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就是連理由也懶得編。
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么必要扯個無聊的理由來推卻呢?
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再聽到他的任何事情,不想再與他有過多的聯系,這便是唯一的理由。
將身邊究究肩上的被子壓了壓,聽著他安穩的呼吸,心情一片的安怡。
不管是春節還是平時,只要有究究陪在身邊,便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你知道的媽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前幾天就在嘮叨了,讓我春節把你叫回來一起吃年飯。”秦波清了清嗓子,似乎一刻不吸煙,嗓子就有些不適應的樣子。
“真的不了,替我謝謝媽。”怕吵著還睡著的究究,沈千茹輕輕拉開被子下床,然后轉到另一個房間接聽。
她知道,以她對秦波的了解,這個秦波絕對不是想“請。”她吃年飯這樣簡單。
“你不愿意是你的自己的想法,可是究究呢?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特別是春節,就該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是不是?難道你想讓他問你,為什么別人過年是一大家子人,他過年就跟媽媽兩個人呢?
再說媽這幾天的血壓又有點高,而且又逢春節這樣的日子,她惦記究究惦記的都不能下床了,成天躺在床上叫究究的名字你知道我媽那嫡子嫡孫的心理,她過春節的時候不能沒有究究的要不然我今天去接究究,十五以后我再把究究送過去?”今天的秦波說了不少話,每一句都是輕言慢語的,沒有了以往的不耐煩和輕視,一幅好脾氣的商量樣子。
但沈千茹就算再笨也聽出來了,秦波不是請她去過春節,是想接究究過去過春節。
憑心而論,她嫁給秦波以后,可能秦波有了許多變化可是婆婆,卻始終如一的對她特別好。
除了每次見到她噓寒問暖專門為她煮湯燉菜以外,知道沈千茹怕冷,每年冬天都會給她手工做一雙厚厚軟軟的棉拖鞋。
她知道婆婆的眼睛不好,手腳也沒有以前那么靈活,可是這一習慣好多年都沒有改變過。
每每穿上婆婆做的棉拖鞋,沈千茹不是不會感動的。
所以,秦波想帶究究過去一家團聚,沈千茹可以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
但,沈千茹知道,這不單單是秦波開口,而是婆婆的心愿。
哪個婆婆不愛自己的親孫子的?
沈千茹能理解。
何況,現在究究的撫養權在自己手中,為此也傷了婆婆吧!
而且究究也跟她過來住了十幾天了,讓他去婆婆家再住個十幾天,也是應該的。
不僅是婆婆想究究了,想必究究也會想奶奶的吧?
電話里空曠了一小會兒,思前想后的沈千茹還是低聲同意:“好吧,那你過來接究究吧,我去收拾一些他的東西。”
沈千茹從來就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掛掉電話,便開始為究究清理這十幾天的行李了。
春節的新衣新褲都買好了,就連近期買的新玩具也放到箱子里。
正在沈千茹望著滿滿的行李箱發呆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千茹,中午一塊吃飯呀?”容莉心情大好的聲音直當當地傳了過來,硬是將沈千茹從自己的小世界里硬生生地拉了過來。
“中午”沈千茹想了想,秦波應該是馬上就會過來接究究了,中午可能自己就是一個人了
“別想了,中午還是上次的火鍋店見。”不讓沈千茹拒絕,容莉掛了電話就急急地做面膜去了。
今天中午的飯局當然不止她跟沈千茹兩個人,重要的是還有柏睿程。
好一段時間沒見了,還以為他上次請她們去他老家過春節是當時的一句客氣話呢!
沒想到,他今天特意打電話過來“舊事重提。”
呵呵,看來,他還是一個極守信的人呢!
這么重要的外事活動,當然是要拉上沈千茹的。
反正,她現在也是個活動相對的人。
反應稍顯遲鈍的掛掉電話,正好秦波敲門。
在電話里還說了幾句,真nn了面,卻一句話也沒有了。
秦波進來后就直接坐在沙發里抽起了煙,而沈千茹便是幫究究穿衣服刷牙洗臉
“媽媽,你把大猴伯伯給我買的熊貓帽子放到箱子里沒有?”
