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陽抽出發髻內所插銀簪,用銀簪試濕跡,銀簪并未如預期中變黑。
“奇怪!”
云陽喃喃自語之際,伸出食指與中指揩了下地面的濕跡,繼而將手指放在鼻端下聞了聞,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見云陽神色異常,料想其必定有所發現,云清趕忙問道:
“公主,有何不妥?”
“沒有。本宮突然想起還有要事未辦,先行告辭。”
云陽徑自說完,起身匆匆離開。
望著云陽匆匆遠去的背影,云清劍眉攏起,暗自思忖。
若是他猜測無誤,想必云陽匆忙離開,必然與她發現百歡所中何毒有關。
為了證實自己心中所想,云清身形移動,暗中尾隨云陽離開臥房。
一路跟隨著心神不定的云陽出了云府,兜兜轉轉到了宮門外,未免被皇宮侍衛發現,云清只得另想辦法入宮。
小心謹慎的潛到之前為探明手鐲之事,而特意尋覓的入宮之地,確定無人,云清腳尖點地,輕輕飄飄越過宮墻,落地時,順勢打滾,藏入了半人高的花圃內,恰好避過大內侍衛的巡邏。
待的巡邏隊遠去,云清自藏身處步出,皺眉看了看四通八達的幾條花徑走廊,最終隨意選了條路走。
躲躲藏藏,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云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個宮房,正想隨便抓個太監宮女詢問時,忽聽得一陣急促腳步聲突然逼近。
未曾思索,云清貓腰閃入附近的假山后。
“真是天助我也。”
云陽的身影映入云清視線內,令云清不由自主暗喜。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
一名手里拿著拂塵,身著太監服的俊秀男子,自云陽公主的迎面的走廊內步出,見到云陽,忙行禮道。
“福貴,你可知皇兄此時身在何處?”
云陽見是軒轅墨的近身太監,語氣急促,忙詢問道。
“啟稟公主殿下,皇上此時應該在御書房批閱奏章。”
“恩,你忙去吧!”
云陽說罷,不再理會福貴,快步往御書房走。
待的福貴消失,云清未曾耽擱片刻,快步追趕云陽。
御書房守衛森嚴,云清根本不能靠近,無奈之下,只得守株待兔般,守在御書房所在的院落外。
大約等了有一炷香的時辰,云清就見云陽紅著雙目,氣沖沖從御書房的院子內跑出,像是受了極大委屈般。
難道猜想錯了?云陽回宮,真的是辦自身之事不成?若是跟百歡有關,又豈會弄得自身委屈不已?
正當云清以為跟隨云陽一無所獲時,突見軒轅墨從御書房院內跑出,臉色陰沉,劍眉緊皺,威嚴的對云陽道:
“皇妹,你與朕乃是同母同父,難道朕會欺瞞你不成?那毒,真的并非是朕所下,何況朕要殺一個人,用不著毒殺,隨意加個罪名便是了。”
“可是那毒,明明只有你才會有,你又做何解釋?”
云陽雙眸晶亮,盯著軒轅墨,擲地有聲的問道。
“你,罷了。既然你心中認定是朕做的,朕無話可說。不過,朕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軒轅墨冷冷說完,背著雙手,轉回御書房院內。
云陽則負氣的快步離開。
云清神色復雜,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情實在太復雜,也太出乎意料了。
感覺思路有些混沌的云清,不再皇宮多待,悄無聲息的離開皇宮大內
月上枝頭,寒風呼嘯。
得知百歡中毒的云老夫人,帶著風兒及數名丫鬟小廝,匆匆行走于走廊內,直奔莫言居住的院落。
“娘,你趕著去哪?”
閑來無事,于府內到處游蕩的云不屈,不知從何處跳出,攔在了云老夫人等人身前,笑嘻嘻道。
“大表哥,小表嫂身染瘟疫”
“風兒,閉嘴。”
云老夫人一聲厲喝,嚇得風兒不敢再多嘴。
“什么?百歡染上瘟疫了?我怎么不知道?”
