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呼吸著,痛苦中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句:“金圣勛你放開我”
臉色青黑,呼吸難過,她原本以為自己下一秒會死去,在她將要昏厥的那一瞬間,圣勛松開她,眼底那抹深意未明的笑意浮出。“臭丫頭,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你豈會知道窺視別人便是將自己的命懸在高崖上。”
咳咳”難過的咳嗽著,她氣得直瞪眼,看樣子金圣勛雖然知道她了,但并不打算殺她。
可是他,到底想要怎樣?
“若百歡嗎?你知道自己來諸葛府的意義嗎?”他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種魔障硬是擦進了她的心臟邊。
自從來到這里,她痛苦絕望過,但唯一讓她感到幸福的便是她見到了他,見到了心里想念的奕,好似這樣的心情被那種幸福感填滿之后,便不再害怕了。
也不想探究自己在府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我不想知道。”她冷哼一聲。、,卻被金圣勛捏住了下顎,逼迫她看著他。那雙荼色的眸子此刻閃著殷離地光。
“瑞親王在民間的私生女,若彬在百姓心中一直是賢德王,他為人耿直,這一生唯一犯得最大的錯誤便是寵幸了一個青樓女子,以致她朱胎暗結,懷了你。難道你不知,他將你放入這府中,不過是一種變相的拋棄?無恥的利用?”
霍然地掙脫開,不知用了多少的蠻力“你胡說!”
她不是,不是爹爹的私生女,她的娘也不是青樓的女子,絕對不是。
“真是個單純的臭丫頭,倘若不是,你爹為何要把你丟棄在這里?而不堂而皇之的將你送回府?他不過是想讓你和你娘一樣,用天賜的容顏去勾引有用的男人,以獲得他想要的利益。”
句句珠嘰,刺人心扉。她卑微,她低賤,可是最后的一絲尊嚴卻不想被他奪去。
“我爹說了,他一年后會來接我回去的。”
倏然間,金圣勛低低的笑語聲傳來,如此的突兀。
“你覺得會嗎?一年后他真的會如你所愿回來接你?”
“會的,一定會的。”她揚起頭,重復著,倔強地看著他。她要保留最后的一絲尊嚴,也要用最后的真心,相信,她永遠不是那個被遺棄的人。
“既然你這么說,臭丫頭,我們來打個賭。”邪魅的臉湊近了一分,她眨了一下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打賭?
“打什么賭?又賭什么?”
“賭,一年后你的命運。”
笑話,她為什么要和他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誰知他卻笑了,荼色的眸子依然閃爍。
見他沉默,他語激道:“莫非你是怕了,還是你輸不起?”
她緊緊地咬著唇,手心攥緊,她身上還有什么值錢的?無非是一條命罷了,又何來的賭不起?!
這家伙,分明就是看不起她。
“好,我答應你的提議。”
“既然如此,我便說猜測,一年后你的命運將會被送入皇宮。”
他云淡風輕,好似這傷人的話不過爾爾,明知這話傷了身,傷了心,她依舊固執道:“你聽著,金圣勛,一年后我爹一定會告訴我真相,一定會接我回去!!”
他笑了,銀色的光照耀著他絕美的輪廓,顯得異樣的妖嬈。
“一言未定,記住,輸掉的人,將得到對方的懲罰。”
金圣勛走到窗口邊,負手而立,纖長的身影映入她的眸子,有那么一刻,百歡恍惚間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天神。
但不是個好神,而是魔神。
“怎樣的懲罰?”
“金圣勛,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舉起手,想要奕他幾巴掌,誰知竟被他固制住。
“臭丫頭,不給個東西做印記,我哪里知道你說話是真是假?”
被他固執住,他笑得挺無辜,百歡一氣,竟抬起腳想要踹他,哪知腳也不他的手肘控制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給我吃紅燭香!!!!”
他以為她是b嗎?不懂這些嗎?
紅燭香,即便她年齡小也知道這是什么。
在庶國,凡事為皇家之子,娶回的妃子和侍妾后,都會吃一顆自己夫君選擇要的紅燭香,紅燭香進入體內后,漫長的時間中會長出一朵類似花的印記。歷代帝王寵愛的妃子不一定都有吃紅燭香的命,只有吃下紅燭香的女子便是男人的專寵,是屬于皇家的女人。
而每種不同的花,代表著不一樣的人。
誰也碰不得!
紅燭香雖然能帶給女人無上的尊貴,但同樣的,也有斃命的缺點,紅燭香是用珍貴的天圣藥材制作而成,成分中便擁有男子的血液。這男子血液便是紅燭香認定的主人。倘若吃下的女子不是和紅燭香滴入血液的男子snn,幾日后便會死。
而且死相慘烈,七孔流血。
一旦受寵妃子吃了紅燭香,又失寵的話,那么這妃子的命運將是一生的孤寂,永無回頭之路。
手掌抹向她的小臉,他笑的妖嬈嫵媚。“臭丫頭,這紅燭香一年內是可以解開的,你大可放心。”
那么就是說一年后若沒有吃下解藥,她豈不是要成為他的女人才可以?否則一旦自己交給了另外的男人,她一定命喪黃泉?!
