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風兒立即撒潑,瘋狂的跟百歡廝打起來。
面無表情的云不屈趕忙上前勸阻,用身子隔開百歡跟風兒。
“百歡,你曾經答應過我,三個月內,不會再為難風兒的,難道你忘了嗎?”
“我當然沒忘,但是她實在是欠揍。還有你,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憑什么無緣無故就取走別人n命?”
百歡怒不可遏的注視著云不屈,咆哮道。
“你最好記得自己的承諾。還有,我取走誰的命,用不著向你解釋。”
云不屈陰沉下俊臉,冷冷道。
“哼!你簡直就是愚孝。我不要再看到你們這對可惡的表兄妹,再也不要看到你們。”
百歡萬萬沒有想到,云不屈為了報答他舅舅舅媽的養育之恩,居然連黑白都不分了。
“不想見到我們,你就快點滾,滾出云府。”
風兒用絲帕用力擦拭臉上、孫洪的血跡,專橫跋扈的激將道。
“哼!”
百歡不再看云不屈跟風兒,甩袖憤憤離開。
待的百歡離開,風兒滿臉委屈的對云不屈撒嬌道:
“表哥,剛才幸虧是你及時趕到,否則,現在我跟你,就陰陽相隔了。”
云不屈輕輕推開風兒靠在他身上的柔軟嬌軀,不冷不熱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云不屈不再理會風兒,快步離開。徒留風兒一人面對孫洪的尸體
離開花園,百歡氣呼呼的回到自己房內。
“你不是去請莫言給伊人復診嗎?怎么如此火大的回來了?”
而今,只要無外人在,不怎么戴面具的云清,劍眉微挑,雙臂抱胸,自內室步出,疑惑道。
“哎呀,我盡顧著生氣,居然把請莫言給伊人看傷的事給忘了,真是該死。”
還沒坐下的百歡,拍了拍光潔的額頭,低叫同時,急匆匆往外走。
“什么事讓你如此惱火?倒是說來我聽聽。”
會武功就是好,云清身形一閃,便擋在了百歡面前,真心誠意想要替百歡排憂解難道。
“哎呀,跟你說了也沒用,你又不管事。你還是好好歇著吧!”
百歡說話同時,伸手想要推開擋著門的云清。
“你不說,怎么就知道我沒辦法幫你呢?”
紋絲不動的云清,內心因為百歡的小瞧,而微微有些惱火,不過看在百歡多次相助他的份上,也就隱忍住怒意不發。
“好吧。那我告訴你后,你就讓開。孫副護院被云不屈那臭狗屎給害死了,現在估計應該被那歹毒的風兒給扔到亂葬崗了。你要是有能耐,就幫我殺了云不屈,折磨風兒,然后把孫副護院的尸體給好好安葬。”
百歡沒頭沒腦一番話語,弄得云清滿頭霧水。
“孫副護院死了,為什么你那么激動?難道你們之間?”
“閉嘴。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富家子弟,是吃什么長大的,滿腦子齷齪思想。”
百歡憑著嬌小身軀,趁云清分心之際,輕巧的從門與云清之間的縫隙處跳出了房間,惡狠狠的對云清咒罵完后,頭也不回的奔出院子。
望著百歡消失在院外的身影,云清嘴角浮現淺淺笑意。
云不屈,他暫時動不了風兒,有云老夫人撐腰,他也不想招惹麻煩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孫副護院的尸體好好埋了。
想著,云清回房,戴上人皮面具,繼而匆匆離開院子。
緊趕慢趕,到了西廂房,丫鬟告知百歡,莫言早在寅時,就離開云府外出了,至于到底去干什么,什么時候回來,丫鬟卻是一概不知。
從莫言處離開,百歡垂著秀臉,很是郁悶的行走在走廊內。
“站住。”
突然響起的厲喝,嚇得百歡一陣心驚肉跳。
百歡抬臉細看,眼前不知何時,站著云老夫人、風兒,以及一干小廝丫鬟,顯然,那聲厲喝自然出自風兒。
“風兒,迎接公主要緊,勿需理會閑雜人。”
云老夫人用眼角視線撇了眼百歡,淡淡的對風兒道。
“是,姑姑!”
