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香的湯氣在閻捷鼻下綻開,閻捷客氣都懶得講了,端起來就是幾口。
嗯,這湯不僅香濃,味道更是滲入胃葉中久久讓人回味。
“你也喝。”又是幾口,閻捷才沖還在忙著的沈千茹說道。
“嗯,多著呢!”說完,沈千茹將酒瓶打開,然后倒入剛剛洗凈的小缽杯中。
雖然這一次也不是坐在高檔的酒桌前,但比上次在北海大排檔的條件已好出許多加上有沈千茹親自做接待,兩個人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邊欣賞漫天的煙火邊喝酒,很是有些情調。
“來,住馬心想事成。”看到沈千茹也喝了幾口湯后,閻謙誠端起了酒杯。
“謝謝,也祝大猴事事順利。”沈千茹瞇著眼睛笑著,那雙清澈的眸子,如夜空中的星子般奪目。
“當。”的一聲,兩只幾近透明的小缽杯相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后,兩個人抑頸,飲盡
“你到底可以喝多少呀?”看閻捷這氣勢,沈千茹有點心虛她陪不起不由,舔了舔嘴唇,然后問他。
“沒醉過”其實,怎么可能沒醉過?有那么一兩年,他是夜夜醉到人事不醒吧
只是,這會兒特別想逗她玩玩。
閻捷倒了兩杯,然后主動與沈千茹碰了碰,自閻自的一飲而盡。
“不如別這么喝吧?咱們玩真心話的游戲呀到你不愿意回答的時候,就罰酒一杯。”很俗的游戲,不過對于沈千茹這種小透明的人來說,是個必勝的游戲。
“好。”幾乎沒有考慮的,閻捷點頭同意。
她對自己的私生活好奇?
也許,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那我先來你離過婚?”問題,當然是越辛辣越好,不過沈千茹要問的第一個問題,還是不太敢問太過為難的。
閻捷微微一笑,然后點頭,算是回答。
“你可以問我了。”好吧,他還算配合,沈千茹將手里的酒杯飲進,然后看向閻捷。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熱了起來,蒸出了沈千茹的一層細汗纖長的睫毛好像是濕了,沾著水霧,如蝴蝶翅膀般的顫抖著。
“你戀愛過嗎?”這并不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而且閻捷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他還是問了,他的目的在于,想要知道她到底看不看得到自己的內心。
就這樣的問題?
沈千茹眨巴了幾下眼睛,這問題對于一個已結婚又離婚的女人來說,是不是太過于幼稚了一點?
不過只是轉念一想,沈千茹就知道了閻捷的用意。
他這是在笑話她呢!
一個走進婚姻,又走出婚姻的女人,竟然是被那個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卻從來沒有戀愛過,是不是很可笑?
“沒有。”沈千茹與閻捷不同,她很率真,不管是不是,都會用語言表達出來,不像他只用點頭搖頭。
是的,她承認,她沒有。
當秦波說喜歡她,然后她開心地就跟他在一起了,以為這就是戀愛。
直到現在才發現,那不是戀愛,那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只是她被一些外在的東西沖昏了頭腦,愛其實與任何的形式無關,與心意才有關。
也許她,還是一個連戀愛都不會的人,以至于秦波到底什么時候出軌都沒被發現。
她贏了,很悲慘地贏了,卻與閻捷共飲了一杯。
“你為什么離婚呀?”再問,似乎是互揭傷疤沈千茹喝了幾杯酒后,覺得膽子大了起來。
為什么離婚?
閻捷選擇不作回答,直接將杯里的酒汁倒入口中,不等辛辣的酒汁蔓延,已將其抿入喉下。
那是他的痛,絕不開口說的痛。
接下來,只要是與感情有關的,閻捷全部一飲而粳只字不留
其實,他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只是想找個機會在這個特別的時間里,買個醉而已。
“一點也不好玩呢!”沈千茹就喝了兩杯,然后就看著閻捷一杯接一杯的喝,心里頓時有些生生的心疼。
究竟是怎樣的疼,會讓人疼得說不出來呢?
或者像她與秦波的那事,說出來后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疼了。
“要不,我們玩比比誰更慘?贏的那個才能喝酒。”事實上,他們剛剛玩的那個游戲就是在比慘只不過,是對方揭傷疤,而這次是自己揭傷疤。
“你有什么慘的?”在閻捷看來,她的慘不過只是暫時,這段時間走過去就過去了而他的慘只怕這一輩子,也都難得走出了吧。
挑了挑眉頭,閻捷完全不閻游戲規則的自飲一杯。
“不遵守游戲規則的要罰酒。”面對閻捷的不太配合,沈千茹用手掌壓住他的酒杯口。
那瑩潤的手背,根根蔥白的纖指,在酒店微的黃燈光照射下,更是如玉般溫潤光潔,愣是看得閻捷空咽了一口唾沫很聽話地松開準備倒酒的手掌,然后微笑著聽沈千茹講話。
“同年齡的人,這個點才在考慮要不要結婚,或者剛剛結婚而我,已經火速成了一個失婚的女人婚就算了,前幾天才發現,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前夫的感情沒有擁有過感情也算了,可是可是現在回頭,其實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包括有血親的父母親人,包括心意相通的朋友,包括共同處事的同事沒有一個是能為她想,或者說能與她想到一塊去的所以,沈千茹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如果這都不算慘,還有什么比這個更慘的?
