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微瞇,阮青青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都說哀莫大于心死,這一刻,她是透透徹徹的懂了。
有些男人是你這一生都不能碰的,譬如說他,一旦碰上,便是萬劫不復(fù)的劫難。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西門震霆什么話都沒有說,那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他們就這樣彼此對視著,能夠從對方的眸子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倔強(qiáng)和堅持。
“如果你不和我對著干,我會寵你如珠如寶,只要是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都會不遺余力的為你做到,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連同月亮都一起摘給你。”
他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但是他愿意用這樣的方式來給她屬于他的承諾。
“如珠如寶嗎?你的寵愛只會讓人下地獄。”
阮青青冷冷的說道,事到如今,他怎么還可能天真的以為她會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邊,如果可以,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就算是下地獄,你也只能留在我身邊。”
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重重的,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眼睛死死的瞪視著他,還沒等她說話,西門震霆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喂”
摁下通話鍵,他沉聲應(yīng)道,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總裁,美國n公司的代表已經(jīng)到公司了,您什么時候到?”話筒里傳來了特助的聲音。
“二十分鐘”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如果今天不是有一個大的合作案要談,他是不會如此就輕易放過她的。
看著他起身,看著他走進(jìn)浴室洗漱,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有條不紊的穿衣,這一切,阮青青都只是靜靜的看著,用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注視著這一切。
“我一會讓司機(jī)送你去公司,中午飯可能沒辦法陪你吃了,但是我會讓秘書給你送去的,下午下班后我去接你。這里有一張卡,隨便買點(diǎn)你喜歡的東西。”
一邊整理著儀容,他還不忘交代著,無論她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他都會按照自己的心中所想去給予她一切,哪怕這樣的一切會成為她的負(fù)擔(dān)。
“我不缺錢”
看著那張無上限的信用卡,阮青青冷冷的說道,該死的臭男人,竟然想用錢來收買她嗎?
“女人花男人的錢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你有錢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也有我的堅持,乖。”
系好領(lǐng)帶,他轉(zhuǎn)身又坐到了床上,長臂一伸,就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順勢在她的臉頰上偷的一個香吻。
看著他,阮青青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亂轉(zhuǎn)個不停。
“你剛剛說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話是真的嗎?”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阮青青輕聲問道,里面透露出的一絲精光讓人不由得心生警惕。
“當(dāng)然是真的,就算是我對全天下的人撒謊,也不會對你說一句謊言。”
捏捏她的鼻頭,西門震霆一臉寵溺的說道,雖然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真正用意何在,可是他就是愿意這么寵著她。
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視若珍寶,而反之,對于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棄之如蔽。
“那好,希望你不要為你今天說過的這句話后悔。”
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把將他推開,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好好休息一下,晚點(diǎn)再去公司不要緊的。”
揉揉她俏麗的短發(fā),他柔聲說道,只要她能呆在他的身邊,他不介意自己用的手段有多卑鄙。
沒有吱聲,阮青青只是翻轉(zhuǎn)個身子背對向他,擺明了就是不愿意再搭理他了。
唇角微揚(yáng)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給她掖好被子,看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隨即站起來走了出去。
聽到房門緩緩合攏的聲音,就看見剛剛還躺在床上假寐的阮青青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側(cè)耳聽聽,直到樓下也傳來關(guān)門聲,她才迅速的從床上跳下來,簡單的洗漱過后,利落的換好了衣服,緊跟著也出了門。
