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勛,別沖動啊,頂多媽以后不見阿曼了。”還是林玉枝知道自己的兒子想些什么。
“我要搬出去這個家!我受夠了!尤其你們還幫著那個女人!”金圣勛目不斜視,一直瞪著門外,就是不看二人一眼,依然朝外走著。
林玉枝最了解他的脾氣,死死拖著行李箱,傷心道:“你要搬到哪里去?你本來就沒有味覺,找誰煮有營養飯菜給你吃?”
腦海中,隨之浮現一對母子歡笑陽光的臉孔,金圣勛毫不猶豫回答道:“你放心!不出多久,你兒子保證一定會養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變回正常人!”
說完,推開兩個女人,毫不留戀離開了金家。
很好!媽媽提醒了他的去處,他要搬去與柏歡住,與她同居!
帥帥自救的故事,在上電視時,利用了馬賽克,n國民眾都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一個六歲男孩聰明脫險的故事值得為人母的學習。
接受完采訪,柏歡與強裝無礙的單凡還有李美麗去辦理一切手續,金圣勛與帥帥則留在值班室里。
一大一小有說有笑的時候,一個打掃的歐巴桑走了進來。掃到金圣勛腳下時,她莫名說了一些話,而這句話也讓這一大一小心里起了陣陣漣漪。
她笑著說:“先生,你的兒子真聰明,他自救的事跡都傳開了,那些人都說是先生教子有方,我卻想有一半是遺傳先生聰明的因素!你說對不對?”
帥帥先是張大了嘴,后見金圣勛笑著搖頭,“大姐,你弄錯了,我還沒有結婚,帥帥是朋友的兒子!
歐巴桑停下打掃的動作,嘴巴比帥帥張得更大,表情比帥帥更夸張,聲音高揚了起來,“不會吧?你們一臉父子像,一眼看去就是一對父子,我還以為你是孩子的父親”
父子像?一眼看去像一對父子?
金圣勛與帥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寫滿驚奇。
金圣勛沉思一會,想到帥帥六歲,而自己的印象中六年前并不認識柏歡這大大咧咧的女人,便釋懷地笑著回答:“小孩子面相一長大就會變的,小時偶爾會讓人產生錯覺!
“也是也是!”歐巴桑聞言立即閉上了嘴,尷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掃完值班室便退了出去。她暗嘆還好孩子的親生父親不在場,否則剛剛她那番話一定會害得人家家庭破裂,謝天謝地,差一點她就成了萬惡的人,人果然不能太過好奇,也不能太過多嘴。
歐巴桑走后,帥帥一個勁地看著金圣勛。他小小的心靈因為歐巴桑一席話受了很大了影響。他沒有爹地,一直想要個爹地。而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人說過他長得像誰。然而這一次意外,卻讓他知道,他長得像金叔叔,怎能讓他不激動和驚喜?
“金叔叔?帥帥長得真的像您嗎?”他啞著聲音問。
二人相處的這半天,他更喜歡這位叔叔了。印象中的叔叔很神秘,很高大,說話他都要小心翼翼。而今天,金叔叔對他好親切,就像爹地一樣慈祥。他是打心底希望金叔叔真的與他有關聯,最好就是他的親生爹地。這樣他就有一個很有本事又帥大高大的爹地了。
小小的臉孔,這時綻放著幻想的光芒,讓金圣勛不忍心說真話,他點點頭,揉了揉帥帥的頭發,避開話題,柔聲說:“帥帥,你累了,不如休息一下?等下叔叔開車接你們所有人回去?”
其實,不止帥帥驚奇,他自己也很意外歐巴桑說的話,而他越看,真的感覺帥帥與自己長得有七分相似。以前他怎么沒注意到呢?還是他的臉比較大眾化?與他相似的人比較多?
答案無解,可能就如他說的,帥帥還容易讓人產生錯覺吧!
原本綻放光芒的小臉霎時黯然,帥帥耷拉了腦袋,悶悶不樂哦了一聲,然后躺回了床上。他的腦里一直想著一件事如果金叔叔是爹地就好了!如果金叔叔是爹地就好了
柏歡服侍好帥帥躺下睡著之后,她便揉著脖勁,收拾房子。
李美麗隔日一大早要去店里幫單凡,比帥帥還早便躺下了,現在只能她自己親力親為,不得不自己拖著疲憊的身子一一整理,許久后,讓她整理出一堆垃圾。提上用黑色袋子裝著的垃圾,她推開房門,走出屋,再走出欄柵門去扔垃圾。
可就在這時,她看到院子旁邊的圍欄邊突然一陣明亮,隨后暗夜中駛近一部轎車。
她歪著腦袋想看看是什么人,因為這河邊小屋只有幾戶人,她是最后一戶,轎車駛入這里,來者必是來找她的。
車子越來越近,她總算看清了車里面的人。
是他?金圣勛?他傍晚不是剛走嗎?怎么現在又來了?
