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另一頁的時候,葉默軒明白了。恐怕他現在掌握的消息,連柳夏都不見得知道。
拿著手中的資料,想起結婚到現在,葉默軒倒是認為,她的各種反應,實屬正常。
走在蜿蜒的小路上,這里的盡頭就是他的家。她每天都要從這里下去,再從那里上來,這樣的重復,不知還要多久。
剛走進那扇鐵柵欄,柳夏就看到了葉默軒的車,停在草坪中。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她強迫自己以一個平常心去面對他,去面對那個在昨天給了她一巴掌的男人。
俗話說,吃人家的腿軟,拿人家的手短。自己現在在這里,白吃白住不說,他的爸媽還給了自己一張卡。
雖然是想著等自己走的時候,再將那張卡還給他,但不管怎么說,自己那天是接受了的。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柳夏推開客廳的門,目不斜視的走向樓梯處。
手被拉住,柳夏皺著眉,回頭。
“來吃飯。”葉默軒輕咳了一聲,放開了柳夏的手。她真瘦,只是這樣一攥,就能將她的手腕握在掌中。
她是真的有些餓了,在公司里要在眾人的注視下,和杜佳明一桌吃飯,這讓柳夏怎么能吃得好。每次都是匆匆的吃上幾口,趕緊離開。
她不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更討厭被人關注的感覺。
坐在葉默軒的對面,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頓時就來了胃口。拿起筷子,也沒多想,大口的吃著。
她只想快點吃完,盡早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手邊多了一碗清湯,柳夏看都沒看,端起碗,仰頭喝了。
“吃這么急,杜佳明沒管你飯?”葉默軒皺著眉,看著狼吞虎咽的柳夏,又好氣又好笑。
。
跟預想的差不多,葉默軒聳聳肩,這才拿起自己的筷子,吃了起來。
可是,他剛動筷子,柳夏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提著包,朝樓梯走去。
“喂,你有沒有禮貌?”葉默軒扯著嗓子,大喊:“給我下來。”
可是,回應他的是柳夏重重的關門聲。
這里,又只剩下自己了。說實話,他真的很討厭這種只有自己的感覺。所以,他才會和柳夏說,回到家就要開著燈。這樣,他回來的時候,至少還知道,家里是有人在等著他的。
柳夏穿著淡粉色的浴袍,拿著毛巾,從浴室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低著頭專注的擦著頭上的水。
啪!
她的手一僵,也只是一僵,繼續擦頭發。
屋內的煙味,讓她有些厭惡。瞟了一眼正在床邊坐著的葉默軒,只見他光著上身,只穿了一條家居褲。
急忙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呀?為什么總是喜歡在別人的面前光著身子呢?不解的想著,又看了一眼依舊坐在那里,優雅的抽著煙的葉默軒。
柳夏想不明白,搖了搖頭,又走回了浴室。
可是,這在葉默軒看來,一定是她被自己這迷人的身材給迷住了。葉默軒邪邪的笑了笑,掐掉了手里的煙。
用手支著腮,側躺在柳夏的床上。他的唇邊,掛著不明的笑意。
將頭發吹干的柳夏,再度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番的景象。
一個大男人,不還是個美男,光著上身斜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唯一的一條褲子,還被他拉到了小腹處。
頭發有點兒蓬蓬的亂,俊美的臉上,一對桃花眼泛著春光,唇角上揚,像是在看著什么似的,盯著自己。
柳夏不禁被他這樣的動作和神情惡心的一哆嗦,莫不是他就是這樣誘惑別的女人的?大腦內,突然的閃出兩個褐色大字鴨子!
捂住嘴巴,沖進了浴室,趴在馬桶邊,干嘔了起來。
葉默軒聽著柳夏的陣陣作嘔聲,眼睛微瞇著。臉上的笑,在她跑進浴室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表情。
她當自己什么了?竟覺得惡心?葉默軒猛的坐起身,雙手緊緊攥著,發出吱吱的響聲。
走到浴室的門口,看著那個該死的女人,正蹲在馬桶邊,葉默軒氣不打一處來。
“我看你應該改個名字。”雖是怒著的,但他還是面帶微笑的說道。
柳夏回頭,不解的看著葉默軒。
“你不應該叫柳夏,而應該叫柳下惠。”說完,葉默軒大力的關上了浴室的門,憤憤的離開了。
。
崔海晨最近好像很忙,柳夏約了他好幾次,他都說沒有時間。
“學長,還在忙嗎?”葉默軒走后,柳夏將門鎖好,坐在床上,打著電話。
那一邊,過了幾秒才有聲音傳來。
“恩,小夏明天我給你打過去。”說完,崔海晨就掛斷了電話。
她聽得出,那一段的崔海晨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對勁。不愿多想,就等著明天的電話吧!
