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著心里面贊賞的話,那酒店經理就突然拿著菜單本,夾著一沓韓幣,暗暗遞給她,小聲說道:“柏,這是見面禮。只要你回去公司與你們會長開口宣傳我們酒店,如果一旦合作了,我們酒店還會承諾給柏百分之十的回扣,不過你放心,我們做事會小心,匿名將錢打入你戶頭,不會有人知道的。”
“卟噗”柏歡到嘴的糖水,一口全噴了出來。
她聽到什么?回扣?這酒店經理說要給她百分之十的回扣?
柏歡以為只有她一人會潛矩則化,沒想到,別人也潛規則她。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想也不想便拒絕,“宋課長,你們的酒店我真的很滿意,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但是,你給的這些錢,還有你所說的回扣,我是堅決不會要的!我公司會長會不會將兩百多桌的客人的生意給你們酒店,不是我一個小職員一兩句話就能決定的。”
如果她收了這些回扣,才真叫一個受賄了,她怎可以頂著嘗美食的名目從中賺取利潤?正想將那沓韓幣推回給酒店經理,這時,她的手機莫名響起。
一看,是公司電話,她急忙說了一句對不起,就避開酒店經理閃開一旁去接聽電話了。如果讓她知道,當她轉身接電話酒店經理會偷偷把錢塞入她提包時,估計她是連電話也不敢接了。
酒店經理以為柏歡是不好當面接受,可她轉身接電話的舉動就像暗示著他送錢要背地里來。有了這巧合的暗示,酒店經理膽子便大了起來,拉開她的提包,偷偷將錢塞了進去。
所有人都不知,暗處正有一個相機,不停地換角度猛按快門。
柏歡接到的居然是李曼的電話,李曼問了柏歡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譬如她在哪里?在和誰聊?事情辦得怎樣?有沒有困難做不到的?一堆問題,聽去像是關心,可不知道為何,柏歡心里面就一陣害怕,總感覺,李曼對她越關心的口吻,代表李曼要害她的心就越加強烈。
掛了電話,她轉過身,卻見酒店經理一直朝她咧開嘴在笑,柏歡回以干笑,說:“宋課長,我還有點事要回去了,不過你放心,假如你們酒店有真材實料,我一定會向會長給你們力爭機會的。”
“那謝謝了!我代表酒店謝謝柏的光臨,希望我們酒店會與貴公司合作!倘若合作成功,我們呵呵”酒店經理見柏歡要離去,他立刻站起,說話又說得一半,害得柏歡以為他還想潛規則默化她,嚇得她慌張提起提包就跑了。
酒店經理一直將她送到外面,還親自給她攔了的士,付了錢送她上車。這過份的殷勤,讓柏歡捏了一把冷汗,避如蛇蝎快速催司機上了路,直接往精品街趕。
到了精品街,柏歡又逛了近半天,雙腿險些磨出水泡才打道回府。
這幾乎近一天的時間,她都沒有拉開提包,直到回到金圣勛的別墅,要付錢給司機時,才發現提包里多了一沓韓幣。
“!這怎么會在我包里?”她嚇得叫了一聲,后怕引起司機的注意,連忙付錢下車。
立在別墅門外,柏歡手拿著一沓韓幣,一籌莫展,現在已經入夜,她在考慮著要不要回去把錢還給酒店經理,假若要還回去,萬一人家不在酒店里怎么辦?想來想去,最終挫敗地把錢扔回手提包,她決定隔天再把錢物歸原主。
“算了,明天再說!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吧?”她抱著饒幸的心理,孰不知,有時人越饒幸,不愿發生的事往往會提前發生。
李曼的割腕,對于金圣勛,簡直就是晴天劈靂,一大打擊。幾乎是本能的,他恐懼慌亂扯掉自己頸上的領帶,迅速纏住那道刺眼淌血的傷口。
“為什么要這么逼我?”金圣勛感覺自己的心口被千萬支針扎著,她的逼迫和輕生,害他險些窒息不能喘息。在見到她淌血的那刻,他才驚駭發現,他其實還深愛著她,從來不曾變過。哪怕那六年他活得行尸走肉,甚至覺得自己恨她恨入骨的,他是越恨越愛啊!