“媽媽,要是大猴伯伯給我電話,你就給奶奶打電話告訴我”
究究倒是大方,無論是去爸爸那里還是留媽媽這里,他似乎都是沒有意見的。
只是一切收拾妥當,還是有些牽掛的噼里啪啦一番。
沈千茹卻顯得十分安靜,只是輕輕地應著“嗯。”
做完一切,秦波很自然地將究究帶走,連電話里請她過去一起過春節的客氣話都沒有了。
送走究究,又將房子里打掃干凈,便風塵仆仆地往火鍋店里趕。
當她在火鍋店靠窗的那張桌子發現妝容精致的容莉時,沈千茹站在原地笑了。
只見容莉大冬天的穿著奶白色的雪紡裙,外搭著單單的水藍色輕羽,一雙透肉的褲讓她在大冬天里透著鮮鮮的nn。
再看看自己,又是千年不變的淺駝色大羽絨服
看,都是單身,都是差不多的年齡,卻透著濃濃地不一樣。
“你呀,是要打扮打扮了不然跟我站一起,人家以為你是我家阿姨了。”容莉讀懂了沈千茹臉上的笑意,起身將她拖到自己身邊,小聲符在她耳邊說道。
“千茹,好呀。”對面的柏睿程起身,禮貌地向沈千茹打招呼。
“柏會計好。”天殺的,沈千茹又忘了他叫柏什么了。
人家叫千茹叫得親熱極了,可是她卻連人家的名字都沒記全。
“叫我睿程就可以了。”柏睿程略顯尷尬,然后叫來服務員點菜。
“好繞口。”好吧,沈千茹承認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也只得尷尬地笑笑見過幾次面了,她真是沒一次記住過他的名字。
“叫睿得了,這個順口。”容莉哈哈笑著。
以她對沈千茹的了解來看,這個沈千茹是完全沒有將柏睿程放到心里,甚至連普通朋友也算不上。
相對來說,沈千茹的記憶力還算是比較好的,見過的人,聽過的人名,基本上一次都沒問題了。
這樣反復記不住的,一般來說,都是她眼里比過客還過客的人。
“呃”還是第一次被人叫“睿。”,柏睿程微微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地握著虛拳輕輕一咳:“上次跟你們倆說的事情,不知道考慮得怎么樣了?”
“什么事情呀?”見容莉忽然低下頭紅著臉不出聲,沈千茹不知道是個什么狀況,傻傻地不明原由地問道。
“就是想請你們倆去我老家過春節的事情我真的是很有誠意的。”雖然沈千茹總是這樣沒心沒肺,可是柏睿程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是一次又一次鍥而不舍。
“你去不去呀?”這會兒,容莉偷偷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沈千茹的衣角。
“你去唄,我要陪究究呢。”沈千茹用腳指頭也能想到容莉是多么的想去,于是,又一次給她創造機會。
“騙誰呀?我剛剛看到秦波帶著究究回去了呢!秦波家那婆婆能讓究究跟你過春節?反正你也一個人,陪我去唄?就算是陪我?”容莉又搖了搖沈千茹的衣角,一臉的期待。
說實話,她真的想去。
可是,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去一個不太熟的男人家過過春節。
所以,讓沈千茹陪著去壯膽,是必需的。
“我不去,就你們倆,不是更好?”這個容莉,怎么就這么不明白她的心思呢?
瞪了容莉一眼,然后只能用手擋在她的耳朵旁邊,小心地將實話說出來。
“不要,不要,就要你陪著去陪著去就是姐妹,不去就跟你割袍斷義!”容莉才不小聲講話呢,特別將“割袍斷義。”幾個字重重地說道。
“喲,我就等著您跟我割袍斷義呢!”沈千茹真是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們公務員放假晚,我二十八早上開車把你們一繞”柏睿程看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不由給她們姐倆打圓場。
“我給尹可兒打過電話,她說你春節期間沒有值班。”容莉的沈千茹又提出反對意見,連忙搖著電話把她的后路堵死。
“就今年沒輪到我還以為能過個安穩年呢!就這樣被你給廢了。”沈千茹無語,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瘋丫頭,要瘋還非得拉著她一起瘋。
可是不這樣,怎么又叫死黨,怎么又叫閨蜜呢?
“到睿家過春節怎么就叫廢了?說錯話了吧?罰酒!罰酒!”容莉滿意了,開了啤酒就給沈千茹滿上。
火鍋已沸騰起來,紅紅的濃湯翻滾,一幅熱氣騰騰地景象。
反正連續幾天究究不在家了,沈千茹也就放開了,跟著容莉和柏睿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三個人都有一點酒量,但也算都留了一手,只是點到為止。
走出火鍋店,已是午后兩三點。
柏睿程很紳士的將沈千茹送到家,然后又送了容莉回家。
雖然沒上容莉的樓,但那俊朗的身型和英氣的容貌,硬是讓門口的保安和掃地的阿姨看的目瞪口呆的,也把容莉樂的臉頰緋紅。
窮一點就窮一點唄,家里負擔重一點就重一點唄,就當擺只花瓶回家供著,每天看看也是很養眼的啦。
其實很多人都是拿著很普通的薪水,過著很普通的日子的。
像自己這樣普通的人,找柏睿程這樣一個普通的人,也還算行啦!