車子最后停在她的身前,車燈直射她的雙眼,她bp轉過臉去。
“砰”一聲,她聽到里面的男人打開車門下車了,可是待她適應了光線,轉過臉時,終于看見金圣勛手中的行李箱。
金圣勛不等她發話,就不請自入,推開欄柵的門走了進去,“以后我就在你這里住了,直到你治好我的病為止!
他像是談論家常便飯的語氣說著。
“什么?”柏歡大吃一驚,慌張追上他,張手攔住,激動大聲說道:“你不可以住在這里!”
金圣勛停下腳步,挑了挑眉,“為什么?”
“為什么?應該是我問你為什么吧?”柏歡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裝傻,“你放著自己的家不住,搬來這里做什么?五千萬我可以馬上還回給你,可是你不能住在這里!”
“那不行!當初我們可是談好條件的,我不管你借錢去干什么,也不管你什么時候還,只要我借了錢了,你就有義務治我的病。帥帥沒事也沒用那筆錢,我正是害怕你還錢突然反悔,才要搬到這里看著你!”金圣勛說得理所當然,一臉小氣的模樣,其實,他不過是無家可歸,無處可去,又找不到其他理由要她留他,只能裝著市儈一些嘍。
“我不會反悔啊!我發誓會治好你的病,可你真的沒有必要住在這里,我這里又小又爛,真的不適合你們這種貴公子住的。”柏歡急了,這男人好像是認真的,一點不像開玩笑。
“你敢說你沒有想過,把沒有動過的五千萬原封不動還給我之后,你就找借口拒絕搬去和我住嗎?”他不信她,更是在她眼中瞧出了心虛。
“誰說的?我不是這么沒有信用的人!卑貧g出了一頭的冷汗,該死的男人還真被他猜中了,安慰帥帥睡下時,她真的有想過還清他這筆債,就遞出辭呈,不打算干了。她還想過,帶著帥帥回中國,畢竟那里才是她的家。
金圣勛搖搖頭,“還是不行,我金圣勛從來不做沒有保證的生意。如果你覺得我多占你便宜,頂多我付房租!
柏歡嘴巴張大到極限,知道自己趕不走這男人了,氣急敗壞跺了一下腳,“不是!是這房子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房間給你。
瞧著柏歡跺腳的舉動,金圣勛郁悶的心情隨之大好,她即為人媽,不明白為什么還能這么可愛。他聳聳肩,說:“無所謂,我去和帥帥擠一間房間!
“什么”柏歡還沒來得及尖叫,金圣勛巧妙地身子一轉,搶先進入了屋里。
金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金圣勛把柏歡與帥帥送回了家,便驅車回自己的家。三天沒回來,也沒去公司,他一定免不了被嘮叨的了。知道自己有被父親大罵的可能,他還是硬著頭皮進入了家門?墒乔澳_剛踏入正廳,他便被沙發上的熟悉背影震呆了,腳步一收,全身為之石化。
瞪著廳里有說有笑的三個女人,他感覺心口一緊,呼吸也不順暢。李曼的笑臉在這刻是多少的刺眼,金圣勛的臉孔為之陰沉,他想不透她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家里?
嘻笑中的三個女人感覺到一道高大的身體杵在門邊,紛紛轉過頭,三人一見是他,都異口同聲,
“圣勛。”
“哥哥!
“勛”
勛?叫得真親熱!她也很大的本事,這么快就收買了他的母親與妹妹,他真的小看她。雙目如兩道寒箭,緊緊地瞪著李曼美麗絕倫的臉,他咬牙切齒從牙縫迸出一句,“你來我家干什么?”
李曼笑臉一僵,臉色隨之白了。
林玉枝連忙出聲幫著李曼說道:“阿曼是看我來的,”
然后,將桌面上的禮物炫出來,“你瞧,阿曼給買了多么貴重的禮物,這鉆石項鏈是送給我的,她還給你買了名表及領帶,又給夏美買了一部限量款手機”
她還要繼續說下去,但見金圣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金夏美連忙捏了一下林玉枝,然后用眼睛瞪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觸了自己兒子的傷口,林玉枝連忙把禮物一放,溜之大吉,“呃呵呵,我去做飯,阿曼很久沒吃我做的菜了。”
“哦哦!李姐姐你和哥哥聊!我去廚房幫媽媽!”夏美也擔憂自己消失太慢,慌張跟上。
不一會,客廳里,只剩下曾經相愛過的一對戀人。
這是怎樣憤恨的眼神?李曼決定忽視不見,站起身,走近挺直背脊的金圣勛,深情款款望著她最愛的男人,厚著臉皮笑著說,“勛,我與他昨天辦理完離婚手續了!