柏歡與帥帥只是他一時的解痛藥,就算他們母子帶給他再多的快樂,在李曼拿著玻璃一劃手腕大動脈那刻,所有的快樂就土崩瓦解不堪一擊。他要除病根,要治心病,還需李曼本人。
“你為什么還要來糾纏我?為什么?”金圣勛沉痛地問,他的目中全是驚悚,雙目通紅,影射的是那鮮艷的血。
感受到那熟悉的懷抱及聽到他沉痛愧疚的聲音,李曼笑得好開心,倚在他的懷里,她伸手攀上他的臉龐,流連忘返,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深情款款說:“我說過,我這一生,心里面只愛你一人,沒有你,我活著也沒有意思,如果你一輩子不愿意理我,那么我干脆死掉算了,以免自己成為妒婦四處害人,自己心里還難受。”
如果用死能喚回他對她的愛,李曼覺得她這次死也值得了。
“你”金圣勛無話可說,更因為自己對她無法自拔痛恨自己,其實他并不想與她復合,哪怕這刻知道自己見不得她死,哪怕知道自己依然深愛著她,可想到與她復合在一起,他的心里面會有塊疙瘩,那道痕跡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修補還原的。他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一句,“我送你去醫院止血吧。”
李曼摸著他的臉,眼睫都忘了眨,一臉嬌柔地點頭:“好。”
金圣勛猛地一抱,李曼便被他輕松抱起,向電梯走去。
“勛”李曼原本蒼白的臉即刻紅了,將頭靠在他的胸口上,貪婪地吸入專屬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氣息。金圣勛低頭看她滿足閉眼的表情,胸口更是五味參雜,百感交集,心口糾結在一起。
他好像做錯了,他應該對她置之不理,才能理智斬斷情根。但是,他不能眼見她流血而死,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鮮血不斷滲透領帶,一路滴落在地板上。
下到一樓,將出電梯時,李曼忽地捉住他的衣襟,緊張哀求:“勛,別趕我離開公司,別趕我走好不好?我可以答應你,我不反對你與柏歡在一起,我也不逼你復合,更不會逼你娶我,因為我自知自己現在配不上你,但求你讓我做你的重新談戀愛好不好?我們忘記以前,一切從頭開始。”
聽聞她的話,金圣勛早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他的眉心糾結在一起,仍舊不敢面對現實,逃避說:“再說吧,現在先送你去醫院。”
“勛,你不答應,我不去醫院!”李曼又恢復了逼迫的臉孔,以死相逼。
金圣勛臉色剎時相當難看,他有絲不悅問:“你剛不是說了不逼我復合嗎?才幾秒鐘就變卦了,你叫我如何答應你?”
“我”李曼語塞,答不上話。
金圣勛抱著她出了電梯,嘆息說了一句,“我最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你越是逼我只會令得我更加反感而已。”
時間,夜晚九點,金圣勛還未下班,被李曼逮到了機會。
她從門縫里看見金圣勛正埋頭工作,那認真,時而皺眉,時而冥思,時而又快速翻閱文案的舉動,這刻在李曼的眼里看來,簡直是帥到了極點了,她瞧得一陣如癡如狂,內心忍不住熱血沸騰。
經過磨礪的認真投入工作的金圣勛,成熟的男人氣息在這刻彰顯無疑,同時對她更是至命的力。忍俊不禁,她悄悄推開一邊門,身子溜入進去,甚至把門慢慢地再度關上,還落鎖了。
辦公室里,只點了金圣勛頭頂上天花板的一盞燈,偌大的辦公室幽暗一片。
她的闖入,金圣勛并沒發覺,這時他一心想把一個月后的工作全做完了,因為他的父親撂下了狠話,一個月內若不能將公司起死回生的話,r集團就要bp結業,到那時,柏歡就真的失業了,一旦她失業,恐怕她與帥帥母子倆真的要回中國娘家去。或許他沒有收購r集團,別人也會收購,甚至不會令得柏歡失業。總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有義務讓公司發展下去,哪怕曖昧點的說,他想留他們母子也好,總之他所做的都是正隨著自己心里面想的。他自私點的,就是喜歡他們母子倆在身邊,非常奇怪的感覺。
想到他們母子倆,他忽而停下手上的工作,拉開柜子,拿出一沓照片。這些照片全是柏歡在公布欄里撕下來的,里面有他和柏歡熱吻的照片,還有他和帥帥玩耍快樂的畫面。
怔望著照片中的帥帥和柏歡,他的嘴角不自覺得洋溢笑意。他是真的喜歡和他們母子相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想,也許自打自他們母子倆破壞他相親宴,那鬧劇般的相識及一個照面就讓他記憶深刻吧。
“呵呵,兩個小傻瓜”他忽而輕笑了一下,想將照片放回柜子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關系,不輕易一瞥間,他發現其中一張照片帥帥的側臉相當眼熟。
心里陡升了迷惑,他再度將那張照片抽了出來,然后視線情不自禁睨向電腦。心里一驚,他的手指慢慢點擊鼠標,進入電腦桌面。
霎時,電腦桌面上顯示出一張他的藝術照片,這張照片正巧是側面照,背景顯示他落漠地仰頭睨望市街的數字大屏幕。
鬼使神差的,他將帥帥的照片移近電腦屏幕對比了起來,那臉形、那鼻子、那嘴唇、那飽滿的額頭幾乎是與他一個翻版。他從來不知道帥帥與他長得這么像!心里一個大驚,他不一小心撞倒了桌上的咖啡。
“!”重要的文件全被染濕了,他顧不上內心的驚濤駭浪,急救文件。
李曼正巧將他剛才的動作全都盡收于眼底,在金圣勛急救文件的那刻,她一個箭步靠前,一手將金圣勛來不及放好的照片奪了去。
總算,金圣勛在這刻發現了她的存在,手上的動作一頓,瞪向李曼,他一臉急切吼道:“誰準你動我東西的?把照片還給我!”
