼涼的拋下這么一句,阮青青轉身向臥室內走去,和他呼吸著同一個地方的空氣,她連喘息都變得無比困難,更別提還要和他日日對望了。
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的握成拳狀,三步并作兩步走,西門震霆長腿幾個大邁步便來到了她的身邊,在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長臂一伸,已經將她牢牢地鎖進了懷里。
“睡醒了?”
就在她的意識依然在神游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突兀的聲音,如同晴空里響起了一道驚雷。
“你……”
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張雕刻般的五官映入眼簾,那裸露在外的胸膛一塊塊的胸肌宛如一個個雞大腿看起來格外的誘人,而他也像是故意勾引她似的,薄毯僅拉到胸口正好露出那一塊塊誘人的胸肌。
“怎么了?是不是突然發(fā)現其實我也很帥?”
西門震霆一臉輕佻的說著,溫熱的指腹不停的摩挲著她圓潤的下巴,嘴角噙著一抹誘人的弧度。
“無聊”
斜睨了他一眼,阮青青冷冷的說道,和之前那個熱情似火的女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阮青青,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對我有點過河拆橋的嫌疑嗎?”
西門震霆涼涼的說道,從床頭柜子上的煙盒里摸出一支煙,點燃,然后深吸了一口,在裊裊升騰的煙霧中,他細細的打量著她。
“哦”
眉尖微挑,阮青青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還是說你對我剛才的表現不滿意?不如我們重來一次試試?”
說這話的時候,那帶著體溫的大掌已然襲上了她的前胸,一個鯉魚大翻身,他已經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她的身上,那雙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里面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不過她也無心去明白。
“少拿下流當風流”
別開視線,阮青青一臉不恥的說道,就是看不慣他現在的樣子,笑的跟只偷腥的貓似的,他越是這樣越能讓自己想象得出之前自己是怎么被這張臉給迷惑的。
“剛剛不是還很享受的嘛,怎么了?脾氣突然變得這么壞?”
點點她的鼻頭,西門震霆狀似寵溺的笑了。
“別碰我”
仿若觸電一般,阮青青冷聲說道,在自己的思緒變得更加混亂之前,她一定要和他撇清關系。
“嗯?”
眉心微蹙,西門震霆的神情有了一絲不悅,對著她的臉徑自噴出了一口熱氣,“這么快就想卸磨殺驢了?會不會太現實了一點?好歹我剛才也是賣了力氣的,就算沒有功力至少也有苦力吧。”
這句話他說的極其憋屈,他都低聲下氣成這樣了,可是人家照樣連正眼都不給他一個。
看著他,半晌,阮青青探過身,從一旁的床頭柜上摸出皮夾從里面掏出了三張百元大鈔遞到了他的面前,“呶,給你。”
“什么意思?”
眼神一凜,西門震霆的臉色登時變了,這個女人竟然……
“不是很辛苦嗎?拿去買點好吃的補補吧,對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轉而又從里面抽出了五張,連同之前的三張一起塞進了他的手里,“你剛才的服務我還算滿意,下次有需要的話我還會找你的。”
說完,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對那張暴怒的臉直接采取了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
“你……”
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著,西門震霆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這個女人的意思是說他是出來賣的嗎?八百塊錢就想買他一次,她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點?
“怎么了?不夠嗎?錢夾里還有,自己拿吧。”
趁著他分神之際,阮青青用力的將他推到了一邊,扯過毯子裹在身上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進了浴室,那凹凸有致的身體裹在那薄薄的毯子里隨著每一次的動作搖搖擺擺看起來誘人極了。
依舊維持著被她推倒的姿勢,看著那消失在浴室的背影,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西門震霆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
想到這里,一股無名火就這樣涌了上來。
就在他剛想去問個究竟的時候,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隨即摁下了通話鍵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
“嗯,很好,派人送過來吧。”
簡短的幾句話后,他掛了電話,靠在床上,點燃一支煙,然后深吸了一口,看向未知的前方,那眼神漫長而悠遠,就像是那江南的雨巷讓人一眼都看不到底。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手指間的香煙依舊在靜靜的燃燒著,散發(fā)出裊裊青煙,那裸露在外的胸膛泛出一種古銅的顏色,看起來性感而誘人,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只優(yōu)雅的獵豹,看似慵懶,其實暗藏攻擊。
水流聲停了,當阮青青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赫然發(fā)現他竟然還在。也沒再說話,她自顧自的拿起吹風機擺弄著潮濕的發(fā),只是從化妝鏡中倒映出的那張臉看起來若有所思。
“阮青青,你真的是南宮紹謙的情婦嗎?”
深吸一口煙,西門震霆喃聲問道,他愿意給她最后一次坦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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