不料,閻捷溫熱干燥的手掌,此刻也蓋到了她的酒杯上。
“你沒有的,我都沒有而你有的,我也沒有譬如說孩子。”閻捷淺淺一笑,還是端起自己的酒杯倒滿酒汁,送至唇邊一飲而盡。
“”沈千茹睜大眼睛看著閻捷,幾乎是不可相信,但立即又感受到自己目光的不尊重,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神情。
他沒有孩子?
他是個離婚的男人,這個年齡孩子應該有個十歲上下了,怎么會沒有孩子?
而且,他沒有孩子,怎么會能理解她對孩子的感情?親自請假過來,為她爭取孩子的撫養權?
“所以你不是最慘的,也不需要跟誰比慘現在”閻捷看了看似乎做錯了事而低頭不語的沈千茹,還是笑了笑,如暖暖溪流般:“現在,還是多考慮一下把孩子爭取過來后,你要怎樣與他繼續好好的生活吧。”
救救我,求虎摸
周一晚上可回來,估計周二恢復到一天兩更。
“轟。”的一聲,停熄了好一會兒的煙火,又一次盛世躍入天際接著,便又是一個又一個的漫天耀眼
“大猴你看”放下酒杯,沈千茹一臉笑意地看向窗外嘴微張,跟著一朵又一朵的煙花,發出微微感嘆。
在這個漫天煙火的時刻,看著看著,大滴的淚水在眼眶里聚集,打了幾個轉轉,然后自然淌出。
那么多的煙火,那么多的新鮮,又那么多的轉眼即逝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如那漫天的煙火。
來了,一切都要來了,又如那漫天的煙火。
閻捷也放也酒杯,在沈千茹的輕呼后并沒的隨她的目光看去,而是側目看向了她。
軟軟地發絲,那樣自然的窩在她潤白的頸窩里墨黑的眸子,在滿天煙火的閃耀下,如顆顆別致的黑鉆般光彩奪目挺的鼻尖微微上揚的嘴角
這一刻,她不是市局的辦公室主任,不是三歲孩子的媽媽,甚至不是沈千茹。
這一刻,她只是個女子,一個簡單到像杯白開水的女子
當那成滴的淚水就那樣毫無設防的滴落之時,閻捷沒來由的伸手,溫熱的指腹輕輕為她拭去淚痕。
沈千茹咬著嘴唇側目,用不置可否的目光看向閻捷可是,來不及想,來不及看,淚水,又重新滴落而下。
閻捷伸出另一只手,用兩只大大的手掌將她削瘦的臉頰捧賺重新用大拇指將那淚水再一次拭去然后,手掌卻久久汪在沈千茹的臉頰上,生怕,來不及下一次的動作
四目相對,煙火就那樣在兩個人的側臉處躍上天際,在兩人之間盛開。
兩個人的距離,在不自不覺中變少至,只要誰再稍稍動動,那兩個鼻尖就可以觸碰得到。
滄桑的男人,悲情的女人,在這晚,宛如兩杯苦澀的酒汁要怎樣糾纏,怎樣傾訴,怎樣安撫,怎樣平息
他他要干什么?