風兒乖巧的答應云老夫人。扶著云老夫人,領著一眾丫鬟小廝,風兒耀武揚威的從百歡眼前經過。
望著云老夫人等人離去的背影,百歡的腦海里突然響起孫副護院臨終時所說的話。
百歡不再逗留,匆匆往伊人的住處趕。
“伊人,伊人,你在嗎?”
“小少夫人,什么事?”
推開伊人的房間門,百歡急切的喊道,直到聽到伊人的聲音,才松了口氣。
百歡快步走到床邊,對躺在床上的伊人道:
“伊人,你被挨打一事,你的書生哥可曾知道?”
“不知。小少夫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見百歡神色嚴肅,伊人掙扎著坐起,緊張問道。
“恩。孫副護院死前告訴我,云老夫人已經吩咐風兒暗中注意你的一舉一動。往后,你要是想跟你的書生哥互通有無,一定要小心謹慎。”
“多謝小少夫人提醒。”
伊人感激萬分的想要下床行禮,被百歡制止。
“小少夫人,奴婢有事懇請小少夫人幫忙,還請小少夫人千萬不要回絕奴婢。”
躺回床上的伊人,秀眉糾結,輕聲懇求百歡道。
“什么事?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到。”
百歡沒有過度思考,爽快承諾道。
“小少夫人,請您幫奴婢轉告書生哥,就說奴婢不再喜歡他,奴婢的心另有所屬了。”
暗暗握緊雙拳,伊人痛心疾首,用盡全身的力氣道。
“伊人,你為什么要這么?人生一世,找個相互深愛的人實在很難,你有幸找到,為什么又要心痛的推開呢?”
看伊人明明很舍不得書生,卻要自己幫忙去跟書生說絕情的話,百歡難以理解的勸說道。
“小少夫人,奴婢只能這么做,才能保住書生哥的命,才能保小少夫人您周全啊!”
伊人的話,讓百歡的心猛地震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伊人為了她,居然愿意犧牲自身的愛情。
伊人身為奴婢,能夠為了保全主人的安危,而斷情絕愛那身為主子,又豈可輸給下人。
“伊人,你不需要這么做。我想辦法,讓你跟你的書生哥雙宿雙棲,逃離這無情無義的云府。”
“不,小少夫人。您對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豈能為了一己私欲,而置您的生死于不顧。”
伊人斷然拒絕百歡的好意,神色堅定道。
“就這么決定了,我想辦法,讓你離開云府。你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晚膳時,我再來看你。”
百歡要決定的做的事情,就算她人再反對也沒用。
“小少夫人”
“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嗎?”
百歡端起主子架子,逼迫伊人乖乖閉嘴。
替伊人掖好被子,百歡緩步離開伊人的房間
弄個丫鬟出府,總得有個名目,但至于用什么名目讓伊人出府,倒確實令百歡費腦子。
百歡心事重重,來回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弄得云清覺得有些頭昏眼花,忍不住出聲道:
“喂,你能不能坐下來?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有什么事,說出來,我幫你想想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百歡止住腳步,清澈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下云清,繼而微微瞇起雙眸,靠近云清,陰森森問道:
“喂,你最近為什么對我那么好?是不是對我有所企圖?我告訴你,我對你完全沒興趣,你趁早死了對我的癡心妄想。”
“哈哈!”
云清冷笑數聲,掩飾內心的不自在,繼而不屑道:
“我就算喜歡青樓女子,也不會喜歡你。”
“那最好!”
百歡放心的點點頭,繼續頭疼伊人的事
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百歡越是著急著想要想出個十全十美的名目,腦子越是混沌不清。
就在百歡沮喪之際,云老夫人的貼身侍婢菊兒突然出現。
菊兒身姿輕盈的步入室內,先是給云清和百歡請安,繼而向百歡稟明來意道:
“小少夫人,老夫人命奴婢請您去花廳品茗。”
“你可知老夫人為什么要我去花廳?”
