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把這些飯吃下去,你就別想見到她們,相信我,我有足夠的時間和你耗到底。”
西門震霆仍是淡淡的說著,舉起手,將煙卷放進(jìn)嘴里,深深的吸進(jìn)一口,吐出來,登時便有裊裊青煙在頭頂上方盤旋。
“你”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阮青青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
“沒關(guān)系,飯菜涼了還是可以熱的。”
末了,西門震霆又補(bǔ)充了這么一句。
“無賴”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萬般無奈之下,阮青青還是拿起了筷子,只不過坐的是離他最遠(yuǎn)的位置。
桌上擺的四菜一湯都是她平日里最喜歡吃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餓極的緣故,她竟然覺得那飯菜格外的香,吃到嘴里的時候也就顧不上那么多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變態(tài)的執(zhí)拗到底有多恐怖,而她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一切。
終于,在她的一番風(fēng)卷殘云過后,桌上已是杯盤狼藉,將筷子放下,她抬起頭看向他,“我把飯菜都吃了,現(xiàn)在我可以見人了嗎?”
“不可以”
出乎她意料的是,西門震霆竟然搖了搖頭,看向她的那雙眸子如同湛藍(lán)的深海讓人一眼都望不到底,“飯菜好吃嗎?”
他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直接無視掉了她那足以殺死他的目光。
“西門震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耍我你覺得很好玩嗎?”
她一臉無奈的看著他,有時候,她真的很想撬開這個男人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裝了些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西門震霆緩緩站起來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指間的火點依然發(fā)著猩紅的光。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明白,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不可能了,你是白癡啊,還是聽不懂人話。”
終于,再也忍不住,阮青青直接發(fā)飆了,老虎不發(fā)威,還真就有那不長眼把它當(dāng)。
“怎么?這樣就生氣了,那我也再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一遍,這輩子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孩子。”
西門震霆的聲音依然平靜,只是在說到孩子的時候,微微蕩起了一絲波瀾。
“瘋子,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句話阮青青幾乎是失控的尖叫出來,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懲罰她?
“瘋子?”
看著她,西門震霆不怒反笑,微微的俯下身,然后單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小青兒,這是你給我取的新外號嗎?”
“你”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登時氣結(jié),此時,她已經(jīng)想不出還有什么詞能夠形容他了。
無語?無奈?可悲?可憐
“你敢”
雖然心里已經(jīng)嚇到要死,可是阮青青仍是嘴上不饒人的說道,那雙宛如黑水晶一般的眸子更是倔強(qiáng)的與他對視著,如果他以為她還是之前那個膽小怕事的阮青青,那她會教會他什么叫做大錯特錯。
“哦?”
拉長尾音,西門震霆嘴角的笑意越擴(kuò)越大,“看來的確有長進(jìn)啊,現(xiàn)在竟然也學(xué)會開始威脅我了。”
這句話他說的極其平淡,從那張邪肆的臉上壓根猜不出他心底真實的想法。
“廢話少說,阮思思到底在哪里?我要見她。”
阮青青厲聲說道,一整天的工作已足以讓她身心疲憊,她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和他在這里做過多的糾纏了。
“你吃醋了?”
看著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西門震霆突然笑了起來,“其實,昨晚我是故意氣你的,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我保證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天吶,又來了,又來了
渾身被一種徹骨的無力感團(tuán)團(tuán)包圍起來,閉上眼睛,阮青青深深的吸進(jìn)一口氣,然后緩緩地吐了出來,再睜開的時候,里面平靜無波。
“西門先生,你想要和哪個女人上床,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想管,至于你的床技怎么樣,你最好是問過你的女人,和我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只想問你一句,思思在哪里?”