帥帥的照片在這刻對他很重要,相當的重要!
李曼被送進了急救室,金圣勛便在外面的椅子上,捶自己的腦袋。越是冷靜下來,他越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他很想立刻離開,回到家里。因為家里有柏歡與帥帥,他們能讓他的心平靜,不至于一再做糊涂事。
太過煩燥,他手腳有些發抖,慌亂去搜褲兜,乞圖找出香煙,吸上一口。恰在這時,一只香煙突然遞向他,阻止了他的無措。
“很煩?”伴隨聲音,出現了一雙皮鞋,皮鞋以上,是醫生白馬掛。
金圣勛驚駭抬頭,卻見是他的同學兼醫院院長南俊熙,他曾經說要介紹給柏歡為帥帥治病的權威兒科專家。
“是你?你留夜?”金圣勛以為他的同學不在醫院里,畢竟現在都晚上十點了。
南俊熙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伸長了腿,上身倚在靠倚上,不答反問:“如果我沒認錯人,剛剛送入急救室的人是李曼?”
金圣勛別開臉,悶應一聲,算是默認。
南俊熙嘖了一聲,后說:“沒想到六年沒見她,現在更漂亮了,不過同學啊!看來你是越來越糊涂啊!這女人是毒藥,越美的女人毒性便越烈,難道你明知她是毒藥了,死里逃生一次還要義無反顧再喝第二次嗎?”
連續六年,他給金圣勛治療味覺與心理疾病,他可是沒白流汗水的,如果不是他六年來不斷開導他,恐怕這金圣勛現在仍舊活在醉生夢死間,他一點也不愿見他重蹈覆轍。
金圣勛因為他一針見血的話心口被狠狠撞了一下,他急切地吸了一口煙,掩蓋自己的狼狽。
“唉!人啊,果然是一碰上愛情了,再聰明的人也會一天變成笨蛋!”南俊熙知道勸不動,口氣明顯有些恨鐵不成鋼,猝地站起身,顯然無力再勸下去了。
金圣勛意識他要走,大腦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叫住他,“俊熙,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南俊熙停下步子,雙手插入白馬掛上的衣兜,俊美斯文的臉龐掛著苦笑,好看的眉挑起,好整以暇的姿態站著,靜靜地等他的下文。
金圣勛張了張嘴,好幾秒后,才聽他出聲問:“你研究遺傳基因這么多年,到現在為止,有沒有研究出什么辦法治療先天性血友病?”
南俊熙一時反應不過來,不明白話題怎么轉到他的專業上去了,他哭笑不得,玩笑口吻問:“同學,你什么時候開始對醫學也感興趣了?如果你是想有個人陪你在這里聊天,干脆,我去叫個導師來陪你吧。”見某人眉心皺成了川字,他才即刻改口,正色說道:“目前為止,全世界還沒有人能研究出任何藥物完全治好這種疾病,只能靠凝血因子唯持生命,你的朋友患了這類遺傳病嗎?”
“是的,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金圣勛一臉失望點頭,看來帥帥的病是無法根治了。頓了一會他又心跳加速問道:“你這里,檢測n一般需要幾天的時間?”
“大概十天,快則一周。”南俊熙內心越來越迷惑,但還是如實回答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張口問個原因,金圣勛突然又語出驚人:“我想過幾天,讓你暗中幫我驗一下那個孩子。”
“你和那個孩子有什么關系嗎?”南俊熙膽戰心驚地想著,該不會是李曼有孩子?而孩子是現在眼前一臉糾結痛苦的男人的骨肉?