“你卑鄙,無恥,下流!”她狠狠地擦了擦方才被吻的唇瓣,咬牙切齒,唇瓣幾乎要咬出血來,這樣的男人實在太危險了,可是眼前的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她不明白金圣勛為何要這么做,怒罵間,他卻轉眼,已經消失不見了,她伏在床邊,想要將藥吐出來,卻根本無能無力。
金宇閣中。
奕獨自輕推著輪椅到了諸葛奕的身邊,湖中的水波光粼粼,映著他平靜地眸子閃過的一絲猶豫。
“哥,難道你真的要這么做?她只是個小女孩,甚至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奕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哀求,諸葛奕舉起酒杯,只輕一聲,便已經捏碎。那碎屑就如此掉落在地面。
“奕,若彬的到來已經給了爹爹一次機會,也給了我們家族機會,我們不能錯過,三皇子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無法控制了,唯有那個小女孩能夠控制,唯有她能夠扭轉乾坤。”
奕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猶豫。那一晚,當他伸出遞給她那手帕之時,仿佛冥冥之中覺得他與百歡,那種熟悉的感覺。在幼年前的某一天他也同樣感受過,悲傷,絕望,讓他有些不忍心去傷害她。
百歡,這個若彬的女兒,她唯一有的籌碼,只因她像一個人。一個絕色傾城,寵慣后宮的女人,她的出現曾經讓兩國帝王血戰沙場,失敗的那一個帝王,輸掉了整個國家。
很顯然,贏得那一個是庶國的皇帝金云,也就是金圣勛的父皇。
“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嗎?”
“沒有,這是最佳的途徑,倘若沒有那女孩,我們必須等待的時間是十年。奕,你能保證太子能熬得過十年嗎?”
十年生死兩茫茫,太子斗不過金圣勛,根本不需要十年,三年,這天下或許就會是金圣勛的了。
“圣勛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奕輕啟唇,黑暗中,諸葛奕的臉看不清,唯有那一身的戾氣飄散著。“不管他行動了沒有,我們必須在這之前牢牢的捆住百歡的心。”
奕不再言語,想要推著輪椅離去,怎奈諸葛奕握住了手把,聲音從原本的冷硬變得有些舒緩。“奕,記得以后十五日都必須去治療,懂嗎?倘若你不去,我心里很不好受。”
“不過是廢人而已,哥,你務需介懷。”
那一日沒有去漫山導致他的腿部又開始發生劇痛,又病了幾日。只是諸葛奕的關心,他不太需要。
從那一年開始,他們兄弟之間或多或少出現了某些隔閡,只因
這個旖旎的夜晚,卻注定波譎云詭,注定百歡的一生,因為他們開始發生了巨變。
他們都將她視為棋子,只是當這顆棋子擺在了棋盤中,又是誰捏在了手中,再也無法放開
又是誰,為了那勝利的一局,犧牲了另一枚棋子?又是誰,失了心,迷惘了自己,找不回最初?
歲月如梭,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這漫長的一年恍如世紀般流過。
庶國十六年,秋。
向來冷清的諸葛府此刻是相當的熱鬧,忙乎不停地下人們都在精心的準備著七夕節的事情。
靈羽院中,一名少女身穿紅玫瑰香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靜謐地躺在美人塌上,半闔著眼睛。
湖面上波光粼粼,荷葉中有幾顆像鉆石那么閃亮的小露珠。一如她的樣子般靜謐。
“哎呀,我的好,大家都在期待著七夕節,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這么愜意啊?”靈羽院中魚環的聲音急切地傳來,百歡這才懶懶地睜開眼,似乎不為她的話所動,愜意地伸展了手臂,有些朦朧地睡意。
“悠閑的人才會愜意,七夕節可沒我什么事情”
她向來不管府中的任何事情,就算是天大的節日,她也無動于衷。
魚環見她還如此懶散地躺在那里,有些著急,有些無奈。一把拉她起身,認真道:“,方才曹公公已經來府上下請帖了,皇上這一次要在皇都最大的仙緣院中舉辦七夕宴會,所有的豪門望族都會過去,到時候全國的才子佳人齊聚一堂,便是尋得如意郎君的大好機會。絕色容貌,一定能夠艷壓群芳。”
見魚環滿懷期待的樣子,
百歡眨了一下眼,有些想笑,但又不敢打破魚環的幻想。這些她都不是很在乎,才子佳人,如意郎君?