云不屈扔掉手中把玩的枯草,滿臉不信的問道。
“屈兒,百歡染上瘟疫一事,你就不要管了,為娘處理了就是。”
面對云不屈,云老夫人退去臉上厲色,疼愛道,完全慈母之態。
“那我聽娘的。”
云不屈低垂眼睫,眼中閃過精光,很是乖巧柔順道,并且側身讓開,好讓云老夫人等人離開。
生怕錯過除掉百歡最佳時機的云老夫人,無暇思索云不屈的反常,領著丫鬟小廝以及風兒,繼續往莫言的院落而去。
待的云老夫人等人消失,云不屈展開輕功,踩著通往莫言院落最近的小路,飛奔著離開走廊。
“砰,砰!”
先云老夫人快一步趕到莫言房門外的云不屈,用力拍打莫言緊閉的臥房門。
“誰啊?”
伴隨著莫言清然嗓音,房門打開。
“莫言,聽說百歡染上瘟疫了,你快跟我走,再不走,我娘就要把她給活埋了。”
云不屈說話同時,抓起莫言雪白的手腕,就要拉著莫言往百歡的院落走。
“瘟疫?哼!你娘還真會落井下石。”
莫言暗自運功,用內力震開了云不屈抓住其手腕的手,清冷笑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云不屈對云老夫人的行事作風,雖然不茍同,但如今莫言當面譏諷云老夫人,身為兒子,他的俊臉上還是浮現出了慍怒之色。
“什么意思?實話告訴你,小歡并沒有染上什么瘟疫,她只是中毒了,而今正躺在我床上。你娘分明是想假借瘟疫之名,除掉小歡。”
莫言斜睨著云不屈,冷冷道。
一直以來,他真的很想跟云家上上下下和平共處,也做了許許多多的讓步與努力,可是到頭來,他愛的兩個女人,卻不斷遭受著傷害,這叫他如何能不厭惡云家的人?
“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們,把院子給我圍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免得被傳染。”
正當云清想問個究竟時,院外傳來云老夫人不容抗拒的命令聲。
“卑鄙!”
莫言水潤似清澈湖水般的雙眸,隱隱浮現怒意,低聲咒道,作勢要踏出房門,沖出院去跟云老夫人討個說法。
“莫言,你別激動。我娘從來不是個講理之人,我們還是想辦法先把百歡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看破莫言心思的云不屈,抓住莫言,出言阻止道
眼神復雜的注視云不屈片刻,莫言神色冷峻,清然道:
“好吧!我去引開你娘她們,你帶小歡離開。”
說罷,莫言轉身回房,抱了床被子,刻意偽裝著像是抱著百歡逃跑的樣子,躍上院墻,引院外眾人的注意。
“姑姑,看,他們要跑!”
夜色的遮蓋,使得風兒輕易中計,呼叫出聲。
“不能讓他們離開,否則會讓瘟疫蔓延的!”
