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繼續(xù)嗎?不如我們來一場賽跑如何?”
她淡淡的說道,那嘩啦啦的雨聲幾乎蓋過了她的聲音。
“賽跑?你是說現(xiàn)在?”
眉尖微挑,西門震霆不由得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一反之前的陰霾。
“沒錯,就現(xiàn)在,輸?shù)哪莻人要答應(yīng)對方的任何條件,目標(biāo)前面的百貨大樓。”
手指指向前方五百米處的那棟國貿(mào)大樓,話甫一說完,阮青青已快速的向前奔去。
看著那在雨中不停扭動的身影,直到她跑出足足五十米,西門震霆才邁開兩條修長的腿向前跑去,幾個大步已經(jīng)和她并肩前行。
她跑的氣喘吁吁,累的就像是一條脫了水的狗一樣,反之他仍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偶爾轉(zhuǎn)頭看看她,那雙眸子里有著一抹戲謔一閃而過,似是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阮青青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隨即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前方?jīng)_去。
三百米……
兩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距離一步一步的拉近,確定他的身影沒有再跟上來時,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果然,小時候的胖稱不上胖,只能說那是浮腫。
眼看著最后十米也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拉近,阮青青笑了,勝利只在一步之遙。
雨水仍然肆虐而下,路邊的行人紛紛駐足看著他們,似乎在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畢竟,寒冬臘月的天氣,滴水成冰,可是他們卻在這樣大雨瓢潑的大街上瘋了一樣的向前跑。
最后五米……
阮青青嘴角的弧度越擴(kuò)越大,她甚至已經(jīng)能想象得出一會西門震霆那張鐵青的臉,莫名的,心里就有了一種快意,下巴仰的高高的,她在做著最后的沖刺。
只剩最后一米……
就在她準(zhǔn)備要一腳邁過去的時候,陡然,一陣勁風(fēng)從身側(cè)吹過,下一刻,就看見一道影子從身邊蹭的一下竄了過去。
“我……”
只顧著埋頭向前沖,當(dāng)頭抵住一具同樣冰涼的身子時,她驀地抬起了頭,當(dāng)看清眼前的那張臉時,她整個人愣在了那里。
嘴巴張的大大的,卻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他……他怎么可以……
她很想說他怎么可以超過她,都說好男不跟女斗,讓她一次,他會死嗎?
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任由霧氣在眼前彌漫。
難道說他欺負(fù)她欺負(fù)的還不夠嗎?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都不肯讓她一分一毫。
“怎么了?”
看見她抬眸的那一瞬間,西門震霆的心撲通一下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到了。
那樣委屈的模樣看起來竟是那么的楚楚可憐,冰冷的指尖就這樣觸上了她的臉頰,卻像是一早就洞悉了他的意圖一般,阮青青倉皇的轉(zhuǎn)過了頭。
“你贏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濃重的鼻音,突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他們之間最終的結(jié)局,每一次都是以自己的慘敗來證明著他的強(qiáng)悍。
“你輸了”
西門震霆淡淡的回了一句,愿賭服輸?shù)牡览硐M龝?br />
“我知道,不用你一再提醒我。”
牙齒使勁的凌虐著下唇,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說吧,這次你可以提出任何方式來羞辱我了。”
頭仰的高高的,她就像是一個不屈的戰(zhàn)士在等待著敵人最后的宣判。
“我們走吧,淋得太久會感冒的。”
不顧周圍人的側(cè)目,西門震霆輕聲說道,用力的將她擁入懷里,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有一輛車子就跟在他們的身后不遠(yuǎn)處,看到他們走出來,車上迅速下來一個人,撐著傘將他們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車子里。
車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喧嘩和雨聲都被擋在了外面,雖然車內(nèi)開著暖氣,可是她仍然凍得直發(fā)抖,發(fā)梢上的水珠滴在真皮座椅上摔成了好幾半。
“開車”
扯過一塊寬大的毛巾使勁的擦拭著她頭發(fā)上的水珠,西門震霆冷聲說道,登時車子緩緩啟動。
將臉埋在毛巾里,阮青青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只覺得鼻子癢癢的,隨后一連串的噴嚏聲新鮮出爐。
“再等一會,我們很快就要到了。”
看看前方,西門震霆輕聲說道,順勢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當(dāng)臉貼向那滾燙的胸膛,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他竟然已被濕漉漉的衣服脫了下來,那光裸的上身似是有一股源源不斷的熱力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熨燙著她的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風(fēng)的緣故,阮青青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頭的一側(cè)又開始隱隱作痛,一夜未眠,再加上今晨的一番折騰,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
無聲的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她任由他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發(fā)間穿梭。
幾分鐘的車程,車子的速度明顯的降了下來,那雨點(diǎn)密集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遠(yuǎn),那光線也是越來越暗,最后,車子完全停了下來。
“到了嗎?”
