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熬,時間還是會過去。
吃完飯,秦果果在客廳陪坐一小會兒,就以累了為理由,躲回房間。
葉喆的房間,她住了有接近兩三個月。
按了開關鍵,秦果果站在門口,有些后悔這么早進來。
“愣在這做什么?”
肩上一熱,葉喆貼著她的背,推著她進去。
門輕輕關上。
秦果果很快就被扳正了身子,下巴被扣起,“終于只剩下我們兩人了”
她恐懼他,也恐懼這間房間。
這里有讓她害怕的回憶,有讓她想逃的沖動。
只要閉上眼,就看見自己是怎樣的蒼白空洞,被他強迫著進入了血骨,小小的潔白的身子就像深秋最后一片落葉,隨著他的姿勢一聳一動。
血液有瞬間的凝結,她看都不敢看他什么樣的表情,快速走到梳妝鏡前,說著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的話,“頭發,亂了……”
鏡子反射著二人,她感覺得到,他就站在剛才的位置,保持著僵硬的姿勢,透過鏡面,目光復雜地打量著她。
而秦果果,因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抗拒與恐懼無法正常思考,腦袋亂糟糟的,想法太亂,想解釋,想道歉,想說清楚,想他先出去,卻更想逃走,拿著梳子,漸漸地咬住了唇,剩下手麻木在動,實際卻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心虛的眸光怎樣都不敢抬起,怎樣也不敢看他。
“果果,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什么解釋?”
“為什么推開我?”
她還是不敢看他,張開口,語氣有些急,“我沒有,我頭發……亂了!
頭發亂了?
她這是在侮辱誰的智商?
葉喆心知肚明她在怕什么,心情復雜。
不是不知道她心里在害怕什么,也想過給她舒緩的時間,可是還要多久?
一天,兩天?
一個月,兩個月?
她不懂事,不惜福,他都不計較,愿意等,等她心甘情愿將心交給他,但是他最是見不得她排斥他。
難道她到今天還沒看清兩人的關系?
他是她的丈夫,他什么時候跟她親熱,她就得跟他親熱,而不是躲避!
風冷笑,“過來!
秦果果有些懼怕,強作鎮定地搖搖頭,“今晚可不可以不要了,我……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身體不舒服?還是心里不舒服?”他走過去,動作粗魯地搶過她的梳子,往墻邊一擲。
啪的一聲,秦果果驟然屏住呼吸。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咫尺的距離,雙目因為火氣,冒著紅絲死死地盯著她,身上傳開盛騰的怒氣。
死寂。
又是這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秦果果從不會反省。
如果她稍微反省一下,就會知道,假如她對他能巧言令色一點,他絕對不可能做出半分傷害她的舉動。
然而,學會巧言令色的秦果果還是秦果果嗎?
葉喆苦笑,其實歸根到底問題在于自己,自己動心了,才會跟她這般計較。
好聲好氣哄了幾聲,發出承諾不會勉強她,她還是我行我素,他知道是剛才的舉動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嘆息一聲,不再勉強。
風抱她到床上坐著。
“不哭,乖。”
“嗚嗚……”
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發絲,這丫頭,連說個謊都這么蹩腳,這頭發好端端的,哪里亂了?“果果,我不會再傷害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她身子隨著哭意一顫一顫,哭了一陣子之后,眼淚才止住,開始抽泣。
他念著念著,愧疚中又摻雜著復雜的情緒。
“果果,你太不懂事了。”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這段日子,我哪里對你不好?”
他沒有對她不好。
相反,物質方面的需求,他對她好得無可挑剔。
可是,他不明白,她需要的卻不是這些。
這些話,秦果果藏在心里,斷然不敢對葉喆坦白說出來。
哭過一場,此刻心情平靜了,也接受現實。
不管事實真相是怎樣,他騙了她也好,他強迫她的也好,她確確實實嫁給他,做了他的妻子,清白的身子也是他給占了,就算以前……
秦果果搖搖頭。
從前那個純真的秦果果已經不見了,還談何以前。
在她面前的,只有以后。
葉喆給她的以后。
心里還保有幾分抵觸,但是某一塊又開始軟了,女人就是這般復雜與矛盾。
這般鬧法,到底,她在堅持什么?最終想要什么?
