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呢?
抿了抿唇,這碗里的稀飯真的好苦啊
“大猴伯伯,我們今天去哪兒玩?”見媽媽不回答自己,究究又笑盈盈地看向閻捷,一臉的期待。
閻捷看了看究究,很想回答來著,可是
呶了呶嘴,終于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他真的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別說是今天的活動,就是連他們的將來,他也為其設計好了。
把沈千茹調到北湖來,住城區那棟房子然后把究究也接過來,就是連幼兒園他都想好了,就是離他單位很近的那家州直機關幼兒園
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拒絕這一切。
“大猴伯伯,你電話多少呀?”看來今天的活動是沒有著落了,聰明的究究想了想,只能再找下一次的機會了。
“拿好。”從一邊小幾上取了一張名片交給究究,然后勉強沖他一笑。
幸好這孩子,沒有她那么笨。
“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你一定要接哦。”看了看名片,其實他除了認識數字以外,其他的字真不認識幾個。
但取紙巾把手擦干凈,認認真真的把名片放到自己的褲子口袋里,然后在外面拍了拍。
究究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情感問題,他只知道,他喜歡這個大猴伯伯,他不想一回北河就與這位大猴伯伯斷了聯系。
“你是在跟我道別嗎?”閻捷將究究面前的半杯牛奶推到他的面前,示意他喝光了,然后笑盈盈地望著他。
“要是你不上班的時候,其實可以去北河找我玩的要是你找我的話”究究看了看依然不作聲的沈千茹,然后小心翼翼地小聲繼續說道:“我現在沒有手機,不過你可以直接打我媽媽的電話,說找我就可以了。”
“可以嗎?”明明之前有些慍怒,明明之前還有些傷感,可瞬間就被究究那調皮可愛的舉動給感染了閻捷發自內心的笑笑,然后也學著究究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看向沈千茹,輕輕地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了,你是找我,又不是找我媽媽,對吧?”見沈千茹還是不作聲,究究搖了搖沈千茹的胳膊,示意這個態是可以表的。
“呃”看著一大一小的兩雙眼睛里了充滿了期待,沈千茹為難得狠。
似乎在這樣一個時刻,她真的該說點什么,可是張嘴卻發現她什么也說不了。
她不是不知道究究在向閻捷示好,她不是不知道閻捷的心正向她一步一步走來,可是這一切,她要得起么?
“究究,吃飽了沒有?”呃了好一會兒,沈千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得將目標轉到究究身上。
“我的牛奶還沒喝完。”其實,在閻捷與沈千茹樓上說話那會兒,究究就已經吃得很飽了,所以才剩半杯牛奶沒喝完。
可是這會兒,這半杯牛奶反而成了不想走的借口。
究究抱著半杯牛奶,假裝小口的喝著,其實一口也沒喝進。
“我們把牛奶用水瓶裝走,到車上喝好不好?”似乎是想到了好辦法,沈千茹不僅僅把杯子里的奶倒走,連牛奶瓶里的奶也倒光了。
“哪有什么好不好。”看到媽媽把牛奶全部裝走,究究徹底無語了,低著頭小聲表示n。
跟著媽媽走到戶外,看到滿園子的積雪和墨綠的松柏,究究又回望了一眼閻捷。
“大猴伯伯,明年圣誕節到你家來布置圣誕樹,好不好?”總想再找什么理由多在這里蹭一會兒,可是找來找去卻找了一個明年的借口,讓好端端地三個人,不由都多起了一層的傷感。
“齊舅舅家也有松柏,也可以做圣誕樹,對不對?”登上車,沈千茹小聲安慰究究。
“我看過了,齊舅舅家的松柏沒有大猴伯伯家的好看。”究究嘟起小嘴反對。
閻捷認真開車,但后面母子的小聲對話也被他細細收入耳內,聽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無比慶幸自己的決定,竟然將究究當成他們之間的橋梁,而且他已成功將究究演變成了我方人員。
這,肯定為他們的將來,打定了牢不可破的基礎。
有的時候,也許放手,是為了更好的在一起失去,是為了珍惜下一次的重逢。
于是,將沈千茹母子倆送到服務區她的車中之時,閻捷將為究究買的東西移放到她的車上后,禮貌地揮手道別,然后頭也不回的啟動了車子。
沈千茹將手放在方向盤上,怎么覺得那般的無力呢?