聞言,金圣勛心口震了一下,離婚?好啊!他就是要看她婚姻破裂才感覺高興。
他冷笑了下,諷刺問:“放棄n國第一首富夫人稱號,你不覺得很可惜了?”
李曼連忙捉住他的胳膊,她感覺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冰冷的可怕,緊張道“勛,其實我根本就不愛他,嫁給他是因為有苦衷的!
“苦衷?”金圣勛感覺很好笑,“你是想說?背叛我也是身不由己是嗎?”
“我”李曼一時啞口無言,可沉默三秒后,她居然點頭說:“我的確是身不由己的!并不是我移情別戀,是他看上我,然后用我家的公司威脅我,要我陪他snn,他說上了床不僅能保住我爸的公司,還能保我父親飛黃騰達,公司業績蒸蒸日上!
她不說則好,越說金圣勛的臉孔越是扭曲。
金圣勛情愿自己不要聽到如此骯臟的交易,而這些所謂的苦衷根本不能成為理由,如果當初她請他幫忙,以金家的實力,還會怕了一個伊俊哲?即便是n國首富又怎么樣?伊俊哲不過是一個玩物喪志的下流富二代而已。倚仗自己的父親,算什么本事?他金圣勛根本沒有將伊俊哲放在眼里。
慢了半拍,柏歡才跟上。
可是眼前的男人擺明了要鳩占雀巢,自顧提著行李箱向帥帥的房間走去。
“帥帥睡著了,小聲點!”柏歡一時心急脫口而出,可是這話算是默認讓這男人搬進這里了。
金圣勛聽到帥帥睡下了,腳步很自然地放輕,他的嘴角漸漸揚起,小心翼翼推開門走入進去,房里,亮著一盞桌燈,他輕聲的放下行李箱,然后走近床邊,低頭看著熟睡中仍笑得甜蜜的小家伙。
這小家伙做夢都在笑,看來是做美夢呢,就是不知道他夢見什么。金圣勛突然忘我,情不自禁為帥帥拽了下被單,蓋好。
他真的很喜歡帥帥,突然間,他幻想著,若是以后他也有一個與帥帥一樣聰明、人見人愛的兒子,那一定很幸福吧?
杵在門邊的柏歡被他寵愛的動作震呆了,金圣勛這是在干什么?他很愛小孩子還是他因為與帥帥有血緣關系父子的天性,才會自然流露關心與寵溺?再或是,這男人知道些什么了?有關帥帥的身世?也許這男人意外知道帥帥是他的兒子,才會突然答應借錢給她還一起救人,現在又住進這里,趁機好關心帥帥以后再騙走他!
這一驚非同小可,柏歡臉色白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干脆一掌將自己拍死得了,她這不是引狼入室嗎?這萬一不是她想的那樣,住在一起,紙總會包不住火的。不行,她得趕快將他的病治好,然后將他趕走,不再欠他。
現在急也沒有用,不如靜觀其變。
金圣勛并不知道柏歡滿肚子的心思,小聲拉開行李箱,拿出自己的睡袍短褲,還有毛巾、洗面臉、遞須刀,就走出房,像個男主人的說:“希望我們以后會處得愉快!
在柏家呆了幾天,他知道浴室在哪里,到鞋架上換了對拖鞋,他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進入浴室沖起涼來。浴室不大,而且很舊,可是卻很干凈,金圣勛打開了花灑,心情大好,一時興奮吹起了口哨。他不得不承認,他來對了地方,這種感覺很微妙,不明白為什么,與這母子處在一起,只要不刻意提起李曼那女人,他的心情就能由陰轉晴,這母子真的是他療養傷口的好藥。
一道氤氳玻璃門,隔開了兩人,浴室里自在的金圣勛與外頭的柏歡臉色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柏歡一臉菜色,很是難看。
“霸道、無賴!”她還真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男人,進入別人的家,就像當自己家一樣,不僅這樣,他還敢在浴室里囂張吹口哨,簡直欠扁。
行!住在這里,她要收他的水費、電費、還有他的衣服要自己洗!別想她會幫他!
