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程幽然真是很難過,又尷尬無措,整整一個晚上她都幾乎沒睡著覺,今天一天也沒有去上課,就是躲在自己的宿舍偷偷地哭,因為被蕭堯那個她名義上未來的姐夫連騙帶哄地調戲,不但傻不拉嘰地被他又抱又親,甚至還差點上了床,這個還不當緊,她竟然還為了那樣一個壞男而不知死活地動了心,可是就是這李名其妙地動心最是讓她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輾轉反側而無法靜下心來做任何事情,她卻無法把自己的心事說給別人聽,包括她的爸爸媽媽姐姐還有她的同學,因此無法啟齒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她單純而脆弱的少女情懷卻真的需要一個能夠傾訴替她想主意的人來了解,而林之音無疑就是她認為是那一個她可以信任并且當成知心姐姐的人!
“有什么話跟我慢慢說呀,我們好好談談”林之音雖然生活挺白癡,但是跟程幽然這么多年的似師亦友的感情卻讓她對她很了解,也一直把她真正地當成了妹妹一般地看待,她有了心事,受了委屈,她當然義不容辭地要幫她排解并且安慰她了!
“你說什么?你姐夫調戲你?”當林之音和程幽然在西餐廳的包房里時,程幽然才窘迫地紅著臉地向她講述了她昨晚發生的意外遭遇,當然她沒有告訴她她撞到她姐姐的惡心事情,可這也讓林之音意外得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仍然哭得眼睛腫腫的小美女,她都懵了,按理說,她是比程幽然要大好幾歲呢,可是她那單純的感情世界里,跟她其實差不了多少的,程幽然是青春少女,壓根就沒談過戀愛,卻遇到了蕭堯這樣的惡少糾纏,而她也沒有過男女之情的經歷。
“嗯他說他喜歡的是我,想要娶的也是我然后就想跟我那個我都不知道怎么辦好了,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說的是不是真的”程幽然垂著頭,紅著臉訴說著自己的心事,壓根也沒有注意到對面那個她當成知心姐姐的感情文盲比她更不知所措呢。
“他跟你姐姐和你認識多久了?”林之音半晌卻只能低聲地問道,硬著頭皮,想幫人家小姑娘想想走出感情誤區的突破點。
“他五年前就認識了”程幽然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林之音道。
“五五年前?”林之音原本傻呆呆的表情卻因為程幽然提及她那個“姐夫”五年前就跟她們姐妹認識而心咯登一下子
“嗯五年前,那時候姐姐還在上大學,我還在念中學,就是你教我學鋼琴的那段時間,你記得嗎?你痛經得厲害,還要參加鋼琴大賽”程幽然倒是很好心地提示她那段時光,這就更讓林之音心慌意亂了起來。
“記記得”
“嗯,他家跟我家是生意上的伙伴,很重要的那種,五年前,他的爸爸就要讓我姐姐跟他訂婚,可是他說什么也不肯,后來就一直拖著,我爸爸媽媽也拿他們的事情沒辦法,那時我也還他每次被迫到我家來,很少會理我姐姐,可是總是會帶一些泰迪熊或是芭比娃娃什么的給我,我也以為他就一直當我是小妹妹一樣看待,可是后來我都長大了,他卻仍然喜歡逗弄我,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我一直躲著他,知道他很壞,所以也挺怕他的,今年年初,不知道因為什么,他忽然一下就想通了,答應了跟我姐姐訂婚,甚至約定年底就要結婚了,可是誰知道他卻對我”程幽然紅著臉地講述跟蕭堯的一些過往,雖然帶著委屈和無措,可是那語氣中卻明明帶著幽怨和小女孩的嬌態,分明是對蕭堯有著多年積壓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躲避卻還是些許的好感,她所難過窘迫的無非就是對蕭堯跟她姐姐訂了婚,沒解除婚約,卻說喜歡愛的是她要娶的也是她,她無法肯定相信他的話,卻又忍不住心中有企望,這就是初戀,情竇初開少女那種矛盾又別扭的心理,她需要向人傾訴,尋求心靈的解鎖辦法,但是顯然她找的人善良真摯卻并非那么善解人意。
“五年前就跟你姐姐要訂婚?”而她的“姐夫”卻說什么也不愿意,兩家父母一定想促成這件事情,可是怎么促成呢?林之音不知道如何安慰勸解程幽然,卻自己的心中狂亂地跳個不停,她想起了五年前她去程家醫院看婦科的情形,護士和意大利籍的大夫都把她當成了程思藍,然后她糊里糊涂地上了診臺,被“特殊”地醫療處置,然后就懷了哆哆
“嗯,不過,他說什么也不肯,他爸爸也拿他沒辦法,那時候他和姐姐也很姐姐還在上大學,他也才剛剛工作”
“他是誰呀?”林之音咽了咽口水,緊張而慌亂讓她的唇又干又澀,其實她并不該在意那個會跟程思藍關系菲淺的男人就很可能是哆哆的爸爸,可是真的在程幽然的嘴里提到那個可疑男人時,她還是心亂如麻了,原來那個男人竟然是富家子弟,是豪門少爺,是個跟程家姐妹都糾纏不清的男人,他就是哆哆的爸爸嗎?