百歡皺眉,滿腹疑惑道。
她跟云老夫人的關系,整個云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非“水火不容”所能形容而今云老夫人突然請她去花廳用茶,定然不安好心。
“回小少夫人,請您去花廳,并非老夫人本意,而是公主想要跟您敘舊。”
“難怪!那我們走吧。”
一聽是公主之意,百歡心中了然道,笑著跟菊兒前去花廳
隨菊兒進了花廳,百歡滿臉堆笑,舉止溫柔的走到云陽公主面前,輕聲細語請安道:
“民婦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少夫人,你與本宮情同姐妹,往后就無需多禮了。來來,坐到本宮身邊。”
云陽公主免了百歡的禮數,并且微笑著示意百歡坐到她身邊。
“多謝公主,那民婦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百歡笑說著挨云陽公主身邊坐下。
“公主,既然小表嫂已經來了,請問茶會是非可以開始了?”
立在云老夫人身邊的風兒,暗中恨恨瞪了眼小人得失的百歡,恭敬禮貌的征詢云陽公主道。
“恩,開始吧。”
云陽頷首致意道。
“茶會開始。”
風兒一聲令下,靜候在花廳外的丫鬟下人,紛紛忙碌起來。
百歡對品茶沒多大興趣,茶在她嘴里喝起來,根本不想很多里說的那樣甘甜醇香,相反,倒是有點苦澀。
不過,為了拍云陽公主的馬屁,也只能勉強自己裝出一副很愛喝茶的模樣。誰叫云陽公主是她在古代遇到的,僅次于軒轅墨的大人物呢。
畢竟,無論身在什么朝代,有靠山,就好辦事,別人也不敢欺負。
“恩,這茶好啊!色香味俱全,簡直就是茶中啊!”
百歡隨意胡謅,惹得云陽公主低笑道:
“呵呵。小少夫人,這茶,并非上等,只能算是中等,他日,本宮命人從宮內,給你送上等茶過來。”
“哦,那就多謝公主了。”
百歡內心萬分汗顏,面上則依舊笑談自如道。
想不到首次學人論茶,就出丑,真是太丟人了。
“砰。”
突然的清脆響聲,頓時吸引了花廳內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負責煮水泡茶的丫鬟,臉色鐵青,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聲脆響,則是來自于本該架在小爐灶上,如今卻支離破碎躺在泡茶丫鬟身邊的紫砂茶壺
所謂醫者父母心。
云陽公主雖貴為金枝玉葉,但見泡茶丫鬟痛苦不堪,依舊起身走近察看。
“公主,萬萬使不得!”
云老夫人慌忙出言阻止,生怕泡茶丫鬟的賤軀玷污了云陽的玉手。
云陽公主并未理會云老夫人,蹲下貴體,纖纖玉指搭上泡茶丫鬟的手腕,約莫聆聽半盞茶的時辰。
半盞茶的時辰內,云陽公主的臉色由起始的淡定,慢慢轉變為擔憂,最終焦急不安。
“公主,她到底是得病,還是中毒啊?”
見云陽緊皺雙眉,神色凝重,一旁的百歡rn不住詢問道。
“是瘟疫。”
纖纖玉指自泡茶丫鬟的手腕上移開,云陽緩緩站起,語聲沉重道。
“瘟疫?”
聽說是瘟疫,原本就離泡茶丫鬟有數步距離的風兒,驚叫著再度跳開了些許距離。
“既然是瘟疫,那就快些叫下人們將她處理了,免得傳染給府內其他人。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將尸體抬去荒郊野外埋了。”
相較于風兒的驚恐,云老夫人到底是主母,異常鎮定的做決定,下命令道。
隨侍在花廳內的丫鬟小廝,早在聽到云陽說是瘟疫時,就已悄悄往花廳外移動腳步,而今聽到云老夫人的命令,各個嚇得面如土色,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小少,小少夫人,全府,全府上下,全府上下都知您對下人禮待有加,請,請您救救奴婢吧!”