答案,她也不知道的。
秦果果乖乖窩在他懷里,頭枕在他胸前,偶爾吸吸鼻子,聽著他說話,一時示弱討好,一時又將責任推到她身上,小手緊緊揪著松開的上衣,敢情為自己的孩子氣不好意思,開始還有些拘謹,慢慢地放開了,見他沒有取笑自己的意思了,吊在半空的兩條小腿開始無意識的晃蕩。
葉喆知道她在聽,可是該說的都說了,他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抹掉她的陰影,或許,當初,他粗暴過頭了,她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甚至對他,對他們這樁婚姻,心存怨念。
他沉思很久,最后奉勸,“果果,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已經做了我葉喆的女人,這就是事實,我只想跟你過,這輩子亦只會對你一個人好,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只能留在我身邊,你……趁早把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斷了!
他說完這番說句之后,低下頭,想看秦果果的表情,秦果果不讓看,甩了兩下,甩開他的手,耍賴似的,整個人緊貼在他胸前,說什么也不肯松開。
葉喆啼笑皆非,又覺得兩人此刻這樣相處,他夠心滿意足了。
最起碼,秦果果會害羞,會別扭,會跟他發脾氣,總比抗拒他的強。
……
房門敲響的時候,兩人如膠如漆地黏在一起,好得不得了。
葉喆捏著她秦果果的小鼻子,取笑她,愛哭鬼。
秦果果惱羞成怒,張開口,追著他的手指作勢要咬。
葉喆喊了聲,“進來。”并沒有放開秦果果的意思。
不管是誰敲門,兩人這樣親昵的姿態叫人看見,秦果果都很不好意思。
時打開門之后,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臉,看見床上一對恩愛夫妻,立即捂住眼,大驚小怪:
“哎喲!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請繼續、繼續!來一個天崩地裂**再大戰三百個回合,明天不起床都沒關系,我會負責通知姥姥不做你們倆的飯!”
生怕樓下的人聽不見似的,他扯開喉嚨,頭對著樓梯口大聲叫喊,眼看真的就要關門。
“你給我回來。”
秦果果刷地鉆進葉喆懷里,葉喆笑。
夏允時其實沒打算走,葉喆喚了一聲,他立即折回身子,手掌同樣捂著臉,兩只眼珠子從指縫間露出來。
“小舅,你不會是留我觀摩吧?我怕小舅母不同意啊……”
“從哪里學的,越來越不正經,這種話是你能說的嗎?”
感覺懷內的人兒都要燒著了,葉喆裝模作樣斥了句。
秦果果偷偷掐他一把,他忍著疼,皺著眉頭問,“找我什么事?”
夏允時這才笑嘻嘻地想起來,“不是找你,我是找你們倆。我約了幾個朋友去唱,你們去嗎?”
……
夏允時才多大?他們跟他的朋友,能合得來?
而且,隱約嗅到了此刻說不定是,兩人可以將心底話攤開講的最好時機,葉喆正想拒絕,底下袖子一緊。
他垂下眸,秦果果一張猶帶淚痕的小臉,眼巴巴地仰睇著他,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他下意識皺了下眉,“你想去?”
“想!
