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要回中國,都不知道中國是什么樣子,如果現在不堅持立場,一上飛機就沒機會后悔了。
“你怎么知道你媽咪吃硬不吃軟?”金圣勛驚駭不已,這小子還懂觀察人嗎?不得了,若是以后好好培養他,必能成就一番事業。
“肥姑說的,說媽媽最怕人家與她較勁,只要一較勁,她一定服輸!”帥帥高興地笑。
“原來是肥姑告訴你的,叔叔還以為是你自己留意的!苯鹗卓阵@喜一場,揉了揉帥帥的頭發,他保證道:“好,為了你的幸福,叔叔答應你做一次壞人!”
其實,聽到兩母子突然間說要回國,他感覺心口莫名有一種失落,好像失去了一些東西,那種東西應該是快樂吧?和他們母子一起雖有時爭吵,但不可否認,更多的是快樂。
金圣勛前腳才出病房,耳邊就傳來嚴厲的問話,“是不是你教帥帥這么說的?一開始你就來搶我兒子的是不是?”
柏歡覺得,最近帥帥如此不聽話,都緣于眼前這個只播種沒負過責任的男人教嗦的。再深一步講,這男人裝瘋扮傻一直潛伏在他們母子身邊,就是等著這個機會吧?
“我搶你兒子做什么?”金圣勛一臉無辜,回視立在墻邊一臉憤怒的柏歡。
“那帥帥剛剛說要和你過?不是你教的?”
“是你自己威脅帥帥的吧?你威脅帥帥不跟你回國,就讓他跟我過,這些話我可是在旁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不管,總之,帥帥是我的,你憑什么跟我搶?”
兩個人爭吵了起來,金圣勛再次澄清,“我搶你兒子做什么?我要兒子不會自己生嗎?我和帥帥只是朋友,如果你是一個好媽媽,就不應該讓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再次失去朋友,你沒想過以后他會恨你?”
“朋友?放屁!你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交一個六歲小孩子做朋友,不是笑話嗎?”柏歡不信。
“誰規定三十歲男人不能與小孩子交朋友的?”金圣勛反駁,然后應了帥帥的要求說:“我不跟你爭,帥帥要不要跟你回國那是你的事,總之我答應了帥帥,一旦你不要他了,我暫時收留他!”
“暫時?”如果他說要帥帥的監護權她還能接受一些,卻聽他說暫時?她瞪大了眼問:“你的意思,如果我真的扔下帥帥,而你只是暫時收留他,指不定哪天不開心不喜歡他了,就將他趕出去是嗎?”
金圣勛一怔,眼里閃過一抹得逞的笑,點頭:“不然你還真的要我養你兒子嗎?放心吧,等到那一天,我不會這么無情將帥帥趕走,我會將帥帥送去孤兒院!
孤兒院?虧他說得出來!
想到以后帥帥凄慘模樣,柏歡被氣瘋了,一不小心就口不擇言,怒罵:“你真是混球!你知不知道帥帥是你”
待見金圣勛迷惑地眨眼,她話一收,生生頓住,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糟糕,她怎么瘋成這樣了?險些就把帥帥的身世說了出來,困難地咽著口水。
她的大腦快速運轉,想了許久,后慌張圓話說:“我是說,帥帥是經不起這樣的遭遇的,更接受不了被人遺棄的?”
“那你不是說你自已了?你不也想遺棄他嗎?”金圣勛眉心微皺,剛剛柏歡那句話真怪,可是他又想不透怪在哪里。
“我我什么時候想遺棄他?是他不愿跟我回國!卑貧g覺得帥帥與自己甩脾氣自己都嘔死了。不過萬幸,剛剛那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否則這天要變了,兒子也更不可能是她的了,到那時,如果帥帥選擇父親不跟她,那才是真正失去帥帥吧?
