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柏歡跌跌撞撞,入了屋,大叫“單凡,帥帥出了什么事?”
客廳里的兩個人倏地站了起來,全都一臉蒼白,單凡連忙奔向柏歡,扔下一條壞消息。
“帥帥被bn了。”
“你說什么?”柏歡頭一次聽到如此的噩耗,不可置信,聲音高揚,“bn?帥帥怎么可能被人bn,我們又沒錢!也沒有仇家!綁匪是b嗎?”
“歡歡。”李美麗連忙扶住柏歡,解釋道:“綁匪剛來了電話,說是綁錯了,他們原本想bn帥帥的同學叫劉愛華的小孩子,誰知道他們居然會綁錯。他們還說,不管綁沒綁錯,既然人已在他們手上,就交五千萬韓元贖金贖人,而且不許報警甩花招,否則他們撕票!”
“什么?”柏歡全身抖如秋風的落葉,連嘴唇都白了,淚水如珍珠掉落,“五千萬?我到哪去弄五千萬?我要怎么辦?”
話音未完,她又奔進房,去翻出存折本,拿出存折本,看到上面的字數,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我只有一百二十萬,上哪去找五千萬?”
李美麗與單凡跟了進來,李美麗最先毫不猶豫說,“歡歡,我也有上百萬積蓄,你先拿去救人吧。”
單凡也說:“我也有一百多萬,如果不行,我就把店面賣了,金氏集團正好在征收,可以賣一千萬。”
“加起來一半都不到啊!再說你把店賣了,你媽媽還不怨死我!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了!”柏歡激動地吼,卻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她欠單凡太多了,她可不想再害得單凡傾家蕩產的。
單凡聽到她刻意生疏,拒絕他幫忙的話,整個人怔住了,他很想捉住她的肩膀,叫她別那么在意,可是最終,話出口卻不是他心里面想說的,“我們已結為兄妹,我是帥帥的舅舅,即是舅舅,我又怎么忍心看帥帥出事?”
“我”柏歡語塞。
然后三人都好一陣陷入了沉默。
最先,還是李美麗想到一個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千萬不能報警!我看這樣吧,綁匪本來想綁劉愛華,帥帥卻做了倒霉鬼,即是這樣,我們就去找劉愛華的父母借錢,這是他們應該幫忙的!”
柏歡拿了支票,回到家。
單凡與李美麗這時都守在電話機旁,見她回來立即站起。
“怎么樣?公司肯借嗎?”李美麗看見柏歡疲憊的臉色,以為白忙了一場,于是迫不及待的問。
柏歡搖了一下頭,單凡便立即潑李美麗冷水,不屑口吻說:“就知道這天下沒有好心的人,還不如按我說的,用房子做抵壓,向銀行借,要不把店面賣了。”
柏歡抬起了眼皮,又對二人搖頭,艱難開口說了,“公司是沒有借錢給我,不過有人借了。”
“誰?”旁邊的二人同時瞪大了眼,還很有默契異口同聲,“借了多少?”
柏歡低下眼瞼,扔下提包,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無力又用陳述的口吻說:“金圣勛,借了五千萬。”
“什么?”單凡的臉色果然一下難看到極點,身子還因此震了一下。他的聲音變了,有些激動,“他為什么要借錢給你?還有你為什么要去向他借錢?”
難道他真的猜對了?帥帥真的是金圣勛的兒子?而金圣勛與柏歡二人都知道,唯獨他與李美麗這兩個傻瓜被蒙在鼓里?
柏歡就知道他會這么問,佯裝妥協說:“他要我治好他的病,當是報酬。”
“荒唐,誰會這么大方,不過就是治好一點味覺,有必要這么大方給個五千萬嗎?”單凡明顯一臉不相信,他總認為柏歡還有事情瞞著他,“是不是他還開了什么條件?”
五千萬韓元相當于人民幣三百萬,這也難怪他們起疑心。柏歡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于是轉移話題問:“狒狒,綁匪來電話了嗎?”
李美麗搖頭,“還沒有”
話音未完,沙發角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尖銳的聲音令得三人全身一緊,三人同時知道,那是綁匪的電話。
柏歡搶先接起,膽戰心驚喂了一聲。
然而,對方卻不出聲,另一頭并沒有聲音傳來,柏歡不免緊張了起來,慌了神不停問,“喂,你是誰?為什么不說話?你是綁匪對不對?你們把帥帥怎樣了?喂喂”
下一秒,對方掛斷了電話。
柏歡整個人呆滯住,如是僵化了。
“不如,我們報警吧!”單凡突然冒出一句話,嚇得二人眼睛一致瞪著他。李美麗頭一個不贊成他的說法,朝他怒斥“不可以報警!你沒聽綁匪的話嗎?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報警,他們就撕票!”