秦果果點了下頭。
其實她并不喜歡那種人多復雜的地方,以前班上組織活動,缺席人員名單里頭總有她一份,但,相較之下,此刻她更不想呆在這里。
秦果果心想,逃得了一刻算一刻吧。
……
夏允時的朋友挺有意思,全部是年輕人。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夏允時的朋友個個看著就知道家庭出身不錯。
被家里寵溺慣了的少爺小姐們玩起來特別自來熟,人前瘋,配著滿場酒氣,和勁爆粗鄙的音樂,氣氛特。
葉喆跟秦果果去到的時候,一群年輕人已經玩開了。
看見夏允時身后帶著人,不約而同吆喝著夏允時帶了幫手,估計這群人在拼酒上,吃過夏允時的虧,這次新仇加舊恨,紛紛表示一定要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才善罷甘休。
扳倒夏允時之前,當然要搞定他身后的幫手兩。
可這群黃毛丫頭小子的,哪是葉喆的對手?
難得秦果果笑嘻嘻地在旁邊看著,葉喆面不改色地接過其中一年輕人親手調的酒,一仰而盡,三杯下肚,居然還面不改色。
眾人已經炸開了,紛紛嚷聲表示幫手太牛,張揚調的酒出了名可是武松再生都能灌倒的!恐怕他們全部人加起來都不可能是他對手!一時之間,民怨四起,叫囂著時少狡詐,不公平!
夏允時笑得那叫一個奸詐,走到葉喆身邊。
歲的男生已經完全長開了,他跟葉喆身高差不多。
同樣出類拔萃的五官,令人心動的氣質,一個輕狂,一個內斂,站在一起,養眼猶如平面廣告刻畫出來的模特。
在不少人揶揄聲,口哨聲中,他翹著手臂,斜眼睇著眾人,笑得不可一世,包廂音樂開太大,他扯開喉嚨叫囂:
“本少爺就是耍詐怎樣?告訴你們,他可是我最最最挺我的小舅,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你們誰想扳倒本少爺我,就得先搞定我小舅!”
秦果果依偎在葉喆懷里笑。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轉,壞主意浮上心頭,仰著頭示意葉喆拉低耳朵,等他湊低臉的時候,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葉喆意外地挑了下眉,端詳著秦果果一張笑臉,漸漸勾起唇,眸底全是寵溺。
一群年輕人哪肯就這樣放過他,個個圍繞著夏允時叫嚷著不公平呢!
正好一首歌播完,包廂有瞬間的清凈,就趁著這空隙,葉喆云淡風輕的嗓音插入每個人耳內:
“允時確實是家里長輩最疼的人,我也很看好他,不過,今晚屬于你們年輕人的糾紛,我就不參戰了,你們愛怎樣玩就怎樣玩,我們只……留下來觀摩。”
他最后這句話是看著夏允時說的。
夏允時最先反應過來,一聲“我的媽呀這么快就報應到了!”
其他人無需明白舅甥倆打什么暗語,瞬間全部化身為狼,興奮地嗷叫幾聲,兩個個子比較高的一左一右拖著不斷央求的夏允時往一邊的沙發去,激戰便開始了。
秦果果被葉喆帶到角落的一邊坐,眼睛瞟著手腳被制住,人仰馬翻喊著“小舅救命!”“小舅沒人性見死不救!”“小舅母你行行好讓小舅救我!”的夏允時,咯咯笑個不停。
葉喆也笑。
這個時候的秦果果調皮,又活潑,別有一番年輕女孩兒的風情。
這是他平時怎樣哄都哄不出來的性子。
兩人結婚大半年,除了偶爾會對自己使使小性子,其余大部分時間,秦果果表現很拘謹,也壓抑。
一群男生灌夏允時酒,熱鬧不已。
幾個小女生在一旁吱吱喳喳點歌,有熱情一些的,主動端著酒過去跟葉喆與秦果果打招呼。
秦果果開始還興致勃勃地跟她們玩了幾把,漸漸地發現人家小女生的心思顯然不在游戲身上。
一雙雙含情脈脈的眼神兒時不時透出幾分羞怯,瞅著一旁只是笑著看她們玩得葉喆。
說不出什么心思,就是有些吃味,覺得本來只屬于自己珍藏著的寶物被其他人偷窺了,可是,葉喆是她的寶物嗎?