“那你為什么非得要回國去?n國不能生活嗎?你不是在這里生活了六年照樣好好的?而且你還有工作”金圣勛表示不能理解。
“你根本不懂!”柏歡煩燥地打斷他的話,后趕人道:“總之不管了,你趕快離開帥帥,就算帥帥不愿跟我回國,綁也要將他綁上飛機去!”
“什么?”她的態度堅定不移,金圣勛一點不懷疑她說到做到。
糟糕,看來帥帥也有失策的時候!看來母子倆要來一場決戰了。
“我打算搬去和他住,不必再麻煩你了!
單凡不能接受自己耳朵里聽到的,這句話,就如一柄尖刀,在一刀刀地捅著他的心窩啊!柏歡怎能如此殘忍對他?他做錯了什么?錯在他喜歡她,不應該表白破壞了二人的關系?
“歡歡,我們單獨談談!彼硕笃浯,想與柏歡理清楚二人的關系。他想,只要柏歡不搬去與金圣勛同居,他就答應一直保持正常的關系,再也不越池一步。
柏歡拍拍帥帥的頭,她的臉上自帥帥設計之后再也沒有笑容,她沉著臉,與單凡走開一段路,就立在紅旗底下。“單凡,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我不能走太遠,否則帥帥又不聽話”
單凡停下步子,猛地轉過身,一時沖動擁住她,“別推開我,就讓我抱一次好嗎?”
她知道嗎?他幻想這個懷抱多久了?可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擁有,擁有之后又結束。
“單凡,唉”柏歡確實在他拉入懷時便掙扎過,可聽了他的話后,就垂下手,任他抱著。她顧不得會不會被帥帥和李美麗看見,更顧不上他們會不會誤會。
單凡眼睛通紅,一層氤氳在他眼中升騰,他聲音嘶啞問:“我們真的回不了過去了嗎?你真的決定跟他了?就是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柏歡唇輕啟,幽幽說:“我想,帥帥跟著他爸爸,以后就不會再胡鬧了!
在被檢察官用手銬上時,她就認命了。難怪人家說生女兒親,帥帥始終與一般家庭的男孩子們一樣,仍與爸爸親近。為了不讓帥帥以后恨自己,她終究退了一步,讓帥帥與金圣勛相處一段時間,將來見一步走一步。或許這個決定相當冒險遲早一天帥帥不再屬于她,可金圣勛終是帥帥選擇的,她不成全就是自私了。
單凡將她越擁越緊,似乎要將她揉入體內融為一體,可是他很快發現,柏歡的心,是石頭做的,都不會反應的。他的心再次落入谷底,哀傷問:“你愛他嗎?”
“他?”柏歡一時反應不過來,等知道單凡口中的他是指金圣勛之后,她猶豫了一下,終是違背了心,點頭,“愛。”
為了不讓單凡再存幻想,她唯有撒謊了。死黨狒狒一直暗戀他,她不是不知道,何況,快刀斬亂麻,她不能與單凡分開還藕斷絲連的,如真那樣,那她做人原則就有問題了。
單凡先是倒抽一口氣,之后哀傷地再問,“你愛他?”
柏歡再一次點頭,“是的,我愛他!”
單凡緩緩放開她,垂下雙手,突然笑了起來,他笑得好絕望,原本累積在雙目中的氤氳化成淚珠,在他眼眶打滾,他凄涼地指著自己的心窩,笑著說:“我從來不知道,這句話由你口中說出來,這里會這么的痛!或許這種痛你永遠也體會不到,也或許等到哪天你與我一樣,失去心里所愛才真正體會到吧?可是我不希望你有那一天,我會祝福你們一家三口快樂幸福的!
說完,一行淚不受他控制流了下來,他一抹淚,吸了吸鼻子,自問自答,“哎,怎么突然起風了呢?害得我眼里都進沙子了!
“單凡?”柏歡心有不忍想走近他,突然后悔自己這么狠心對他了。
單凡卻后退兩步,又落淚又笑,“別這樣,我很好,不過我有個請求,你能答應我嗎?”
