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是特別了一點,但是這全都建立在他痛苦的忍讓之上
如果他不忍讓,就算是有一百個阮青青,也被他輕而易舉的給辦了,用強的,誰不會啊?
只是因為心疼,所以不舍罷了。
“好了,別鬧了,沒事的話就早點睡吧。”
說完這句話,不等他回應,阮青青徑自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風慕隨手將手機扔到了一旁,不停的換檔,將油門一踩到底,下一刻,就看見紅色的布加迪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向城市的縱深處沖去。
隔著那扇寬大的玻璃窗,看著那無邊的蒼穹,阮青青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蜷縮在椅子里,雙手環膝,看向窗外的眼神有著一絲迷離的神色。
風慕的話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只要一想到或許現在的他就摟著另一個女子,心里就泛起一陣酸澀的滋味。
人都是這么自私的動物,就算是自己不喜歡的,也不希望那個人轉向別人。
他說
“我不知道你的心里裝著誰,但是我的心里有你。”
他說
“無論你愛著誰,我的眼里只有你,你要記住,以后也會一直這樣。”
這是風慕曾經對她說過的話,當時的她只不過就是一笑置之。
誓言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而她早已過了憧憬愛情的年齡,如今的她早已遍體鱗傷,唯一的祈求就是能用余生的時間慢慢地舔舐著傷口,哪怕終生不再愈合,可是隔著那層疤,她也不會那么痛吧。
愛情從來就不是憐憫,也不是施舍,所以她不會因為感動再去輕易的接受一個男人,那樣的結果只會讓彼此都傷痕累累。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短暫的明亮過后,星空淡然。
小時候聽人說,當流星劃過天際的那一剎那,只要你閉上眼睛虔誠的許愿,那么你的愿望就會變成現實。
這樣美好的說辭,她卻從來都沒有信過。
因為不知道一顆墜落的石頭能帶給她什么?流星再燦爛,也不過燃燒一瞬間,然后消亡,誰也不能抓住它,讓它變成永恒,所以,她從不看流星,因為那樣只會讓她脆弱。
四周一片寂靜,寂靜的能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三天,她就可以重返人間,只是想到西門震霆臨走時的那句話,她的心仍然禁不住一顫。
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沒有人知道。
彼時,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角落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熱火朝天的氣氛,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鼓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奪去人的神智,紊亂了人的呼吸。
當風慕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看著里面的群魔亂舞,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一身白色西裝的他和這里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順著電話里的女聲,他徑自來到了二樓的包廂,與一樓的火熱相比,這里明顯的安靜了許多。
包廂內沒有開燈,只有從窗子里射進來的五彩光線帶著些許的亮光,但是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正靜靜的坐在窗前,視線定格在窗外,好像壓根沒有發現他進來一樣。
裝深沉還是欲迎還拒的把戲?
看著這一幕,風慕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記憶中,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就像是一只偷吃魚的貓,在臨行前竟然有著一絲絲的小興奮。
“很符合本少的口味啊,前凸后翹,很有料哦。”
一道響亮的口哨之后,他隨手打開了包廂的燈。
燈光乍亮,與窗外的昏暗隔絕。
“風少,好久不見。”
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嘴角有著一抹淺淡的笑意,似乎一早就篤定他肯定會來。
“我們在哪里見過?”
雙眼微瞇,風慕在腦海中快速的搜索著,那雙眸子看著她,隱隱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叫阮思思”
說話間,阮思思站了起來,款款的走到了風慕的面前,一只手還狀似無意的撩撥著他胸前的紐扣,“風少還記得我嗎?”
“你是……小青兒的妹妹?”
風慕一臉狐疑的問道,終于在記憶的最深處挖出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準確的信息。
“沒錯,看來風少的記憶力果然不錯,只是我不喜歡你竟然是因為另一個女人才記住我。”
臉輕輕的貼在他的胸前,阮思思喃聲說道,看向窗外,那紅唇微微的嘟了起來,似是不滿意他的說辭。
“哦”
不動聲色的推開她,風慕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的放在一起,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然后深深的吸進了一口。
“說吧,讓我來到底有什么事?”
“急什么?來都來了,也不差在這一時,喝一杯吧。”
說話間,阮思思已經徑自為他倒了一杯酒,湊到他唇邊的時候,眉眼間有著滿滿的笑意。
頭一側,風慕順勢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句話果然不錯,不過就算是喝酒,我也想明明白白的喝,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風少真是個急性子。”
莞爾一笑,阮思思舉起自己的杯子做出了一個干杯的姿勢,隨后淺淺的啜了一小口酒,“聽說風少對我姐姐不錯。”
“你是說小青兒?”
提到阮青青的時候,風慕的眸子里有著一種如水般的溫柔緩緩地溢了出來,只一眼就能知道,他必定是寵那個女子寵到極致的。
“姐姐真是讓人羨慕”
阮思思漫不經心的說道,將眸子里的那抹恨意成功的隱藏起來,“我聽說姐姐不在的這幾年全是你派人在打理阮氏的生意,謝謝你。”
“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做事的又不是我。”
風慕直言不諱的說道,雖說這幾年阮氏一直都是在他的名義下經營著,但是真正的主事者卻是另有其人,所以他不能居功。
“都說大樹底下好乘涼,有風少這個金字招牌在,便已經讓阮氏高枕無憂了,在這里,我真心的西門過風少。”
說完,阮思思又喝了一小口,看向風慕的眸子分明有著一絲不甘心的。
當初她費盡心思想要攀上這個男人,可是他連正眼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反之那個女人輕而易舉的便奪去了他所有的注意。
“阮小姐客氣了,再說了,就算是要西門,那個人也該是小青兒,阮小姐說這番話有逾矩的嫌疑哦。”
風慕不咸不淡的說道,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幫也是幫的阮青青,就算是說謝謝,也該是阮青青來說,何時輪得到她阮思思插言了。
“呵呵,風少真愛說笑。”
強忍著心頭的憤怒,阮思思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緊握的拳頭,那骨節隱隱泛白。
“本少只說實話,從來都不開玩笑的,倒是阮小姐開口要五百萬,這個笑話未免開的有點大了?”
