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臉上浮現(xiàn)出有些不自然的笑,百歡安撫道:
“好了,伊人。你快起來吧。我被你家大少爺點了穴道,你快些去請大公子過來幫我解開穴道。”
“是,奴婢這就去!”
聽到百歡的吩咐,伊人伸手胡亂抹了抹小臉上的淚水,吸了吸鼻子,趕忙答應(yīng),起身快步跑出了臥室。
趁著室內(nèi)安靜,正適合思考,百歡皺眉細想。
軒轅墨大費周章的張貼榜文,尋找腳鐲有緣人,到底是為了什么呢?再者,為什么他會那么肯定,腳鐲的有緣人是女子,而并非男子?難道他察覺到了什么端倪不成?
恰在百歡百思不解,腦子混亂不堪時,伊人帶著莫言,一前一后進了臥室。
莫言走至床邊,并沒有像武俠,或者電視劇中描述的那樣,沒搞清楚到底什么穴道被封,就亂點亂解,而是神色溫和的詢問百歡道:
“小歡,感覺一下,身體哪些部分沒知覺或者麻木?”
依從莫言的吩咐,百歡收斂心神,閉目,靜心感覺,片刻工夫后,睜開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道,把沒知覺或麻木的地方大致告訴莫言知道。
根據(jù)百歡所說的,莫言氣貫右手食指跟中指,拿捏好力道,快速點在百歡各個被封的穴道上。
手腳重獲的百歡,驚喜的動了動,很是神奇而向往道:
“莫言,什么時候有空,你就教我點穴啊?”
“云不屈為什么點你的穴道?”
沒有正面回應(yīng)百歡的請求,莫言淡然問道。
“大公子,都怪奴婢。是奴婢惹惱了表,引致表懲罰奴婢。小少夫人看不過去,替奴婢出氣。誰料,大少爺恰好來找小少夫人,見表被小少夫人用毒懲罰”
“伊人,還是讓我來說吧!”
繞來繞去,除了聽到伊人說著各式各樣的稱呼外,根本沒有聽清楚在說什么。百歡見伊人繞的辛苦,出言制止伊人,徑自解釋道:
“云不直腦子進水,所以點我穴道。就這么簡單!”
喜怒不形于色,一直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莫言,被百歡幽默的話語,逗得掀了掀柔美嘴角,流光溢彩的眼中盡是寵溺跟無奈。
“哦,對了。那個該死的云不直已經(jīng)知道,毒粉是你給我的,所以,往后,你要小心防范,免得被那奸詐之人有機可乘!”
“伊人,你出去候著。我與你家小少夫人有話要說!”
但笑不語片刻,莫言直截了當、毫不避諱的清然吩咐伊人道。
伊人目征詢之色,望向百歡,見百歡頷首,才請安緩步退出臥室。
“莫言,有什么事那么神秘?不能讓伊人旁聽。”
百歡找了個自我感覺很舒服的姿勢,注視莫言,滿臉疑惑道。
“皇上找尋腳鐲有緣之人,想必你應(yīng)有聽說。此事關(guān)系重大,我不能冒險讓他人知道,你就是那有緣人!”
莫言深鎖清秀雙眉,俊美不凡的容顏上,盡是擔(dān)憂。軒轅墨行事詭異,性情捉摸不定,而今大費周章尋找腳鐲有緣人,定然不會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在還沒有揣測清楚軒轅墨到底想干什么的情況下,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莫言,你說軒轅墨那么緊張那腳鐲,會不會腳鐲本身就帶了什么秘密啊?”
“秘密?”
百歡無意的提醒,倒是讓莫言頓時茅塞頓開。他曾經(jīng)聽司徒玄說起過,先帝共有五子,長子軒轅墨,次子軒轅焚,三子軒轅蒼,么子軒轅海,還有一子,是宮內(nèi)暗中謠傳盛廣,跟軒轅墨同時出生的,本該是大皇子的夭折男嬰。
身為皇室子弟,出生之時,先帝都會給每個皇子打造腳鐲,以示疼愛與紀念。然而,每個腳鐲的上面的圖案,則是各不相同。
兩年前,莫言曾經(jīng)無意中看到云清曾把玩過相同的腳鐲,當時并未在意,如今想來,真是蹊蹺連連。
“糟了。皇上要殺云清!”