停電了,正當柏歡洗澡的時候,撲噗一下,全屋都陷入黑暗。
“呃!倒霉!”猛地想起,她忘記去供電局交電費,于是供電局將她的電斷掉了。無奈地耷拉腦袋,她摸黑急速洗完身上的泡泡。
在她前面洗完澡的金圣勛現在正在客廳里擦著頭發,這屋子突然一暗,浴室又傳來水聲,氣氛不由得曖昧起來。擦試頭發的手慢慢停下,腦中莫名閃入柏歡光洗澡的模糊**,金圣勛的身子不由一熱,居然一陣口干。
然而,神經錯亂幾秒鐘,他便很快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對一個未婚媽媽心猿意馬,他不由得冷嘲唾棄自己。他一向沒有這種收破爛的嗜好,不對,是他的行情還沒有差到這種地步,會對一個已有孩子的媽產生性趣。可是奇跡發生了,他對柏歡產生了暇想,真的應該好好反省自己了。
雙胯間的浴袍被他的好兄弟撐起一個斗蓬,他嚇得倒抽一口冷氣,連忙起身,拿起手機沖出屋去。
出到門外,他大口大口的喘氣,真要命,他怎么會對柏歡產生暇想呢?是他太久沒碰女人了?有多久?像是半個月而已。
在失去李曼那六年,每隔一兩個月,他都只是心理太壓抑偶時找他的n們解決生理需要。但每一次,都不會只幻想一個女人洗澡就性致高昂,對于柏歡的感覺有些不同。
門外,有個秋千,他坐了上去,發起了呆。
柏歡不知道他下流的心思,想必知道一定會將他的人與行李一并扔出屋去。
穿了一套寬松的居家服,她同樣擦著頭發,走出了屋,見金圣勛坐在秋千上,便囂張口吻說道:“這個月電費你負責交!
“什么?”金圣勛一時會意不過來,他都還沒有在這里住上一晚,她就要他交電費?呵呵,這女人,還真敢開口。
“你住在這里,不是你交誰交去?你租房子不用交租金不必交壓金的嗎?把電費水費交了,當是你這個月的壓金!卑貧g回答得理所當然。
隔著黑夜,金圣勛瞧著柏歡神彩奕奕的臉,目色漸漸深邃,哦了一聲,好整以暇地問,“還有其他費用嗎?最好現在一并告訴我,我好交了!
和她相處真有趣,就算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感覺到其中的樂趣。
柏歡微怔了一下,想了一會,她便說:“即然這樣,我就把規矩定好了!電費、水費、柴米油鹽費你也要分擔。還有,你自己的衣服要不送去干洗,要不自己洗,別想假手于人。另外房子每天都要打掃,一人輪值一天,再有。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不許跟我搶電視看。最最最重要的是,不許在帥帥面前提問他親生爸爸的事,免得他傷心,知道了嗎?”
不管他知不知道帥帥的身世,她還是先得把丑話說在前頭,同時也借此告訴他,帥帥爸爸是別人不是他,讓他最好別癡心妄想。
她一口氣說完,臉不紅氣不喘。
金圣勛聽得一驚一乍,不禁佩服她愛計較又率直的性格,發現她越來越可愛。
帥帥的臉孔才在麗茗醫院護士長李美秀面前現了一下,李美秀就即刻通知主治醫生,隨后吩咐其他護士將帥帥送到特護病房。
主治大夫是個近退修的中年男人,他一向知悉帥帥的病況,才一趕到就不必柏歡開口進述病狀,立即對帥帥作一系統的檢查。
大夫先翻動帥帥的眼皮,后伸手觸額頭,再掐開帥帥的嘴看里面的舌頭,做完一系列檢查動作再看帥帥手上的擦傷。
全部檢查完畢,他說道,“病人高熱,是因手上擦傷注射凝血因子治療后沒有注意,傷口紅腫,開始發炎了,我立即開單子,美秀立刻給病人探測體溫,小柏隨我來取單子后去付款到病房取注。”
說完,他就公事公辦放下探聽器,拿著記錄本記錄下病況,一切完畢,就朝外走去?僧斀涍^金圣勛身旁時,他微頓下身子,推了推黑邊眼鏡,怔望金圣勛三秒,轉身看著跟著他身后的柏歡,語不驚人死不休:“小柏,他就是那個不負責任搞大你肚子又不要小孩的丈夫?”說著,還冷嘲一聲:“看著人模人樣,卻不知現在出現懷著什么心思。”
“不是的”柏歡被這個可愛、好打不平向來甘正不呵的丈夫嚇得結巴了起來,不敢直視金圣勛錯愕的眼神,急忙將大夫往外推,“嚴伯伯,他不是帥帥的爸爸,真的不是!你誤會了!
害怕大夫再胡言亂語,她下一秒就將大夫推出去了,連帶還帶上門。
醫院的隔音效果不錯,出到外頭,柏歡一點不怕被里面的金圣勛聽見,她哀求道:“嚴伯伯,不管你看到什么,懷疑什么,能不能別問?”
這些年來,她與嚴大夫處得很好,就像是老朋友,而且柏歡也將嚴大夫當長輩般的尊敬,久而久之,二人就差不多變得無話不談了。至少,嚴大夫與護士們都知道她是未婚媽媽,并不是離婚的女人。帥帥是意外得來的結晶。
嚴大夫一臉狐疑看著她,設著陷阱等柏歡跳,故意說:“看他的樣子,他還不知道帥帥是他的兒子,真懷疑他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帥帥與他長得這么相似居然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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