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阮青青沉聲說道,心里好不容易建設起來的防線正面臨著崩潰的跡象。
她想,她真的是瘋了,如果不是她瘋了,又怎么會遇到一個比一個更加奇怪的人。
“很簡單,誰讓你是西門震霆的女人,他敢搶我的軍火,我就上了他的女人,兩兩相抵,互不相欠。”
暗梟的臉上依然掛著那抹邪魅的笑,似乎看著她糾結掙扎是一件再讓人痛快不已的事情了。
“瘋子,你們都是一群瘋子。”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咬牙切齒的說道,頭劇烈的疼了起來,就好像有無數(shù)個小人在拿著錘子使勁的捶打一樣。
“呵呵,放心好了,我會很溫柔的,其實這樣也好,讓你好好的體驗一下我和他到底誰的技術更好一點,說不定,你會愛上我的滋味嗎?”
眉尖微挑,他一臉曖昧的說道,那頻頻眨著的眼睛活像是抽筋了一般。
“少拿著肉麻當有趣,我不是他的誰,也沒興趣陪你們玩這種讓人惡心的游戲,你另找別人吧。”
說話間,阮青青翻身就想下床,卻在身子剛剛側過去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急什么?游戲還沒開始呢。”
拋給她一記媚眼,暗梟低低的笑了,手微微使力,伴隨著一道“嗤啦”聲,登時,她的一條衣袖落了下來,露出那雪白的手臂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起了一層小雞皮疙瘩。
“放手,否則的話,我不客氣了。”
用力的吞下一口唾沫,她沉聲說道,如果一味的委曲求全換來的依舊是侮辱,那么她還等什么?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托生吧。
“是嗎?好怕怕啊,我倒要看看你的不客氣是怎么個不客氣法。”
一邊說著,那張英俊的臉越逼越近,眼看著那張薄唇就要觸上她的紅唇,伸手抓過桌上的床頭燈,她想也沒想就對著他的頭砸了過去。
“嘩啦……”
燈罩落在了地上,可是因為有厚厚的地毯承載著,所以并沒有摔碎。
只覺得手腕上的力量一輕,她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滾,卻不料整個人跌到了床下……
“哎吆”
一時吃痛,雖然長毛的地毯承擔了她大部分的重量,可是那屁股著地傳來的痛楚仍然是鉆心的疼。
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她發(fā)誓只要她能離開這里,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機場,買最快的飛機票,只要能盡快離開這里,就算是把她丟到撒哈拉大沙漠,她都愿意。
身邊沒有一絲響聲,就是那異乎尋常的安靜讓她不由得側目,下一刻,她一把捂住了嘴巴。
在床的另一側,暗梟正靜靜的站在那里,那雙冷眸有著令人不敢正視的魔力,只是此時,那額頭上正有一道殷紅的血跡蜿蜒成一條小溪順著腮際滑落,給那張如玉般的臉平添了幾分邪魅的感覺。
“你……”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直覺告訴她,這一次,她肯定是死定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見暗梟的身子緩緩地向這邊移動過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一樣,連帶著心尖都瑟瑟發(fā)抖。
“厲害啊,從來還沒有人敢對我動手,你是第一個。”
突然間,一反常態(tài),暗梟忽然笑了起來,在她的身前蹲下,伸出手鉗制住了她的下巴,那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怪不得那么多的男人都對你死心塌地,果然是個奇特的女人。”
“要殺要剮隨便你”
說完,將頭高高的仰起,阮青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今天她來到這里,就沒有想過會有全身而退的可能。雖然她不知道暗梟到底是什么人,可是看風家的態(tài)度,看西門震霆的舉動,就知道一定不會是善男信女的,如今,她更是打傷了他,像這種把面子看得比命還要重的男人,那會比殺了他還要命吧。
“呵呵,說的那么恐怖,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要是真殺了豈不是可惜?該有多少男人睡不著覺啊,再說了,我看起來像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嗎?”