精明如云老夫人,也因為太急于想要除掉百歡,而失去了平日慣有的冷靜,聲嘶力竭的喝令圍住莫言院落的眾丫鬟小廝道。
沐浴著銀色月光,衣袂隨風翻飛,宛似欲乘風離去的莫言,長身玉立墻頭,靜靜睥睨著云老夫人率人圍攏上來。
估摸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后,莫言腳尖輕點墻上黑瓦,身法輕靈的拔身而起,躍往另一墻頭。
云老夫人等人在底下邊嚷嚷,邊快步追趕莫言,漸漸遠去。
目送著莫言漸漸隱沒于夜色中的修長背影,云不屈內心既感激又后悔。
感激的是,莫言不想讓云老夫人發現是他告的密,怕他們母子傷了感情,故而決定讓他帶百歡離開。
后悔的是,當初若是不一意孤行,想讓老爹過上全家團團圓圓的日子,硬逼著莫言離開尼姑庵,回到云府,或許百歡跟莫言依舊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
輕嘆過后,云不屈收拾好紊亂思緒,步入房內,抱起昏迷中的百歡,朝著與莫言離開的相反方向,往府外而去。
離開云府,借著月光,在城內約莫飛奔了半個多時辰,云不屈隨意找了個胡同,放下百歡,小歇之余,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想必此時城門已關,出城無望,但若是就這樣躲在胡同內,隆冬之夜,寒冷無比,就算不被云老夫人找到,他跟百歡也會被活活凍死。
思來想去,云不屈最終決定帶百歡去煙花之地避難。
五彩繽紛,亮如白晝的燈光,映得周邊已然關閉的鋪子越發黯然失色絲竹聲聲,鶯歌軟語,為隆冬寒夜,添了別樣暖意。
“哎呀,云公子,稀客稀客啊!你看,你一來,我這雞窩馬上蓬蓽生輝了。”
抱著百歡,云不屈剛剛踏入翠煙閣,老鴇便滿臉笑容的迎接上來。
“翠姑,給我開間房。”
“云公子吩咐,我馬上差人去辦。龜奴,還快去給云公子開間上等的房,順帶好酒好菜伺候上。”
翠姑搖著手絹,陪笑捧著云不屈之際,對忙碌在客廳內的龜奴吩咐道。那被吩咐的龜奴點頭答應著離開。
“哎呀,想必云公子一定是嫌我這的被子不干凈,明兒個,我就叫人給云公子置辦新的,免得勞煩公子抱著被子來我這。”
為了不讓場面冷下來,老鴇子自顧笑說著,完全不知云不屈所抱的被子中,裹著一名秀色可餐的清秀佳人。
云不屈笑了笑,并未澄清,使得老鴇子以為自己說中了云不屈的心思,更加胡言亂語起來。
“媽媽,房間收拾好了,酒菜都備上了。”
正當翠姑詞窮話盡,不知該說些什么來繼續陪著始終沉默不語的云不屈時,先前去替云不屈張羅房間的龜奴去而復返,哈著腰挨近翠姑,細聲細氣道。
“快去請縷煙姑娘。”
“不用了,我想獨自清凈清凈。”
“云公子真是愛說笑,清凈應該去法華寺才對,再這溫柔鄉,又怎能清心寡欲呢?”
“翠姑,這是銀票,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自作主張之人。”
云不屈自懷里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面有不耐之色道。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了。龜奴,你還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幫云公子拿被子。”
翠姑眉開眼笑的接過銀票,小心翼翼塞進袖兜內,轉臉對龜奴橫眉怒目道。
未等龜奴伸手接云不屈懷里的被子,云不屈擰緊劍眉,沉聲道:
“不必了,前面帶路。”
“云公子,請!”
龜奴見云不屈面有慍怒,忙點頭哈腰,前面帶路。
云不屈未在看翠姑,徑自跟著龜奴往二樓走。
“切,神經,來青樓不叫姑娘,還不如去住客棧。”
站在大堂中央的翠姑,望著云不屈往樓上行走的挺拔背影,嗤道,視線卻無意間瞥到了一只白凈玉手自云不屈懷里抱著的被子內滑出。
“哼!原來是自備姑娘,難怪了。”
“翠姑,有生意不招攬,獨自一人發什么呆?”
“呀!王爺,你嚇死小婦人了。”
翠姑輕拍胸口,似嗔非嗔的將視線轉移到不知何時出現在其身后、一襲紫色長袍、俊朗的司徒玄身上。
“呵呵,想不到天地不怕的翠姑,也會被在下嚇到啊!”
司徒玄眨了眨流光溢彩的桃花眼,調笑道。
“王爺,你就不要拿小婦人開玩笑了。”
面對司徒玄的桃花眼,上至八十歲的老太太,下至剛學步的女嬰,無一不喜歡。翠姑粉面含羞,嬌俏道。
“翠姑,本nn才好像看到云家大少爺進來,請問他現在何處?”