“嗯林老師,我不想提他是誰,你只要說我該怎么辦呢?”但是程幽然紅著臉,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出了這些埋藏在心里難以排解的事情,她似乎輕松了些,晶亮的大眼睛中含著水霧地看著林之音,真的希望她能夠幫著她想個辦法呢。
“嗯老師覺得覺得你該多了解一下他比較好”林之音甚至比程幽然更紅著臉地道,程幽然希望她給她個建議,她不但啥經驗也沒有,能給出什么主意?甚至她還在走神地想著那個她的“姐夫”會不會就是哆哆生理上的親生父親,她那簡單的腦袋哪里能夠裝得下這么多復雜又讓人想破頭又窘迫的問題呢?其實心里也在罵自己的無聊,不管那個男人是誰,其實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不是嗎?頂多是哆哆生理父親而已
“音音,你上新聞了”林心憐邊整理著站的訂單,邊看地方新聞的播報,看到自己漂亮可愛的女兒上了鏡頭,并且是以美女鋼琴家的身份上鏡,她還是非常驕傲自豪的。
“媽媽,我不喜歡上新聞的”林之音向來對這些毫不當回事,可是今天她手中拿著筆,認真地看著上面的五線譜,頭也不抬去看看電視上的新聞畫面,可是也沒看進去那些豆芽菜代表的意思,因為從跟程幽然見過面后,她已經在胡思亂想了,在她單純的世界當中,很多東西都并不能夠引起她的興趣,她的心思都在她的音樂上,才能夠寫出純凈而優美的樂譜,讓它們在她的手指敲擊琴鍵時變成一串串跳動的音符,這才是她喜歡的東西,但是顯然現在那個“男人”的或許存在卻攪亂了她心底的一潭水。
“你呀,什么都不當回事”林心憐嘆了口氣,看了眼自己寶貝女兒那青春亮麗的垂著頭的側臉,雖然已經二十三歲了,可是那個樣子,只像是個十七歲的少女,誰知道她連兒子都四歲大了?這樣的她,單純可愛,可是她心里也有些難過,這個丫頭,就知道活在她的鋼琴世界里,都不會正常地想一想這個年紀女人該想的事情,她都沒有戀愛過一次,甚至連想都不會去想,如果不是五年前那一次意外的事件,別說兒子了,就是戀愛都不會想要去談,估計她可能到了三十三歲時仍然一個人活在她的鋼琴聲中
“那個當回事有什么意思?”林之音可看不到她眼中閃現出的擔憂和想要碎碎念的企圖
“音音,媽媽說你什么好呢?你都多大了?”林心憐仍然年輕貌美的臉蛋皺得緊緊的,雖然她已經四十出頭了,可是她溫柔恬靜的個性一如年輕女人,沒有這個年紀女人的碎碎念的本事,林之音有空往往大多的時候沉浸在她的音樂創作世界中,她也不想惹得女兒不耐煩而打擾她的思路,可是眼看著她這樣下去,她也擔心她真的除了愛鋼琴,感情世界就一直這樣地空白下去,那怎么能夠算是一個完整的人生呢?她的女兒是鋼琴天才固然好,可是她不能因為它而一輩子這樣下去吧?