可是,直到第二天中午,柳夏也沒有接到崔海晨的電話。
“小秘書,又在想什么?”杜佳明的笑,總是很溫心,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其實柳夏不知,這樣的笑容,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有。就像她在面對崔海晨的時候一樣,有著專屬于他的笑容。
“沒。沒。”柳夏慌忙的低下頭。
“沒有的話,就去吃飯吧。”
“那個。”柳夏站起身,面帶窘色的說道:“我不餓。”
她在說謊。杜佳明一眼就看穿了柳夏的心思,其實他也發現了,他們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柳夏每次都吃得很少,而且速度很快。幾乎可以說是,連嚼都不嚼的,就咽了下去。
“那就陪我去吧。”杜佳明依舊笑著說道。
跟在他的身后,來到了公司的食堂。
杜佳明這個人平時的作風很低調,他不會像其他的富家子弟一樣,臭顯擺。但這并不表示,他不注重生活品質。
看著桌上的菜,柳夏真想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明明早上就沒有吃飯,現在已經快餓扁了,還要逞什么能,說不餓。
“既是陪我來吃的,那你多少也得吃點吧。”杜佳明忍著笑,用著領導的口吻,說道。
柳夏的小臉,嗖的一下就紅了。被看穿的感覺真不爽
她并不是討厭和杜佳明一起用餐,而是每次他們經過餐廳的走道時,她能感覺得到,背后復雜的目光。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葉默軒坐在舒適的椅子上,雙腳交疊的放在辦公桌上。想起昨晚柳夏的反應,他煩悶的心情,到現在還不能好轉。
她到底想到什么了?竟會有惡心的感覺。
“阿風,我長得有那么惡心嗎?”葉默軒拿著手機,了幾張,感覺還不錯呀。扭過臉,問在一邊站著的阿風。
“沒。沒有。”阿風一時間沒有明白,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
可就是這結結巴巴的一句話,頓時激起了葉默軒的怒意。
“我就那么惡心嗎?”葉默軒猛地站起身,抬手就給阿風一拳。
“少。少爺。您不惡心。”阿風扯著嘴角,吃痛的說了一句。
“算了算了,我干嘛在意她一個啞巴的感受。”葉默軒擺擺手,可嘴上只這么說,心里卻是更加的糾結于這個問題了。
柳夏回到家的時候,葉默軒正站在客廳的中,對著一面新買來的鏡子,雙手環胸,不知擺著什么。
“你給我站住。”見到柳夏,葉默軒的無名火就蹭蹭蹭的竄了上來。
回頭,不帶任何表情的看向那個自戀的男人。
“算了,我還不想跟一個啞巴加面癱說話。”葉默軒的話還沒說完,柳夏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
坐在床上,看著手機。那上面依舊沒有顯示崔海晨的來電。想起他昨晚說話時的聲音,柳夏終是不放心,打了過去。
“小夏,我正想給你打過去呢,哈哈。”崔海晨的笑聲,一如往前的爽朗。
“你最近都很忙嗎?”柳夏卻是笑不出來,面帶憂色的問道。
“嗯,哦,哈哈。很忙。”崔海晨干笑了兩聲,又說:“小夏,明晚我找了幾個朋友去火樹銀花唱歌,你也一起來吧。”
柳夏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一起去了。崔海晨從沒有帶她去過那種地方,這還是第一次。
看著鏡中的自己,雖不算多么的嬌媚迷人,可也算是清純可人的類型吧?暗暗的下定了決心,明晚,就和崔海晨說,自己是多么的喜歡他。
她會和崔海晨說,她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喜歡上了他。她會和崔海晨說,等她的情況好轉了,她會愿意和崔海晨去天涯海角。她會和崔海晨說,她會永遠的站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一夜無夢。柳夏坐在辦公桌邊,想著晚上可能發生的事情,小臉不禁紅了。
“又在想什么?”不知為什么,只要自己一走神的時候,保準能被杜佳明逮個正著。
柳夏緩慢的站起身,干笑了兩聲。
還好,這一整天都沒有在走神,只盼著快點下班,快點下班。
“我送你回去吧。”正在柳夏飛快的收拾著桌上的文件時,杜佳明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他早就發現了,今天的柳夏有點兒不對勁。總是不停的看手機,坐在那里也是心神不寧的樣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謝謝你。”說完,柳夏提著自己的小包,飛快的在杜佳明的眼前消失了。
留下杜佳明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若不是今天看見,他也許會認為,柳夏就是那種火燒眉毛了,都不帶著急的主兒。
可是,又是什么事,讓她這樣著了急呢?