“媽媽,我已經在想大猴伯伯了。”趴在車窗上,究究目睹著閻捷的離開,嘴里悻悻地小聲嘀咕。
沈千茹不語,伸手將一邊的紙巾抽出,將眼角的模糊光影拭去。
深吸一口氣,然后啟動車子。
其實究究,不僅僅是你已經在想大猴伯伯,我也想了
元旦過后,接到秦波的電話,約沈千茹碰面洽談撫養權的合約問題。
說的是洽談,實際上只是等沈千茹本人在陳守云早就擬好的合約上簽字。
這一次,秦波終于正大光明的帶著徐清蔓一同“出席。”了,儼然一對步調一致結婚多年的夫婦。
大冬天的,秦波進入咖啡廳后褪去中款夾棉風衣,露出一身西裝革履,英氣逼人徐清蔓化著精致淡雅的妝容,一襲黑蕾絲短裙長靴,雪色的短款皮草將她印襯的分外妖嬈。
嗯,很般配的樣子,至少沈千茹是這樣無愛無恨地認為。
而她自己依然是松松的淺駝色羽絨服,長長的頭發隨意地繞在腦后,一幅中年家庭婦女的樣子,與對面那兩個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再一次相見,居然能心平氣和的禮貌問候,淺淺地談論了一些以后的打算,便早早散場。
名正言順地將究究的行李搬到房子里,沈千茹頓時感慨萬端。
過去一切的糊涂賬都過去了,如今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打電話與夏景藍聯系上,發現這個夏景藍是一個綜合素質極好的女子。
長得端莊大氣不說,說話待事很有禮貌和涵養。
就是放在人堆里,也算是較為出色打眼的。
若不是她真的出現在自己家里做鐘點,沈千茹想,只怕誰也猜不出她的職業吧!
雖然如此,但兩個人卻異扯緣。
本來約好只是見個面,夏景藍卻主動提出與沈千茹一同將房子好好打掃了一番,又將家具重新擺設了一番。
看著布置一新的家,沈千茹這才滿意地抱著究究窩在沙發里,憧憬著與究究兩個人的美好未來。
年,越來越近了。
雖然今年一家三口少了一個人,可是對于曾失去過究究的沈千茹來說,卻有一些些的滿足感。
今年的春節,她帶著究究,即使什么也不做,也是一種幸福吧!
在離春節才兩周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竟然跳動在沈千茹的手機屏幕上。
職業的原因,沈千茹還是禮貌地接聽,只是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還是讓沈千茹沒來由的為之一顫。
“見一面吧!”
沒有稱呼,沒有客氣的問候,只是單單的發出邀請。
沈千茹不知道,她與徐清蔓,還有什么見面的必要。
可是,她通常不太會拒絕女人,特別是像徐清蔓這樣總讓自己有一種壓迫感的女人。
“好。”簡單的回答,聽清了地址,沈千茹與夏景藍聯系后表示遲一些回家,然后便直接驅車赴約。
徐清蔓很會挑地方,與沈千茹約在琴聲習習的戈雅西餐廳。
開了一瓶紅酒,點上最有特色的戈雅牛扒,然后一幅準備與沈千茹長談的樣子。
沈千茹本來以為徐清蔓有什么事要跟她講,講完她就可以立刻撤退回家,不料
紅酒已倒入杯中,牛扒在她落座后也端了上來,讓她似乎沒辦法拒絕。
春節臨近了,也不好做掃興的事情,沈千茹還是端起酒杯舉到徐清蔓的面前。
“謝謝。”徐清蔓纖纖細指握住高腳杯那個最纖細的部分,將酒杯與沈千茹的酒杯輕輕相碰,然后一飲而盡。
臉上,淺笑如花,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如兩個知心好友的相聚,那樣的嫻熟那樣的無間隙
“究究還小我大概要早點回去的。”還是不說話,只是一杯一杯地接著喝酒,在喝到第五杯的時候,沈千茹還是忍不住提醒。
她與徐清蔓不一樣。
徐清蔓比她鞋沒有結婚,沒有孩子,有大把的時間玩游戲,玩浪漫。
可是她不一樣,她有需要她照顧的孩子,還有沉重的生活壓力,她必須馬不停蹄,她必須每時每刻全力以付。
“呵呵怪不得秦波不喜歡你你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用一句最俗的話來掃興。”徐清蔓終于咯咯地笑出聲來,露出一口漂亮的貝齒,羨煞旁人。
“是艾所以還是成了陌路人,沒有你們合拍。”或者沈千茹早就應該想到,她們之間的話題,根本不可能離開秦波的。
只是,現在少了她,徐清蔓還有什么不稱心如意的呢?
“嗯,偶爾,你很會損自己來哄別人開心,所以你能做到辦公室主任的位置,而我不能。”徐清蔓還是笑,一杯紅酒又放到了唇邊輕舔。
沈千茹放下酒杯,條件反射地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再一次提醒徐清蔓,她的時間寶貴。
“我是來向你道別的。”看到沈千茹的不耐煩,徐清蔓終于飲盡杯中最后一滴酒汁,然后放下酒杯,認真地看向沈千茹。
“道別?你要回城了?”沈千茹還是一頭霧水,就算她要走,有什么必要跟自己道別?