這些話她說的極其無奈,她很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因為思思還在他的手里。
“你還是吃醋了”
眼睛依舊定格在她的身上,西門震霆一臉篤定的說道,看著她眸中那明顯的戒備,他緩緩?fù)嘶厣嘲l(fā)上坐下來,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然后深深的吸進(jìn)了一口,隔著那層煙霧,一切看起來都迷離了許多。
“好,如果你覺得說我吃醋能夠滿足你可憐的自尊心和膨脹欲的話,那我可以說,我吃醋了,行嗎?思思在哪里?”
末了,她又加了這么一句話,或許是吃飽喝足的緣故,總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樣站著睡著了?
“該讓你見的時候自然會讓你見的,來,過來這邊,坐下。”
拍拍身邊的位置,西門震霆笑著說道,瞧瞧她那如避蛇蝎的模樣,活像他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夠了,西門震霆,我最后問你一次,思思在哪里?”
阮青青一臉執(zhí)拗的看著他,那緊蹙的眉心明白的告訴他,她的隱忍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那好,既然你那么想見她,那剩下來的事情就等見過再說吧,開門。”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隔壁房間的門被緩緩地打開了,只一眼,阮青青便覺得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寒涼。
此時,阮思思正被幾個壯漢呈大字型摁在墻面上,被撕得稀巴爛的衣服七零落的掛在她的身上,壓根遮擋不了什么,嘴巴里被塞上一塊破舊的抹布,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早已是淚流滿面。
“唔唔唔”
看著她的那一瞬間,阮思思劇烈的搖晃著頭,那雙眸子里是無聲的渴求,似在告訴她,她不想這樣,一點都不想。
站在那里,阮青青靜靜的看著她,腿上仿佛被灌上了鉛一般,怎么用力都挪動不了,心口仿佛被壓上了一塊大石,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好了,看也看過了,關(guān)門。”
西門震霆的聲音再次傳來,緊接著,那扇房門在她的眼前再次緩緩地閉合。
“不要”
下意識的,她喊了這么一句,直覺的就要伸出手臂去阻擋,終于,她趕在門合攏的時候,將自己擠了進(jìn)去,而她也硬生生的卡在了里面。
那巨大的痛楚讓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一時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她會不會就此被擠成薄餅?那樣吃起來的話應(yīng)該會很美味吧。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轉(zhuǎn)頭側(cè)向西門震霆,那個臉上高深莫測的男人依舊一臉閑適的坐在沙發(fā)上,將她的痛楚直接視而不見。
“放開她”
她這樣說道,如果這是她的罪,那就由她一個人來承受好了,何必再牽扯上不相干的人。
“放開她?”
眉尖微挑,西門震霆低低的笑了,“我能得到什么?”
他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他做的只是盡可能的將利益最大化。
“你想要什么?”
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強(qiáng)忍著身體的疼痛,阮青青輕聲問道,耳邊是那壓抑的低泣聲,她雖然恨她,可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她受這樣的折磨。
“你說呢?”
西門震霆不答反問,將手中的煙頭摁熄在煙灰缸里,他施施然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走過來,然后單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凝視著那張蒼白的小臉,眸子里有著一抹心疼一閃而過。
“嘖嘖,看看你,小臉都煞白了,你不知道這樣我會心疼的嗎?傷在你身,痛在我心,以后不要再這么做了。”
說話間,他輕輕的推開了那扇門,身體一得到解放,她登時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他的懷里。
“說吧,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了她?”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張可惡的笑臉,阮青青咬牙切齒的說道,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狀,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拳打歪他的臉。
“做我的女人,永遠(yuǎn)都不要再離開我。”
溫?zé)岬闹父共煌5哪﹃缂?xì)瓷般的臉頰,西門震霆狀似隨意的說道,那雙眸子幽深如海讓人窺不透里面的一分一毫。
“不可能”
想也沒想,阮青青直接拒絕。
與狼共舞的日子,她受夠了。
“不可能嗎?好啊。”
西門震霆淡淡的說了一句,嘴角仍是那抹邪魅的笑意,抬起手,他隨意的擺了兩下,下一刻,便聽到了阮思思那沉悶的聲音。
“住手,你們這群混蛋,住手”
看著這一幕,阮青青失聲尖叫起來,心仿若被針扎一般的疼。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么做?