正在這時,杜佳明的手機響了。
“佳明哥,晚上聚聚吧,哥幾個都好幾天沒見著你的人影了。”說話的是胡葉。
胡葉也是從小和杜佳明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和葉默軒的年葉一樣大,但心智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整天就知道玩。
“好吧,老地方見。”杜佳明的唇角,微微勾起
這家名叫火樹銀花的大型娛樂城,是葉默軒名下的產業。葉氏集團在市是有名的房地產巨鱷,作為愛好,葉默軒在接掌了葉氏集團以后,又發展了幾家娛樂城和賭場作為副業。
這些,柳夏當然不知道,她也沒必要關心這些事。
大廳的裝修,簡直就不能用豪華來形容。柳夏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一時間,竟有些發懵的感覺。
“您好,請問你有預約房間嗎?”還好,一位男服務生,微笑著走到了她的身邊。
“我朋友在三樓,可是。我找不到。”柳夏紅著臉,小聲的說道。
“小姐請隨我來。”那服務生的態度很好,并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
跟在他的身后,朝著大廳里面的一個小的只能容下兩個人并肩行走的通道走去。
“您進去,然后跟門邊的服務生說下,他們會帶您到三樓的。”男服務態度好的另柳夏有些不敢置信。
她以前也聽張麗麗說過,像酒吧或是這種地方,幾乎沒有什么文明可言。可是,在這里,她卻覺得,花錢有花錢的道理,難怪人家會收那么貴的小費。
在另一個服務生的帶領下,柳夏終于來到了三樓。走進了崔海晨定好了的那個叫水仙的包間。
“小夏,來了。”要不是崔海晨的聲音傳入柳夏的耳朵里,她真的以為自己是走錯了房間。
在崔海晨的身邊坐下,柳夏只點了一杯冰水。
“海晨,什么時候走呀?”說話的那個人,柳夏覺得有些面熟,卻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回頭再說。”崔海晨看了看身邊的柳夏,朝那個人眨了下眼睛,舉起酒杯,喝了起來。
總是有人唱著歌,大吼的,小叫的,男的,女的。小小的包間,竟是裝了不到二十個人。
崔海晨一直都在和他的同學們高談闊論,身邊的柳夏,像是被他遺忘了一樣。
“別喝了。”終于,柳夏看不過那幾個人猛勁的灌著崔海晨,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擔心的看著他,說道。
“傻丫頭,我沒事。”并不是他有意冷落柳夏,而是,有些事,他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后悔自己叫柳夏來這里,因為看見她的時候,崔海晨竟有一種想哭的沖動,說不上來為什么。
“我來替你喝。”柳夏皺著眉,搶過了他手里大大的啤酒杯,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崔海晨沒有阻攔,只是,臉上的表情卻復雜的難看。
他會不知道柳夏對他的情嗎?他會不知道柳夏對他的意嗎?他全知道,很且很清楚的知道。只是。
看著柳夏喝干了杯里的酒,屋子里的男男女女,竟是不約而同的吹起了口哨。那聲音,讓柳夏煩感。
“哇!原來我們的冰山女王,酒量這么好!”不知是誰,夸張的說了一句。其他人也開始跟著附和著。
酒過三巡,他們開始玩無聊的游戲抽簽。
抽到的人,要去舞臺上跳上一段勁舞,若是不去,就算違規,罰酒三杯。柳夏本不想參與,但礙于旁人說,不要掃興,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要走了。”崔海晨的聲音,和著酒味,一并傳來。
柳夏轉過頭,看著崔海晨。或許是因為他喝了太多的酒,臉色有些紅,就連眼睛,都是紅紅的。
“去哪里?”柳夏盡量使自己的心,不要跳得那么快,使自己的手,不要抖。
她不是沒有感覺的,這些天崔海晨就像是在躲避她一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有預感,他們的關系,或許。不如從前了。
“英國。”崔海晨的唇邊,掛起一抹無奈的苦笑。
柳夏的眉頭,輕輕的皺著,感覺眼里像是有什么似地,酸酸的。
“去多久?”她的聲音,冷冷的,淡淡的。
“也許,不會再回來了吧。”崔海晨又喝了一杯酒,再次的加入到了他們的游戲中。
柳夏愣愣的看著崔海晨的側臉,心就像是被誰堵住了,難受的不能呼吸。
“哇!是冰山女王,這下有看頭了,哈哈。”
她的思緒,被那個尖叫聲拉回了現實。傻了一般看著手中的紙簽,自己是什么時候伸出手的?