也許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今天心情顯得特別好,就連上樓都忍不住哼著小曲。
“這就是愛情,這就是愛情”
光唱還不給勁兒,唱了幾句后,心血來潮地將鈴音也換成了這首歌。
剛剛換好,手機便響了起來,沈千茹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很歡。
“親愛的小千千,怎么了?”容莉邊聽電話邊打開大門,然后換了鞋子進屋。
“你是回家了還是跟那個柏會計出去溜噠了?”沈千茹背著肩包,卻是穿流在人群之中。
是的,柏睿程和容莉將她送回之后,她又溜了出來。
一個人待在家里挺無聊的,不如到外面逛逛,調整一下心情。
“回家了。”本來心情大好的,被沈千茹這么一問,容莉又有些沮喪起來。
是呀,你說這個柏睿程,如果真對她有意思,將沈千茹送回家后,怎么不跟她進行一下別的活動呢?
一個人待在家里,還真的是挺無聊呢!
“那就出來唄,咱們逛逛。我在亞貿購物這邊。”一聽容莉也放了單,沈千茹又開心了,總算是有個伴了。
年關將近,那個季映初不知道要怎么忙碌了吧!
所以,單身的容莉絕對是個很好的伴。
“你真的要把自己收拾一下了,今天聽我的。”與沈千茹一碰面,容莉便拉著沈千茹往理發店鉆。
“我只是隨便逛逛,沒事做什么頭發呀!”被容莉按到了椅子上,沈千茹很有些莫明其妙,生生有股引火上身的感覺。
“什么叫沒事做什么頭發?你要有什么事才能做個頭發,打扮一下自己?”容莉雙手按在沈千茹的肩上,叫來發型師,然后不管不顧地跟發型師討論起來。
“n想做個什么發型呢?”發型師熱情至極,叫助手為容莉和沈千茹倒來茶,然后拿著工具笑盈盈地詢問。
“她自己沒什么想法。你看她適合什么樣的?”容莉接過茶,見發型師已為沈千茹圍上理發用的圍布,這才放心地坐到一側。
“這位n長得很清秀,臉皮膚白,做什么發型和顏色都適合。主要是看您想要什么感覺,我才能為您參謀。”發型師輕輕將沈千茹的頭在鏡子前放正,然后認真地看了看,其實心里已經大致有了一些創意。
“不要太夸張的,也不染顏色,只是修剪一下,看著舒服就行了。”沈千茹生怕被容莉搞成妖怪,連忙插嘴。
“嗯,跟我想到一起了。您的頭發其實很好看,就是沒有層次。我給您修修,然后定期做護理,就能上電視做洗發水廣告了。現在離春節近了,理發店生意太好,我先給您剪,然后您躺下邊洗邊可以做護理。”發型師很有自信的一笑,然后直接揮起了剪刀。
咔嚓咔嚓,手把刀落,沈千茹緊張地坐在圍布里擔心加憂傷。
沒多大一會兒,齊齊的劉海,較齊整的發尾,已初露雛形。
“好了,到后面做個護理,回來我再幫您吹吹。如果您覺得不夠完美,其實把頭頂上的發根最好燙幾縷,稍顯圓潤蓬松效果會更好。”說著,發型師拍了拍沈千茹肩上的頭發,然后示意助手帶她到后面做護理。
“幫我也弄弄。”容莉見沈千茹的發型簡單,自己也心癢癢的。
“您的頭發燙過很多次了吧?最好別燙了。我幫您修修,然后也做個護理,我再幫您造個型”春節前的生意出奇地好,但發型師態度依然如故地好,耐心地又幫容莉修整了起來。
“千茹,我建議你還是聽發型師的,把頭頂上稍微燙一下。反正是來了,搞就搞到位。”容莉見沈千茹還是別別扭扭地,不由又為她鼓氣。
“沒事拿頭發出什么氣呀!”沈千茹躺在洗發池里,依然不想再動大動作。
“我得給你上上課呀!你那工作做得再好,六十歲也得退休。可是有一項工作,女人做一輩子也不可能退休,那就是美麗事業。哪個女人不愛美呀?你都不愛把自己弄美,那樣愛掛眼科的男人會看懶女,不看n?”容莉邊跟發型師交流,邊不客氣地向沈千茹喊話。
那炸乎乎的聲音,幾乎鉆進了理發店每一個人的耳洞之中,愣是把沈千茹喊得不敢出聲了,完全聽由容莉的擺弄。
當沈千茹完全弄好,再一次站在鏡子前,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
倒不是說頂著雞窩頭,或者是染成紅魔鬼,而是、而是
只見黑亮的劉海齊齊地落在漂亮的眉鋒上,耳邊兩側都是直直地發絲,絲絲分明、順順滑滑地落在肩頭。
用理發師的話說,真是可以做洗發水廣告了。
沈千茹本就不顯年紀,加上這齊劉海和披肩長發,愣是被打扮成了一個粉調玉器的sn樣子,怎么也看不出是一個三四歲孩子的媽媽。
沖著鏡子咬了咬嘴唇,這個一點也不夸張的發型,讓沈千茹自己都有些懷疑,是時光錯了,還是自己錯了。