本來不是滋味的心,因為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她趕緊命令自己打住,不再往下想下去。
連續幾把都是輸,算起來,這已經連續喝了五杯。
葉喆在一旁直皺眉,想阻止,又念著難得今日她有這玩的心思,才忍著沒有制止。
量淺,這會兒還能打起精神應付,待會酒氣攻心,只怕醉得一塌糊涂……哎,還是任由她玩鬧吧。
好歹他在旁邊照料著,出不了事。
否則,待會又得埋怨他**,霸道,一點自由都不給她了。
其實秦果果很有分寸,又輸掉一把之后,就笑著搖頭喊投降。
她不玩了,其他人也停下來,剛才叫嚷最興奮的兩三個小女生還舍不得走,坐在他們身邊,時不時找話聊,問話的對象以及話題的內容都是圍繞著葉喆。
秦果果漸漸有些見暈,呼吸一深一淺地趴在葉喆懷里,聽著旁人幾句若有若無的問話,伴著嘈雜的音樂傳來,腦袋逐漸沉下去。
昏昏欲睡間,勉強睜開眼,就看見幾張青春洋溢的別有心機的臉孔。
她縮在他懷里蠕動兩下,忍不住唾罵一句,“討厭!都結婚了,還到處招蜂引蝶!”倒不怪那些小女生。
她聲音很低,音樂太大,身邊嘈雜得不得了,但是全副精神只集中在懷內的人身上的葉喆清清楚楚聽見了。
他挑了挑唇角,俊臉閃過喜然。
小女生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卻完全不放眼內。
在商場上跟形形式式的人打交道慣了,自有自己一套處理人際關系的手腕。
三言兩語,既給足夏允時面子,又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打發掉小女生們,葉喆圈著秦果果坐在角落。
見她半闔著眼,光線下,眼波迷離的樣子,心一動,葉喆提議,“我們回去?”
秦果果仰起一張粉色的小臉,頭上昏黃的燈光襯托下,雙眸含著水。
她臉頰略微醉憨,跟他對視的時候,毫無意識自己嘟著唇的樣子似在撒嬌,語氣間執拗得很。
“不要,我就看著他們玩!
包廂開著冷氣很足,秦果果上半身穿的白色恤,下半身穿的是波西米蘭風格的碎花長裙子,稍顯有些單薄。
生怕她真的睡著了,會著涼,葉喆又將人緊了緊。
在一旁唱歌玩樂的女生眼露艷羨看過來,他視若無睹,抄起進來時脫下的米色長風衣,將秦果果密密實實蓋住,耐心地等她醒酒。
等著等著,卻開始心不在焉起來。
秦果果不知道葉喆在看她,就依偎在他懷里,安安靜靜地,一副永遠屬于他,任他為所欲為的乖巧樣子。
音樂聲太嘈雜,她聽不清誰的聲音。
只是身子在那瞬間登時繃緊了。
生怕其他人看出異樣,她緊閉著雙眼,連大氣都不敢呼吸一口,表面裝作失去意識般倒在葉喆懷里,暗暗里,拽緊風衣以防它掉下去。
長這么大,從沒做過這樣出格的事情,倒是葉喆,自從認識他以后,一路帶著她做盡壞事。
心臟跟著勁爆的音樂砰砰亂跳。
天知道她此刻多么緊張,多么想逃離魔鬼的掌控!
有人朝他們走近。
很快,身邊的沙發一軟。
“咦,小舅母醉了?”這次,確確實實的,是夏允時的聲音。
饒是玩開了,年輕的嗓音隱隱約約帶著躁動的興奮與沙啞。
秦果果沒臉張開眼,想死的心都有了!
葉喆這人!
她都不知道該用什么去形容他的可惡與無恥了!
他怎么可以這樣?。
“喝多了。”
“嘖嘖,小舅,你不及格啊,你這護花使者怎么當的?”