閉上眼睛,她無聲的吞了一口唾沫,半晌,再睜開的時候,里面沒有了一絲波瀾。
“好,只要你可以放了她,我答應(yīng)你的任何條件。”
她這樣說道,一顆心已然沉到了地獄的最深淵,再無救贖。
“放了她”
看了她一眼,將她用力的摟在了懷里,西門震霆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那雙眸子里卻是一片陰霾。
他以為在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會很開心的,卻不知道原來心竟然是這樣沉甸甸的,他想笑,可是嘴角卻是異常的僵硬。
阮思思的身體滑落在了地上,沒有看她,阮青青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卻不料還沒等她走到門口,整個人已被打橫抱了起來,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臉貼在他的胸口,靜靜的感受著那沉穩(wěn)的心跳聲,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我們回家”
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西門震霆柔聲說道,只要她愿意留在他的身邊,哪怕她的心中只有仇恨他也愿意。
“西門震霆,我們之間真的非要這樣才行嗎?”
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阮青青喃喃的說道,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將他們一步一步的推到了如今的境地。
心頭一震,西門震霆什么都沒說,只是更加用力的將她摟緊了。
夜已經(jīng)很深了,躺在那張偌大的床上,阮青青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天花板,昏暗的光線下卻也只看到霧蒙蒙的一片。
在她的身側(cè),西門震霆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一只手臂像是宣告所有權(quán)般橫搭在她的腰際,兩條精壯的腿更是將她的腿緊緊夾住,臉靠在她的頸窩,嗅著屬于她的氣息。
回來之后,她就一句話都沒有說,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到頭來她卻覺得最累最疲憊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她竟然又一次在他的銀威下屈服。
“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修長的手指在她俏麗的短發(fā)中穿梭游走,看著那雙瞪大的眼眸,西門震霆低低的說道,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傷害了她,讓他們之間本就存在的裂痕更是無限放大,可是,他不后悔,只要她能留在他身邊就好,哪怕為此他將沉淪在十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西門震霆,放了我吧。”
仰望著天花板,她很平靜的說道,那神情有著一抹哀莫大于心死的寒涼。
“睡吧”
沒有回答她的話,西門震霆只是這樣說道,隨后更加用力的將她摟緊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當(dāng)東方出現(xiàn)第一道魚肚白的時候,阮青青的眼睛仍是直直的看著上方,那雙眸子里沒有一絲焦距,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娃娃一樣。
當(dāng)又一天的太陽在東方冉冉升起,西門震霆坐了起來,看著她那毫無生氣的模樣,一股無來由的怒火就這樣充斥心間,眉頭緊皺,她一把將她拽了起來
“你到底還要這樣半死不活的到什么時候?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了你,你趁早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他惡狠狠的說道,他也想給她一份安定幸福的生活,為什么她就是不屑?在她的眼里,自己當(dāng)真是那么的面目可憎嗎?
“你讓留下我已經(jīng)留下了,不要再對我乞求太多。”
抬起頭看向他,阮青青一臉嘲諷的笑了,“你會對一個強(qiáng)健犯、bn犯笑臉相迎嗎?或許你能做到,但是我做不到。你如果非要將我留在身邊,就要做好日日面對這張臉的準(zhǔn)備。”
“你在威脅我?”
眉頭緊緊的攢成一團(tuán),西門震霆陰惻惻的說道。
強(qiáng)健犯?bn犯?
是不是他也要名副其實才對呢?
“我怎么敢威脅你?你是誰啊?堂堂的西門氏集團(tuán)總裁,西門家的大少爺,拍馬屁都來不及呢,誰還敢威脅你?”
將視線別向一邊,阮青青臉上的笑更加的嘲諷,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污染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是嗎?”
用力的鉗制住她的下巴,逼她的目光正視自己,他突然笑了起來,“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你在乎嗎?”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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