溫熱的指腹在她滑嫩的臉頰上不停的摩挲著,那手指下的觸感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讓人愛不釋手。
“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依舊是低垂著眼眸,阮青青淡淡的說道,她有預感,在他的目的達成之前,她絕對是安全的,所以她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頂撞他,甚至砸破了他的額頭。
“我只說事實,從來都不講笑話。”
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暗梟低低的笑了起來,半晌,他捂著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看看時間,他緩緩地站了起來。
“走吧,我讓人給你換衣服,一會陪我出席晚宴。”
他淡淡的說道,和剛才痞里痞氣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出席晚宴?我和你?”
看著他那血跡斑斑的額頭,阮青青不敢置信的說道,這個男人難道就連大腦構造都是異于常人的嗎?
“沒錯”
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話似的,暗梟用力的點了點頭,起身向浴室走去,在打開浴室門的時候,他又猛地轉過了頭,“對了,今晚是西門氏集團的晚宴,你沒有意見吧?”
“你說什么?”
驀地瞪大眼睛,不可否認,這一次,阮青青是徹底的被雷到了。
他的意思是說讓她陪他一起去參加西門氏集團的晚宴嗎?
等等,西門震霆已經(jīng)被湯燕從西門氏集團掃地出門了,她應該不會遇到他的,是這樣嗎?
“邀請函是西門震霆發(fā)的”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糾結,暗梟突然冒了這么一句,隨后大喇喇的走進了浴室。
一瞬間,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阮青青登時癱坐在了那里。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已經(jīng)直接堵死了她所有的后路。
就在這時,嘩啦啦的流水聲飄入耳際,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阮青青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將衣服整理好就直奔房門而去。
手握上門把手的時候,那一刻,她的心跳幾乎要蹦到了嗓子眼上,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側耳細聽,流水聲依舊未停。
吸氣、呼氣……
如此三番五次,最后,她輕輕地擰了一下門把手。
竟然紋絲不動!
不可能?
想到這里的時候,她不由得加大了幾分力度,可是任憑她如何的使力,那門就像是銅墻鐵壁似的仍然撼不動半分。
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她猛地轉過頭看向浴室的門,赫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暗梟已經(jīng)悄然立在了浴室門口,頭上水珠兒徑自滴落,沒入了身下厚厚的長毛地毯里,浴室的水聲依舊在嘩啦啦的響著。
“你是故意的。”
眉心攏成一團,她沉聲說道,怪不得他那么放心的去洗澡,敢情對她早就有了防備。
“談不上故意,只是這扇門進出都必須有我的指紋,否則的話,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也逃不出去。”
暗梟神情淡然的說道,那古銅色的胸膛上結實的肌肉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你……”
聽到他的話,阮青青登時氣結,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還有五分鐘衣服才會送過來,在衣服送到之前你還可以簡單的沖個澡,當然了,你如果想和我一起洗的話我也沒意見,但是,不要再打逃跑的主意,因為你是不會得逞的。”
看著她,暗梟淡淡的說道,說這話的時候,那雙眸子里有著一抹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
晚上八點鐘,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從香榭麗的地下停車場緩緩駛出,而這一次的目的地就是西門氏集團招待貴賓而特意選擇的清泉別墅,那棟占地近千頃的龐大別墅。
坐在車子里,阮青青很安靜的看著窗外,那五彩的霓虹燈透過玻璃窗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駁陸離的光影,,那張精致的小臉上表情淡淡的,無悲亦無喜。
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將她曼妙的身姿展露無遺,即使她只是坐在那里,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成熟女人味道已然讓人移不開眼,那種混合著女孩的清純和女人性感的風情讓即使縱橫女人堆中這么多年的他亦是不由得暗自驚嘆。
昏暗的燈光下,那裸露在外的肌膚泛出一道道珍珠般的光澤,雪白脖頸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已經(jīng)那一朵環(huán)繞在脖頸的嬌艷玫瑰花所掩蓋,如血般的顏色給那抹冷艷高貴中平添了一絲嫵媚,香奈兒五號特有的味道在彬彬有禮中卻有著一抹難掩的誘惑。
側臉看著她,暗梟不自覺的啞然失笑,有那么一剎那,他竟然覺得這個女人的光華蓋住了所有,那些被黑暗掩藏的骯臟似乎都被一一滌凈了。
這樣的女人適合收在屋子里細細觀賞,如同一朵花一樣,讓她的芬芳只為自己一個人綻放。
“主人,已經(jīng)到了。”
伴隨著一道畢恭畢敬的聲音,暗梟恍然回神,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車子已經(jīng)停下了。
清泉別墅的四周全是一副火樹銀花的模樣,讓人不由得感嘆盛世年華不夜天。那沿途的小徑全被各色燈光裝點著,幻化成五顏六色的光芒,別墅前的噴泉池里,伴隨著悅耳的音樂聲噴出數(shù)米甚至高達幾十米的水柱,那隨風飄散的水霧仿佛雨絲打在人的臉上身上有著陣陣涼意。
看著這一幕,阮青青的表情仍然沒有一點變化,眸光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那個最傻最呆的人。
“下車吧”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下一刻,一只冰涼的大手撫向了她的后背。
渾身一僵,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車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打開了,拎著裙擺,她施施然的下了車。
早晚都是要面對的,他能任由她離開那間房子,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料到了現(xiàn)在的這種局面?