柏歡迷惑一陣,后毫不猶豫地點頭。
“能讓我先走嗎?我不想看到你漸漸遠去的背影,那樣我的心會揪在一起,不能喘息!
他深深地看著柏歡,目中全是不舍,最后,一咬唇轉身,邁開步子一步一步拉離二人的距離。他的背影如是一下子老了十歲,掩不住的寂莫及哀傷。
柏歡發現,自己的心隨著他的背影,揪了起來了。
柏歡果然說到做到,第二天一辦理出院手續,連辦理離職手續都只是口頭與金圣勛打個招呼,她便要將帥帥騙上飛機。不過到了機場,正準備過檢查關時,帥帥就死命的掙扎,死活不愿離開。
“我不要上飛機,媽咪我討厭你!放開我!”帥帥死死抓著椅子,就是不愿松手,大哭,“我討厭媽咪,不要去中國!放開我!”
柏歡怕傷著了帥帥,停下了拉扯,奈著性子勸道:“帥帥,乖!聽話,外婆家有很多特產,很多很多你喜歡吃的食物,很多很多小朋友陪你玩的,外公外婆也一定很疼你呢!”
“我不要!我只喜歡這里!我喜歡金叔叔與單凡叔叔!”帥帥這次拗上了,一點不退讓。長這么大,他是頭一次不聽話,也是頭一次堅持自己的立場違抗柏歡的命令。
“帥帥!是不是真的不將媽咪當回事?”柏歡冷下臉,嚴厲斥責,帥帥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這時不教以后恐怕再也教不好了,她厲聲道:“你再不聽話,媽咪打你了!”
帥帥卻指責她:“媽咪你騙人!你是一個大騙子,昨晚還哄帥帥不回國了,今天又騙帥帥,我不要你了!我恨你!”
帥帥的聲音很大,機場很多人都紛紛側目看向他們,柏歡頓覺窘迫,感覺那些人的眼光都像在指責她n兒童似的。
不得不放輕聲音,她蹲下身子,再次苦口婆心勸,“帥帥,媽咪單身一個人照顧你不容易,如果回國,由外婆送你上下學,媽咪會比較放心,否則像上次那樣,被綁匪綁了就不好了,你說呢?”
帥帥小臉滿是淚痕,楚楚可憐地搖頭,哀求“帥帥只喜歡這里,媽咪我們不要走好不好?不要離開好不好?以后帥帥會很聽話,不惹媽咪生氣!
“不行。”柏歡斬釘截鐵回答道:“我們在這里沒有家了,我們沒地方可去,只能回中國!
她還有一點積蓄,可是一旦租房,又要供帥帥,再買凝血因子,她擔憂遲早一天,她會帶著帥帥到街上乞討的,她才不讓帥帥跟著她吃苦。
“那我們以前住的房子呢?為什么會沒有家了?”帥帥不懂,為什么才一夜,就沒有家了。
“你單凡叔叔的媽咪要將房子賣了,我們無處可去!卑貧g耐心地一句句解釋,然而,想起李美麗那一席分手話,她也不覺中紅了眼眶。沒想到,當年她與李美麗一起來n國旅游,現在,唯獨她一人帶著一個小孩子回去。
“那我們可以住到金叔叔那里去,金叔叔說他家的房子好大好大,他家還有公公、婆婆、姑姑”帥帥天真的說。
“帥帥!”柏歡怒斥,很難接受帥帥滿腦子里的都是金圣勛,她憤怒道:“以后不許再提他!否則見他一次,我罵他一次!”
可惡!果然又是金圣勛灌輸理念給帥帥,害得帥帥一而再再而三忤逆她的話,真的不可饒!