帶著一絲狐疑,她直起了身子,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是地下停車場,同一時間,司機(jī)下了車,而就在車子的另一旁,幾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顯然正等候在那里。
“把東西放下,你們先離開。”
車窗微微褪下一丁點(diǎn),西門震霆沉聲說道。
車門推開一點(diǎn),接過了他們手中的衣服和厚厚的毛毯,隨后車門被再次合攏。
“換衣服吧”
看著那群人漸漸走遠(yuǎn),耳畔突然傳來了這么一道聲音。
“你說什么?換衣服?這里?現(xiàn)在?”
眼睛驀地瞪大,阮青青不敢置信的說道,這個男人的腦子是不是被門給擠了?
“對,就是這里,現(xiàn)在。”
“你別碰我”
下意識的雙手環(huán)胸,她厲聲說道,因?yàn)椴恢肋@個男人下一刻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來,正因?yàn)檫@份不確定,所以心里才更加的恐慌。
“好,我不碰你,那你自己換吧。”
說完,西門震霆將衣服丟到了她的身上。
“你轉(zhuǎn)過身去”
“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太矯情了一點(diǎn)?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到過、沒摸到過的?”
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西門震霆一臉壞壞的說道,現(xiàn)在讓他背過身去,有一點(diǎn)那啥啥啥的懷疑哦。
“西門震霆”
一瞬間,就看見阮青青的臉色變了,一陣紅一陣白的,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哪里來的底氣,就連耍流氓都能如此理直氣壯。
“好了,我轉(zhuǎn)過去,你趕緊換下來,否則一會真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可以了?”
眉尖微挑,他佯裝隨意的說道,可是嗓子里的暗啞還是出賣了他心中真實(shí)的想法。
“嗯”
低垂著眸子,阮青青不去看他,只是不停的擺弄著衣袖。
車廂內(nèi)的氣氛登時低沉了下來。
“我們走吧”
默默地看了她半晌,西門震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強(qiáng)忍著小腹處的燥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當(dāng)那股冰涼的觸感順著掌心傳來的時候,阮青青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卻看見他仍是光裸著上身,發(fā)梢上的水珠仍在一串串的落下來,在他的后背上蜿蜒成一條透明的小溪。
“你……”
看著他,阮青青登時氣結(jié),“你是不是瘋了?為什么不穿衣服?”
天吶,這個瘋子,他以為自己是銅墻鐵壁嗎?就算車內(nèi)開著暖風(fēng),可是依然是冷意襲人啊。
“反正一會還是要脫的,穿不穿又有什么區(qū)別?”
西門震霆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手指輕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怎么?心疼我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眸子亮晶晶的,隨即屏氣凝神靜待著她的回答。
“鬼才會心疼你,我只是怕一會有人把你當(dāng)神經(jīng)病抓起來,而我也會遭殃罷了。”
阮青青沒好氣的說道,這個男人總是有一種輕而易舉便能將人激怒的本事。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西門震霆一臉寵溺的笑了。
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阮青青別過了頭。
人和瘋子是永遠(yuǎn)都沒有共同語言的,更別說還是一個瘋了的惡魔。
“我們走吧”
一把扯住她的手,西門震霆徑自推開了車門,登時一陣冰涼的風(fēng)又鉆了進(jìn)來。
“要去哪里?”
渾身一哆嗦,阮青青失聲問道。
“去酒店,睡覺。”
不由分說,西門震霆直接扯住她的手就走了下來。
腳甫一踩在地上,阮青青登時哎吆一聲,然后整個人歪向了一邊。
該死的,高跟鞋的跟竟然在剛才那一連串的瘋癲行為中壽終正寢了。
“怎么了?”