“他呀,就在樓上。”
收起臉上嬌羞之態,翠姑朝樓上努了努嘴,滿臉不屑道。
“本王有事找云家大少爺,就不陪你了。”
司徒軒用扇柄的碰了碰翠姑的下顎,瀟灑的欲往二樓走。
“王爺,你現在去恐怕不合適,想必云公子正在房內享受男女之歡呢!”
“無妨,無妨,雙龍也未嘗不可?”
司徒玄挑了挑劍眉,全無半點羞恥之心道,說罷,抬步繼續往二樓走。
“哼!王爺想二龍,依小婦人看,云公子也未必樂意跟您同食。”
身為青樓老鴇,雙龍戲鳳屢見不鮮,翠姑臉上也無半點羞恥之態,宛如談論天氣般,稀松平常道。
“哦,是哪位姑娘如此有魅力?能讓云家大少爺獨食啊?”
止住腳步,司徒玄回首,饒有興致的望著翠姑問道。
“無可奉告。”
翠姑精明黑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故意賣關子道。想她翠姑,鐵公雞飛過,也要拔三兩毛下來,何況是像司徒玄這樣的肥鵝。
“十兩買你所知的消息。”
司徒玄從寬袍袖中摸出一錠十兩銀子,笑道。
“王爺,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十兩”
“不說算了,本王自己去看。”
司徒玄掀了掀嘴角,談笑風生之際,作勢要收起十兩銀子。
翠姑伸手搶過司徒玄手中的十兩銀子,嗔笑道:
“云公子房內的姑娘不是翠煙閣的,就連看也不讓小婦人等人看,想必定此刻定然珍貴的很。”
“哦,有意思。翠姑,云公子在二樓哪間房?”
挑了挑俊挺劍眉,司徒玄饒有興致道。
他司徒玄雖風成性,對女子卻都有情誼,即便是明日黃花,也會念昔日情分而不絕交但云不屈不同,女子之于他來說,就好比是衣裳,喜歡就穿,不喜歡就扔,也從來不會太在意而去呵護。
聽翠姑一番言語描述,云不屈帶來的神秘女子,倒勾起了他濃厚興趣。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會讓云不屈連看都不讓他人看一眼?
“秋風居!還望王爺別與云公子說,不是小婦人多嘴。呵呵!”
翠姑揚了揚手中的十兩銀子,嬌笑著轉身離開。
司徒玄嚯的一聲打開扇子,神態悠然的拾階而上,直往秋風居走。
走至標有秋風居三字的房前,司徒玄整了整衣冠,抬手輕叩鏤空雕花門。
“是誰?”
室內響起云不屈冷冷的詢問聲,隱約之中透著幾絲戒備。
“司徒玄!”
司徒玄悠哉游哉的報出名諱,退開些,輕搖扇子,靜等云不屈打開房門。
“吱呀!”
片刻,房門略微打開,露出云不屈痞痞的笑臉。
“王爺,請問何事?”
“聽說你帶了個姑娘來這煙花之地,本王好奇,想來一睹佳人芳容。”
司徒玄直截了當表明來意。
“王爺真是愛說笑,來翠煙閣,在下又何須自備姑娘,請縷煙陪就是了。”
云不屈心中因司徒玄的話微微一驚,面上鎮定自如,笑道。
“既然你有心隱瞞,那本王只好告辭。”
司徒玄作勢轉身離開,眼角視線卻始終不著痕跡的注意云不屈。
見云不屈俊臉上露出松懈之意,司徒玄以順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用身子將云不屈直直撞進秋風居內,自己也跟著飄進了秋風居。
被司徒玄撞得趔趄的云不屈,慌忙穩住身形,緊跟在司徒玄身后,有些不知所措道:
“王爺,王爺,云某房內,真沒有王爺所謂的佳人!”
司徒玄根本不聽云不屈的解釋,自顧往內走。
顧及到司徒玄王爺身份,不敢過于造次的云不屈只能心中暗暗叫糟。
“嘩!”
司徒玄拉開輕幔,桃花眼見到躺在芙蓉帳內的身影時,不由呆住,良久才回首,很是失望的望著云不屈道:
“她就是佳人?”