“不可以報警!”柏歡大叫了一聲,“帥帥有病,不可以出任何事更不可以受半點傷!”
她擔憂的是帥帥的病經不起與綁匪糾纏。
“可是我們就算給了錢他們,他們也未必能保帥帥的安全啊!依我說一定要報警了!”單凡莫名堅持已見,忽地拿起電話,按了報警電話。
柏歡一個大驚,一手搶了話筒,目中怒火燃燒起來,她大吼,“你是不是吃錯了藥?我說了不許報警就不可以!不要你多管閑事!”
她才是帥帥的母親,單凡有什么資格代她下決定?
單凡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她說什么?不要他多管閑事?他想報警是因為他不想處于被動,更不想柏歡欠金圣勛人情。沒想到,他在她心里,竟是一個好管閑事一文不值的人。
看來,他真的是一廂情愿,柏歡根本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過!
李美麗一會看看憤怒的柏歡,一會看看一臉受傷的單凡,她不得不做和事佬,為二人解釋道,“歡歡你別這么生氣,表哥是不想坐以待斃!表哥你也別在意歡歡說的話,你站在她立場去想,任何做媽媽的,也不敢拿孩子的命去賭的。電視上雖常教人相信警方,可是真要遇到這種事,有幾個能這么冷靜的?我們都先冷靜下來想想對策好不好?”
說著,一邊拉著二人,坐在她的左右,一會穩定柏歡的情緒,一會又安慰單凡。
劉家果真是大戶人家,豪華的別墅,大且別致的別苑可見一斑。
不過,單凡才說明本意,他們三個下一秒便被下逐客令,勢利的劉家太太對著三人叫罵道:“都滾出去!你家兒子被bn是他倒霉,與我們有什么關系!自討沒趣!別再找上門,否則我們報警告你們擾亂民居!”
李美麗不客氣地回罵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如果綁匪不是早就盯上你家,又怎么會綁錯?”
劉家太太叉起了腰,“是!我們沒有人性!所以,請、麻煩你們趕快離開!你們這種客我們招待不起!”手一指,命令身邊的保鏢:“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把他們趕出去!我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幾名保鏢終是走上前,眨前把他們架起,然后掃地出門。
瞪著那道再次緊閉的鐵花大門,柏歡一陣木然。
她沒鬧,或者說她早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來之前她就不報希望了。
“怎么辦?”李美麗艱難爬起,不忘記要去扶起跌坐在地發呆的柏歡,問著單凡,“劉家不肯借錢,我們怎么辦?”
單凡擔憂地看向柏歡,突然道:“這樣吧,錢的事我去想辦法,你們都回家守著綁匪的電話通知好嗎?”
柏歡回神,皺起了眉,瞪著他,“你去哪里弄錢?”
單凡嘴張了張,猶豫了一會答道:“我打算用房子拿去抵壓,向銀行借”
還未說完,柏歡便打斷:“你們都別插手管帥帥了,錢的事我自己這個做媽的去想!”
這會,換單凡與李美麗異口同聲反問:“你又到哪去弄錢?”
柏歡避開二人的直視,沉著聲說,“我去公司預支一年工資,如果借不到,再打電話回中國,向我爸媽借!”
二人同時間瞪大了眼,尤其李美麗表情夸張,肥胖的臉抽搐了幾下,“你這樣豈不是讓你爸媽知道你未婚生子了?以你爸媽保守的觀念,到時指不定跑來這里,打斷你的腿!”
正是因為知道柏歡的父母性格,李美麗才會與柏歡呆在n國,隱瞞了所有人,生下帥帥這么多nns。
“這是早晚的事,我們也考慮過回中國不是嗎?在這個時候,我哪管得了這么多?救帥帥要緊。”柏歡強裝不在意地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金圣勛這個帥帥的親生父親負起責任,以金圣勛的財力,區區幾千萬韓元對他應該是小意思,不過她并不想讓金圣勛知道帥帥就是他的兒子。
帥帥是她的,帥帥已經在她心里占了全部地位,她因為帥帥活得很開心幸福,哪怕帥帥不太健康。她不敢想象一旦帥帥離開自己,以后她的日子怎么過。
單凡與李美麗互看一眼,最后不得不同意。
唯今之計,他們除了這個辦法別無其他,也只好按了柏歡說的辦了。
“鈴鈴鈴”半夜,突然傳來尖銳的門鈴聲。
守著電話旁的三人倏地從瞌睡中的驚醒,柏歡聽到聲音第一直覺以為是綁匪電話,于是提起了話筒,“喂”了幾聲之后才知道自己神經太緊繃了。
不過,這大半夜的,會是誰找上門?
