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你不覺得這件禮服很適合我嗎?”
說這話的時候,阮青青微微的向前探了探身子,登時,胸前的溝壑呼之欲出,那如凝脂般的肌膚放射出一道道瑩潤般的光澤。
“馬上給我換掉”
看著她,西門震霆的眉頭皺的更緊。
該死的,她這個樣子是想出去勾引男人嗎?
“不……要”
凝視著那雙陰沉的眸子,阮青青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說什么?”
雙眼微瞇,西門震霆的聲音不由得沉下了幾分,欺身上前,登時一股濃濃的壓迫感將她團團包圍了起來。
“要么我就穿著這件去,要么我就不去,你自己選吧,我沒任何意見。”
兩手一攤,阮青青無所謂的說道,她沒找出一件睡裙穿上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其實這件禮服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稍顯暴露了一點,可是也僅僅就是露出了一條大腿而已。
“那別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舞會,既然你這么想勾引人,今晚我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讓我滿意的話,說不定我就會……”
說到這里,西門震霆突然頓住了,沖著她用力的擠了擠眼睛,那神情高深莫測。
“流氓,你的腦子里整天裝的就是這些東西嗎?”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的臉色登時變了,雙手下意識的擋住前胸,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空出一只手想要遮住大腿,千算萬算,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她還面對著一條狼呢?
“擋什么擋?你不覺得已經太遲了嗎?”
雙手環胸,嘴角噙著一抹涼薄的笑意,西門震霆步步緊逼,那雙幽深如天幕的眸子里分明有著一絲危險的氣息在逐漸升騰。
“你想干什么?”
下意識的又后退了好幾步,直到身子抵住沙發的靠背,她才定住身子,隨手抓過一個抱枕擋在了胸前。
“你說呢?”
西門震霆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薄唇微啟,從牙縫里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馬上去換一身合適的衣服陪我參加舞會,第二個……你懂的!
他的聲音如同一片羽毛滑過撩撥著她的肌膚,明明很輕很柔的語氣卻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阮青青登時氣結,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最終在那看似無害的笑容下,她妥協了。
“卑鄙”
說完這句話,她氣勢洶洶的轉身上樓,那嘴巴撅的都能拴頭驢了。
都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這種步步為營的小人伎倆下,她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呵呵”
看著她的背影,西門震霆低低的笑了起來,端過茶幾上她喝剩下一半的咖啡淺淺的啜了一小口,登時濃香四溢。
半個小時后,阮青青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她的一瞬間,西門震霆的眸子登時一亮。
一襲黑色的斜肩晚禮服在朦朧的燈光下優雅動人,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腰線收的極細,將她曼妙的身姿展露無遺,帶著一種中世紀歐洲宮廷的韻味,那淡淡的妝容透過一抹清冷的孤寂,手臂里挽著一款純白的包包,黑與白兩種極端的顏色在她的身上卻有了最完美的融合。
腰背筆直的緩緩走過,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只黑天鵝,高傲的不可一世。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件衣服將她玲瓏有致的軀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他不用擔心那些男人會色迷心竅。
“這件不錯,以后就照著這種風格吧!
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里,西門震霆贊賞的點了點頭。
“沒有以后,三天過后,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她已經過夠了這種與狼共舞的日子。
“老死不相往來?你舍得?心還真是狠呢!
西門震霆低低的說道,聞著她身上不時傳來的幽香,下腹處有一種瘋狂的熱流在不停的流竄著。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的那抹悸動,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雙臂環住她的腰身,借著這樣的姿勢來平息自己漸漸變得紊亂的呼吸。
“你放開我”
因為他的碰觸,阮青青用力的掙扎著,這個該死的男人是想活活勒死她嗎?
“別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
喉結不停的上下翻滾著,他沉聲說道,圈住他腰身的手臂更加收緊,身體的某一處如一塊烙鐵般緊緊的貼在她的小屁屁上,那種一跳一跳的觸感讓她的身體嗖的一下繃得緊緊的。
屏住呼吸,她就站在那里任由他抱著,哪怕那樣強勁的力道已經快要讓她窒息,可是她仍是一動都不敢動。
時間靜默而逝,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強烈的壓迫感漸漸地散去了,驀地松開手臂,二話不說,西門震霆直接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車子在五光十色的城市中游走,那呼呼地風聲敲打著玻璃窗有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北風凜冽,轉眼間,又是一年。
視線轉向窗外,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最真實的情緒。
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西門震霆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剛剛他竟然差一點又失控了,仿佛只要遇到她,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便會冰封瓦解,如果不是這個舞會非參加不可,剛剛他就會毫無猶豫的要了她,即使強取豪奪也在所不惜。
一路的靜寂無聲,當車子最后駛進那一片宛如莊園般的別墅群時,時間正好指向八點整。
“下車吧”
沒有看她,西門震霆徑自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那折磨了他一路的紅唇至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每想起都覺得熱血沸騰,整個人似乎都要燃燒起來了。
強忍著心頭的怒氣,阮青青推開了車門,甫一下車,迎面一陣冷風吹過,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下一刻,一件猶帶著體溫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頭。
“走吧”
環住她的纖腰,西門震霆目不轉睛的說道,只是他的目光看得不是她,而是那個在大廳門口笑的一臉燦笑的男人。
帶著一絲狐疑,阮青青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及至看到大廳門口的男人時,整個人愣在了那里。
風慕!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環顧四周,突然覺得這一切竟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曾經來過這里。
“走吧,笑一笑,你的表情都僵了!
手指在她的纖腰使勁的捏了一下,在看到她怒視的眸子時,西門震霆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天吶,他可能真的是瘋了,竟然覺得這個女人生起氣來都是那么的好看,尤其是那張氣的發紅的臉如同水蜜桃一般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如果你不想讓我在這里就你的話,就快點收拾好你的表情,我們要入場了!
