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年貴庚翱。”容莉邊招呼沈千茹往里坐，然后不氣不笑地跟胖子搭起了話。

    “我叫魯順，大家都叫我順子我跟柏睿程會計是同事，一來蹭個飯，二來向兩位姐姐學習。”魯順很“費勁。”地介紹完自己，這么滿意地看向容莉和沈千茹。

    “您說話不太順吧？我問您貴庚，您怎么做起自我介紹呀？”容莉也學著魯順那有些結巴的語速，“費勁。”地反問道。

    “我比柏會計小兩歲，嘿嘿。”魯順摸了摸自己胖乎乎地頭，不好意思地一笑。

    “我怎么覺著您比柏會計還要大個兩歲呀？”容莉嘴里從來都不饒人，喝了一口涼茶后半樂不樂的。

    今天其實是她請柏睿程吃飯，以此表示在審計工作中對她的照顧以及指點好在柏睿程好說話，倒是沒拒絕，只說帶個伴來并且還答應將晚餐改為宵夜，做足了給容莉面子的準備她也不想冷超所以也拉個伴，雖然這個伴拉了幾個小時才拉來可他帶也帶個靠譜的伴呀，怎么帶來一個結巴，弄得這飯怎么吃的這么咽人呢？

    “哎喲，我最討厭吃飯的時候貧嘴了，今天我可是真餓了，不講客氣了哈。”沈千茹其實在一邊聽得也挺難受的，都不知道這是個什么飯局，將生肉生菜就往沸水鍋里夾煮起來。

    “是是是，沈姐姐吃什么，我來幫忙。”魯順很討好地又起身要幫忙，卻被一邊半笑不笑的柏睿程攔茲。

    “兩位姐姐都是冰雪聰明，這個不用你幫忙。”說著，柏睿程也動手在沸鍋里忙了起來。

    “那個，我先以茶代酒敬尊敬的閻會計一杯，感謝柏會計在工作中的幫忙與照顧哈。”好容易氣氛正乘一點，容莉這才舉起涼茶。

    “客氣。”柏睿程臉上明明寫著淡然，卻對容莉的要求一一買單舉起手里的涼茶，也是大口的喝。

    “容姐姐，沈姐姐，第一次見面，我敬兩位一杯。”魯順倒是反客為主，舉起涼茶敬了起來。

    “客氣客氣。”容莉皮笑肉不笑應付著，心里卻明白著個柏睿程找來魯順一起吃飯，是為了讓魯順襯托出他的優秀吧？只是這胖子真不是一般不會講話，女人最怕老了，他還一口一個“姐姐。”的