莫言驀然低喊,嚇了百歡一跳。
“莫言,你在說什么啊?”
不明所以的百歡,越發(fā)感覺云里霧里的。
“先不說那么多了!你能走嗎?”
見莫言焦急的樣子,百歡也莫名的跟著焦急起來。苦于背部傷勢未愈,但又很想知道事情真相的百歡,眼中閃過光芒,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道:
“你背我,我就能走了!”
百歡話音剛落,莫言就將百歡輕巧的背起,健步如飛的出了臥室。
穿走廊,過花徑,路大小院落,莫言背著百歡,在下人詫異揣測的眼神中,沖進了云清養(yǎng)病的“竹院”。
竹院內(nèi),成片竹子隨風(fēng)擺動,偶偶有細長枯黃的竹葉飄落,顯得很是詩意。
一身水綠色衣裳的菊兒,手中拿著掃把,正在細細掃著滿地落葉,忽見百歡跟莫言進院,頓時慌張上前攔住。
“小少夫人,大公子。小少爺正在睡覺,還請兩位不要進去打擾!”
“菊兒,我知你跟云清的關(guān)系,你老實告訴我,云清是不是真的在房內(nèi)?”
菊兒跟云清的淵源的,莫言早已知曉,只是以前覺得沒必要點破,而今,人命關(guān)天,他也只能說穿了。
菊兒低頭沉默不語,暗自揣測莫言話語中的真?zhèn)巍R娋諆邯q疑之態(tài),心急的百歡忙道:
“菊兒,人命關(guān)天,你倒是說啊?難道,我,你也不信嗎?”
“回小少夫人,小少爺確實出去了!”
見百歡焦急之態(tài),不像似裝的,菊兒如實相告道。
“去哪了?”
“去皇宮了取腳鐲了!”
追問到云清去向的莫言,不再耽擱,背著百歡,展開輕功,幾個起落,朝皇宮的方向掠去
宮墻外,守衛(wèi)森嚴,重兵把守。
莫言背著百歡,隱身于暗處,小心留意著周圍動靜。
“咦!不是說皇上張榜尋找腳鐲有緣人嗎?按理來,宮門外應(yīng)該人山人海才是,為何如此冷清?”
趴在莫言背上的百歡,內(nèi)心驚嘆完巍巍宮墻的莊嚴與肅穆后,甚感疑惑道。
“在這好好待著,我出去打探一下!千萬別走開!”
莫言把百歡輕輕的放在地上,小聲叮嚀道。
還沒等百歡說些什么,莫言修長的身影,便快速閃出暗處,朝著宮門走去。
留在暗處的百歡,再度詛咒云老夫人與風(fēng)兒,若不是她們下手那么重,打的她遍體鱗傷,此時她大可以跟莫言并肩打探,怎么也算得上共冒險了。
“啪!”
身后響起物體落地發(fā)出的輕微聲響,嚇得百歡慌忙回頭。
闖進百歡清澈大眼中的,是個俊美無儔的年輕男子。劍眉如畫,鼻似鷹勾,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璀璨如星辰,渾身散發(fā)著不可忽視的貴族之氣。
“我們是不是再哪見過?”
稍微怔愣片刻,百歡覺得眼前男子似曾相似,試探性問道。
云清萬沒想到,會在宮墻外遇到百歡。稍微震驚過后,云清請了清喉嚨,微笑道:
“想必姑娘是認錯人了!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
抱了抱拳,云清正想匆匆離開,恰好被打探回來的莫言攔住了去路。
“云清,你此時不是應(yīng)該在皇宮里了嗎?怎么會?”
曾經(jīng)見過云清真面貌的莫言,很是意外,且滿是疑惑的問道。
“云清?”
難以相信眼前俊美無儔的男子,就是那個正常時像少年,癡呆時似瘋子的云清,百歡不由驚呼出聲。
“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回去再說!”