見帥帥耷拉腦袋,悲傷地低下頭不出聲了,柏歡這才起身,再次拉動帥帥,往檢查關走去。這次帥帥沒再反抗,一路任由柏歡拉著。正當她慶幸這小子老實了,準備遞上證件的那刻,帥帥卻猛地在她手背上,狠狠大咬一口。
“啊”柏歡痛叫一聲忙放開手,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帥帥沖向檢票員,一臉惶恐,指著她道:“阿姨,她想拐賣我,她是壞人”
有錢人,辦事果真不同。
柏歡終于見識什么叫做有錢人,就像眼前一臉笑意給她介紹房子的男人,果真讓她長了見識。才短短一夜,他就買下了海岸邊的一套私人別墅,立在落地玻璃前,她一眼便能看到別墅后山下翻騰的大海、巖石、沙灘。
金圣勛推開其中一間房門,神秘兮兮說:“帥帥,快過來看你的房間!”
帥帥害怕地抬頭看著柏歡,就是不敢靠近金圣勛,哪怕他此時有多興奮多好奇金叔叔為他準備的房間是什么模樣。媽咪正生氣,或者說是火山爆發的前刻,他可不想做那根導火索,硬是強壓住自己的好奇。
柏歡聽到聲音,轉頭睨著帥帥,語氣過份平靜,說:“你不是很想跟他住嗎?現在他叫你去nn間為什么不去?”
語氣,聽去很贊成帥帥去滿足自己的私欲,可是聰明的帥帥知道,媽咪越是平靜,表示她說的是反話。
“媽咪?”帥帥的眼淚猝地滾落,他知道自己有錯,不應該與金叔叔合伙欺負媽咪,可是他只是想有一個叔叔能像爹地一樣疼他,而這個人非金叔叔莫屬。
他的愿望就是如此簡單而已,他想要父愛!
“你哭什么?去啊!去看看你的房間,我想他不會虧待你!”柏歡煩躁地紅了眼,在警局她就想教訓帥帥了,可是她覺得一定要用對方法,打和罵是沒有用的,孩子是要用心去教的。
她的聲音有點重,帥帥瑟縮了一下,眼淚掉得更洶了。
“不許哭!媽咪不是教過你,會哭的不是乖孩子嗎?媽咪不是叫你要堅強嗎?”柏歡斥責,然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突然體會到孩子不聽話是如此鬧心的。
“媽咪”帥帥一抹淚,強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金圣勛瞧在眼里,忍不下去,出聲安慰:“帥帥,別哭,叔叔代你向你媽咪道歉!
轉頭,對柏歡道歉,眼中有愧色,“對不起,是我嗦使帥帥,這事其實與帥帥無關,他不過就是不想去中國,他想要我經常陪他而已。要怨就怨我,是我存在私心,我其實是想讓你們多陪我一段時日,因為與你們母子在一起,不可否認我很快樂,你們能讓我忘記一個女人。”
他終于坦誠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心里話,柏歡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原來,他纏上他們母子不僅要治療味覺,還要治療情傷!好吧,他需要帥帥,帥帥又需要父愛,她沒道理阻繞不是?
狠狠瞪金圣勛一眼,咬牙切齒問:“你覺得,若是別人這么教壞你兒子,你能縱容嗎?”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教壞自己的骨肉學會撒謊?學會害人?簡直是一只豬!
“我還沒有想過結婚,更沒想過突然有個兒子,所以沒想這么遠。”金圣勛的無心的回答氣死人不償命。
“你!你簡直就是”柏歡被氣得險些頭頂冒煙,兒子就站在他的身前,他居然說出這么一番話,她真想告訴他,帥帥就是他的兒子,看看他做何反應!
帥帥害怕兩個大人吵起來,他即刻插嘴,“媽咪,帥帥只這一次,以后都會聽媽咪的話,再也不敢調皮了!
“哼!”柏歡害怕自己會被活活氣吐血,憤怒起身,不想再見二人,隨便挑了一間房就將自己鎖在房里。
什么?柏歡的心似被刀捅了一下,她不相信這些話是由帥帥嘴里說出來,或者說不相信帥帥有這個腦袋想出這么一個逃跑計策,一定是有人教他的!一定是金圣勛那個王八蛋!