眾人都以為閉氣的泡茶丫鬟,或許是回光返照,突然醒了過來,身體匍匐著爬到百歡腿邊,雙臂抱著百歡雙腿,苦苦哀求道。
“這,公主,這瘟疫有救嗎?”
百歡自認自己不是什么菩薩心腸,可是讓她見死不救,她也萬萬做不到。
“本宮不知。這瘟疫乃是新的疫癥,就算有救,本宮也需花費些時日,才能研制出解藥,到時,恐怕她已不在人世了。”
云陽公主猶豫片刻,如實說出心中所想。
“公主,公主殿下,只要,只要您愿意救,救奴婢,奴婢即便死了,也,也感激不盡。”
泡茶丫鬟面色紫黑的臉上,盡是感激之情,斷斷續續道。
“不行,既然是瘟疫,就應當速速處理,免得傳染開來。公主,您還是快快回皇宮,用上等的藥材清理清理身子,免得為了個賤婢傷了鳳體。”
云老夫人一力反對,她不能冒險讓云陽公主給個低賤的丫鬟治病,萬一云陽被傳染,得罪的可是整個皇宮。
“老夫人,公主都不介意了,你還反對什么。丫鬟也是人,也是父母生養的,也是條命。倘若今日換作是云不屈感染瘟疫,請問老夫人您還會鐵石心腸嗎?”
看不慣云老夫人視人命如草芥,百歡義憤填膺的喝道,也顧不得有云陽公主在場,應該保持良好媳婦的形象。
“老夫人,小少夫人所言甚是。本宮雖為公主,但也是大夫,不能放任不管這泡茶的丫鬟。若是老夫人顧忌本宮會身染瘟疫,而吃罪不起皇宮,那本宮立字為據便是。”
云陽公主淺笑道。
“既然”
“公主,不要再跟老夫人浪費時間了。救人如救火,有什么要吩咐做的,請盡管吩咐。”
百歡打斷云老夫人的話,急忙道。
“先將她抬到通風,人少的地方去。”
云陽公主吩咐完,并無下人上來幫忙。而光靠百歡跟云陽兩個身單力薄的女子,自然是沒辦法將泡茶丫鬟抬走的。
“我來幫你們的忙!”
就在云陽跟百歡一籌莫展時,一道男音突然響起
“莫言,有你幫忙,真是太好了!”
驚喜于莫言的突然出現,百歡愁眉舒展,雀躍道。
“老夫人,這是預防瘟疫的藥丸,麻煩您分發給花廳內所有人。”
莫言微笑著與百歡頷首,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小瓷瓶,溫和有禮的對云老夫人道。
“恩。風兒,將瓷瓶內的藥丸分發給眾人。”
“是,姑姑。”
遵照云老夫人的意思,風兒走近莫言,接過小瓷瓶,慌忙拔去瓷瓶上的軟木塞。
“姑姑,您先。”
倒出一粒黑色藥丸在手心,風兒快步走到云老夫人面前,恭敬道。
待的云老夫人捏起藥丸、用溫水吞服后,風兒才慌慌張張倒出一顆黑色藥丸,未曾用水,直接吞入腹中。
“好了,你們按資歷排好隊,現在分發藥丸。”
吃了藥丸,神色安定的風兒,再現高傲囂張之態。
“莫言,我們走吧。”
見不慣風兒興風作浪的丑態,百歡輕聲對莫言道。
“稍等片刻,服完藥丸再走。”
“什么?藥丸你沒有額外留下嗎?”