他說的只要她想,無論她做什么都行,但愿他不會為他說過的這句話感到后悔。
唇角揚(yáng)起一抹惡魔般的微笑,在司機(jī)到達(dá)之前,她已經(jīng)快速的上了出租車,在打開車門的時候,看著她的模樣,司機(jī)明顯的一愣,隨后將油門一腳踩到了底,直奔西門氏大廈而去。
這邊,西門震霆甫一踏出電梯,特助便快步迎了上來,將手中早已準(zhǔn)備好的資料遞到了他的手中,簡略的瀏覽了一下,他隨后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n集團(tuán)的代表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短暫的寒暄過后,很快便切入了正題
這是一宗價值上億的合作案,一旦談成,將會為西門氏進(jìn)軍美國市場提供一個很好的踏腳石,對于這次的合作,西門震霆是勢在必得的,所以,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應(yīng)對著。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溜走,而談判也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就在這個當(dāng)口,會議室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眉心微攏,看了一眼身旁的特助,西門震霆冷聲說道。
“是”
特助應(yīng)聲而起,就在他拉開房門的時候,一道人影也大喇喇的沖了進(jìn)來。
“你這個天殺的啊,播了種卻不等收成的男人啊,始亂終棄,我不管,你今天非要給我一個說法不可,否則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來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在那雪白的頸間還擱著一把明晃晃的bs,在明亮的光線下,散發(fā)著一種陰森森的氣息。
“對不起,總裁,我們實(shí)在是攔不住。”
在她身后,秘書誠惶誠恐的說道,因?yàn)槊恳粋西門氏的員工都知道這次的合作案到底有多重要,今天就連保潔的阿姨都多賣了幾分力氣,將整個會議室打掃的纖塵不染。
“沒關(guān)系,你先下去吧。”
看著那張表情生動的臉,西門震霆恍然明白了他臨行前她問那句話的意思了,原來只不過就是為了這一刻做鋪墊罷了。
鬼靈精的小女人,不過,他喜歡,至少比冷冰冰的看著他強(qiáng)多了。
“你這個該遭天殺的啊,你還給我一句話啊,說,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怎么辦?你要是敢吃干抹凈后拍拍屁股走人的話,我今天就死在這里了。”
她依舊不遺余力的表演著,像是怕演的還不夠逼真似的,放在身側(cè)的一只手還使勁的掐了一把大腿,一時吃痛,登時,那眼淚就開始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著轉(zhuǎn)轉(zhuǎn)了。
西門震霆什么話都不說,就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表演,他倒要好好看看她到底還能玩出多少花樣來。
他的鎮(zhèn)定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可是事情已經(jīng)走到這個地步了,她已經(jīng)沒辦法回頭了,想到這里,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學(xué)著電視里的模樣,開始撒潑耍賴起來。
那哭的真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鼻子還一抽一抽的,那雙淚眼朦朧的雙眼滿含控訴的看著他,活該他遭千刀萬剮。
站在西門震霆身側(cè),縱使經(jīng)歷了太多的大風(fēng)大浪,可是這一刻,特助仍是懵了,他跟在他身邊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敢這么放肆,不過,老大不發(fā)話,他似乎也隱隱有點(diǎn)明白了些什么。
n集團(tuán)的代表雖然聽不太懂她到底在說什么,不過看那表情也猜出了七七,尤其是那擱在頸間的bs可不是貨真價實(shí),稍不留心就會割斷那纖細(xì)修長的脖子也說不定。
“你這個負(fù)心漢,你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嗎?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才會在這輩子被你這么荼毒?我不管,你今天非要給我個說法不行,否則,我就真死在這里,我說話算話。”
阮青青演的那叫一個逼真,聲淚俱下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軟,可是西門震霆依然靜靜的坐在那里,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那眸子沒有半刻偏離她的身上。
她依舊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叫喊著,那一連串的咒罵聲似是要將這些年來心底所受的全部委屈都一次倒盡,可是罵著罵著,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因?yàn)檫@只不過就是她一個人的獨(dú)角戲,試問沒有了對手,這戲還要怎么演下去?
就在她想著是不是要就此打住的時候,n集團(tuán)的代表已經(jīng)站了起來,轉(zhuǎn)向西門震霆的時候用英語淡淡的說了一句合作案的事情有機(jī)會再談,然后便離開了會議室。
特助急的直跺腳,卻也是無計可施。
看著那群人離開,阮青青已經(jīng)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覺得一絲暢快,甚至也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悻悻的從地上爬起來,隨手將bs扔到了光潔明亮的辦公桌上。
“好玩嗎?”