那又怎么樣呢?她心中的良人在這里,無須去尋找。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的話?”魚環一按腰肢,眼中顯然要滴出火來了。
百歡揉了揉受虐地耳朵,感嘆這丫鬟一年來和自己熟稔了之后,便越來越無主仆的意念了,不過魚環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敢如此。
“在聽呢,很認真的聽,但是,我不想去。”
“不想去嗎?可千萬別后悔哦。方才在花園里我聽到奕少爺和奕少爺的談話,因為皇上請了府中所有的人,五少爺考慮之后,也準備去呢。”
奕也要去?百歡眼中頓然亮了起來,見魚環氣哼哼地要走,她賠笑道:“奕真的要去?”
“豈能是假。”魚環雙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樣子。
“那你不早說。”這下終于從美人塌上起來,魚環喵了她那雙興奮中滿含期待的眼神,在心里無聲的嘆氣。
向來心下無塵,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惟獨遇到五公子的事情就會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魚環知道喜歡奕少爺,
不過有些東西她一直想不明白,這一年來和奕少爺相處的日子最多,兩人也看似親密無間,作為女人,面對如此風姿卓越,絕美的男子應該會情竇初開。
可偏偏,事情有些出人意料。
和奕少爺相處的日子甚少,用手指掐幾根就能算的出見過幾次面了,居然喜歡奕少爺?簡直讓她驚訝萬分。
奕少爺才華橫溢是沒錯,奕少爺美若天仙也沒錯,但按照平常的女人來看,奕少爺常年病在輪椅中,不太是女人的依靠,選擇的喜歡概率應該是奕少爺多一點吧?
回到屋子,百歡嚷嚷的要求魚環給自己裝扮一下。魚環想起去皇家七夕宴必須要有請帖,而請帖可是在三皇子的手中
“,魚環想要告訴你,去宴會之前一定要去見三皇子一下?”
“為什么?”百歡的眸子徒然間冷卻,余下的便是鄙夷。
“原本是曹公公來發請帖的,可是三皇子拿了自己的帖子之后,順便拿走了你的,你知道的哈,三皇子向來在諸葛府來去慣了,他想要的東西,可從來沒有失敗過。”
又是那個死狐貍!百歡心里謾罵,梳子一摔,全然沒有心情。
一年了,當她的初吻被他掠奪走之后,他便像夢魔一樣,無時不刻地在自己的眼前出現。
她恨自己沒有能力抵抗,也不能抵抗。因為她喝了他給的紅燭香,惹惱了他,她這一生就別想嫁人了!
還有,她一直不敢承認的那個賭約,若是輸了,便是一輩子。
那么,只能成為他的女人便是輸掉的懲罰嗎?
“魚環,你說他為什么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想起這個,沒有好心情,她頹然地坐在鏡子前,她原本的衣衫已經褪去了一半,魚環見她胸口處,那朵淡紫色的曼陀羅綻開了花,妖艷無比。
又不知道該找出怎樣的理由來說服百歡。
“或許三皇子是喜歡上你了”
喜歡?她的眼神頓然好像被撩起的湖水一樣,她怒不可遏,也不知道是氣魚環的話,還是自己。
“魚環,你真相信嗎?!”
魚環見她那副生氣的模樣,不敢再說話,生怕惹惱了她,可是不去拿又有什么辦法呢?
皇家七夕必須有請帖才可以進皇宮,金圣勛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拿走的。
百歡咬牙切齒,打開房門,頭發沒有梳好,微微有些凌亂,她走到院子里的梧桐樹下,挽起袖子準備爬上去,魚環一看,竟嚇了一跳。
“,你快下來,千萬別上去,危險啊。”
“有什么危險不危險的,他就是希望我這么做!”百歡心篤定道。也不管什么危險不危險的。
她的院子本來和金圣勛的院落僅有一墻之隔,每次他想要來諸葛府都會躍過這道紅墻,而紅墻邊的那顆梧桐樹曾經也是他棲息的地方。
百歡懂得,倘若正正當當的去拜訪他,一定要經過那些煩人通報口傳,而這一傳,向來傲慢地他定會拖延時間。倘若一拖,她算不準自己要呆在門外多久,索性直接爬到對面去,闖進他的房中偷出請帖來的更為的方便一些。
“,奴婢求求你下來吧,求求你。”魚環眼中哀求,臉色蒼白,后悔自己不應該說出這話,明知道向來對三皇子的態度非常敏感、惡劣,且明顯的厭惡至極,她還要那么不理智的說出來。
百歡借著樹枝爬到了墻上,她朝著魚環噓聲道:“你小聲點啊,難道要將那些多管閑事的人喊來嗎?你就站在這里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如此說著,百歡的身影便被梧桐樹枝遮掩住了,百歡小心翼翼地踩著紅墻邊緣,看見紅墻下有一顆很大的巨石,便準備跳下去。
還未及間,紅墻下,金圣勛的身影鬼魅般的在百歡的眼中出現了,此刻的他一身淡綠青衫,頭戴束冠,俊美絕倫,揚起頭,荼色眸子染上了一絲的笑意。
“臭丫頭,終于出現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百歡一眨眼,見他雖身穿衣衫,胸膛卻一半,而此刻他正經地坐在石凳上,左右兩側還站在兩個特別俊俏的丫鬟為他的雙肩揉捏。
登徒浪子,還是一樣的好色,!