三人立即詫異地站起身,然后由單凡去開門。
房門一打開,三人都被倚門而立的金圣勛及身后一群男人給震驚到了。這些男人一看就知道是n國檢察官,因為他們深藍色的如此耀眼。
“金圣勛?你來做什么?”柏歡瞪著他身后的一群檢察官,整個人不能用震驚不已來形容了。
金圣勛并不像以前那樣得意的笑,而是一臉凝重,擅自越過單凡走進屋,然后對著柏歡,語不驚人死不休道:“你兒子出了事,于是我報警了,這些檢察官是來協助你們救人的。”
單凡臉色蒼白瞪向柏歡,眼里滿滿的沉痛。他很傷心,傷心柏歡寧愿依賴金圣勛,也不相信他能保護好他們母子倆。
柏歡這時眼里根本看不見單凡,直瞪著金圣勛,發覺自己吐字艱難,迷惑問:“你怎么知道帥帥遭人bn?”
難不成他能感應到帥帥出事?那所謂的父子天性?
面對她的問題,金圣勛早就想好了答案,他緊緊鎖定她復雜的面容,臉孔漸漸傾近她,在她耳邊戲謔口吻說:“我怕你突然攜款私逃,于是讓人跟蹤你,同時也請人去調查你需要錢的目的,半小時前才知道你兒子剛出校門就遭人綁票了。”
其實,他說的都是假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總之牽扯到帥帥就莫名不安,當從秘書那里得知帥帥出事,他就更是坐立難安了,直覺一定要幫助這對母子才能安心。知道柏歡傻到沒有報警,于是他便擅作主張了,這會,他與檢察官才會一起出現在這里。
檢察官們掃視一遍屋子,然后其中一人開始責備柏歡,“遇到這種事,你們應該報警處理,別以為綁匪都會守信用”
后面,是一長串教訓指導的話,眾人省略不聽。
面對如此嚴厲的指責,柏歡一下子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她何嘗不知道應該相信警方?問題是做媽媽的都不敢拿自己骨肉的命去賭,唯有一切聽從綁匪的。
金圣勛頭一次見柏歡如此失落無主,情不自禁,他莫名伸手,搭在她的肩膀,安慰說:“放心吧,有檢察官幫忙,帥帥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真奇怪,為什么他見到柏歡不開心,見到帥帥出事,會沒由來緊張呢?
金圣勛對自己詭異的行為產生的懷疑。
“你都報警了,我還能說什么?”
柏歡沒覺他安慰自己有什么不對,長長嘆一口氣。她想,金圣勛即是帥帥的生父,由他參與救人,也算是天經地易上天安排的吧?
凌晨五點時,久候多時的電話鈴終于響了。
“是綁匪”所有人的神經緊繃了起來,警方也迅速開啟nn,然后對柏歡做了一個手勢,才準柏歡接起電話。
柏歡屏息靜氣,手指發抖拿起話筒。話筒里立即傳來了帥帥的哭喊聲:“肥姑、媽咪,單叔叔,帥帥好害怕帥帥被人bn了!”
聽到帥帥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柏歡的心都碎了。在旁的李美麗與單凡心里擔憂,金圣勛則心里添堵,有些喘不過氣,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有這種感受,總之很難受,就像自己至親的人出了事,發自內心的擔憂。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與帥帥說話,一個利用的變聲器的綁匪男子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聽到了吧?你們的兒子就在我們的手里,錢準備好了嗎?想要兒子就準備五千萬!明天再給你們打電話。再說一次!不準報案,否則后果你們是知道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警方從這一電話號碼中調查得知,綁匪所用的電話是首爾一個移動電話,而這種電話卡號在當地可以隨意買到,根本不需要任何身份登記。
就這樣,所有人陷入了痛苦的煎熬中。
“怎么辦?”柏歡聽到警方束手無策還說要耐心等待,不免偏激起來,“帥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她的帥帥怎么這么倒霉?都怨她,如果不送帥帥去心心幼稚園,帥帥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她每天都接他下課,帥帥也不會出事!
一切都是她太放心及太相信帥帥,帥帥才多大啊?她不應該自以為帥帥能生活自理把他當成十歲孩子來養!是她太自大!
“都是我害帥帥這樣的,如果不是放心他一人回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柏歡說著,眼睛不免紅了,一臉憔悴,再也不見往日容光煥發笑容的臉。
金圣勛與單凡都同時想張嘴安慰她,但見李美麗靠近,二人都放棄了。
李美麗連忙安慰她,“歡歡你說什么傻話?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你相信我,帥帥不會出事的!之前你不是經常給帥帥講bn自救的故事嗎?帥帥心智這么聰明,他一定能想辦法自救,他一定吉人天相不會出事的!我們耐心點等吧!”