“我的天啊!你你”容莉稍晚幾分鐘弄好,找到沈千茹,不由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看著鏡子中唇紅齒白的齊劉海“小姑娘”,容莉只能在心里說道,論臉蛋,原來沈千茹才是她們幾個當中最漂亮的。
“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我扎起來吧?”太不習慣了,沈千茹被容莉那驚訝的目光更是看的手足無措。
伸手,馬上把自己的頭發要像以前那樣束起來,讓人看不到半點的光彩。
“這個發型是一款很多變的發型,就算是扎起來也會很漂亮。但記得,要扎的話要扎高一點,這樣會看起來精神青春一些。”發型師本就對自己設計的發型極為滿意,見沈千茹似乎要破壞,連忙上前來幫她扎頭發。
發型師的手真是神手,就是一個簡單的馬尾,也被他扎的青春、干練、活力、精神倍兒足。
“我的個天!你真是脫胎換骨了呀!還說不來做頭發這效果,比我的強多了。”容莉不得不托著下巴繼續打量著沈千茹,嘴里嘖嘖稱贊。
“披發可以出席晚宴、上班,扎發適合外出、郊游。嗯,真是完美。”發型師自信到后面都有些自戀了,又將沈千茹的頭發松開:“我個人認為披發最漂亮,反正今天是周末,先披著吧。”
“行了行了,我們埋單。”同樣是來做頭發,容莉覺得自己受冷落多了,從錢包里掏出錢搶著埋單走人。
“買衣服去吧!新年怎么能不穿新衣服?”說完,拉著沈千茹已走出理發店,躥入服裝賣場。
“你怎么把頭發剪那么短了?”沈千茹這才注意到,容莉剪短了以前的燙發,就算是短發,發尾也還有一點點的燙意,甚是好看。
只是,可惜了,以前是及腰的長卷發呢!
“長有長的好看,短有短的好看。做人怎么能總是一層不變呢?”容莉倒不可惜,因為她的眼睛已搜索到一件自己覺得很適合自己的大衣。
“春節聽預報說還會下雪呢!大衣會不會太冷了?”沈千茹建議:“再說這樣的大衣,你都有好幾件了。”
“那這件羽絨服呢?”轉身,容莉又將一件羽絨服提在自己的胸口比劃。
“太了一點吧?”二十七八的女人了,還穿什么粉色羽絨服?沈千茹又搖頭。
容莉被沈千茹打擊了一次又一次,一點也不氣餒,最后終于看中了一件中長的淺金色短呢裙。
“好不好看?”從更衣室走出來,雙手叉腰地站在沈千茹面前展示。
“嗯,這件好看,可是什么季節什么場合穿呢?”沈千茹已經搞累了,抱著容莉的羽絨服和包包坐在一邊。
不過這件,是真好看。
容莉身材不錯,加上這條裙子是七分袖、中包裙,將她的身材顯得更加婀娜。
只是她的皮膚不那么白,跟金色有點相近。
如果真心要穿這條裙子,只怕還要化點妝的吧!
“外面穿大衣就行了,上班或者出席晚宴都可以穿。”容莉早就打算好了,眼睛一亮,將一邊款式有點小區別的黑色小呢裙提了起來交給沈千茹:“你試試這個。我們買個姐妹裝。”
“我冬天很少穿裙子的。”放在心里數數,冬天的套裙確實有,可是連衣裙還沒有呢!
而且這一條真的很好看,也很合沈千茹的眼緣。
但再看價格就真的很不合眼緣了。
足足四千多呢!
說著,將那條裙子小心地放回服務員手中,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那就別試了,把黑裙的小碼包起來,她穿小碼。兩條裙子都開票吧!”說著,容莉瀟灑地返回試衣間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將導購手里的小票取過就要去交費。
“容莉,我真的不要。”沈千茹連忙起身,開玩笑嗎?容莉也不是特別有錢的人,怎么買起衣服來就這樣頭腦發熱?
之前沈千茹總是批評她這個不好看,那個不好看,其實也不全是真的那么難看。
多數時候,也是想讓她買東西謹慎一些,別買一堆回家就不喜歡的東西。
“你不要我要呀!咱們姐妹一年到頭辛辛苦苦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穿幾件漂亮衣服么?你一年到頭都沒什么漂亮衣服,年底都舍不得買一件呀?再說我是這間店的p,還可以打個九折,再享受商場的九折,已經算是八點一折了。這條算我送你的,明年你再給我買條。”說完,容莉從沈千茹懷里搶過自己的包包,然后直接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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