沈千茹忽然感到害怕起來,莫名的安慰自己,可是卻更加害怕。
這個距離,確實是個讓人感受到不安與危險的距離啊
有點小小的掙扎,可當閻捷捧著她臉頰的手稍稍有點松弛的時候,沈千茹又頓住了。
不是的,其實,她是很貪戀這種距離的。
再也不敢動,甚至有點屏息凝神的緊張著,生怕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會嚇到這讓人期盼的動作。
可,閻捷的手,還是放下了。
在他的手離開的那一小會兒,沈千茹的臉頰一涼,然后就是深入心底的失望。
這個可作曖昧可作關懷的動作,竟然這般的短暫短暫到,讓她都沒分清到底是曖昧,還是關懷。
就在沈千茹微嘆一口氣,打算在原位坐直再加以掩飾內心的慌亂,不料卻墜入一個陌生卻又讓人溫暖的懷抱。
剛剛想問他為什么,他卻在她頸窩處輕輕的“噓。”了一聲,而后,便只是兩個人細細密密的呼吸聲。
緊張,不是一般的緊張,就算是以前跟秦波在一起,他也沒有這般莫名就來一個溫情的擁抱過,讓沈千茹一時之間感到有些錯亂。
可是緊張錯亂之余,卻又逐漸地安靜,以至于一直安靜到貪戀享受。
他的襯衫上有種很讓人安心的味道,讓沈千茹不自覺靠近再靠近
似乎有點熟悉,似乎又有點讓人回味。
最后,將尖尖的小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擱,然后歪著腦袋貼在他的側臉上,就那么任由他緊緊地抱著。
從來不知道,僅僅只是一個擁抱,就能讓人這般驚心動魄又氣定神閑。
就當她瞇眼享受這樣溫情的懷抱時,原本扣在她腦后及后背的大手忽然松開了,輕輕扣在她的雙臂側,將她推至與他僅有兩步之遙的距離。
再一次四目相對,沈千茹忽然臉紅心跳起來,快速側過頭去看窗外早就停熄了的煙火。
“已經沒有了。”閻捷看著沈千茹笑,認真地看著她心虛的樣子。
“沒有了?那個聽說凌晨還會有一場的。”結結巴巴地說完,不由臉頰更紅了。
凌晨,她的意思是說,她要與他一直等到凌晨?
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還要一起等到凌晨?
哎呀,怎么越說越讓人難堪了呢?
他在做什么?
沈千茹腦子里頓時一片的空白
當他的唇那樣堅定地落在她的唇上的時候,沈千茹只覺得自己短路了。
她再清楚不過,這叫做“親吻。”
只是,他為什么要親吻她?
只是,為什么是在這個時候?
是他們酒后亂性,而他,則剩一時之快?
微微張著嘴,任閻捷就那樣輕輕一個觸碰,快到讓沈千茹來不及拒絕,更來不及迎合,就那么飛轉即逝。
結束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睜著,目光卻是更加的渙散,渙散到近在咫尺,也看不清閻捷臉上的表情。
天啊。
她醉了么?
所以才會有這樣奇怪的反應?
他不是說他不是說他不會醉的么?
沈千茹平時一門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極少做家務這會兒光想著表現一下了,不料剛一動手便不小心扯動了茶幾上的桌布,沿著茶幾邊邊的盤子哐當幾聲悶響,小客廳的實木地板頓時一片狼藉。
“對不起我”張著嘴倒吸一口涼氣,攤著手掌卻不知道再如何下叉子。
“你先去休息我讓服務員來。”看著沈千茹那笨手笨腳的樣子,閻捷強壓住笑意當著她的面打了電話叫來服務員,這才示意她真的可以進到里面的房間里去。
“那個你真的就在外面?”剛一說話,沈千茹又立即捂上了自己的嘴平時挺會說話的一個人,怎么今天張嘴就是錯呢?
他不一個人在外面,難道她要邀請他進去一起?
再看到閻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沈千茹吐了吐舌頭,不等他回答,立即飛一般的跑入里間,然后“砰。”的關上房間門。
背靠在門后,一顆心突突地就快要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
好吧好吧,今天晚上,她就閉嘴好了。
怎么每次張嘴,就是錯呢?
咬了咬嘴唇,沈千茹好一番的懊悔了起來。
這邊,閻捷也聽出了沈千茹話里的歧義但,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應,又看到了她臉紅心跳地飛跑入里間后關上了門。
有些好笑,本想調侃她幾句,不料服務員的敲門動作也是極為迅速。
打開門讓服務員收拾干凈,在外面的洗浴室里簡單地沖了個澡,然后在衣柜里取了一條薄被就窩到了沙發里。
笨丫頭,其實在大半年前的那夜,我已經動心。
只是那個時候,我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不明白自己的需要。
當你哭著給我電話,跟我說一定要爭取撫養權的時候,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袖手旁觀。
正如陳守云當時在我耳邊低語,“不錯,這個我看行。”
只是,你呢?
你在這段感情中,是做好了準備,還是袖手旁觀?
好吧,就算你沒有做好準備,就算你懶,或者不會,如同親吻一般,愣在那里不作任何動作,只要你為我愣在那里一動不動,我也會向你走去那再遠的一百步。
封鎖了十年的感情,今夜,為你打開閘門
“吱呀”還沒多大一會兒,里間的房間門開了,沈千茹探出一顆小腦袋。
“嗯?”閻捷本就是一手放在枕下,一手放在被子外想著心事這會兒看到沈千茹,不由撐著半坐起來。
“我渴。”里間沒有水壺,沒法燒水本來是打算看看閻捷睡著沒了,如果睡著了她正好可以將水壺“偷。”進去,不料沈千茹巴巴地看著閻捷,只能老實回答。
閻捷先是驚訝,然后起身平淡地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溫水,然后伸手從門縫里遞給她,當著她的面,再次返回沙發里。
沈千茹接過水,微微皺了皺眉頭,以為他會把水壺給她的,可是好像要求不要太多太過份,只得接過水杯。
關上房間門,套間里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我渴。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像是只的小手,輕輕地在他胸口抓了一小把。
她,是在向他撒嬌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渴。”這兩個字,是多么的具有力。
呵呵,真是個懵懂的丫頭。
這算是今夜的一個小驚喜吧!