    “柏會計，姓柏好像不多見哦。”沈千茹跟容莉一般，都怕了那個胖子開口了，沒事就把話題往話并不多的柏睿程身上引。

    “嗯，我不是本地人。”柏睿程沒想到沈千茹會主動與她搭話，略微有些緊張。

    “那你是哪里人呀？”好了好了，終于把話題繞開了，那胖子可以閉嘴了邊吃，沈千茹邊拉柏睿程講話。

    “長河市的老趕鎮。”柏睿程準確地回答，如果她記得

    “哦，那你哪個大學的？”沈千茹沒有料到他會回答這般仔細。

    “呃現在混的不好，不太好意思說。”原來她還是沒印象，不然一定會柏睿程有些失望。

    “柏會計你喜歡吃素呀？”容莉已經觀察他小半天了，怎么他一直在燙波菜吃呢？

    “容會計你不吃素呀？”怎么說話的，被那胖子傳染了么？沈千茹呵呵笑著提醒容莉。

    “容姐姐，吃火鍋要多喝涼茶來來來我敬你。”得那胖子瞄準時機，又來了

    “柏會計，請問您貴庚呀？”容莉服了這魯順了，邊舉起涼茶邊苦笑著看向柏睿程。

    “免貴，我屬羊的。”回答時，目光卻是看向沈千茹的因為，他用的，是多年前她的回答風格。

    “屬羊？那比我小一歲哦”沒辦法，這胖子又比柏睿程小兩歲，看來他今天一晚都得盯著他叫容姐姐了。

    “容姐姐，今天我買單吧？容姐姐認識你很高興哦！”買單時，魯順立刻變身靈活的胖子，拉著容莉的手腕不放。

    “你買單就買單，別把我胳膊搖斷了呀。”容莉真是活怕他了，也不跟他搶，只求快點與這胖子分開曖昧一直是容莉的強項，可這一次容莉不得不承認，真是玩砸鍋了。

    “容姐姐說話，就是帶勁。”說著，胖子這才松開容莉嘿嘿一笑，揮著胖手就讓服務員買單可是這胖子買單也跟說話一樣不利索，恨不能抱個計算機跟服務員算上半小時，讓容莉挽著沈千茹的胳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柏會計再見。”走出火鍋店門口，容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無力的與柏睿程打招呼。

    柏睿程還是不卑不亢地打招呼，然后跟那胖子登車離開。

    返程的車上容莉一聲不吭的開車，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心事一直自認為感情高手的容莉這一刻真不明白了，他明明是有求必應的，或者說有時候還是有點小主動的，為何又總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沈千茹懶懶地窩在副駕駛室里，打開車上的，摸出手機開機很意外，竟然有一條未存的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打開：“到了沒有？閻捷。”

    他怎么會有她的手機號碼？

    笨，翻翻全州交通系統的電話號碼本就行了。

    而且他這次用了本名，這表示什么？

    而且，這算是關心的短信么？

    若他真的關心她，怎么會將并沒有完全恢復的她一個人丟到酒店？

    短信時間大概是一個小時前的，應該是她剛下飛機后關機那一刻收到的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這個時候若是回短信過去，也不知道他休息了沒有？

    哎，討厭這種若即若離分辨不清的情感。

    而且，她現在有什么資格談情感？

    她只是個善于將情感弄個亂七八糟然后逃離的人，哪里會玩這種只有容莉才會玩的高智商游戲？

    將手機放入包內，然后閉上眼睛靜聽車里的音樂可是容莉平時愛聽的那些吵吵的音樂聲，卻讓此刻的沈千茹有些心煩“叭。”的將音樂按停，不經意間卻看到容莉那認真卻滿是心事的臉。

    “柏會計不錯。”沈千茹笑。

    “切，他那么小你想什么呢！”容莉幾乎沒想的，眼睛看著夜幕中沉靜的大街，看似隨意地答道。

    “賣相不錯，有禮有節而且不就是小一歲么？”沈千茹笑，其實她早已聽出了容莉的口是心非。

    “賣相只是我擇偶條件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小的一部分我最喜歡的，是多金男。”說著，容莉有點不能克制的去摸手包里的煙。

    “剛才吃飯的時候怎么不抽？”沈千茹幫她取煙，然后給點上，笑話心口不一的她。

    “，煙的作用是提神剛才有那胖子在，比煙提神多了好不好？”容莉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車子入庫，再累也總算是回來了

    由于沈千茹還感冒著，加上前一天睡得太晚，第二天上午沈千茹請了個假躺在家里養鉑下午早早的就開車到幼兒園門口等兒子。

    “千茹”快到放學的點，婆婆竟然出現在了幼兒園門口。

    “媽。”沈千茹連忙轉身，與婆婆打招呼天不是在電話里跟兒子說得很清楚，今天自己過來接，不用婆婆接的嗎？難道是兒子沒說清楚？可是以往打這樣的電話，兒子傳話都傳清楚了呀。