將手中長長的一截煙灰彈掉,他狀似隨意的問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半天,也沒發現她哪里值五百萬,就算是五十萬,他還要好好掂量一下呢。
“是嗎?”
唇角微揚,阮思思低低的笑了,從一旁的包包里掏出一個文件袋丟在了他的面前,“我想風少會對里面的東西感興趣的,是不是值五百萬?看完再說。”
說完,將視線轉向窗外,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五彩的光束從四面八方射過來,一樓的大廳里依然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間或著還能聽到女子尖叫的聲音,還有那露骨的調笑聲。
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只要有錢,你就是這里的爺,所有人都會把你當祖宗供著,沒人管你這錢是怎么來的,人們看重只有你手里鈔票的厚度。
將酒杯緩緩放下,斜睨了她一眼,風慕慢慢的打開文件袋,將里面的資料抽了出來,一目十行的掃過那內容,臉色的神情登時變得凝重起來。
“這東西……你在哪里弄來的?”
隨手往桌上一扔,他佯裝平靜的問道,實則心里早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阮青青的抽屜里。”
阮思思直言不諱的說道,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風少覺得這東西值五百萬嗎?”
“呵呵”
唇角微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風慕淡淡的笑了,“你還是不夠聰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才不會傻的拿這個來要挾人,我可以很誠實的告訴你,這上面的內容全是假的。”
“你胡說”
想也沒想,阮思思直接截斷了他的話。
“你是怎么拿到這份資料的,我不清楚,但是如果這上面的東西真的如你所說是真的,你覺得你能輕易就拿到嗎?都說女人的智商和胸脯是正反比,以前我不信,可是現在的確是有點信了。”
對著她吹出一口濃濃的煙霧,風慕一臉嘲弄的說道,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里面有五十萬,其實我沒必要給你這個的,不過看在你今晚請我喝了一杯酒的份上,這個就當做是酬西門吧,阮小姐該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風慕施施然的站了起來,一襲白衣的他有著絕代的風華,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嘴角依然噙著一抹迷死人的微笑,那樣無動于衷的態度一時間讓阮思思心生狐疑。
難道文件袋里的東西真的是假的?
“阮小姐,再會。”
凌空拋給她一記媚眼,風慕低低的笑了,隨手將文件袋拿在了手里,“這里面的東西阮小姐能借我用用嗎?”
一邊說著,他還不停的向她擠著眼睛,嘴角有著一抹勾魂攝魄的笑。
“好”
鬼使神差的,阮思思點了點頭,對于這個男人,即使明知道他有可惡,即使明知道他的心里不可能有自己,可是面對他的要求,她仍然是無法拒絕。
“真乖”
風慕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就在拉開包廂門的那一刻,他又緩緩地轉過身來,“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做出一個打電話的手勢,他轉身走開了。
包廂內在短暫的明亮過后重回昏暗,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阮思思突然笑了起來,一掃之前的花癡狀,那眸子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風慕,你真是太小瞧我了。
甫一踏出那扇門,緊握著那個文件袋,風慕臉上的笑容悉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冷凝。
掏出手機,他徑自撥通了阮青青的電話,可是話筒里傳來的卻是提示對方已關機的信息。
雙眸微瞇,他的心不由得沉下了幾分。
這里面的資料是不是真實,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這真的是小青兒做的嗎?
他不信,可阮思思明明說這份資料是從小青兒的抽屜里拿出來,這又該怎么解釋?
如果這一切全是真的,她為什么要調查這些?可是那個最該給他一個解釋的人如今卻找不到。
晨光微曦,整片大地還在朦朧的睡意中,看著東方的第一道魚肚白,阮青青微微的轉動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脖子。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只要過了今天,只剩下兩天,她就可以離開惡魔的鉗制,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摸過一旁的手機,想要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不知何時竟然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起身,給手機充上電之后,轉身走進了浴室,徹夜未眠的結果就是現在的頭痛欲裂,許久不曾再犯的偏頭疼竟然在回來這里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屢次造訪她。
將自己整個人泡在浴缸里,靜靜的感受著熱水溫柔的撫摸,閉上眼睛,她試著讓自己整個人放松下來,這一放松,便是一個多小時,直到水的涼意一波一波的襲來,驀地睜開眼睛,她才恍然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
起身,扯過一方寬大的浴巾遮擋住身體,她走了出去,剛剛打開浴室門,便聽到手機震天價的響著,在這樣寂靜的清晨,那響聲莫名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拿過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著風慕的名字,她隨即摁下了通話鍵
“怎么了?不在溫柔鄉里多呆一會,怎么想起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她一臉戲謔的說道,或許是即將看到希望的緣故,她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
“小青兒,你現在馬上打開電腦。”
話筒那端,風慕的聲音異常的沉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心頭一驚,阮青青的心中突然滑過一陣不太好的感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似的。
“你看看,我想你會明白的。”
沒等她說話,風慕已經徑自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顧不得將頭發拭干,她就這樣急匆匆的下樓走進了書房。
快速的打開電腦,當看到那個巨大的新聞標題時,整個人仿佛五雷轟頂一般癱坐在了那里,腦海中只充斥著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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