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好氣又好笑,挑眉問:“你確定要把我當(dāng)作孤兒院里的孩子哄嗎?”
“嗯哼……”她表情雖然有點(diǎn)模棱兩可,可眼眸中的得意卻出賣了她。
正動情的莫伽葶驟然清醒:這可惡的人!擺明就只是想要逗她而已!惱火地揪住他的耳朵:“你起來!”
她不屑地拍開他捏住自己鼻子的手,掙了掙身軀:“起來啦……你很重……”
誰知他又重新枕在她胸前,摩挲著眷戀道:“真的不想起來了……”
“不行……快起來……我透不過氣了……”
再次接觸到大量的空氣,莫伽葶趴在他胸膛上急急喘著大氣,待呼吸順暢后,她狠狠地瞪著他:“那你就不要睡在這里,快回去你的房間里……”
“要不……你到我房間里去講故事好不好?”
“不好。”
“那我也不要回去,你就這樣跟我講故事……”
“我現(xiàn)在不想說了。”她賭氣道。
闕煜懿朝她腰間一搔,她忍不住哧的一笑,往側(cè)邊閃躲……眼看她快移出床沿,他急得把她撈住,側(cè)身把她移回到床上。
莫伽葶緊抓著他的衣服,嚇出一身冷汗:幸好他及時把她一撈,要不然她肯定又會跌得一個狗吃屎。
他輕拍她安撫:“沒事了……”
“都是你……”她把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在他身上,粉拳紛紛落在他胸膛,“硬要跑來跟我睡……”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他把責(zé)任全攬起,“你再別亂動了。”盡管她身后是一面墻看不出危險,他仍舊有點(diǎn)心有余悸。
單人床就安放在墻角,她現(xiàn)在安全得很。知道他現(xiàn)在只抵在邊緣,她朝身后移了移,想要騰出位置讓他躺得舒服些。不料她一動,他急忙按住她身體直搖頭,“別。”
她拉開他的手,身體往后靠,直到背部碰觸到冰冷的墻壁,她才開口:“睡進(jìn)來一點(diǎn),別摔下去了。”
聽后,他樂滋滋地往她身旁靠去,手剛想圈住她,卻觸到她背后的墻,把她往自己懷里攬,拉起棉被塞到她背后,隔開冰涼的墻壁。
體會他的用心,她在他懷里偷偷竊喜,可當(dāng)發(fā)現(xiàn)他把一部分棉被塞到自己背后,一部分蓋住自己,一張棉被就這樣用掉,他身上反而空蕩蕩什么都沒有。她急忙起身,“我柜子里有一張新的被子……”
“不用,別弄臟它。”他按住她,“你先睡,我回房間拿。”
拿著被子回到她房間,發(fā)現(xiàn)她背對著自己,面向墻壁,頭埋枕在棉被里寐著。
他把棉被攤蓋住兩人,躺下從后摟住她,溫柔的嗓音揚(yáng)起:“冷不冷?”
她往后貼在他懷里搖頭,面前一張軟軟的棉被,背后一面溫?zé)岬娜鈮Γ拔椰F(xiàn)在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他嘴角輕揚(yáng),把她更往懷里緊了緊。
“煜懿……”半響后,莫伽葶忍不住開口,詢問她憋了一整晚的疑惑,“為什么你不回去拍戲了?”背后不見聲響,她往后扭頭,只見他閉眼氣息均勻。她又困難地轉(zhuǎn)了個身,凝視著他的睡容,伸手撫上他臉龐,手指在他臉上,順著他立體的五官調(diào)皮地行走著。
他眉心微皺,抓住她搗亂的小手,低頭靠著她額頭:“不是一整天都在喊說累,還不趕快睡覺。”
“你沒有睡著對不對?”盡管他的呼吸均勻,可她就是知道他在裝睡。撫平他眉頭上的川字,“今晚是不是該輪到你給我說故事?”
知道欺騙不了,他悠悠睜開雙眸,調(diào)侃說:“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睡覺前要聽故事?”
“我是啊。”她一臉天真,“馬院長經(jīng)常說我是長不大的孩子。”
他撲哧一笑,“其實(shí)沒什么好說的。”
“不行,你快說。”她推撞著,就不讓他睡。
他放餌:“以后咱們不睡這床了?”
“還有你這樣討價還價的?”她氣不忿,“我都跟你說我的故事,難道你就不能跟我說一點(diǎn)嗎?”
“你要聽什么?”
“為什么不回去拍戲?”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餐廳的老板了,為什么還要去打工?”
“但你喜歡演戲啊,不是嗎?”
一直摩挲著她后背的手頓了頓,又重新繼續(xù)它的動作,“誰跟你說我喜歡演戲的?”
“還想要騙我,上次我們?nèi)ヂ糜危忝髅髦皇钱?dāng)一個臨演也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對待……”
“拿了別人家的錢,當(dāng)然要做對得起別人的事情。”他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
接著,闕煜懿又提醒說:“別跟阿澤說我有偷偷跑去當(dāng)臨演,我跟公司簽了合約,接戲需要通知經(jīng)紀(jì)人,再由經(jīng)紀(jì)人安排的。要是被阿澤知道,他一定又得要炮轟我了。”
“你其實(shí)想要回去拍戲的對不對?”莫伽葶問,“其實(shí)你喜歡當(dāng)演員的對不對?”
“真的不是……”
“要不然你怕什么讓阿澤知道?”
“因?yàn)槲液灹撕霞s……”
“你都不要回去拍戲了,你還怕什么合約不合約?”
“我……”他語塞,解釋,“我是怕阿澤難做人,他也要向公司交代的嘛,如果被公司知道我私自接戲不上報,責(zé)怪下來也是砸到阿澤那兒。沒理由我犯錯,要讓阿澤幫我扛吧?”
“所以……”她盯著他問,“你很保護(hù)他?”
“不是保護(hù),是互補(bǔ)。阿澤就像是我的兄弟一樣,當(dāng)初就是他帶我進(jìn)這一行的。”
提起方禮澤,他真的打從心底對他佩服。不知道該佩服他有這種毅力,還是佩服他對自己有無窮無盡的容忍。他不懂方禮澤為什么會那樣挺自己,每次自己跟公司有什么爭執(zhí),他一定會護(hù)著自己,想方設(shè)法把對自己的傷害度降到最低。還記得他第一次在攝影棚拍照時,阿澤對他說:“我看過你們拍的宣傳照,五位新人里,我最看好你,我覺得你是里面最有火的。”
火?闕煜懿覺得好笑,一個不出名的、連觀眾都不會記起名字的二三線演員,在方禮澤的眼里卻成珍寶了?之后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注定的,另外和他同期出道的四名新人都受不住藝人生活而相繼退出,只剩下他跟方禮澤兩人同甘共苦。或許就這樣產(chǎn)生了革命情感,后來公司又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了一些新人……總之,新人來來去去,方禮澤還是對自己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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