耳邊傳來夏允時的揶揄,底下惡意的挑逗同時陣陣涌動,秦果果終于忍不住,如貓噎般嚶嚀了一聲,聲音細小,不認真聽是聽不見的,但是心虛的她還是不太自然地換了個姿勢,攥著風衣的小手暗中使勁。
聽著葉喆細微的一聲抽氣,心里激起報復的快感。
終于讓她不光彩的贏了一回,葉喆不知道是抵不過她的狠心,還是受不了她的挑釁,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你小舅母酒量淺,我看這樣,我們不掃你興了,你跟朋友在這好好玩,我先帶她回去。”
……
接下來的事情,如果秦果果事先知道回去之后會是這樣的處境,打死她都不會跟他回來。
葉喆帶了秦果果回了葉家,卻沒有回去他們的臥室。
而是去到庭院的一棵樹下。
結婚以后,每次只要車子駛進這條路,秦果果就會正襟危坐,腦袋里無意識地提醒自己,她已經進入了葉家的勢力范圍。
這一帶地方鳥語花香,是喧嘩的城市中難得清靜的一方凈土。
在這邊購地置房的都是城中排得上名的有錢人,而葉家,儼然是有錢人里頭最有說話權的大門大戶。
白天車來車往,這個時候卻幾乎沒人,但是隔著厚厚的圍墻,偶爾還是聽聞車子呼嘯而過,以及人漫步交談的聲音。
生怕路人聽見,吞咽下他的氣息同時,秦果果哭著嗓子,顫抖的聲調一遍又一遍地央求,“喆,求你,不要在這里,我們回房好不好?”
“不好,就在這里!
“葉喆!……”秦果果真的哭出來了。
她知道此刻自己外表看起來有多么的狼狽。
以前在房間好的時候,他總是故意將她最狼狽的一面逼出來,再強迫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心里極度排斥他的做法,甚至覺得這種行為太過變態。
可是,再怎么厭惡,那樣子狼狽的自己,關上門,只有自己看見,只有他看見。
然而,這一次,她不敢保證,萬一被人撞見,她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葉喆……”
是不是沒有分量的人說起話來,都顯得輕微。
細細的嗓音剛逸出唇邊,便被夜風吹散。
秦果果咬著唇,委屈地流著淚。
以前的自己沒有這般矯情,也很少哭,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變得越來越懦弱,越來越壓抑,越來越愛流淚。
她曾經以為,這是因為葉喆太過強勢了,所以顯得她軟弱。
畢竟,人都這樣子,有過比較,才分得出高下。
后來,才漸漸發覺不是。
葉喆固然強勢,但是真正使得自己處于下風的人是自己。
她變了,以前的她明知道跟葉喆斗,是以卵擊石,是不自量力,也會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竭力爭取一番。
自從兩人的關系定下來之后,她連爭取的力氣都省了,盡管遇到不喜歡的事情,她依舊會掙扎,但是這種蒼白無力的掙扎,連自己都覺得敷衍。
這樣做到底想要敷衍誰?
葉喆嗎?還是自己?
秦果果覺得可笑。
這樣矯情的自己,真的賤得很可笑。
“果果,不要怕,敞開心,不會有人看見”
葉喆撩撥著她,暗啞的嗓音夾雜著掩不住的興奮,熱麻麻的氣息悉數噴在她的脖子上。
“你看不見,現在的你多性感迷人……”
“我恨不得能把你做死在這樹上。”
“知道剛才出門的時候,我為什么非要你換上裙子嗎?”
他們對那個女人感興趣,會給她最好的物質。
然而,同時也因為對這個女人的興趣,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常常忍不住以最猥瑣最邪惡的方式去褻玩她,無論是語言上的,還是動作上的。
“你記得很久以前那一次,立秋那丫頭拉著你翹課回來嗎?那天你穿著裙子,在我面前跑過,一直跑到這棵樹下,我看著你的背影,你猜當時我在想什么?果果,那時候我就想要你了,我想把你狠狠壓在這樹上,狠狠疼愛一番,就像我現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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