西門震霆,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在心里,她喃喃的問道,即使在心里早已恨透了這個男人,可是只要是關于他的事情,她仍然忍不住去關注。
是她犯賤吧?
還是說強健到最后也會變成一種愛,變態(tài)的那種愛。
“走吧”
看著她瞬間變了數(shù)變的表情,暗梟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腰,低下頭的時候,唇似是不經(jīng)意的擦過了她的耳垂,只是那冰冷的雨滴狀耳墜讓他極不舒服,連帶著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牙齒輕輕的咬著下唇,她沒有說話,任由他半摟半抱的將自己向前帶去,漸漸地,那笑語喧嘩聲近了,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他的大笑聲。
他說讓她二十四個小時都呆在他身邊,否則,連他都護不了她的周全。如今想來,這句話竟是那樣的可笑。
以他的人脈之廣,斷不可能不知道她如今在暗梟的手里,可是他在干什么?在這里摟著美女逢場作戲?
站在大廳門口,看著笑得肆無忌憚的他,她突然覺得心陣陣抽疼,連帶著一張臉都變得蒼白起來,那是用再上好的彩妝都掩飾不住的。
“怎么了?心痛了?”
手臂猛地用力,暗梟低聲說道,將她的身子整個兒的貼向了自己。
“你多心了,你讓我陪你出席宴會,如今我也來了,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沒有看他,阮青青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不知道為什么胸口就好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一般,讓人覺得連喘口氣都變得異常艱難。
“急什么,好戲還在后頭呢。”
嘴角微勾,暗梟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強行將她帶進了會場。
因為他們的出現(xiàn),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到了他們的身上,登時,人群中議論紛紛,話題卻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身份來歷,還有她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
早在他們出現(xiàn)的那一刻,西門震霆便看到了,只是他依然佯裝無事的和身旁的人聊著,全然無視他們的存在,倒是一旁的西門震卿有點把持不住了。
“青青”
他大聲喊著,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極度不友善的看向了她身旁的男人。
唇角微揚,阮青青只是笑了笑卻并沒有說話。
“他是誰?”
冷眼一掃,西門震卿的聲音沉了下來,尤其是看到那只箍在她腰間的手臂,臉上的神色更顯冷凝。
“震卿,沒事,只不過是一個朋友罷了。”
未免他惹出事端,阮青青連忙出聲說道,視線不經(jīng)意的回轉間,就看見西門震霆依然旁若無人的和身側的美女聊的熱火朝天,壓根連看她一眼的都沒有。
看著這一幕,她突然笑了出來。
“怎么樣?如今你看到了吧,我對你而言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因為在他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這些話,她是對著暗梟說的,也讓他徹底死了利用她威脅西門震霆的念頭。
“那你呢?在你的眼里,他是什么?”
看著那雙明顯黯淡下來的眸子,暗梟一臉玩味的說道,縱使西門震霆并沒有走過來,可是那不經(jīng)意間投射過來的眼神分明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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