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西門震霆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語氣中聽不出一點(diǎn)生氣的意思,甚至于在他的臉上都找不到一絲發(fā)怒的征兆。
“馬馬虎虎吧”
阮青青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順手扯過一張面巾紙,將自己臉上涂得跟猴屁股一樣的腮紅一股腦的擦去,“怎么后悔了?”
“沒有”
西門震霆答得很干脆,古代有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美人一笑的典故,而今,他不過就是損失了一票上億的生意罷了,看到她不一樣的一面,這點(diǎn)錢花的很值得。
聽到他的回答,斜睨了他一眼,阮青青什么話都沒再說,起身,然后施施然的向門口走去。
“這樣就想走?”
下一刻,西門震霆伸出手臂攔住了她,那雙眸子里隱隱有著一抹算計的光芒。
“讓開,我要去公司開會,沒時間陪你閑聊。”
她冷冷的說道,壓根忘了自己剛剛還在這里撒潑耍賴,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浪費(fèi)時間。
本來她還以為他會暴跳如雷的,最起碼也會陰著一張臉,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這么淡然,淡然到可以任她為所欲為,就好像他早已洞悉一切,說實(shí)話,這種感覺該死的別扭極了。
“會可以放到下午再開,來都來了,好歹吃過飯再走。”
手仍然用力的握緊她的手臂,西門震霆不由分說就將她拉出了會議室,在秘書那驚詫的目光中踏進(jìn)了那個專屬電梯。
電梯一路直達(dá)地下停車場,直到被塞進(jìn)車子里,阮青青還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因?yàn)槊棵吭谒胝f的時候,他的一根手指便擋在了她的唇邊。
“今天我沒心情陪你玩了,我要下車。”
冷著一張臉,她淡淡的說道,這種被人當(dāng)猴的耍滋味該死的讓人很不舒服。
“哦?我發(fā)現(xiàn)你倒是玩的不亦樂乎啊,怎么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搞大了你的肚子?”
西門震霆一臉戲謔的說道,瞅瞅她腳上那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眸子里的笑意更濃。
“你我”
阮青青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一張小臉不由得飛上兩片紅暈。
“不用解釋,如果你這是在暗示我的話,我會努力的,爭取早日如你所愿。”
看著那酡紅的臉頰,西門震霆嘴角的笑意更深,那神情就像是一個想要寵壞妻子的大男人一樣,語氣極端的曖昧。
“滾開,我暗示你個頭。”
阮青青沒好氣的說著,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總是輕易的就在他面前分崩離析,或許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不用不好意思,正好我也練練床技不是嗎?”
說這話的時候,西門震霆猛地探過了身,那只手的方向正好對著的是她的大腿。
“你要干嘛?”
渾身一激靈,阮青青下意識的雙手環(huán)胸?fù)踉诹饲懊妫荒樈鋫涞目粗笥兴懜以嚼壮匾徊降脑挘推浪臎_動。
“激動什么?我不過就是想給你系好安全帶罷了,放心,我不會在車?yán)锞鸵四愕模浅淦淞恐荒芊Q之為野合,而我想要的是和你靈肉合一。”
拉過安全帶給她仔細(xì)系好,西門震霆笑著說道,看著她那如驚弓之鳥一般的反應(yīng),心頭掠過一陣淡淡的失落。
“下流”
將視線轉(zhuǎn)向窗外,她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兩個字,用手試著想要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車門不知何時早已被他給鎖死了。
“呵呵”
低低的笑了笑,西門震霆迅速的發(fā)動引擎,短暫的轟鳴過后,車子向前直奔而去。
這是一家剛開不久的法國餐廳,剛回來的時候和風(fēng)慕一起去吃過,那料理的味道地道而正宗,如果不是因?yàn)閷ο蟛粚Γd許也會好好的享受一頓美食,只可惜,因?yàn)閷γ孀娜耸撬屗械暮门d致蕩然無存。
“吃吧,料理不錯哦。”
看著她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西門震霆輕聲說道,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晃著,然后抿了一小口。
沒有說話,阮青青甚至是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那么端坐在那里,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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