“是啊不怕你笑話我來北河四年,盡把時間花在秦波身上了,與他一天到晚膩在一起,竟然一個朋友也沒有。”說完,徐清蔓頓了頓,漂亮的桃花眼輕輕一挑,隔著眼里的一層霧氣,仔仔細細地認認真真地又將沈千茹看了又看。
朋友?
沈千茹有些好笑。
什么時候起,她竟然能成為徐清蔓的朋友?
太有諷刺感了吧!
“剛來北河的時候覺得無聊空虛,秦波滿足了我的一切要求帥隨叫隨到,雖然只是n辦公室一個小科長,卻也為我辦了許多一般人辦不了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還有老婆,而且還是一個較為優秀的老婆,交通局辦公室主任”徐清蔓不管沈千茹有沒有耐性聽,反正就自閻自地開始講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只是打算與他只戀愛,不結婚正好他有婚姻,我不用負責任可是我的道行終究是淺了一點,玩著玩著,就跟他玩成了真的甚至有一刻,我真心想做他的老婆你相信嗎?在你們離婚之后,我曾高興地兩天沒睡著覺。”說到動情之處,徐清蔓自我陶醉地捂住嘴,險些就要哭了出來。
“我沒有興趣在這里聽你的戀愛經過我現在,只關心我的兒子。”這個女人瘋了嗎?
她已經勝了,怎么還這么bn地想要折磨別人?
只是,她錯了,沈千茹并沒有受到什么折磨,只是覺得時間寶貴,沒必要再浪費在徐清蔓和秦波這樣的人身上。
沈千茹站起身來,連單都不想買就要離開。
“等一下”看到沈千茹要離開,徐清蔓著急地起身一把抓住沈千茹的手腕,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里,瞬間充滿了渴求一頭酒紅色的卷發,因為她的起身而在胸口一搖一晃,讓人覺得憐惜甚至心酸。
“我跟秦波分手了。”見沈千茹的腳步有些遲疑,徐清蔓不賣關子了,直接將她想說的話和盤托出。
“”這句話,真的鎖住了沈千茹的腳,讓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處心積慮的四年,怎么剛剛開始就結束了呢?
就在剛剛,徐清蔓不是還陶醉在“甜蜜。”的回憶之中么?
“其實,兩年前我就該走了,我是為秦波留下來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將沈千茹重新按回座位里,徐清蔓又傾訴了起來。
“很可笑是不是?其實,我也是一個為了愛情而不閻一切的人。”說著,徐清蔓又為自己倒上一杯酒。
看著酒杯中自己漂亮的倒影,淚水終于直直地墜落下來。
“我甚至做好了當后媽的準備,打算跟秦波和究究一起生活試問,有哪個未婚的女孩子能下這樣的決心,跟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孩子生活一輩子?可是,我卻沒有能打動他”抬起頭,看了看酒杯中暗紅色的酒汁,一滴淚水不偏不倚地正好墜落下酒杯之中。
徐清蔓端起酒杯,和著自己的淚水,一口飲進。
將空空的酒杯對著沈千茹搖了椰然后示意沈千茹能不能陪她一杯。
沈千茹本就有些酒量,紅酒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酒。
于是,端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嘴里,一片的苦,像是在喝著自己的淚一般。
“前幾天,他背著我和他的父母去了北湖,找了我爸爸,向我爸爸提親我爸爸問他,為什么不是他父母來提親他騙我爸說他父母身體不太好,其實是他父母不肯成全我們,不愿意認我這個媳婦在他們的心里,你沈千茹,才是他們唯一的媳婦。”徐清蔓抿了抿嘴唇抬頭看向天花板,一幅強忍著不哭的表情,任沈千茹看了都覺得心疼。
“好吧,我父母也不介意,于是跟他商量起了一些婚后事宜結果,秦波終于暴露了他想到北湖工作,并且還有意向將已經判給你的究究也帶到北湖上學孩子的撫養權都不是他的了,他怎么還會想到把究究帶到北湖?說到底,我不過是他們父子到北湖的跳板。”說到動情處,徐清蔓緊緊握住兩只手,指尖已陷入掌心也不覺得疼。
“本來我還有些疑慮,想著是不是我父母想多了,他不過是父子情深后來后來我爸爸費經周折地進行了一番調查,原來原來他當初也跟你父親,一個區園林局的退休局長也提過這樣的要求,以至于你跟家里絕裂,到現在也回不了娘家沈姐姐,我一直以為我比你任何一方面都強,所以在你面前總是很有優越感可是沒有想到,原來我跟你一樣笨,或者我比你更笨明明看到了你的后路,卻不吸取教訓,還在往前走”分手是必要的,可是分手也是讓徐清蔓心疼的俯下身子,徐清蔓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所以,我讓我爸爸把我調回州局了我要離開北河了我要離開這個讓我曾經以為快樂,卻真真讓我痛苦了的地方。”哭了好一會兒,徐清蔓終于抬起頭來,再一次勇敢地看向沈千茹。