柏歡沉痛地瞪著帥帥,一直到檢票員報警叫來幾名檢察官圍住她要對她例行檢查時,才見她全身搖晃了一下,僵硬地伸出手,讓檢察官在她手上銬上手銬。
恐怕最痛心的,就是兒子設計自己吧?她絕望地一直瞪著帥帥,她不喜歡帥帥變成這樣壞。這都怪金圣勛,她與他的梁子結下了,她不會輕饒他,等著瞧吧!
最后,柏歡當然錯過了那班飛機,與帥帥一并送去了檢察局。
檢察官敲著桌面,不耐煩催道:“報上名來!為什么要拐賣兒童?”
帥帥坐在旁邊,一臉做錯事的無辜,柏歡視線不曾離開帥帥,同樣不耐煩地吼:“我沒有拐賣,他確實是我的兒子,你們不是截了我的行李嗎?里面有他的出生證明,他的母親名字寫得明明白白,我叫柏歡!”
“出生證明是真是假還要證實!你有什么證人證明他是你生的?”檢察官皺起了眉,再次重申著。
“!”柏歡用了一句中文罵人,這刻她真的很想臭罵這些人一頓,居然被一個六歲孩子愚弄。她忍著罵人的沖動,非常不情愿地報上帥帥出生醫院,另外還報上了金圣勛、單凡與李美麗的。
相信有這些人,足夠證明她與帥帥的關系了。
在檢察局里被審問了半小時,金圣勛與單凡及李美麗同時出現了,終于解了柏歡的困境。然而,金圣勛剛走入檢察局,帥帥就一頭扎入他懷里,驚喜大叫:“金叔叔,媽咪果然飛不了了!
柏歡渾身一僵,仇恨地瞪向金圣勛,她當真沒猜錯,是他教壞了帥帥。
“帥帥,你可害死叔叔了!”金圣勛沒料到帥帥這么直接就將他抖了出來,沒錯,教嗦帥帥在機場逃跑的人是他,因為他不忍見帥帥如此可憐。但他沒想到帥帥還真是孺子可教,只教了一次就知道怎么做了。
檢察官對眾人做了一些詢問,最后知道是鬧劇后,氣得對眾人一陣教訓,但靠金圣勛的人脈關系,很快,柏歡便贖了出來。
一行人走出檢察局,出到外面,單凡轉過身,悲傷及不解深情凝望柏歡,輕聲問:“歡歡,你為什么不辭而別?要走也不和我說一聲?”
柏歡睨一眼李美麗,后又低下頭,平靜答道:“沒什么,我討厭人家給我送別。”
單凡心口一緊,捉住她的一只手腕,緊張道:“現在飛機錯過了,那就別回國了,房子你盡管放心住,不會有人打憂到你們的!
“不!卑貧g立即抬起頭,然后扯開他的手,身子往金圣勛身邊靠去,然后不管眾人如何震驚,一手攙住金圣勛,說:“我打算搬去和他住,不必再麻煩你了。”
金圣勛與柏歡一周不曾回公司,一回便是一起,r集團的員工再次起了轟動。紛紛在猜測二人的關系,猜想二人一定已經發展到了同居的地步。而李曼,自入公司三天,今天,她總算是可以看見金圣勛了。
可是,她的職責卻是人力資源部的課長,一上陣就成了柏歡的頂頭上司,顯然故意接近金圣勛與找碴來的。
“是你?”
當柏歡與李曼打照面的那一刻,她一臉震驚,很是懷疑。李曼出現在此,還成了她的上司,是巧合還是故意?她猜,一定是故意吧?李曼對金圣勛還余情未了,做了人力資源部的人,自然很多機會接觸到公司的上層領導,譬如公司進行什么重要會議、活動或者接待客人。真厲害,這女人才進來就已經算計好了。
李曼睨她一眼,后眉心皺起,端起了架子,說:“我看了你的人事檔案和業績記錄,知道你是未婚媽媽,不過,我即做了你的上司,就不想再見員工常日遲到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想來便來,想失蹤便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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