    “今天就別到外面吃飯了，你爸爸在家做了飯，跟究究一起回家吃吧？”婆婆笑呵呵地，跟往常一樣。

    “呃我答應了究究去必勝客。”若是放以前，也許沈千茹就依了婆婆，可是現在

    沈千茹很為難地看了看婆婆，不知道要怎樣將她與秦波之間的事情告訴她或者，由她兒子說會比較好吧。

    可是不管由誰告訴她，善良的她都應該是會難過的吧？

    “我知道，所以今天特別過來找你面也不一定比家里好吃，而且你爸今天做了你喜歡吃的豬腳蓮藕湯，去吧？”說著，婆婆把沈千茹的肩包取下自己拽到手里，生怕媳婦跑了似的。

    “媽”沈千茹有些哽咽，真不知道說什么好她知道，婆婆是個特別善良特別好的人，一輩子最期待的，就是一家人圍在一塊兒邊吃飯邊說話以前，基本上每個周末她跟秦波都會過去吃飯，陪她家長里短的聊兩天，可是這大半年來許是她也覺察到了，所以今天才會特意過來叫她回家吃飯的吧！

    “呀，放學了。”正當沈千茹不知道怎樣搭話的時候，婆婆高興地叫了一聲，然后像拉自己的孩子一樣，拉著沈千茹往剛剛拉開大門的幼兒園內走去。

    看著興奮的婆婆，沈千茹想，她能不能將婆婆的這種狀態理解為“幸福。”呢？

    “媽媽”兩周沒見了，兒子像只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飛到沈千茹的懷里，大口地吸著媽媽身上的體味。

    “寶貝。”將兒子扣入自己的懷里，沈千茹一時感慨萬端如果這世間的情感只如究究這般簡單，那該多好。

    “快，快把媽媽抱回家。”看到母子親熱，婆婆也高興地不得了呼沈千茹把究究抱起來，然后返回沈千茹的車里，往兩老的家駛去。

    可，讓沈千茹萬萬沒想到的，秦波今天并沒有“加班。”，而是早早地坐在家里“看報紙。”

    非周末的時間，一家人整整齊齊地聚到一起，氣氛緊張之怪異

    。

    “媽媽，快點坐過來。”好像早就有所準備一樣，進門沒兩分鐘，熱騰騰地飯菜就端上了桌。

    秦波先抱著究究落座，然后讓究究叫沈千茹坐到旁邊，儼然幸福快樂的一家三口。

    “看，多好呀，不是周末也可以一起過來吃飯。”婆婆把沈千茹愛吃的豬腳蓮藕湯特意端到離她很近的地方，然后滿足地叫公公也過來坐下。

    “就是。”公公平時是個只閻低頭做事的老頭兒，這會兒也高興地跟著婆婆起哄，把平時沈千茹愛吃的小菜也想盡辦法的往她面前放。

    “媽媽，我要你喂我吃。”究究也很合時宜的撒嬌，將奶奶平時的任務分配給了媽媽。

    “究究乖，先讓奶奶喂一會兒等你媽媽喝點熱湯暖和了，再喂你。”婆婆十分貼心的端起沈千茹的空碗，就要給她盛湯。

    “媽，我先喂了究究再喝。”連忙把面前的空碗搶過來，然后側身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

    “究究真不懂事，平時在幼兒園也是自己吃飯，這會兒怎么越變越鞋還讓媽媽喂了？你看媽媽今天穿得少，不趕快喝點熱湯不暖和呀。”婆婆平時話就多，這會兒家里人一多起來，更加的碎碎叨叨。

    “不！就要媽媽喂。”就算究究再不講道理，在沈千茹的眼里也會顯得那樣可愛，嘟著櫻紅的小嘴，皮的讓她現在就想要上前親一口。

    “究究乖，張嘴。”沈千茹耐著性子，強裝笑顏。

    “爸爸，我要喝湯，你喂我。”究究十分會撒嬌，這邊剛剛安排沈千茹喂飯，那邊又安排一直悶不出聲的秦波喂飯。

    “吃完了再喝湯啊。”秦波表現的倒很平靜，像以前一樣，嘴上反對，手上卻為究究盛湯去了。

    “千茹艾要不今晚別回去了，外面雪大你們的房間我早就收拾好了，而且小波也在這里住了好幾天了。”婆婆是個好熱鬧的人，特別消一大家子人都住到一起。

    “不了，晚上還要加個小班。”沈千茹的借口總是這樣的簡單，卻又讓人不能拒絕只是秦波已經在這里住了好幾天？也就是說，基本上她出差后他就一直住這里了看來，那個家不止是她不愿意再回，他也是多么可笑的一對人艾以前是志同道和的相愛，現在是志同道和的相厭。