“去呀,快去呀。”柳夏被推到了門邊,她死死的抓著門的把手,不肯出去。
要她去舞池上跳舞,還不如叫她去死。
“小夏,你現在也已經步入社會了,要盡早的適應這些事情。”崔海晨的腳步有些漂浮,但聲音,還是柳夏所熟悉的。
“我去了,你會為我留下來嗎?”柳夏松開手,紅著眼,無比認真的問道。
周圍的人,可能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都乖乖的坐在了座位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崔海晨沒有說話,柳夏知道,他不會回答的。他就是這樣,會為了自己的理想,一直奮斗。
她并沒有像舞池走去,而是像樂隊的地方,慢慢的走了過去。
不知她說了什么,那彈著吉他的隊長,點了點頭。
悠揚的聲音,貫徹全場。讓底下的人,都有些愣愣的。因為這里,一直都是以搖滾音樂為主。
你說,我冷的像水仙,冬天才看到我的笑臉。你說,我在等一個寓言,卻永遠不能夠不能夠實現。要為你改變,盛開在夏天,別忘了我就是水仙,白雪映出了我的春天。盛開在冬天的水仙,你是否聞得到我的嬌艷。如果你給我一雙舞鞋,我就會為你長袖翩翩。如果你看穿我的思念,我就不會為你哭紅雙眼,如果我能戒掉了思念,就不會開在你的窗前。
杜佳明透過那玻璃窗,早已看到了震撼全場的柳夏。他的眼里,閃著復雜的光線,他以為,像柳夏這種女孩,是不會來這里的,更不應該出現在臺上。
最重要的是,她是為了和崔海晨約會而急成那樣的嗎?
葉默軒手里的煙,燒到了手指才知道掐滅。他從來不知,柳夏的嗓音,竟然這么好聽,這么有穿透力。
而崔海晨,在柳夏放下麥克風的時候,就已經沖了上去,拉著她的手,朝著門口跑去。
葉默軒想都沒想,看著那個身影被別人拉跑了,頓時火冒三仗的追了出去,杜佳明緊跟其后。
通道的拐角處,崔海晨將柳夏死死地按在墻角,不顧柳夏的掙扎,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她的聲音由起初的震驚,轉為不安,再轉為祈求。可是這樣,仍沒有喚醒崔海晨的清醒。
咔的一聲,她的上衣,被崔海晨撕裂了一條,柳夏用力的推著崔海晨,卻無奈,她的力氣那么的小。
“葉默軒,救我。”柳夏大聲的喊了一句。
身上的溫暖,讓她抬起頭,卻看見了杜佳明的臉。他在跟自己笑,他的笑,總是能給柳夏溫暖的感覺,就像是陽光。
可是,崔海晨曾經不也是被她視作生命里的陽光嗎?
“走。”葉默軒抓起柳夏身上的衣服,扔在了一邊,拉著她的手,怒氣呵呵的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她永遠都不想再來的地方。
雖然現在是夏末,可柳夏卻覺得很冷,發自心底的冷。她的牙齒開始打顫,身子也開始輕輕的顫抖。葉默軒的車,像是開飛了一般,朝著他們的家的方向駛去。
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在床上瑟瑟發抖,葉默軒真想一走了之。可他還是給他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
“少爺不必擔心,少夫人只是有些驚嚇過度,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那醫生給柳夏打了一針鎮定劑。
她怎么會去那里?還站在臺上唱歌!想起這些,葉默軒就覺得胸中的烈火在熊熊的燃燒著。
該死的女人!葉默軒暗暗的罵了一句,在柳夏的身邊,躺了下來。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葉默軒竟是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
晌午的陽光,一點都不吝嗇的照在柳夏的臉上。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嗓子干得難受。
慢慢的睜開眼,卻見一張比陽光還耀眼的俊臉。
他的眉毛,黑黑的,就像是兩把利劍一樣。睫毛不僅濃密,還有點卷翹,鼻梁高挺,嘴巴粉粉的,不時的撅了一撅,像是個嬰兒。最氣人的是,一個大男人,皮膚竟然這么好。
大男人!柳夏的腦袋嗡的一聲。
她想叫,卻是發不出聲。猛的坐起身,抬腿就是一踹。
葉默軒哀號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怒瞪著柳夏,眼里泛著殺人的寒意。
她這個知恩不報的死女人,竟然。竟然。踹自己的那里。葉默軒一只手吃痛的捂著隱,一只手扶著床邊,慢慢的爬上了床。
柳夏剛想抬腳,就被葉默軒攥住了腳腕,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說:“在踹,我就從這里把你扔出去。”
柳夏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胸口起伏不定。
“早知道昨晚就不救你了。”葉默軒忍著痛,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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