“二十三歲呀,怎么了?媽媽你忘記了?”她終于從她的琴譜上抬起頭,嬌美的小臉蛋滿是迷惑地看著她媽媽,不知道她要說什么,她是二十三歲了,她媽媽比誰都更清楚不是嗎?還要問她嗎?
“音音,媽媽不是問你多大年紀了,媽媽是想說你這個年紀該考慮一下戀愛結婚然后生孩子的事情了”林心憐無奈地看著她,這個丫頭可真是遲鈍得讓人崩潰呀。
“可是媽媽,我不需要呀,戀愛結婚就是為了要孩子,那我已經有了哆哆,那怎么還需要戀愛結婚呢?”林之音終于明白她媽媽的意思了,原來她是想碎碎念這個,那她可不喜歡聽,因為向來,她對這個都不感興趣,也沒那個時間浪費在那上面,她就不明白了,既然戀愛結婚是為了生孩子,可是她已經有了孩子,怎么她媽媽還要她戀愛結婚呢?特別是在今天聽到程幽然說起“那個男人”竟然是那樣一個跟程家兩姐妹都糾纏不清的男人后,她就更在心里排斥找個男人戀愛結婚生孩子的可能。
“音音可是沒有家庭的生活是不完整的”
“我有家庭呀,我有你還有哆哆,怎么沒有家庭呢?”
“音音,那怎么能一樣呢?你需要戀愛,需要跟一個男孩子談情說愛,然后一起結婚,生活在一起,你都不想找個男孩子好好地戀愛嗎?那樣你才會是幸福的”
“可是那樣就生活完整了嗎?媽媽,你談過戀愛,可是最后還是一個人將我生下來,然后撫養長大,可有覺得戀愛中是幸福的?”林之音眨了眨眼睛,根本也不贊同她的話,當然她這樣直白的說出的話,卻讓她媽媽一時竟然啞口無言了,的確是的,她愛過,也傷過,最后從戀愛中得到了什么呢?是傷痛,是遺憾,而林之音不去愛,當然也就不會受傷害,可是她總是覺得如果她不去經歷不去嘗試,就這樣地一直生活下去,那么永遠也不會得到愛情的甜蜜和幸福,但是這話她卻無法說出口,因為如果去試了,那也可能像她一樣,得到的是失望和痛苦!
“音音”林心憐仰天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女兒心里難過,還想要再說些什么。
“嗯?媽媽,你今晚的話好多呀我要寫曲子呢”林之音有些苦惱她媽媽的嘮叨了不想再繼續這樣的話題,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關在那里繼續研究她的音樂樂譜。
她離開,林心憐獨自看著空曠的客廳里發呆,電視機上仍然在播著本地新聞,“蕭氏企業日前簽約了一宗重要的國際金融方案,同法國多拉公司建設合資公司,打造國際化妝品牌,將會為國的化妝品業引進法國先進的技術,引進外資,創造社會財富做出突出貢獻,公司廠址,選定在市的市中心百凱大廈蕭氏公司總裁日前接受媒體采訪,向公眾確認了這一重大合資項目的啟動簽約進程”
屏幕上的新聞畫面很快便切換到了蕭氏年輕的總裁蕭堯的企業合資新聞發布會場景。
林心憐看了看電視上的鏡頭,皺緊了眉頭,趕忙將遙控哭拿了出來,要將電視機轉臺。
“姥姥,怎么換臺了呢?我要看這個臺”哆哆卻在這時跑了出來,因為他在房間里聽到了電視機中的新聞提到了蕭氏企業的事情,對于他媽媽上媒體的事情,他媽媽不感興趣,他也不感興趣,但是對于經濟新聞,他卻非常有癮頭。
“哆哆,你不是在研究股票,不是不看這種無聊的電視節目?”林心憐眼中閃過了一絲心虛,還想轉臺,但是哆哆已經將遙控器搶到了手中。
“姥姥,可是這是關于蕭氏企業的事情,我可是要看的”
“呵呵,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在看喜羊羊,你卻偏要看這個?”林心憐無奈地搖頭,想想她的女兒,和這個小外孫,都夠讓她感覺另類的了,大的不大,小的不唉,真是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呀?
“喜羊羊有什么可看的?能讓我賺錢嗎?蕭氏是績優股,我還要看看蕭氏是不是個潛力股?”哆哆有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和睿智,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電視上的蕭堯接受媒體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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