既然莫言已經(jīng)如此肯定揭穿了自己身份,云清也不再隱瞞,表情嚴肅的出聲道。
“好,走!”
沒等百歡完全消化掉突然知曉的事實真相,莫言背起百歡,朝著云清點了點頭后,如來時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云清則緊隨其后。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出了城門,到了一處荒僻山野。
莫言輕柔的將有傷在身的百歡放到柔軟的稻草堆上,伸手擦去額頭細密汗水,靜默不語,等著云清開口。
“原來你早知我本來面貌了!請問,你還知道些什么有關(guān)我的事?”
并不急著解釋先前莫言在宮門外所問的疑惑,云清注視著莫言,詢問之余,心中暗驚自己在將軍府的大意。
“我還知道,你就是那個傳言夭折的皇子。還有就是,軒轅墨尋找腳鐲有緣人是假,誅殺謀反之人,才是真!”
莫言說出的話,令云清內(nèi)心深感佩服,卻令百歡茫然一片。
不過,百歡雖茫然,卻沒有貿(mào)然出聲,而是繼續(xù)沉默不語,聽云清與莫言的交談。
“想不到你在將軍府中從來不問世事,卻知曉那么多!”
云清的眼中閃過殺機,藏于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隨時準備偷襲。要想完成他的計劃,莫言是留不得的。
察覺到云清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莫言依舊泰然處之,云淡風(fēng)清笑道:
“云清,我與當今皇上,雖算不上莫逆之交,但也時常小聚。我若是想害你,早將你的身份與秘密告知皇上,又何須在此陪你吹冷風(fēng)?你我與其成敵人,倒不如成朋友更好?”
凝視著莫言胸有成竹的絕美容顏,云清心思,莫言說的不無道理。握成拳的雙手,緩緩松開,警惕之心卻并未松懈,云清臉上浮現(xiàn)猜疑之色,質(zhì)問道:
“你為何要幫我?”
“呵呵,我并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我自己!”
莫言有著自己的打算,他不是佛祖,沒有悲天憫人的心,也不會不思回報的去幫助不相干的人。
“可否告知?”
得知自己與莫言有利害牽扯,云清的心松了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尤其是豪門子弟間,尤為明顯。
“你無需知道,只要你我通力合作,我保證你實現(xiàn)你所想的!”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
云清嘴角浮現(xiàn)笑意,了然道。
“啊?這就完了?”
百歡以為,只要靜n在旁邊,肯定能聽到一些不可告人的驚天秘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莫言跟云清像猜謎般的,三言兩語見就達成了共識。只聽說過男女之間有心有靈犀的,可沒聽說過男男間也有的。
“你想知道些什么?”
莫言掀了掀嘴角,絕美容顏上露出迷惑人心的笑,寵溺道。
“云清為什么會進皇宮?為什么你知道皇上要殺云清?你到底知道云清哪些事情?還有就是,云清為什么會安然無恙?”
噼里啪啦,百歡竹筒倒豆子般,問出心中所有疑惑。
莫言并不急著回答百歡的問題,而是笑著望向云清征詢意見。見云清點頭同意,莫言才不慌不忙的替百歡解惑道:
“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云清是皇子的事了。最近,不知何故,朝野上下盛傳,當年夭折的皇子,出現(xiàn)在京城,并且想要謀反奪位,而有皇子身份象征的腳鐲出現(xiàn),就是最好的證據(jù)。相信皇上信以為真,這才設(shè)局尋找腳鐲有緣人。想必尋找有緣人是假,誅殺皇子才是真的!”
“啊!”
百歡難以遏制的驚呼,包含兩層意思。第一是,當初,奪走她貞潔的莫名男子,很可能就是云清第二是,想不到自己隱瞞腳鐲的真實來歷,居然引出那么多事端來,真是侯門宮門深處,處處秘密,處處驚險啊!
“你說,那腳鐲是你的?為何你那么肯定?”