是的,從這一刻起,徐清蔓再也沒有了所謂的優越感。
有的,只是挫敗
“有的時候結束并不是絕望,也許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就好像我一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沈千茹輕輕拍了拍徐清蔓的后背。
其實她大不了徐清蔓多少,只是她好像歷經了一場重大的浩劫險象環生,所以頓悟頗多。
而徐清蔓,真的幸運了好多,能這樣早就抽身離去,其實是值得慶幸的。
“我們能做回朋友嗎?”徐清蔓哭的有些哽咽,覺得視線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沈千茹的表情。
“你應該知道我也是北湖人,只有秦波才是北河人。”沈千茹忽然很想笑。
其實她與徐清蔓一樣,一直覺得徐清蔓是一個任何方面都勝過自己的人。
只是沒想到,居然跟她的遭遇能這般的相似。
“問題是,我就要回北湖了你呢?要不要我跟我爸說說,幫你也回北湖?”在沒有見到沈千茹的時候,徐清蔓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倒霉的人可是在與沈千茹這樣暢談一番后忽然覺得,也許自己并沒有那樣倒霉。
她只是在泥潭里跌倒了,爬起來就沒事了。
可是沈千茹卻是陷到沼澤里去了,任她怎樣掙扎都似乎是白費力氣的,讓她這個過路人都要幫她一把。
“不用了,我在這里有朋友,有同事,我已經喜歡上這里了。”說得勉強,沈千茹卻還是笑笑。
其實,她也不想在北河強撐,可是更加不能面對北湖娘家的每一張臉。
“我到北湖換了新號碼就給你短信,如果你過去,一定要約我。”等徐清蔓傾訴完了,夜色已升起,淺ns地路燈將整條街道照得讓人溫暖。
牛扒很貴,可是涼透了,再熱只怕是要老了。
兩個女人點了一些小點心填了填肚子,然后你推我擠的搶著埋單,再然后像熟到不能再熟的朋友一般揮手道別。
開車返回,不料路上有交警將車攔賺敲著車窗讓沈千茹下車。
沈千茹心知肚明,這個點一定是查酒駕的。
雖然她只喝了幾杯紅酒,完全不影響開車,但儀器是可以查出她是有酒精含量的。
現在的交規這么嚴,如果下車,搞不好是要被行拘。
不下車,連車窗也不肯放下,將車靠邊后將車門鎖死,然后給交警大隊的熟人打電話。
很快,交警接到指令放行。
沈千茹剛剛重新啟動車子,手機響了,接過一看,又是徐清蔓。
“親愛的,是我打的電話舉報你酒駕你透過后視鏡看看我就在你后面的出租車上。”徐清蔓聲音里透著糯糯的甜蜜,一點也不像做了壞事過后。
沈千茹往后視鏡里瞄了一眼,果真看到一輛紅色出租車跟在自己車后。
“很好玩嗎?”眉頭微鎖,沈千茹本想直接掛掉電話,卻又忍不住反擊一句。
“嗯,有點意思不過姐姐別生氣,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之前一直是你安慰我,我還沒安慰你一句呢!你看,如果你只是普通老百姓,剛剛那種情況你搞不好就被行拘了可是你是誰呀?你是千茹姐姐,可以搞定一切的千茹姐姐,連酒駕都沒問題的千茹姐姐,你怕什么人?你怕什么事?呵呵好姐姐,我回去了,要走另一條路你要好好走好你的路。”搶在沈千茹前面掛掉電話,徐清蔓又是滿臉的淚花。
怎么前一秒她才是最可憐的人,后一秒,她又可憐起別人來了呢?
這哪里是她徐清蔓的作風?
哎,女人,得同一種病的女人
一晃幾天了,離春節才一周了。
沈千茹每天繁忙在單位超市,以及家里。
除了工作置辦年貨帶孩子以外,時不時總會拿出手機看看,生怕錯過一個電話。
每每看到屏幕上的一片平靜,心里卻是一片的失落。
想了又想,將萬年不變的震動改成了響鈴。
可是,依然沒有因為那個號碼而響鈴。
或者應該放棄了吧!
明明走的時候,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就這樣結束的。
可是安靜下來,她還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千茹,春節還是過來一起過吧?”周末一早,接到秦波的電話,那樣的平靜,仿佛兩口子吵架后他的主動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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