    吃完飯，沈千茹禮貌地和婆婆一起收拾碗筷。

    “不要你幫忙你去陪陪究究。”婆婆從來都不讓沈千茹在她面前做家務，搶過沈千茹手里的碗筷，然后將她往秦波和究究那邊推去。

    “爸，你陪究究下跳棋，我跟千茹有點事商量。”可秦波將兒子抱著交給公公，然后示意沈千茹到里面的房間去。

    最后的談判？

    這是沈千茹的第一反應。

    不然呢？

    他還能談什么？

    可，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這最后的談判，她似乎都沒有理由這個時候逃走。

    再說，她為什么要逃呢？就算是逃，她能往哪里逃？

    還是乖乖地跟著秦波走入房間，然后在離他差不多五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如容莉所說，這么多年來，他還是那樣的挺拔俊逸，跟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差不多要是非要找出一點什么不一樣來，那就是略帶了一些成熟男人的睿智感，以便于早就背叛了她，而讓她不自知。

    “我知道清蔓找了你。”剛剛關上門，秦波邊說話邊向著窗口走去，似乎他被這小小的窗口困了好多年一樣。

    然后呢？

    沈千茹很想問一句，可是嗓子哽了哽，只是又艱難地咳嗽了幾聲。

    哎，如果能一直躲在溫暖的北海不回來，那該多好。

    “那也州得再多說什么我想了想，還是把大房子給你，這樣于你方便一些我搬到這邊來，讓究究跟我，可以讓他的生活沒有一點改變積蓄我就不要了，正好可以讓你拿去還你那房子的房貸跟以前一樣，你想什么時候過來看究究都行。”說著，秦波取了一只煙點燃，目光還是一直靜靜望著窗外，沒有一絲余光想要觀察沈千茹的動靜。

    積蓄？

    沈千茹有些想苦笑。

    他也知道公務員小區的房子要還房貸個公務員，除了還貸還要管兩位老人的生活，還能有什么積蓄？

    他知道積蓄，那他是否知道借款？這兩老的二手房，當年也是沈千茹跟發友齊少陽借的，他怎么不提？

    算了吧，感情都沒有了，錢還有什么好爭的。

    他怎么說就由他怎么說吧，好在他還給她留了個房子。

    “究究跟我吧，他現在也上了幼兒園，我下班完全可以去接他。”她沒法容忍，看自己的兒子還要像今天這樣讓人難受。

    “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是協議，你簽了快遞給我。”說話的當兒，一支煙正好燃盡波轉身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協議，然后遞給沈千茹后便拉門出去。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商量，只是通知而已。

    真絕情啊。

    沈千茹雖然頓感一片的冰涼，可卻無力低抗。

    縱然秦波有千般不對，沈千茹也不是一個毫無瑕疵的女人既然沒辦法繼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那還有什么理由不簽？

    從肩包里取出筆來，刷刷地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將協議放到桌上，自己空手走出去。

    還用快遞么？

    她可不想繼續在這份感情上，再多投入一分錢。

    “千茹，怎么”看著沈千茹一個人默著臉拉門出去，婆婆站在門口一臉著急。

    “媽”正當沈千茹還想再作一個什么勉強的解釋時，秦波卻叫住了婆婆，然后“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讓沈千茹瞬間掉入一個漆黑的空間內。

    “咳咳”又是幾聲無法控制的咳嗽，門外走廊里的燈這才亮了起來千茹緩緩地從肩包里摸出一串海螺口哨，她還沒來得及送給究究呢！還沒來得及看到他收禮物時的興奮勁呢！將口哨掛到婆婆家的大門上，孤寂的高跟鞋聲響起，消失在漆暗的樓梯里。