沈千茹喝了水,頓時覺得舒服了很多松開頭發,這才往洗浴室走去。
這邊,閻捷剛剛想要入睡,只見里間的門這次無聲無息的打開,若不是里間那道微微地光線,也許閻捷真的就不會注意到了。
“怎么了?”又半坐起身,看到她只穿著悲套衣,頭發松松散散地搭著,一張可憐兮兮地小臉又鉆了出來。
“還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閻捷躺在外面的原因,沈千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
只是,今天不過是練習了一個“接吻。”而已,真的發生了許多么?
但越是翻來翻去,便越是覺得口干舌燥一樣睡不著。
也知道經常開門不好,所以一直強忍著干渴,想等他睡著后自己出來“偷水。”喝不料,這次小心翼翼的開門,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可他竟然還是驚醒了。
挫敗,將空著的缽杯伸出門外,又一次的“討水。”
只不過,她還是沒有膽子向他討要水壺,就好像沒有膽子多跟他再多說一個字符一樣。
閻捷還是好脾氣地起身接過水杯倒水,然后再將水杯遞回給她,好像很享受每一次給她倒水的過程一樣。
就在閻捷以為這是最后一次,再次準備入睡的時候,里間的門又打開了。
只是與上兩次不同的是,這次沈千茹一臉欣喜地沖了出來,搖著他的胳膊生怕他已經睡著了。
“嗯?”閻捷瞇著眼睛,打亮了一邊的廊燈,然后一雙看不透的眸子盯著沈千茹如孩子般調皮的樣子。
其實她在里間睡不著?
是因為之前他的吻?
“看那邊。”沈千茹這才松開扶著閻捷胳膊的手,然后拉開了之前被拉上的窗簾。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已飄飛起了雪花,纖纖碎碎地,將寧靜的平安夜勾畫的極有氣氛。
對面的大廈徹夜燈火透明,像是童話里的城堡一般,散發著浪漫的氣質。
就在閻捷狐疑沈千茹搖醒他的目的時,卻聽“轟。”的一聲,一朵超大的七彩煙火就那樣躍上了天際在漫天夜幕中,燃起滿天的光彩,奪人眼目。
接著,又是一個接一個的煙火,比著賽似的,爭先沖上天幕在墨色的天幕中朵朵盛開,將天幕燃成了七彩光亮的絢爛色彩。
伴隨著煙花一個一個躍上天際,街上的房子里的人群也極有節奏的跟著驚呼。
白晝了,真的成了白晝了。
只是這白晝是那樣的耀眼,那樣的奪目,全身上下散發著孤傲一世的清美
“十二點了。”沈千茹笑盈盈地解釋,露出一口漂亮的貝齒之前她看過預報,說今夜將是一個不眠圣誕夜,會有整晚的煙火盛宴據說凌晨這一次,將是最盛大的一次。
就為這個?
就為了讓他看煙火,所以特意搖醒他?
他這個年齡的人,還是那種會為一朵煙火而半夜起來看的人?
“明天還要上班,晚安。”正在閻捷滿頭黑線,知道這一晚他是不可能再睡著的時候,沈千茹抱了燒水壺就跑到了里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靠在門背后喘著氣,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好了,終于成功把燒水壺給“和平演變。”過來了,真不容易呀。
又喝了兩杯水,頓時覺得心情無比舒暢,終于一覺天亮了。
第二天起床,認真梳洗穿戴整齊才忐忑不安地拉開門,外面小客廳的沙發上卻早已沒有了人。
心里的緊張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隨之而來的還有些淡淡地失落。
他什么時候走的,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個?
上班后,沈千茹有些顯得心不在焉,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做。
取出手機看了又看,在不知道看了幾次都失望以后,給陳守云去了一個電話詢問情況。
陳守云態度很謙和,告訴沈千茹這段時間不要與秦波聯系,所有一切都由她來處理,有了結果會主動給她回復。
聽到沈千茹電話里還有些疑慮,還笑著又“劇透。”了一些,告訴她現在還在搜集更多資料狀態,還沒有與秦波當面攤牌,所以她本周還可以帶孩子出去提前享受一下親子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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