“他跟我長得很像。”說到帥帥,金圣勛原本黯然的雙目瞬間閃爍異彩。
“你去別的醫院驗去,我不給你驗!”南俊熙想也不想便拒絕,他剛還苦口婆心要勸金圣勛放棄李曼,沒道理還幫他驗n,用孩子來綁住他啊!當然他不知道自己誤會了。
“為什?”金圣勛還沒有聽到答案,跟前哪里還見南俊熙的身影?南俊熙已經轉身,避如蛇蝎快步逃離他的視野,獨留他一個呆在原地。
“為什么不給我驗?”對著空氣,他一頭霧水地喃喃自語。
他不明白,為什么帥帥會和他長得如此相像,他想,他一定是遺漏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即便柏歡說過帥帥的生父長得與他很相似,可是他并不知道,能相似到這個地步,別人不知道,一定會誤認帥帥是他兒子!事實上,已經有人誤認了,是他一直主觀意識地認為,帥帥與他只是巧合相似罷了。
李曼不僅沒還,還低頭去看照片,見照片上的主人居然是那天她遇見的小屁孩,她的臉色霎那間白了。她可沒有錯漏金圣勛剛剛拿著照片那一會的傻笑,那種傻笑洋溢陽光及幸福。看到他為了別人洋溢幸福的模樣,她好恨好嫉妒,恨不得撕了手中的照片啊!
“還給我!”金圣勛現在一臉鐵青,臉上青筋暴露。他忍受夠這個女人了,居然偷偷闖入他的辦公室,還膽敢搶了帥帥的照片,真是該死。他再憤怒地重申一句,“還來!”
李曼紅了眼瞪著他,狠狠地把照片甩在他的桌面上,同是怒吼,罵道:“你就這么喜歡做人家的便宜爸爸嗎?又是柏歡的兒子嗎?”
“放肆!別忘記了,你現在只是人事課長!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金圣勛幾乎是咆哮的,便宜爸爸四個字出奇的令他發怒,感覺就像煽了他一個嘴巴。這刻,他的潛意識似乎希望帥帥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甚至忍不住想立刻去做一件事,偏偏這女人正纏著他。
金圣勛不給李曼出聲的機會,指著門道:“你滾出去!我還要工作!否則別怪我動粗打女人!”
他忍她已經忍到極限了,他雖曾經深愛她,后又恨死她,夢里還矛盾地把柏歡當成了她想占有,可他真的一刻也不想見她。或許他應該承認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再受一次傷害吧!他不敢再招惹這么一個女人,更遑論復合再被傷一次心,潛意識里,他在躲李曼。
“你說什么?你說要我不走就打我?”李曼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他知不知道自己這翻話傷透了她的心?
“你沒有聽錯!我雖沒有打女人的嗜好,但也要看我的容忍度!”金圣勛咬牙切齒說。
“啊!”李曼狂叫一聲滿面猙獰,突然大力一掃辦公桌,登時,滿地狼籍,桌面上那本用來插一株玫瑰的玻璃瓶被打破了,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忽地,李曼發瘋似地撿起一塊玻璃,雙目通紅,瘋狂罵道:“我那么驕傲的人為了你三番四次放低了姿態,你居然一次一次傷透我的心!我也忍受夠了!也活夠了!你還在恨我是嗎?好!我現在就把傷你的十倍還回自己身上!”
一咬牙,她舉起手,鋒利的玻璃就往自己的手腕狠狠一割。
“嗤”鮮血飛濺出來,噴射在李曼白色的襯衫上,染上一朵刺眼的罌栗花。但見,李曼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李曼!”
金圣勛低吼一聲,目中全是恐懼跳出辦公桌,撲向她,那些鮮血,刺痛了他的眼睛,心也跟著糾結了。
金圣勛一夜未歸,這是柏歡住在他別墅里,頭一次沒有回家。柏歡昨夜為他煮的最后一劑藥膳,擺在餐廳,不曾動過。
帥帥起床,發現他最愛的金叔叔不在,頓時不開心,吃早餐那刻,他嘴里含著吐司,悶悶不樂問:“媽咪,為什么金叔叔沒有回來?還不打電話。”
柏歡喝著肉粥,同樣不爽說:“我怎么知道?我們只是寄住在人家的家里,有什么資格管人家主人的!”
她原本想將明皇酒店送她回扣的事告訴金圣勛,這樣她也算是誠實交待了自己的處境,不至于以后出個什么事,讓他誤會。怎么知道他一夜不歸,連手機也是關機的!而她,也突生一種丈夫出軌的念頭,雖然金圣勛不是她的丈夫,但好歹也是帥帥的親生爹地不是?
帥帥咬著吐司的嘴一頓,望著越來越疏遠自己的媽咪,她怯怯道:“媽咪,帥帥有件事想和媽咪說。”
柏歡挑了挑眉,卻不曾看他,繼續喝她的粥,“說吧,我聽著。”
她現在出口閉口不再稱自己為媽咪,因為上次帥帥與金圣勛設計她的事,她一直介懷著,她感覺兒子長大了,不能寵著養了,要嚴著養,否則他日帥帥峙寵而驕。她疏遠的態度很快見證了效果,帥帥果然怕她了,也不敢再惹她生氣,在學校也很聽話,還聽司機說老師經常夸帥帥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帥帥眨動眼睛,突然語出驚人道:“媽咪能不能教帥帥玩電腦呢?”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