倏然,也僅是一秒的失神。
一個不穩,她的腳便落空,整個身子如石頭般落下。她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嚇得叫出聲音,準備和地面來個親密大接觸。
一陣清風拂來,刮過自己的臉頰,她以為撞進了地面,而身子會帶來很大的疼痛,此刻卻被圈禁了一個柔軟地懷抱,睜開眼,放大的面容,是金圣勛那雙滿含戲謔地眼神。
“我救了你,你該如何謝我?”
不禁間,竟是俯身一覆,印上她的唇,只一吻,她霍然地睜開眼,下一秒,便掙脫他的懷抱。
“死狐貍,你還是這么卑鄙、無恥、下流!”
眼中冒著怒火,還不停地擦著唇角,他一笑,無辜地攤開手道:“臭丫頭,可不要隨便罵人哦,不過是拿取救你的謝禮而已,何必如此動怒呢?這世間有付出總要有回報的。”
心里有些東西在翻滾,炙熱而滾燙的燃燒心臟,強制的壓住想要殺人的沖動,手心緊密地攥緊。
此刻,她只懂,這世間最痛苦地便是,你想殺的人在你的眼前你不僅殺不了,你還要低聲下氣的向他卑躬屈膝。
無視他調戲的眼神,她坦蕩的伸出手。“把請帖還給我。”
不再多言,只想速戰速決。
哪料,他一笑,傾城,重躺美人懷中,美人剝好葡萄塞入他的口中,愜意無比。“你向來不是自羽清高嗎?不是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嗎?如今又何必那么緊張一張請帖呢?”
他說的對,她向來不關心一些事情,但絕對不是清高自傲,而是想要平靜地在府中過上一年,等待爹爹將她接回,她不想在這一年之中,闖下禍端。
可是,她想要的,卻從來事與愿違。這近一年的生活,她的身邊無時不刻都有金圣勛的身影,他就像一個幽靈,纏饒著她,
陰魂不散,不讓她挫骨揚灰,他是誓不罷休!!
“此貼乃是圣上頒布的,倘若我沒去不正是違背了皇意嗎?那是欺君之罪,我承受不起。”
句句在理,身板挺直,哪怕是求人,也要讓自己的高傲清楚的擺在面前。
輕抬眼眸,荼色眸子宛若琉璃般耀眼,伸出手指,食指一彎,身后的侍女便恭敬地呈上請帖,食指與中指夾住,那玫瑰色的請帖在陽光下耀眼無比。
“說的倒是有理,只是臭丫頭,你是獨自去,還是和某人一起去?”
聲音輕如風,飄蕩著,她撇了嘴,“當然是自己去。”倘若說和奕去的話,向來喜歡搗亂的他又如何肯放過一次捉弄她心痛的機會。
“一個人去?那你是以什么身份去?瑞親王流落民間的私生女?還是諸葛府中無人問津且世人根本不知道的率翼王義女?”
雖然話語很淡,卻足以刺痛人,百歡此刻真是后悔自己為何要來這里承受他的侮辱?承受他的嘲笑,即便他眼中的笑意沒有敵意,卻還是如萬千螞蟻般在漸漸地將她吞噬。
他是個危險至極的人!他懂得如何用最輕的語句,刺痛人內心最深的地方。
“那么,三皇子陛下,這又與你何干呢?本雖然是私生女,可還是善良的,不像某人,不義不奕,而厚將崩。”
金圣勛一聽,回味話中的意思,幾秒后竟笑了,沒想到一年了,這丫頭的學識居然提升的如此快,居然也懂得用隱晦的詞罵他了。
“臭丫頭,你且不識好歹,本皇子不過是在提醒你,這一年的時間快到了,賭約的勝負也快揭曉了,不知你有何把握沒有?”
快到了
他的提醒霍然地讓怒氣中的百歡心生了一陣的悲涼,下意識地捂著胸口,這曼陀羅花就像烙印一樣地長在她的胸口處,想洗也洗不掉。
這一次皇家七夕之后,便是答案揭曉的時候了,她心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盡管心里是那么的相信爹爹會來接她,可還是害怕失敗那一刻落盡深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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