望著司徒玄失望中帶點玩味的神情,云不屈心知司徒玄定然誤會他跟百歡之間存在曖昧關系,卻并不多做解釋,反倒將錯就錯道:
“既然被王爺知道,還請王爺替云某保密,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在翠煙閣內見過百歡與云某!”
大伯與弟妹有茍且關系,終究是辱沒門楣之事,云不屈就是抓住司徒玄不愛嚼舌頭的脾性,才會鋌而走險,任司徒玄誤會。
“明白,明白。不過,本王實在好奇,勾n弟妹到底是什么滋味?”
司徒玄壞笑道,風倜儻的俊顏是滿滿好奇。
“王爺就不要拿云某開玩笑了。為了不讓他人起疑,懇請王爺行個方便!”
云不屈大大方方笑談之余,半推半請的想要讓司徒玄盡早離開,免得夜長夢多,讓司徒玄發覺百歡的不對勁。
“小少夫人,本王這就離開,你也不用假寐了。”
司徒玄邊回首望向躺在床上、緊閉雙眸的百歡促狹道,邊被云不屈推著往外走。
“王爺,請!”
將司徒玄推至房門前,云不屈做了個請的手勢,笑盈盈道。
“恩?好奇怪的香味?”
常在女兒堆中廝混的司徒玄,鼻子異常靈敏,什么樣的香味,只要他微微一聞,便能知是哪種胭脂水粉,這項技能,也成了他討女子歡心的重要手法之一。
“王爺真是愛說笑,這煙花之地,自然有胭脂水粉以及熏香香味。”
云不屈只想快些將司徒玄送走,笑著打哈哈道。
“不對,本王聞到的香味并非胭脂水粉與熏香所有,而是”
司徒玄并未把話說完,而是輕輕撥開云不屈,轉身往百歡所躺的床邊走。
“王爺,真的沒什么香味!還請您快些離開吧!”
看著司徒玄煞有介事的樣子,云不屈將信將疑的嗅了嗅空氣,除了聞到胭脂水粉以及熏香的香味外,真的聞不到任何奇怪香氣。
“別吵!”
司徒玄站定在床邊,皺起劍眉,神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道。
下一刻,出乎云不屈意料的,司徒玄傾身,挺直的鼻子幾乎貼到百歡吹彈可破的嬌美小臉上。
“王爺,請自重!”
云不屈見司徒玄似有意要輕薄百歡,一個箭步沖到司徒玄身后,顧不得尊卑之分,伸手抓住司徒玄的后領,往后用力拉,迫使司徒玄與百歡拉開距離。
“放手,本王不會對你的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斂去儒雅俊臉上的嚴肅之色,司徒玄笑說著反手拍掉云不屈抓住他后領的手。
理了理長袍,司徒玄接著微笑道:
“不屈,你的女人被人嚇了毒藥,難道你不知嗎?”
“王爺怎么知道她被人下毒了?”
司徒玄胸有成竹之態,使得云不屈迫不及待的反問道。
“哦,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你們是不是在逃避追兵啊?哦!難怪你連勾n弟妹的臭名也愿意背,原來怕的是本王將你們的行蹤告知你的追兵啊?”
能夠從庶民成為王爺,司徒玄靠得就是他精明如狐貍般的頭腦。
隨便想了想,司徒玄便將云不屈心中的想法揣測的一清二楚。
“王爺,您要是知道她中了什么毒,還請救她性命。”
自己的想法被司徒玄看破,云不屈內心感到挫敗之余,懇請司徒玄出手救百歡。
“這個嘛”
司徒玄老神在在,撫摸下巴沉吟
“王爺有什么條件盡管直說,只要是云某力所能及之事,定當全力成事!”
同朝為官數年,云不屈深知司徒玄做事向來算計利益的脾性,爽朗道。
“呵呵,云少將軍果然快人快語。那本王就直說了,本王想知道令弟云清的真正身世!”
“云清的真正身世?王爺何處此言?”
云清皺眉,凝視著不像是在說笑的司徒玄,滿臉困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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