連忙扶住她的腰,西門震霆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那高跟鞋的跟不知何時竟然斷成了兩截。抬頭再看向她,卻只看見牙齒緊咬著下唇,那雙眸子里蓄滿了淚,一副無比委屈的表情。
“好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再買一雙就是了。”
說話間,他猛地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阮青青甕聲甕氣的說道,那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感覺胸口悶悶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好了,別鬧了,這是你逞強(qiáng)的時候嗎?”
從車子里拿出那塊厚厚的毛毯將她緊緊的裹住,西門震霆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電梯一路升到十五樓,唯一讓她慶幸的是,這中間沒有任何人進(jìn)來,寂靜的空間里,他們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只聞“叮”的一聲,電梯門應(yīng)聲而開,頭埋在他光裸的胸前,阮青青不敢抬起半分,雖然也知道在這個地方是不可能遇到熟人的,但是她過不了心頭這道坎。
腳踩在地毯上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就在他們即將走到走廊盡頭的那間房時,和它相鄰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咦,西門少,好久不見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渾身一顫,阮青青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腰,臉更加往他的懷里貼去。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沒有拜佛,又一次她在心里堅(jiān)定了這個想法。都說人倒霉的時候,就連喝口涼水都能噎死,這句話果然是沒錯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在這個地方都能遇到那個人。
“是啊,好久不見。”
下一刻,西門震霆的聲音傳了過來。
話音剛落,阮青青很敏銳的聽到那腳步聲漸漸地靠近了。
下意識的,她的雙手更加用力的掐上了他的手臂,那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進(jìn)了肉里,臉更是使勁的埋向他的懷里,唯恐被人窺探分毫。
“呵呵,南宮少爺謬贊了。”
西門震霆依然是不急不緩的說道,嘴角噙著一抹上揚(yáng)的弧度。
“嗯,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可以讓西門少這么神魂顛倒?西門少應(yīng)該不介意讓我看一眼吧?”
說話間,南宮紹謙的手已經(jīng)觸上了那方薄毯。
渾身一顫,阮青青的身體陡然變得僵硬起來,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掐的更加用力了。
“當(dāng)然……不可以”
微微一側(cè)身,西門震霆不露痕跡的躲開了他的手,“我的女人很害羞的。”
“哦?現(xiàn)在還會有害羞的女人?西門少這么一說,反而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如”
說到這里,南宮紹謙又湊了上來,似乎是打定主意今天非看不可了。
身子蜷縮在西門震霆的懷里,阮青青的頭頂上似是有成群結(jié)隊(duì)的烏鴉飛了過去,該死的南宮紹謙,為什么每次見到他都要和她作對啊?
“這樣吧,改天我定帶她去給南宮少爺問好,今天的話就算了,她有點(diǎn)累了,我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西門震霆不急不緩的說著,臉上依然帶著那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也好,祝西門少有個愉快的上午。”
沖著他擠擠眼睛,南宮紹謙摟緊懷里的女人走開了,只是直到走到電梯門的時候還是頻頻回頭,惹來身旁的女伴不依的擰了一下他的腰身。
“小青兒,今天你欠我一個人情。”
刷卡進(jìn)房,將她放到床上的時候,西門震霆這樣說道,那神情就好像是一只偷腥的貓。
“你……”
身體剛得到解放,阮青青登時橫眉冷對的看著他,“要不是你,我至于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她沒好氣的說道,始作俑者就是他,現(xiàn)在倒好,他竟然還想在這里討賞不是?
“你在怪我嘍。”
眼睛上上下下的將她瞄了個徹底,雙手環(huán)胸,西門震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在那條健壯的手臂上,有一個個半月形的小紅印,甚至有幾個還隱隱的向外滲著血,由此可見,那下手之人力道之重。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阮青青一句話都沒有,因?yàn)樯钪欠N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
看著她那隱忍的模樣,西門震霆不由得笑了起來,隨即欺身上前一把扯開了她腰間的帶子。
“你又想干什么?”
猛地抬起頭,阮青青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讓她安靜一會會死啊。
“別緊張,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現(xiàn)在你需要泡一個熱水澡,那樣才能把身體里的寒氣逼出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