望著輕搖絕美容顏的莫言,百歡驚呼之余,頓感頭疼。
“你為什么不留下幾顆啊?還有,這泡茶丫鬟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我們”
“小少夫人莫要驚慌,本宮想,莫言公子既然面色鎮定,想必已經有了治療瘟疫的法子。”
云陽公主笑語嫣然的安撫幾乎想要暴跳的百歡道。
努力克制住想要暴走的沖動,百歡望了望云陽公主,又瞅了瞅莫言,心中哀嘆不已,合著她今日算是急性子遇到慢郎中了,而且一遇還是兩。
“回公主,草民并未想到治療瘟疫的法子,只是有方法拖延病情加重罷了。”
對云陽公主行禮稟報畢,莫言走至泡茶丫鬟身前,蹲下身子,分別在泡茶丫鬟的檀中以及合谷兩處大穴刺入金針。
金針剛刺入泡茶丫鬟體內,泡茶丫鬟就不再像先前那般痛苦,臉色也恢復了些許。
“你的,還有你的。好了,沒有了。”
見泡茶丫鬟暫時無大礙,百歡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風兒身上,卻恰好聽到風兒說藥丸分發完了的話語。
還有三名丫鬟小廝沒分到藥丸,面色灰敗,其中一名丫鬟冒著以下犯上的不敬,對風兒叫道:
“表,奴婢見你手中明明還有三顆藥丸,為何說沒有了?”
“切,難道你剛才沒聽到大公子說,他們也沒服用藥丸嗎?而今,所剩三顆,剛好公主,大公子、小少夫人食用。”
風兒秀眉倒立,嬌斥道。
“反正都是一死,與其讓瘟疫折磨致死,倒不如現在血濺花廳,孤魂世世代代纏著你這惡毒婦人。”
那出言不敬的丫鬟,說罷,眼一閉,心一橫,直直就往花廳內的房柱上撞去。
莫言身形一動,輕巧的抓住了不敬丫鬟,淡笑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可隨意葬送n命。我將我的那顆給你吧!”
“多謝大公子,多謝。”
不敬丫鬟喜極而泣,忙忙跪倒在地,磕頭謝恩。
風兒不情不愿的將藥丸給不敬丫鬟,心中則得意暗笑。
風兒不情不愿的將藥丸給不敬丫鬟,心中則得意暗笑。
想來等會,另外兩名小廝丫鬟,也會為了活命而懇求百歡跟云陽將藥丸讓給他們。
依著百歡跟云陽的自以為善良,定然會將藥丸贈予丫鬟小廝,到時候,沒了藥丸預防瘟疫的莫言、百歡、云陽三人,很可能感染上瘟疫。
一旦莫言、百歡、云陽三人感染上瘟疫,不但沒人再跟她搶不屈哥哥,順帶也幫云老夫人拔掉了眼中釘、肉中刺。可謂是一箭雙雕。
“小少夫人,公主,求求你們,救救奴才奴婢吧!”
未能得到藥丸的兩名丫鬟小廝,正如風兒所料,跪爬到百歡跟云陽身前,苦苦哀求道。
“好,好,好。我把我的藥丸給你們。”
見不得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懇求,百歡頭腦發熱,未來得及為自己多做考慮,便匆匆答應了。
“本宮的藥丸也留給你們服用吧!”
“多謝公主,多謝小少夫人。”
兩名丫鬟小廝,感激不盡的頻頻磕頭,若不是百歡跟云陽阻止,勢必磕得頭破血流。
“莫言,既然這里已經沒事,我們是不是該將這泡茶的丫鬟安置到妥當的地方?免得瘟疫蔓延開來。”
眼睜睜看著丫鬟小廝將最后的兩顆藥丸服下,百歡內心閃過短暫的后悔,后悔自己一時沖動,將自己置身在了死亡的陰影中。
畢竟,面對瘟疫,相信沒有人會不膽戰心驚的,為了轉移內心的不安,百歡故意找事道。
“恩。”
莫言輕聲頷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背起泡茶的丫鬟,眼神示意百歡跟云陽公主跟隨。
百歡跟云陽神色凝重,默不作聲的跟著莫言離開花廳。
“你們都下去吧!”
待的百歡、莫言,以及云陽三人身影消失,云老夫人對隨侍在花廳內的丫鬟小廝沉聲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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