    隨后是門內婆婆無法理解地哭泣。

    別了，她的曾經

    “嗡嗡”正當沈千茹走到樓下，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時，肩包里手機震動得厲害。

    “沈千茹小朋友，在哪呢？”電話里，是齊少陽那時時刻刻充滿陽光的聲音。

    “你到北河了？”好像一天前她確實接到過齊少陽的短信，告訴過她，他這幾天會到北河的。

    “感冒了？快來喝姜湯，我在騎士館等你。”畢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只是聽了沈千茹短短幾個字的聲音，敏感的齊少陽就已聽出了端倪。

    “好。”扣上電話，沈千茹這便驅車前往，心情似乎因為齊少陽有了那么一點點的好轉。

    騎士館是齊少陽在北河開的一間“雜貨鋪。”

    為什么稱作“雜貨鋪。”呢？

    那是因為在這里，要吃火鍋的有火鍋，想吃西餐的有西餐，要喝糖水的有糖水，要吃燒烤的有燒烤，是個十分之混搭的地方，就跟齊少陽的個性一樣就連去了幾百次的沈千茹，也不知道那里竟然能喝得到姜湯。

    當滾燙的姜湯火辣辣地涌入沈千茹咽喉時，硬是嗆得她眼淚都要涌出來。

    “哎喲，怎么才個把月沒見，我的妞就憔悴成這樣啦！”齊少陽邊取紙巾遞給她，邊心疼地打著趣。

    “別耍貧艾不然我現在就把容莉叫來。”又是幾聲的咳嗽，覺得姜湯味兒確實讓自己已舒服了許多抱著粗瓷大碗，又勉強自己喝了起來。

    其實感冒算什么？真正讓她難受的，是那心里的傷，心里的病。

    “別，我叫你姐，千萬別讓那位姐姐過來我怕她，是真怕。”齊少陽一聽容莉的名字，立刻裝作嚇得腿都軟了的樣子其實他也知道，這么多年了，他的拒絕只怕讓容莉早就沒有了當年的糾纏勁。

    “這次過來干嘛？”邊喝著姜湯，邊吸著碗口千起的熱氣，沈千茹這才覺得自己情緒稍稍好了一點。

    “看你啊。”齊少陽不止是聲音纏綿，連目光也瞬間柔情蜜意

    “我覺得你是真想容莉了！”沈千茹早已習慣了齊少陽那三句話不離掉雞皮疙瘩的本行，搖了搖手里的手機。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我的車有點小問題，麻煩幫我整整外能不能跟你換著用用，我明天就要跑長途。”齊少陽嘿嘿地笑著，然后摸出一把車鑰匙放到厚實的梨木桌面上。

    “明天什么時候走，我讓人修了給你送過去。”沈千茹也不是笨蛋，她知道齊少陽又來變相向她“行賄。”了他要修車，還要開著長途跑到北河市來？直接在北湖市修不就得了？

    “時間寶貴，等不得啊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好，病了就早點回去休息。”本來想跟她喝點小酒敘敘舊，可她感冒成這個樣子，齊少陽有點于心不忍。

    “我媽又向你借錢了吧？”雖然很不想問，可是沈千茹卻逃避不得。

    “也沒就是你侄子前兩天過十歲，她請我去喝喜酒。”齊少陽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她家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恐怕沈千茹嫁人后也不會依舊跟以前一樣拿他當哥們般親密。

    “又讓你破費了。”沈千茹就知道，捧著姜湯的手又緊了緊。

    她真的不明白，別人跟婆婆處不好，跟同事處不好，跟朋友處不好唯獨她沈千茹卻跟自己父母處不好。

    當年，父母執意要求她留在州城北湖市，可她卻選擇跟秦波回到了他的家鄉北河市父母執意要求她嫁給從小一起長大的官二代齊少陽，可她卻偏偏選擇嫁了窮二代秦波父母執意要秦波在婚前買房買車并過戶到沈千茹名下，可她卻選擇了裸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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