謹慎起見,百歡穩(wěn)定心神后,極力表現(xiàn)出平淡道。
“那腳鐲乃是西域最罕有的貴重金屬打造,況且是我最珍貴之物,又豈會認錯!”
見云清言詞肯定,神色嚴肅,百歡一時間忘了背部傷痛,火大自地上跳起,怒道:
“原來是你,是你那夜?jié)撊胛曳块g,毀我清白的。我跟你拼了!”
說著,百歡就張牙舞爪的朝云清撲去,大有將云清碎尸萬段的氣勢。
茫然不知百歡為何氣沖沖撲上來的云清,閃身之余,伸手輕巧的點了百歡的穴道,使百歡動彈不得分毫。
“該死的云清,虧我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居然害我,真是良心給狗吃了。我詛咒你斷根!”
“閉嘴。我何時害過你?”
云清雙手負于身后,隨意而立,皺眉,沉聲道。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敢做就不怕承認。腳鐲是最好的證明,難道你想抵賴那夜的事情并非你所為?”
“莫言,你可知他在說些什么?”
見百歡情緒十分激動,說出來的言語令人根本摸不著頭腦,云清只得望向莫言,詢問道。
“云清。上月初三,你可曾去過小歡的臥室?”
“初三?”
低頭沉思,沉吟片刻,云清點頭道:
“我是曾去探望過她,并且還跟她閑聊了一會,百姑娘應(yīng)該清楚記得的。”
云清的話,令莫言絕美動人的雙眸中瞬間布滿疑惑。莫言詢問的視線落到了百歡身上,此刻,他也糊涂了。
“你是來過,并且也走了。但是,并不代表你走了,就不會去而復(fù)返,繼而奪我貞潔啊!”
情緒依舊處于憤怒中的百歡,怒瞪著云清,咆哮道。
“哈哈!奪你貞潔?百姑娘,你是不是被云老夫人折磨瘋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若想跟你肌膚之親,何須要在成親前,洞房之夜就可以了!”
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般,云清撇了撇嘴,嘲諷道。
云清承認,百歡的美,確實能讓男人心動,只不過,他大事未了,又怎會牽扯兒女私情。
“哼!你休要狡辯,怪就怪你,事后留下腳鐲。如今,你十分肯定腳鐲是你的,那那夜毀我清白之人,定然是你無疑了!”
云清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否認,氣得百歡不怒反笑,冷冷指證道。
“你說什么?腳鐲原來是在你那的?那它為何會落到了軒轅墨的手中?”
“怎么?緊張了?無話可說了嗎?你這天殺的賊,我”
厭煩于百歡的不可理喻,云清索性點了百歡的啞穴,不耐煩道:
“我指天發(fā)誓,那夜毀你清白的,肯定不是我!”
“不是你?那會是誰呢?”
看云清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莫言蹙起姣好的眉,百思不解,思索片刻,最終無任何發(fā)現(xiàn)的詢問云清道:
“那腳鐲,皇室子弟的,可都是一樣的嗎?”
“我沒有見過其他的,所以無從得知是否一樣!”
云清如實回答,無半點隱瞞。
“看來,要想知道那夜之人,究竟是誰,也只能暗訪,看看哪個皇子,失了腳鐲!”
“軒轅墨!”
驀地,云清腦海中閃過前些時日,他小姨所說的話。記得,當日,他小姨無意說起,說軒轅墨的腳鐲丟了。只是,令人費解的是,何以現(xiàn)在軒轅墨的手上會有兩個腳鐲了。
“不可能!我已經(jīng)問過當今皇上,他堅決否認,不是他。況且皇上的腳鐲還在他手中,又怎么會是他?”
莫言想到當初軒轅墨十分肯定與陰冷的表情,想也沒想,便否定了云清的猜測。
“唔,唔!”
被點了穴道的百歡,不依不饒發(fā)出模糊嗓音。
“小歡,幫你解開穴道,我們平心靜氣分析,你千萬別再胡鬧了!”