柏歡慌神無主地仰起頭,望著大家,半信半疑喃喃自問:“bn自救的故事,我只粗略和帥帥說過兩次,還是去年說的,那時帥帥才五歲,他還記得嗎?”
李美麗連連點頭,“你放心,他一定記得,他這么聰明,一定行的!”
其實,大家都知道,李美麗說的都是一番自欺欺人的話,六歲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自救呢?這些話不過是安慰柏歡罷了。
當然,大家都沒有忍心捅破這善意的謊言。
郊外公路。
一輛車子在暗夜里飛馳,一路向遠處一個山林駛去。
而車子里的后坐,其中一個綁匪挾持著一個小孩,另一個綁匪則開著車子。
小孩的眼睛上,被纏了絞帶。絞帶以下,是熟悉的臉孔。原來,他正是帥帥,他的的確確遭人bn了,帥帥被兩個男子推進車里后,他突然想了媽咪常跟他講的故事,這才意識到自己遭遇了bn。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他提醒自己,一定要找機會逃脫。
不明白為什么,車子走到一半,莫名停了。
帥帥迷惑不已的時候,旁邊的綁匪莫名一手提起他,大喝一聲,“下車!”
“你們要干什么?”帥帥像被人提小雞似的提起,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里,不免慌神,開始掙扎起來。
然而,他沒掙扎幾秒,就感覺自己被扔到轎車后備箱里。
沒多久,車子又開動上路了,而后備箱里的空氣也漸漸稀薄了起來。
這樣的場景還有這樣的經過,都是這么巧合這么熟悉,因為媽咪每天晚上睡覺前也會跟他講安全知識,而這些知識,媽咪都是用故事來講給他聽的,所以只要聽過一次,他仍舊記憶猶親。而接下來將要發生事,他大概也能猜到。
不行!他一定要自救!想到自己要學故事中的小男孩,他感覺好危險也好好玩耶!
綁匪啟動轎車的響聲由大轉最后漸漸消失再也聽不見。
憑著感覺,帥帥判斷出綁匪已經走遠了。他知道逃跑的機會到了!
隨后,帥帥拼命地掙扎著滾動,愣是自己滾出了空房子。他心跳加速微微地翹起頭,發現周圍什么動靜都沒有,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下,但他不敢吊以輕心,知道早已逃了是好事。
于是,他的視線四處尋找可幫助他逃跑的東西。當他一眼看見旁子角落有一個爛了底的鐵桶,周邊尖銳無比,他心里一喜,身子便一點點兒地挪動到桶邊。
到了桶邊,他轉過身子,身子挨了過去,身上的膠帶一下子觸到了鐵桶爛邊尖上。他吃力地蠕動著,盡量使膠帶與桶邊相互磨擦著,一下、兩下手腕磨破了一些皮膚,細微的血絲淌出,帥帥知道自己不能受傷的,一出血他很快會暈倒,所以他盡量避免自己割傷,只用膠帶小心去磨,時間因此而加長了。不過帥帥的右手還是得到了。隨即,他再用力,再掙脫左手、腳踝和膝蓋上的膠帶,快速地撕開了臉上的膠帶,終于,他成功給自己松綁了!
此時,大山里已經是漆黑一片。帥帥憑著自己辨認的標記,沿著山中的便道向山下跑去。
一個趔趄,帥帥絆倒了,雙手被山石蹭掉了一層皮,他爬起來接著再跑。跑著跑著,帥帥又被帶有芒刺的松樹絆倒了,鼻子磕出了血,他用手抹了抹,這時他感覺頭暈目眩。
帥帥知道自己要暈了,但是堅強的意志力,強迫他堅持下去。他猛地抬頭,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處微弱的燈光。帥帥顧不得趔趄放開腳步向燈光方向奔去。
在這黑暗陰森的山里,不時地傳來各種野生動物的嚎叫聲。然而,強烈的求生不斷地激勵著帥帥。
帥帥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他只知道拼命地奔跑,腳上的鞋子已經跑丟了一只
凌晨三點時,一個個體小加油站的大門被撞開了,一個小男孩出現在值班人員面前。男孩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帶著一道道血痕,他聲音顫抖著說:“叔叔,我被bn了,快幫我報警和送我去醫院!”
說完,徒步行走一夜、帶病受傷的帥帥,再也挺不住了,一下子暈倒在地。
加油站的工作人員被滿身是血的帥帥嚇得雞飛狗跳,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同時也立刻叫了救護車。
大概八分鐘,警車與救護車同時趕來,之后帥帥抬上了擔架,送入了醫院,一進醫院就進入了急救室。
這時,檢察官要那個加油站工作人員先錄口供,問:“里面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可有告訴你他的家人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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