阮青青咬牙切齒的說道,牙齒使勁的凌虐著自己的嘴唇,活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卑鄙是我的座右銘,難道說你忘了嗎?”
輕輕的捏了捏她被北風吹的紅通通的小鼻子,西門震霆一臉寵溺的笑了,“走吧,外面風大,當心吹久了會感冒的!
說完,不等她說話,便擁著她半摟半抱的帶著她向前走去。
站在門口,當風慕看著他們相擁而來的畫面時,整個人愣在了那里,心頭滑過一絲隱隱的疼,不過面上他還是笑了,慣常的那抹弧度,帶著一絲慵懶、痞痞的感覺。
“西門少,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他熱絡的招呼著,神情間沒有半絲的不悅,只是視線轉到阮青青的身上時,里面有著一抹復雜的神情一閃而過。
“風少也還是依舊光彩照人,想來最近又迷倒了不少女人吧,我聽說自風少回來后,這上門來說合親事的可是快把風少家的門檻都給踩爛了,只是不知道是否有風少中意的?”
手依然緊扣在阮青青的腰間,西門震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出來的話分明是意有所指的。
“本少中意的女人自然是有的,是不是?小青兒!
眉眼間全是濃濃的笑意,話鋒一轉,風慕的矛頭徑自對準了阮青青。
“你們的事情少扯到我的身上!
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他們之間那波濤暗涌的激流都快要將她給吞沒了。
“小青兒,你還真是絕情呢,那天你可不是這么對我說的,你說”
說到這里,看了一眼西門震霆,風慕嗖的一下不說了,臉上再次露出了那抹賊兮兮的表情,“呵呵,看看我這張嘴,我都忘了你告訴過我不許對任何人說起的!
果不其然,聽到他的話后,西門震霆的臉色陡然變了,扣在她腰間的手臂力道更是加大,只差生生的折斷她的腰了。
“風慕,你……”
倒抽了一口涼氣,阮青青突然有了一種想死的沖動。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再過幾天我帶你去法國怎么樣?那邊的房子裝修可全是按照你說的來弄的,保證你喜歡,尤其是那個露天的泳池,你知不知道里面我可是用紫水晶鋪的,保證你一跳進去就跟美人魚似的!
仿佛還嫌不夠亂似的,風慕一迭聲的說道,直接將一旁的西門震霆視若空氣了。
“風慕”
阮青青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感覺到腰間的那只大手都快要將她的肋骨給勒斷了。
天吶,風慕這張烏鴉嘴,是不是存心想害死她。侩y道他看不出她的處境有多危險嗎?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反正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到這里,風慕突然上前,然后一把將她從西門震霆的懷里扯了出來,一個旋身,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里,看著她腳上那雙足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笨女人,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折斷你的腳啊?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穿這么高的鞋,早就料到你會這樣。”
一邊說著,像是變戲法似的,從一旁的盆栽后面摸出了一個嶄新的鞋盒,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雙五六公分高的鞋子,蹲下身,直接將她腳上的鞋脫下給扔到了一邊,然后換上了這雙。
“風慕,你干嘛?好多人看呢。”
看著四周頻頻投射過來的目光,此時,阮青青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更別提身后那道恨不得將她燒成灰的灼熱視線了。
“好了”
仔細的審視一番后,風慕一臉滿意的說道,“怎么樣?還是這雙舒服對不對?笨蛋,女人要懂得自己對自己好!
揉揉她的發,他笑著說道,“三天后我去接你,到時候我請你吃燭光晚餐!
說完,風慕松開了對她的鉗制,沖著她擠了擠眼睛,然后走進了大廳。
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阮青青無聲的呼出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下一刻,她被圈在了一具冰冷的懷抱里。
“在我面前就這樣跟他打情罵俏的,你當我是死人嗎?”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西門震霆咬牙切齒的說道,突然不敢想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還有更加過激的動作在上演?
“無理取鬧”
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和他在一起,似乎總是沒有一點共同語言。
“我無理取鬧?那我就無理取鬧給你看看!
話音剛落,他猛地彎腰將她扛了起來,隨即大踏步的走著,只不過去的方向不是大廳,而是停車場。
“西門震霆,你要干嘛?”
雙腳不停的在半空中踢騰著,阮青青一迭聲的喊道,突然間,一股陌生的恐慌就這樣充斥心間。
這一刻的他,氣勢太過駭人。
“你說呢?”
眸眼低垂,看著那張冰冷的小臉,西門震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用盡全力卻依然觸摸不到她的心,反之風慕呢,他們竟然已經在法國弄好了房子,是不是這意味著三天之后,他們就會雙宿雙飛?
那他呢?到時候他該怎么辦?
“瘋子,你是不是瘋了?”
阮青青低聲的吼道,他眸子里的決絕讓她心驚。
“我要讓你好好嘗嘗背叛我的代價是什么?你不是耐不住寂寞嗎?那好,我就一次滿足你,看看你還怎么出去打野食?”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車前,拉開車門,下一刻,她被重重的拋進了車子里,緊跟著他高大的影子擠了進來。
“西門震霆,你到底想干嘛?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
咬緊牙關,阮青青被動的承受著,這一刻,才清楚的意識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竟是如此之大。
“我對你這么好,你竟然背叛我!
“最好把你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還可以這么君子!
說完這句話,上身僅著一件襯衫,西門震霆就這樣推開車門下了車,隨后車門被他重重的關上。
臘月寒冬的天氣,北風凜冽,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停車場中央,任由四面八方吹過來的風穿透他的身體,帶著一股股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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