莫言哄小孩般,笑著對百歡道。
見百歡點頭答應(yīng),莫言伸手解開百歡穴道。
獲得的百歡,不再對云清大吼大叫,也不再動手動腳,而是盡力平心靜氣道:
“你們猜來猜去,對來對去,根本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倒不如理順頭緒,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說著,百歡蹲下身子,順手撿了根枯枝,在地上快速寫下“軒轅墨”、“云清”、“腳鐲”七個大字。
不知百歡接下來要做什么的莫言與軒轅清,倒也不急著問,雙雙蹲下身子,靜待百歡接著往下說。
“初三晚上,云清來過我臥室,然后走了。接著,那神秘男人便出現(xiàn),完事后,留下腳鐲。次日,莫言見腳鐲,以為是軒轅墨所為,后證實并非軒轅墨。再后來,軒轅墨從我這里得到腳鐲,神情異常激動,甚至差點殺了我。莫言,朝野謠傳有皇子要n,是在什么時候開始的?”
聚精會神聽著百歡分析的莫言,從百歡比比劃劃中,似乎悟到了點什么,卻不敢肯定。莫言據(jù)實回答道:
“就在初四到皇上從你手中得到腳鐲之間!期間有何不妥嗎?”
“我明白了!這是個陰謀,絕對的陰謀!”
身為皇子,天生就有著異于常人的敏銳分析頭腦,否則,依云老夫人的精明,云清又怎么可能安然無恙活到現(xiàn)在。
“我聽我小姨說過。軒轅墨期間確實丟失過腳鐲,后來不知為何,又失而復(fù)得了。只是,令人費解的是,他竟然得到兩只一模一樣的。”
“這個容易解釋!假設(shè)有人想害你,必定會偷走你的腳鐲,然后設(shè)局讓軒轅墨得到腳鐲。這就與后來盛傳的腳鐲出現(xiàn),夭折皇子定然謀反的傳言不謀而合,也解釋了軒轅墨為何手中會有兩只腳鐲的原因了!”
莫言的話音剛落,百歡氣得渾身打顫,快速從地上站起,昂天長嘯道:
“該死的軒轅墨,你不是男人。毀我清白,卻不敢承擔(dān),虧你還是九五之尊!你”
百歡的喊叫,嚇了莫言跟云清一跳。
云清反應(yīng)敏捷,快速站起身子,再度點了百歡的啞穴,使其不能發(fā)聲。
“住嘴。難道你想被官兵抓起來,以欺君之罪斬首嗎?”
“小歡,你先別激動。先帝五子,各個有腳鐲,說不定,留下腳鐲的人,并非是軒轅墨,而是另有其人呢?再者,要果真是皇上要了你,以軒轅墨做事不會留下后患的風(fēng)格,只怕當夜,你早就死于非命了。”
“莫言說的極對!自古皇室子弟,爭權(quán)奪位,數(shù)不勝數(shù)。或許,正是哪個我沒有見過面的兄弟,得知我還現(xiàn)活于世,因而故意挑起事端,好利用你我與軒轅墨爭斗時,他漁翁得利!”
云清接過莫言的話,細細推敲,分析道。
百歡不由覺得,寒意自腳底板直沖腦門,早知自己會無緣無故成為權(quán)利斗爭的犧牲品,打死她,她也要死賴在尼姑庵不出來。起碼有清粥青菜吃的同時,偶偶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烤只山雞或者野兔吃啊!
“你懷疑是先帝其余三位皇子居心叵測,可有證據(jù)?”
莫言覺得,云清的推敲,光從表面上來看,難免有些過于牽強。
“沒有!不過,若不是其余三位皇子,又有何人會想挑起我跟軒轅墨之間的爭端呢?”
云清坦然道,卻十有肯定自己的推敲,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其余可能性。
被點了啞穴的百歡,再度冷靜下來后,聽著莫言跟云清毫無建樹的猜測,心中哭笑不得。平日里,看云清跟莫言都是冰雪聰明的人,怎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就變得蠢鈍了。
拉了拉莫言的手,百歡用纖細如水蔥般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后手舞足蹈比劃,示意莫言解開她的穴道,她有話要說。
“莫言,不可。解了她的啞穴,她定會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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